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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軍中趣事

  結束了和百姓之間的友好互動,在老百姓殷殷關切的注視下,龍玄墨帶著幾人原路返回,他們並未騎馬,在田野間閑庭漫步,不少在農田裏耕耘的老百姓龍玄墨,紛紛放下手中的農活,親切的給他打招呼。龍玄墨也一直微笑著回之。期間,不少墨龍軍的士兵在結束了操練之後主動來農田裏麵幫忙,看見龍玄墨,放下手中的活,脊梁挺得筆直,恭敬的行了一個軍禮,龍玄墨頷首示意,士兵們轉身繼續忙活去了。


  真是百年以來少見的軍民和諧。自古以來,老百姓和軍隊之間師兄有一條隱隱的鴻溝,老百姓跨不過去,軍隊也跨不過來。普通的老百姓好像對軍隊始終有一種敬畏感,如若實在沒有辦法,他們是萬萬不想和軍隊打招呼,生怕一個不慎,就反被掠奪了,在他們的眼裏,軍隊除了打仗殺敵之外,還代表了野蠻,粗魯和掠奪,因此對於軍人,除了敬畏,防備心思也很重。這是一種本能,純天然的,不帶後天養成。


  除了龍玄墨偶爾的回話聲,眾人一路上都很沉默,心思各異。回到軍營後,眾人坐在大帳裏麵沉默不言,一個個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而龍玄墨也不詢問,就好像當他們不存在,專心致誌的處理著軍務,一時間,大帳裏麵除了龍玄墨翻動書本的聲音,安靜極了。


  終於,言涼的將領站了起來,走到大帳中央,屈身給龍玄墨行了一禮,率先開了口,打破了一帳的沉靜。“睿王殿下,末將想要回影城,還請殿下批準。”


  “好。”龍玄墨爽快的答應了,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月晟此時也站了出來,恭敬的對龍玄墨行了一禮,臉色很是認真。“睿王殿下,本王也想回月靈,還請王爺批準。”真是有一就有二,一個人拋磚引玉,剩下的人就接踵而至,一點都不含糊。


  “好。”未有猶豫,對於月晟的要求,龍玄墨也爽快的答應了,直截了當!

  “多謝殿下!”月晟真心實意的道歉,絕對沒有逢場作戲的意思。他知,龍玄墨也懂。兩人都是聰明人,看破不說破,心裏明白就好。


  “客氣了。王爺本就是龍霄的朋友,朋友之間何須言謝。王爺想回月靈隨時都可以啟程,不必向本王報備。”


  對他還真的是放心啊,月晟感激的笑了笑,回身落座。他一派輕鬆,眼裏的掙紮消失的無影無蹤,一片清明。


  言涼的將領似乎沒想到龍玄墨會答應的如此的幹脆,心裏麵準備好的說辭還沒開口就胎死腹中,他有些疑惑不解,直接開口詢問:“王爺,你都不問問末將回去是為何,你就不放心末將回去重振旗鼓再次開戰麽?”


  龍玄墨合上折子,想起來,漫步到他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的一笑。“將軍心思良善,一心為民,絕對不會做對老百姓不利的事情。這一點眼光,本王還是有的。”


  言涼的將領直視著龍玄墨的眼睛,看到對方的眼睛很清澈。他頓了頓,感激的說道:“多謝殿下的信任,末將定然不會辜負殿下的信任。”不為別的,就為這份信任,他也要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月仲的臉色一直很臭,他見月晟和言涼的人都成功了,他也大步向前,嚷嚷道:“本王也要回月靈!”絕對不能讓月晟回去趁機在父王麵前添油加醋,胡說八道,敗壞他的名譽,讓父王對他失去了信任,這是他絕對不想看見的。


  “這恐怕不行,你們二位隻能回去一位,先來後到,所以還是請大皇子安心的住在這裏吧。”


  什麽,他竟然拒絕自己!月仲的臉色頓時很臭了,他火大的吼道:“憑什麽你讓月晟回去,不讓本王回去,本王才是主帥,你憑什麽囚困本王,本王不答應,本王就要回月靈,你們誰也阻止不了我!”


