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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你沒有讓我失望

  “還好,景航啊,你沒有讓我失望!”顧赫銘點頭稱讚著自己的兒子,雖然自己兩個兒子你爭我鬥的,但看到自己的兒子都是那麽魄力,他心中卻有著說不出的喜悅,至少兒子沒有給他丟臉。


  “景航啊,你有點對不起你爸和我!”萬美玲掐捏著顧景航的耳朵笑罵道。


  “爸,媽,我沒有啊!”顧景航不知道爸媽如何想起來回國的,他更多的還是興奮之色。


  “還說沒有呢,莫然都為咱們顧家誕下一個男嬰,而且孩子都三歲了,你都沒告訴你爸和我!”萬美玲嘴角邊上露出甜美的笑意,引得顧景航尷尬的看著爸媽,他現在知道為什麽爸媽會回過了!

  “美玲,這裏是機場,有事我們還是回家說吧!”顧赫銘拉扯了一下萬美玲和顧景航。


  顧景航托著顧赫銘的左手,萬美玲扶著老爺子的腰,朝前走去,林嫂則扶著拉著行李包。


  一家三口有說有笑的朝顧宅行去。


  …………


  光陰似箭,一天的時間在夕陽西下的時候,即將告別,何不歡、夙夜和岢娜也來到了他們的目的地——科姆希達村子。


  在夕陽的映射下村子在群山中顯得獨樹一幟,因為稀稀落落的村寨遍布在群山之中,這是一片足有數萬人口的大村子,村子沒有街市的繁華,有的僅是大自然賦予的樸素與和諧。


  微風吹過夾雜著淡淡的泥土芳香,何不歡享受著一天行路後被微風撫摸的愜意。


  在岢娜的安排下何不歡和夙夜被分配到同一個寨子裏,但兩人並不同住,因為岢娜的特意安排,之前岢娜詢問過何不歡,夙夜和她什麽關係,得到何不歡的證實,岢娜才放下心。


  村子裏的寨子都是茅草屋圍成,茅屋頂端則是由樹枝交錯在一起,首先確保了安全問題。“夙夜,我們以後就要在這裏生活了,你後不後悔?”何不歡托著下巴,仰望著高高在上的星星,轉過頭看著身旁的夙夜。


  “隻要能在你身邊,我不後悔!”夙夜說完話,抓起一把樹葉吞吃起來,何不歡也學著他吃起樹葉來了,其實這種樹葉是村寨特有的糧食作物,卻不能多吃,否則營養失衡。


  何不歡看著天上閃閃發光的星星,她想到了蘇寵寵,蘇寵寵的消失讓她在心底抱怨許久,她知道蘇寵寵的離開定然有自己的事情處理,這事情很大可能是和她小叔在一起,想到蘇寵寵和她小叔,心裏又泛起一陣暖意。


  一路的奔波,漸漸淡忘了顧景航的樣子,看著眼前的濃鬱的村寨,在月光下顯得熠熠生輝,以後她將安居此次,入鄉隨俗,過著他們的生活,何不歡也開始了她對貧困山區的描繪,看著身旁的夙夜她心中又說不出的好笑,因為村寨的岢娜似乎開始追求夙夜了,岢娜雖然皮膚黝黑,人長的標致有型,身高也比自己略高點,隻要岢娜對夙夜好,她壓在胸口上的石頭也放了下來。


  回想到上次去納西族旅遊遇到一直跟隨自己不離不棄的夙夜,在這種惡劣的山村等待她的不知道又是什麽!

  夜色催人入睡,何不歡躺睡在寨子裏麵,對著身旁的夙夜笑說道:“夙夜,咱們在這裏開一個學堂怎麽樣呢?”


  “好啊!知識能改變命運,我們要是能夠把這裏的孩子都教成功了,那可是大功一件哈,功德無量呀!”夙夜被何不歡的思想吸引住,開始繪畫著明天的藍圖,可惜他也不過高中水平,能不能教得了孩子還兩說。


  “我水平不高,還是你來當老師吧!我負責打下手!”夙夜嘿哈地笑著。


  “恩,好,天才都不是老師教出來的,都是他們通過自己的努力創造的結晶。”何不歡看著謙虛的夙夜,對於山裏沒有上過學的娃兒,小學水平那都是教授。


  何不歡看著貧瘠的土壤,知道要想改變如今的現狀隻有從教育出發,畢竟學習來的知識運用的恰當可以造福一方水土,想到自己的規劃,疲憊一天的何不歡慢慢進入夢鄉,一旁的夙夜看著慢慢入睡的何不歡,鋪開村民們手工織成的被單,披蓋在何不歡身上,他也躺靠在離何不歡不遠處,上次的事情容不得再次發生,他要做的就是一直守候在何不歡麵前。


  ……


  “思航,來讓奶奶抱抱!”回到家中的萬美玲看到大廳裏玩耍的顧思航,她那個興奮,老爺子看著這個孫子也是說不出的歡喜。


  “奶奶,奶奶……”


  “爺爺,爺爺……”


