第八十五章 父子戰爭的雷人進展
父子戰爭進行到白熱化狀態。
刻骨君就有那麽骨子硬氣,聶輔周大力抓什麽險重課目,他就非得在那個課目上出類拔萃,達到聶輔周所定的常人無法想象的超高標準。
比如說,反戰俘訓練。
夜晚水上滲透突襲,執行任務回來,刻骨相思在大雨中整理裝備擦槍,邵延平告訴他們訓練間隙進行身體檢查,讓他們逐個進入一個小房間。
當時相思就感到很奇怪,之前進去的人怎麽都沒有出來?
輪到秦入骨進去了。坐好後,以為美豔軍醫讓他脫去上衣,他正準備卸下裝備,突然幾個黑衣大漢衝了進來,他來不及反應,身體和頭就重重地被摔在地上。一頓腳踢拳打後,雙手被反扣,眼睛貼上黑膠袋,再套上黑頭套,被塞進一個小房間審訊。
“幹什麽的?”“在執行什麽任務?”諸如此類。
相思也是這樣被俘虜,不斷經受審訊。事關軍事秘密,當然不能說。沒有給他們答案,便開始經受各種各樣的酷刑。
瓦斯熏,狗頭鋤打腳底,電椅逼供,窒息水塘,塑料袋窒息……
相思在電椅逼供時,再忍不住,咬舌準備自盡,被邵延平阻止。
最後因此未通過反戰俘訓練。
對了唯一撐到最後的,是泰刻骨。
經受過以上酷刑後,他竟還有力氣,撐著被鬆綁準備拷上手銬的刹那間,他整個身體突然暴起。兩名武裝人員根本沒想到他還能拚殺,猝不及防,其中一名的胸口就中了一拳,龐大的身軀向後飛去。
緊接著,持槍的武裝人員感覺自己的M16另一頭傳來一股大力,自己的身體被對方的右腿掃中,M16脫手,瞬間就成了泰刻骨的戰利品。
成功地擊退兩名武裝人員,並搶過他手中的武器,可未等泰刻骨將M16調轉槍頭,他的四周就已經有五支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他:
“別動,不然讓你腦袋開花!”
泰刻骨絕對不會允許自己死得又糊塗又窩囊,賠本的買賣他不做。
所以,現在他選擇服從,伺機反擊。
那名被擊退並被奪去M16的武裝人員一把拿起他的武器,狠狠的朝泰刻骨頭上砸去。
“我叫你反抗!叫你反抗!”
丟了麵子的武裝人員這一充滿憤怒、羞愧和宣泄性力量的全力一砸,如果被砸中,泰刻骨恐怕立即就會腦漿迸裂。他條件反射性地略微一閃,槍把子重重地落在他的肩頭。
“哢嚓!”
肩旁上頓時傳來一陣劇痛,他不禁懷疑自己的骨頭已經出現裂痕。
“還敢躲閃?”
槍把子瘋狂落在他的身上,不一會,他就被砸得癱倒在地。
等他蘇醒過來,已經被押解在卡車上,周身的疼痛已經大為緩解,活動了一下肩膀,他感覺骨頭並沒有斷裂。多年的殘酷訓練已經讓他練就了一身銅皮鐵骨,抗擊打能力更是已經達到非人的境界。
手上的手銬是用特殊材料製成,逃脫幾乎基本為零。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的心裏第一次升騰起一股無力的感覺。
很快,他被武裝人員們押解進一個黑屋,“哐當”地一聲,鐵門被關上。
黑屋裏彌漫著瓦斯,泰刻骨隻一嗅,便知是有毒的瓦斯。
空無一物的黑屋,沒有準備,也沒有設備。麵對毒氣,他隻能迅速的脫下身上僅有的內衣,用尿淋濕,做成最原始也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簡易“防毒麵具”,捂住口鼻。
三分鍾以後,鐵門被踢開。開始最後一波嚴刑逼供。
甚至有坐老虎凳,灌辣椒水的國產古老刑罰。
“媽拉個巴子!這種小兒科別拿出來丟人現眼!”泰刻骨邊受虐邊破口大罵,“有種你就拿出滿清十大酷刑,往老子身上招呼,你家大爺我隻要皺一皺眉,就跟你姓!”
罵得那些施刑者鼻子嘴巴都氣歪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被帶出“戰俘營”,去掉頭套撕掉膠袋,打開手銬,一個個“惡魔”向他敬禮祝賀:他順利通過了反戰俘訓練。
邵延平滿意地拍拍泰刻骨的肩膀,“你說說,是什麽給了你力量來戰勝困難?”
