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等價交換
“王妃是想要借助蘇家的勢力找出罪魁禍首?但是王妃有沒有想過,若是連睿王府的暗衛都查不出來有用的消息,想必幕後之人一定隱藏的很深。我可不敢保證蘇家就一定能查的出來啊。我隻能說盡力而為!”凡事無絕對,他不能把話說的太滿,不然到時候沒有辦好,那事實不就在啪啪啪的打臉麽。
丟啥都不能丟人呐,那樣絕對會被恥笑的。
“無礙,我相信蘇家的能力也相信蘇家的實力。但若是真的無法查明,就隻能怪對手太狡猾。但君諾,我不相信這世間有嚴絲合縫的事情,但凡有點風吹草動,總是會有一點破綻的。”
不查出來真凶,她絕對不會甘心,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好,我這就回去安排,盡早給你一個回複。”蘇君諾也不是那拖泥帶水之人,自和顧傾暖綁在一條船上之後,他便清楚的知道,隻要顧傾暖好,他就會更好。
於感情上,於生意上,都是如此!畢竟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
“有勞了。”顧傾暖起身,真誠的向蘇君諾道謝。
“傾暖太客氣了,我們不是朋友麽,朋友有難,自當排憂解難。君諾告辭了,有時間我們再坐下來喝茶暢聊,研究研究生意之道。”朋友的稱號可不是隨意的都能帶到頭上的。
“沒問題。相信那一天不會太久遠了。那麽一切都要仰仗君諾了,我會恭候你的好消息的。”
蘇君諾笑著點了點頭,而後昂首闊步,迅速的離開。不過少時,便出了顧傾暖的視線之內。時間緊迫,時不我與,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能夠讓他浪費了。睿王爺下落不明可不是一件小事,或許又將在龍霄或者四國之間掀起一陣的腥風血雨,這天,可能真的要變了。
“更衣,本王妃要進宮!”
陰暗潮濕的大牢裏麵不時的傳來女人的尖叫聲和呼天搶地的求饒聲自己劇烈掙紮的聲音。許是長久不見陽光外加極少通風的原因,牢裏麵的氣味甚是難熬。雷戰蹙著眉頭大步走進牢裏麵,在獄卒的帶領下,直奔文卿宇的牢房走去。
一路上,不時有求救的聲音傳進雷戰的耳朵裏,多為平日裏養尊處優的夫人姨娘,從天堂到地獄的劇烈反差,讓素日裏光鮮亮麗的她們如何承受的了。平日裏,她們都是想方設法的吸引文卿宇那老匹夫的注意力,這會子卻一個二個的爭相遠離他,極力的撇清他們之間的關係,證明自己的無辜。
什麽叫做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什麽叫做風水輪流轉,什麽叫做牆倒眾人推,什麽叫做婊.子無情戲子無義,他今天算是徹底的體會到了。
冷眼看著妖媚的騷蹄子對著他暗送秋波賣弄風騷,雷戰不屑的冷哼。他的腦子裏麵裝了很多東西,家國天下,但從來都不裝黃色的的廢渣。尤其是勾引他的還是文卿宇的女人,他對仇敵的破鞋絕對沒有興趣,除非他的腦袋瓜子被塞到臭水溝裏麵了。
“大人救命啊,我們是無辜的。”
“是啊,我們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什麽都不知情,大人就可憐可憐我們吧。”
雷戰覺得這大概是他今年聽到的最冷的笑話了,他雖然時常不在京城,但也沒少聽說文國公府裏的夫人小妾平日裏有多麽的耀武揚威,欺男霸女,這會子在這裏裝柔弱,他呸!
“閉嘴!別在這裏裝可憐了,老夫不吃你們這一套,就在這牢裏懺悔吧。真的是善惡有報啊,你們根本就是自食惡果,活該!”
懶理身後時不時的傳來的高昂的咒罵聲,雷戰有些迫不及待的來到文卿宇所在的牢房。牢房不大,但與其它肮髒擁擠的牢房相比,這裏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牢房十分幹淨,稻草鋪在靠牆的一角,文卿宇此刻就坐在稻草之上,閉目養神。
鑰匙與銅鎖相撞的聲音並未驚醒文卿宇緊閉的雙眸,許是早有預料又許是心無雜念,總之雷戰的到來並未讓他有一點點的反應。
雷戰看著故作鎮定的文卿宇,不屑的冷笑道:“行了,別裝了,你那眼皮子一顫一顫的,老子的眼睛還沒瞎呢,實在是沒辦法假裝沒看到你這慫樣。”
“真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狗就是改不了吃屎,無論過去多少年,這混蛋老兒的嘴巴永遠都想茅坑裏的臭石頭,又臭又硬又難啃。
“嗬嗬,你這老匹夫的狗嘴裏能吐出象牙出來?老子倒是奇了怪了,要不你給現場表演一個,你這嘴裏要是能吐出一個象牙出來,老子就佩服你!”
“你個混蛋老兒竟然罵老夫是狗?”簡直是豈有此理,欺人太甚了!
“老匹夫你少血口噴人,老子什麽也沒說,明明是你自己說的,卻偏偏要賴在老子頭上,真是臭不要臉!”
