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又來一個
韓文澤一愣,隨即笑道:“不會吧!”他沒吃過冷掉的魚,也有些不確定。
青寧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從鎮上到村裏的這段路就沒什麽好看的了,青寧家住得離村子有點遠,卻正是官道口,因此,他們兄妹從馬車上下來倒也沒引起村裏人的注意。
“把馬車趕進院子吧。”青寧對車夫說道。
反正他們家的院子也挺大的,停一輛馬車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而馬車停在院門口才招人眼呢!
青寧他們回來,迎來了沈元安和沈青樂的歡迎,可當沈青樂看到韓文澤的時候,盯著他看了好久,才奇怪地問:“你不是那個笨蛋哥哥嗎?你怎麽雙找到我家來了?是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韓文澤一聽笨蛋哥哥四個字,臉色變了變,自己跟這小姑娘有仇嗎?當初在沈家養傷的時候,這小丫頭就一口一個笨蛋地叫。
但那時自己裝做失憶,她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小丫頭這麽叫自己,自己忍了。
可是現在自己再來,她怎麽還是那麽叫自己。
青寧看到韓文澤吃癟,嘴角好心情地向上揚了起來。
倒是沈元平見青寧沒阻止,對沈青樂說:“樂樂,這位哥哥以前隻是病了,想不起自己是誰,不是笨,現在他好了,你可不許那麽沒禮貌。”
“真的嗎?你知道自己是誰了?”沈青樂揚著小腦袋問。
“是的,哥哥姓韓,樂樂可以叫我韓哥哥,也可以叫我的名字,文澤哥哥。”韓文澤一把抱起沈青樂道:“讓哥哥看看樂樂重了沒有!”
“文澤哥哥你以前都沒抱過我,怎麽知道我現在重了沒有?”沈青樂一臉疑惑地說。
一旁的青寧很不給麵子的笑了出來。
在韓文澤幽怨的眼光中,青寧最終還是敗下陣來,怎麽她認識的男子都會用這種表情,想想都有點惡寒。
“上次韓大哥是受了傷,不能抱你,這會你就讓他抱抱嘛,這也是喜歡你的一種表示。”
誰知沈青樂聽了這話,忙就掙紮著從韓文澤懷裏跳下來,一本正經地道:“你不能喜歡我?”
“什麽意思?樂樂不喜歡韓大哥嗎?”沈青樂的舉動讓所有的人都愣了,韓文澤更是一臉迷茫地問。
“不是啦?”沈青樂說起話來竟有點臉紅,“白大哥說,男女有別,一個男人說喜歡一個女人就是想要把這個女人娶回家的意思,樂樂還小,不願意離開大哥二姐,所以韓大哥你不能喜歡我。”
“噗哈哈!”青寧忍不住大笑出聲,沈元平正喝水,聽了沈青樂的一番言,剛喝進嘴裏的水全都噴了出來,幸虧韓文澤眼疾手快地拉著青寧躲開了,不然非噴她一身不可。
“家裏有客人啊。”聽到外麵這麽熱鬧的沈國民在沈青枝的攙扶下出來,如今他的麵色已經好看多了,青寧終究還是看要自己父親的麵子上,時不時的在他的藥裏加一滴空間水。
沈國民也來見屋子裏有一個自己沒見過的男子,不由得有些謹慎地問道:“公子是……”
“沈二叔,這裏沒什麽公子,你叫我文澤就可以了,我是之前被青寧救過的一個人,她對我有救命之恩。”韓文澤對沈家兄妹的事一直很上心,沈家兄妹發生那麽大的事,他也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雖然沒見過沈國民,但看到青寧家裏出現一個阱生男人,從年齡上也猜出了來人的大概,並且還朝他身邊的沈青枝點點頭。
沈青枝乍然看到這麽一個英俊的年輕男子,不由得臉就紅了,垂下眸子道:“青寧姐,飯已經做好,我和爹才都吃過了,鍋裏給你們留著飯呢,快去吃吧。”
“謝謝青枝。”青寧過來幫沈國民把了一下脈才道:“二伯恢複得不錯,藥就不必吃了,就在吃食上多補補吧,畢竟這藥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能不吃還是不吃了吧。”
沈國民點頭,“我也覺得自己身上輕快了許多,多虧了有你,二伯欠你一條命啊。”
“說什麽呢。”青寧笑道:“你是我爹的親哥,是我的親二伯,在有能力的條件下,能幫的我自然會幫的這才是真正的親人。”
“想來若是反過來,二伯也不會對我們兄妹置之不理的。”
“那多的話我也不說了,以後你要二伯做什麽,隻管開口,二伯一定盡全力給你做到。”
“還有我也是!”沈青枝也跟著表明立場。
“行了,都是自己人,這麽客氣幹嘛。”青寧笑笑,“二伯雖然在好起來,但也不能心急,這些天天冷了,還是得好好的養著。”
“嗯,那我回房了,你們去吃飯,青枝,幫你青寧姐去熱一下飯菜。”
“不用了,青枝還是扶二伯回房吧,我們自己去熱。”說著就往灶房走。
沈青枝看了他們的背影一眼,扶著自己的爹爹回房了。
青寧到灶間的時候,沈元平已經在將食盒間的幾盆菜都拿了出來,正要放在屜子上蒸。
“這麽多菜中午也吃不完,先熱幾個,留一些晚上再熱吧。”青寧從鍋中的屜子上拿出幾盆菜放在旁邊,那盆紅燒魚也在其中。
“可是這樣好嗎?”沈元平猶豫道:“韓大哥特意給我們帶這些菜來,不拿出來給他吃不會失禮吧?”
“不會,他既然拿來,就是想給我們的,自然是由我們處置,而且這些菜多熱的話,味道也不怎麽好了。”青寧篤定地說。
正在兄妹倆熱飯菜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青寧看了沈元平一眼道:“我去看看。”
她出去的時候,沈元安已經打開了門,青寧看到門外站著的人,愣了一下道:“你怎麽來了?”
“我來蹭飯吃。”白子琰將肩上的一個布袋放在院裏,對著青寧就是一笑。
青寧無語,她也是第一次見到把蹭飯說得那麽理直氣壯的人。
可看到院裏的馬車,他又問:“家裏有客人?”
青寧朝天翻了個白眼,這話怎麽聽上去,好像這家夥才是這裏的主人一樣!
他們有那麽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