  月仲蠻不講理,龍玄墨對於這潑婦罵街式的抗議很不喜,他眉頭微皺,表情嚴肅,未再言語。那嫌棄的眼神好像和他多說一句話,就是對他莫大的侮辱一樣。一個男人,要不要這麽的潑辣,有性格啊!

  蕭崇上前一步,怒斥:“放肆,這裏是墨龍軍營,不是你月靈的王帳,注意你的身份和言辭,否則休怪本將不客氣!”他最是看不得,別人對龍玄墨放肆,若是再不悔改,他一定會好好的教訓他的。


  “來呀,老子怕你呀,老子倒是要看看你能拿老子怎麽樣?”月仲天不怕地不怕,不對,他就怕蛇。想要威脅他,我呸!他要是向這個龜兒子求饒,他就是個孬種!

  事實證明他就是個孬種,蕭崇以眼神向龍玄墨尋求命令,龍玄墨點頭答應,不聽話的人就是該好好教訓一下,讓他長點記性。蕭崇得到龍玄墨的首肯,立馬拉著月仲出去了。月仲一下拍掉了蕭崇的手,十分嫌棄的說道:“說話就說話,走路就走路,別動手動腳的,髒死了!”他身份高貴,隻有美人才有資格觸碰他,糙漢子想都別想。


  蕭崇麵色一變,惡心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龍玄墨嘴角微抽,月晟則羞愧的捂住了臉,羞於見人,這個蠢貨,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著龍玄墨幹巴巴的解釋道:“抱歉,睿王殿下,他腦子不好使,你別介意。”


  龍玄墨幹咳兩聲,低聲回道:“本王倒是無所謂,隻要蕭崇沒有什麽想法就好。畢竟,動手動腳的可不是本王。”


  月晟尷尬的笑了,跟著龍玄墨一起走出了帳外。環視一周,這才發現,墨龍軍並沒有虧待月靈和言涼的士兵,反而還讓軍醫為他們看病,包紮傷口,甚至還有墨龍軍的士兵端著熱乎乎的飯菜喂食重病號。突然間,一種濕熱的感覺攻陷了他的眼眶,他佯裝眼癢的揉了揉眼睛,硬生生的將眼淚塞了回去。


  “王爺怎麽了?”龍玄墨很是關心的詢問道。


  “無礙,隻是風沙吹進了眼睛裏麵,有些癢罷了。睿王殿下,本王可以去那裏看看嗎?”月晟指了指傷員的位置。


  “當然當然,王爺不必感到拘謹,你是自由的,想去哪裏都可以!”看破不說破,大家還是好朋友!


  “謝殿下!”月晟三步並作兩步,急匆匆的走了過去,幫助軍醫處理傷員的傷口,一點親王的架子都沒有。頓時贏得了月靈士兵的好感。相對於囂張跋扈的月仲,顯然月晟更得軍心。


  而這廂,蕭崇和月仲之間的大戰如火如荼的展開了,而士兵們則自發的圍城了一個圈,當然,基本都是聯軍的士兵。墨龍軍的士兵不是在救治傷員,就是在學習謀略,還有的在校場操練,大家都在各自忙碌,因此沒有時間來給蕭崇加油助威。


  其實也不需要加油助威,結局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將軍勝,這絕對是單方麵的虐殺,根本沒有一點看頭。他們沒有興趣觀看豬頭養成記。


  “殿下,墨龍軍的軍紀嚴明,著實讓末將佩服。隻是殿下,恕末將直言,若是想要和淩王相抗衡,那麽必須需要一位與他身份地位旗鼓相當的人與他針鋒相對,可是眼下,末將並沒有合適的人選。若是沒有,即使末將揭竿起義,也沒有多大的效果,畢竟名不正言不順。”


  “將軍所言甚是。”龍玄墨神秘的一笑,他吩咐身後的士兵道:“去將公子請出來吧。”


  不多久,一位身著白衫的俊雅公子便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言涼的將領驚呼出聲:“太子殿下!”