相思忍不住插嘴,“那還用說,因為他是中國軍人,是我們的國家、我們的軍隊,給了他堅持到底的力量。”
坐著的泰刻骨被瓦斯熏得渾濁不堪的眼球望了望相思,突然搖頭:
“老實說,我在忍受殘酷折磨時,我並沒有想得那麽高尚;那時候,我腦海中唯一的念頭,就是戰勝我父親,超越我父親!”
聽了這話,相思想及那些非人酷刑,胸口驀地就像撕裂了一般。
她走過去,抱著他的頭,“為了戰勝聶輔周,不惜忍受那樣的痛苦?”
他把腦袋靠在她的胸前,“痛苦過去了就不覺得是痛苦,但是此時此刻我好想家。”
“果然還是個兔崽子,”相思輕敲了一下他的腦殼,“但是個有種的兔崽子!”
邵延平笑了笑,轉過身總結道:
“一名特種兵,不但要體魄強健,機智靈活,戰鬥技巧熟練,戰鬥經驗豐富;更應該具有無所畏懼,堅韌不拔的意誌。這些帶侮辱性的訓練,實際上就對人的意誌的嚴峻考驗和磨煉。特種兵隻有一個信念,不惜一切,完成任務。除此之外,什麽都可以忍受!清楚沒有?”
“清楚!”
“清楚了就來享用‘美味佳肴’吧!”
野外生存訓練場。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大桌子,上麵堆滿了“美味佳肴”:各種水果,菜蔬,雜草,調味品,周圍還有雞、兔子、狗和蛇,這些隻是冷盤。
品嚐完冷盤後,戰士們圍成半圓形在地上坐好。
邵延平身子半弓,雙腳踩棍,棍壓雞頭,手抓雞身,向上一提,身首分離,雞血亂濺。帶毛沒頭的雞還在亂撲騰,緊接著又抓起另外一隻雞,一口咬掉雞脖子,雞血噴了出來。
“每個人趴在地上,吮吸一大口雞血!”
戰士們挨個趴地上喝雞血時,邵延平又手腕一翻,雞肉與雞皮、雞毛瞬間分離,幾秒鍾開膛破肚。
趁大家不注意之際,邵延平手抓腸肝等穢物突然向戰士們的臉、脖以及胸前投去,一股腥臭直逼得人無法呼吸。邵延平卻哈哈大笑,“這就是茹毛飲血的適應性訓練!”
大家正喝著雞血,總隊的通信員從遠處跑來,與邵延平耳語幾句。
邵延平急急地跑回來召集大家:
“全體都有,立正!向右轉!目標總隊辦公室!跑步走!”
十分鍾後,總隊辦公室門口,戰士們整齊地標槍般林立。點名後,聶輔周出現在隊列中中央,邵延平馬上在轉身以標準的跑步姿勢跑到聶輔周麵前,立正報告。
“稍息。”聶輔周給邵延平回敬軍禮。
“是!”邵延平向後轉回到隊列前,“稍息!”
聶輔周走了過來,掃視了戰士們一遍,“同誌們!”
“唰!”全體戰士立刻立正站立。
“稍息!”聶輔周說。
“同誌們,大家應該都知道了,目前我們全國很多地區都遭受著洪水的襲擊。”聶輔周重重地揮了一下手臂,“政委同誌,你來說說情況。”
“是!”旁邊待命的政委馬上跨前一步,宣讀資料,“上周,受暴雨影響,珠江水係爆發洪水,西江、北江和東江水位先後超過曆史最高水位;三大支流匯入珠江,致使珠江水位迅速上漲,超過警戒水位。加之最近珠江流域強降雨頻繁,梧州水文站已經出現第一次洪峰,流量為54500立方米每秒……”
隊列中的相思聽得有些不耐煩,忍不住“報告”一聲。
聶輔周招手讓政委停下,對著相思點點頭,“說。”
“我們是肩扛抗洪救災重任的解放軍戰士,不是每天研究數據的水利局工作人員!”
相思的話讓那政委橫眉豎目,聶輔周則忍住笑,大手一揮:
“總之,我們的任務就是隨時待命,隨時準備增援到抗洪搶險的第一線去!同誌們,有信心完成任務沒有?”他的聲音忽然提高了幾分貝。
“有!”全體戰士扯著嗓子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