兩個麵積加起來超過一個世紀的人,這會子卻像兩個稚兒在這裏鬥氣,打嘴皮子仗,惹得領路的獄卒實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的輕笑出聲。
雷戰瞪著雙眼火大的看著忍俊不禁的獄卒,怒聲道:“笑什麽笑,還不趕快給老子滾下去,試不試想試試老子的寶劍炒肉!”
獄卒本來蕩漾在臉上的笑容霎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忙不迭的求饒道:“將軍息怒,小的這就滾,這就滾!”說罷,好像火燒了屁股似的,疾步跑開了,瞬間消失在了兩人的眼前。
“真是個野蠻人,不管過了多少年,不管你的官位有多高,都隱藏不了你身上那粗鄙的氣味。”文卿宇一臉的嫌棄,挑眉看著雷戰,眉頭緊蹙的堆疊出了幾層的波浪,那一層層的褶皺都可以夾死地上正在覓食的蟑螂了。
這麽粗俗野蠻的人看一眼都覺得好像是對他眼睛最大的侮辱。可是老天不公,竟然讓他敗在這麽一個野蠻人的手裏。唉,老天你如此不公,枉為天啊。
“裝什麽文雅,就你做的那些齷齪的勾當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個老匹夫分明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畜牲。”
“你……”文卿宇的全身顫抖著,指著雷戰鼻子的手也像是中風了一樣不停的抖著。
“你什麽你,老子今天過來就是要問你,知不知道龍玄燁和哪個滾蛋有勾結?”
無所顧忌的將多年的死對頭痛罵一頓,終於出了一口惡氣,尤其是看到文卿宇那張氣紅了的老臉,雷戰就覺得此刻的心情十分的愉悅。他本也就不是那種虛與委蛇的人,於是乎他就選擇了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老夫不知道!”折辱了他,還想向他套取情報,門都沒有!
雷戰對於文卿宇的拒絕早有預料,因此顯得並不驚訝。他老神在在的看著正十分不忿的怒瞪著自己的老匹夫,幽幽的一笑,無所謂的說道:“你不說沒關係,反正我早晚都會知道。但是你文家可就沒有這麽好的運氣了,到時候斷子絕孫了,可別說老子不顧舊情沒有提醒過你!”
說罷,還真的轉身準備就此離去,那決絕的背影沒有一絲的留戀。
“等等,你這是什麽意思!”文卿宇敏感的嗅到一絲不一樣的味道。
“字麵意思!”什麽都不告訴他,還想套他的話,當他傻麽?
“你的意思是若是我說了實情,你可以救下我文府之人?”確切的說,應該是雷戰背後的人可以救他們了。
“隻能一個!”
文卿宇聞言難免有些失望,但又一想到,如今皇上早已下定決心要將他們文府連根拔起,謀逆之罪這頂大帽子已然扣在了他們文府的頭上,皇上又怎會放過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樹大招風,他就是太過自我膨脹,太過招搖過市,才會讓聖上視他們為眼中釘肉中刺。如今報應來了,他死了不要緊,隻是他實在無顏麵對列祖列宗啊。
“好!我說,隻求你能救了文淵離,那孩子秉性純善,宮變之事他並未參與。當初讓他進宮也是我哄騙他讓他去保護他嫡姐他才去的。隻要你答應救了他,我什麽都說。”
“那你就說吧。”果然和王妃所料無差,這老匹夫要救的就是文淵離!
答應的這麽幹脆?文卿宇狐疑的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雷戰,不知道他的葫蘆裏麵賣的什麽藥。
“你早就知道老夫會求你救了離兒?”
雷戰也不藏著掖著,實事求是的回答道:“老子會救而且隻能救文淵離,但凡是其他的人,老子都會直接離開,絕對不會在這裏再多說一句廢話。”
文卿宇往後退了一步,有些無力的癱坐在稻草上,臉色蒼白,但心裏卻又有一些劫後餘生的慶幸,好險好險。若是選錯了人,他們文家就真的要斷子絕孫了。
“好了,你要求的事情老子答應了,現在你可以把你知道的全部事情告訴老子了。記住,若是讓老子知道你有一句假話,老子既然能救了文淵離,也能分分鍾讓他去見閻王,到時候別說老子沒有提醒過你!”
“不用你個混蛋老兒威脅,老夫是絕對不會拿離兒的性命開玩笑的。之前龍玄燁來找老夫的時候曾說過,他和言涼的人有過接觸。”
“言涼?他有沒有具體的說是誰?”這是一條有利的線索。
“沒有。他隻是說馬上就要天下大亂了,言涼的那人也已經和鳳鳴和月靈的人取得了聯係。言涼那人承諾助他登上皇位,而交換的條件就是睿王妃!”
“暖兒?”有沒有搞錯,這怎麽又扯到了暖兒的身上了。
唉,閨女太優秀了也是一件讓人十分頭疼的事情啊。他家小暖兒安分守己,可還是會引來一群虎視眈眈招人厭煩的蒼蠅蚊子,趕都趕不走。
“沒錯,就是睿王妃。龍玄燁心儀睿王妃已經不是秘密了,但言涼的那位似乎並不以為意。本來龍玄燁也曾拒絕過言涼那人的提議,要求換一個條件,但無奈那人態度強硬,非這一個條件不可。龍玄燁想了想,決定先穩住言涼那人,借助他的勢力先取得皇位,待他榮登大寶之後,再要求更換條件!”
這根本就是過河查橋嘛,嘖嘖嘖。這文家的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