  他不敢置信的睜大了雙眼,太子殿下不是病逝了麽,怎麽會在墨龍軍的軍營裏麵。“太子殿下,您.……”當初他可是因為太子言文的死而傷心了好幾天啊。好不容易出了一位一心為民的太子,竟然英年早逝,但是他還在暗恨老天不公,讓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是睿王殿下救了我,所以我才僥幸躲過了言淵的毒殺。”言文笑了笑,隻是笑意並未達到眼底。


  “什麽,淩王殿下竟然要殺您?”


  “是啊,他狼子野心,孤在他眼裏就是絆腳石,當然欲除之而後快了。”


  言涼的將領無言,轉身對著龍玄墨跪了下去,誠心的說道:“多謝殿下救了太子殿下,末將感激不盡。”


  龍玄墨扶他起來,和言文相視一笑,淡淡的說道:“你謝錯了人,可不是本王救的你的太子呀。”


  言涼的將領疑惑不解,而言文笑著道:“你們都一樣,無甚區別。”


  原來,在龍玄墨臨行解毒的前一晚,顧傾暖和龍玄墨兩人就眼前的局勢和接下來的任務做了詳細的分析和規劃,也是在那一晚,顧傾暖告訴龍玄墨,務必要救出言文。所以,在龍玄墨和龍玄離出了京師之後,就派龍玄離前往言涼救言文去了,而他則吸引敵人的目光,掩護龍玄離的離開。


  好在龍玄離去的及時,要不然,言文就真的死在了言淵的魔爪之下。都說無毒不丈夫,可看言淵的手段,當真是令人發指。


  “那下葬的是誰,”將領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頭,“末將那天還特地趕去參加了太子殿下的葬禮。”


  “那是一些保護本王的暗衛,他與本王體型相似,而且,他為了保護孤逃走,死了!”


  原來如此。想起一直對自己忠心耿耿情同手足的暗衛,言文的心裏十分難過。突然,一陣陣喝彩聲傳來打斷了幾人的傷感。他們走近一瞧,原來蕭崇已經把月仲踩在了腳下。月仲想要垂死掙紮,可就是不能稱心如意,隻能氣急敗壞的直蹬腿。


  圍觀的士兵絲毫不給月仲麵子的哄然大笑,更是讓月仲惱火極了,可是蕭崇的腳如同千斤巨石,怎麽動都挪不開,而且,月仲的臉上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加上泥土的洗禮,五顏六色的,好看極了。


  “蕭崇,你個龜兒子的,快點放開老子!”


  “那你就快點承認你是孬種,隻要你承認,老子就放了你。”


  “老子才不是孬種!”


  聽到月仲這樣說,蕭崇二話不說又一屁股坐在月仲的身上,對著月仲的臉一言不合就開揍,霎時,兩條紅色的小河自他的鼻孔流了出來。月仲疼的呼天搶地,各種咒罵之語脫口而出。


  然而,他越是罵的起勁,蕭崇就揍得越使勁,甚至還不小心捶在了月仲的男性尊嚴上,疼的他是老淚縱橫。實在是受不了這種非人的虐待,他大笑道:“哎喲,我認輸,別打了,別打了,我是慫包還不行麽!”


  “切~”圍觀的士兵紛紛對月仲倒喝彩,月靈的士兵更是羞愧的低下了頭,這丟人現眼的貨是誰,他們不認識!


  見月仲認慫,蕭崇也就見好就收,風輕雲淡的起身,走了。而圍觀的士兵也一哄而散,隻留下月仲無力的躺在地上哼哼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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