  顧思航嘴甜的叫喚著爺爺奶奶,把老兩口樂的嗬嗬直笑。


  顧景航則沒好氣的看著一臉得意的莫然,雖然DNA檢驗結果證明眼前這個孩子是自己的親生骨肉,他就是無法接受用卑鄙手段強要挽留他的莫然。


  “媽,爸,你們先休息一會,我有點事情要去處理!”顧景航看到莫然就感到惡心,這個卑鄙的女人破壞了他的訂婚典禮,他把莫然同蘇安遠聯想成一個人,他要做的就是遠離他們。


  一旁的莫然眼神求救的看著顧老爺子,顧赫銘品味出莫然眼神中的無助。


  “景航,我和你媽,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你就不能陪陪我們老兩口嗎?”顧赫銘的語氣比以前緩和許多,因為他孫子在麵前,不願意讓不好的環境影響到孩子。


  抱著孩子的萬美玲一邊哄著孫子,一邊看著許久未見的父子二人。


  “爸,媽,你們在家又不是一天兩天,至於這麽嚴肅麽?再說我今天晚上真有事,我都……”顧景航晚上還要同其他幾大公司會麵呢,一切都安排妥當,萬事俱備,隻欠他的到場,他隻好實話實說的回應著爸媽!


  “你是不是長能耐了,我說一句你頂一句,什麽事情那麽重要,啊,你說啊!”顧老爺子怒火靡然升騰,既然莫然給他生了孩子,他要對得起莫老爺子,不然自己的臉往哪裏放。


  “好了,好了,別吵了,景航啊,你爸都一把年紀了你就不能順著你爸的意思嗎?”萬美玲抱著孩子先是安撫著顧赫銘,在調教著兒子,懷抱的孫子卻是不住的點頭。


  “媽,我真有事,公司最近忙著投資,稍有差池就是血本無歸!”顧景航繼續陳述著他的理由,對自己麵前的爸媽全然不顧。


  “你……你想氣死我不成?”老爺子氣虛喘喘的指著顧景航怒氣橫生。


  “爸,媽,你們別生氣了,景航他每天都很忙,處理公務要緊!”莫然看似幫著勸說顧景航,實則她在挑撥事態,顧景航直接瞪視著他,冷哼了一聲。


  一家人此刻誰也不理誰,隻有莫然怯懦的走到顧景航身邊說:“景航,你先忙去吧,我來照顧爸媽!”


  “滾,你給我滾,顧宅不歡迎你!”顧景航看著這個虛偽的女人,不論自己怎麽怒罵,她卻如同口香糖般黏著自己不放手了。


  “你個小兔崽子,你翅膀硬了是吧!我……我……”老爺子上氣不接下氣的咒罵著不聽話的兒子,萬美玲則放下手中的孩子,撫摸著顧赫銘的胸口,一邊瞪視著顧景航,眼神中傳達著:快來給你爸道歉。


  一向沉穩的顧景航,轉過身朝屋外走去,不再理會糾纏的家人,不再理會氣息喘喘的父親,他心中苦悶無比,何不歡的離開帶走了他的心,他卻沒有勇氣去找何不歡,內心的矛盾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顧景航的厲害引得顧老爺子眼神中的憤怒高漲到幾點,在他年輕時還真沒有人敢衝撞自己呢。


  萬美玲看著一旁簌簌落淚的莫然則關懷的道:“然兒,是景航不好,你不要太委屈自己了,有什麽話就跟媽說啊!”萬美玲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怎麽變了個人似得。


  “嗯,我知道了媽,先扶爸到沙發上去吧!”莫然扶著顧赫銘朝沙發上走去,她吩咐保姆準備晚餐,林嫂也陪著保姆一起做晚餐去了。


  顧景航的離去,莫然雖氣憤無比,但她卻不敢說出來,隻要她能在顧宅待下去,這裏的一切都是她的,屬於她的東西,就算拚了命也要搶奪回來。


  顧景航同葉軍來到既定的商務大廈,今日正是KY娛樂公司預約自己見麵,KY公司的強大程度不下去SG公司,相對於自己自己的財團那又是小屋見大巫,打個比方吧!如果KY娛樂公司是一個乒乓球,那麽他的公司就是一個籃球,這種比喻不足為奇。


  “葉軍,三天後你和我一起和X公司簽訂合同去,X公司雖然近乎倒閉,他潛在的商業價值絕對超過我們的投資!”顧景航長舒了一口氣,朝大廈內走去。


  今日的商務大廈最高層,聚集著來自J市娛樂公司的精英,顧景航卻不知道這些,他隻知道對方公司想要吸取他投資集團的財力,企業雙贏才是最切實際的,沒有平白無故的投資,隻有理性的投資才能實現資本的最大程度上的運轉。


  搭乘電梯的顧景航行和葉軍雲流水般的來到頂層大廈,他步伐堅定有力的朝商務大廈會議室走去。畢竟今天隻是一個會麵,他沒有攜帶任何文案,連公文包都沒有攜帶,葉軍緊隨其後,臉色淡然有度。


  會議室門口站著四個禮儀小姐,而且都是一等一的名模,其中還有一從自己公司跳槽而來的超模,跳槽發生在以前的顧氏集團。


  “景航啊,你豔福不淺,不就是一個商業會麵就整得如此香豔,莫非……”葉軍看著超模守門,對KY娛樂公司的整體等級又上了一個層次,開元,莫非KY公司想要達到唐朝那種開元盛世的局麵不成。


  “歡迎光……顧總好,葉總好!”說話的人正是從顧氏集團跳槽的超模。


  “好,都好!”顧景航回應著超模,而葉軍則笑嗬嗬道:“在顧總公司當明星大腕,卻不如給人家看門好,是吧!”葉軍看著低頭不敢朝前看的超模,笑說著。


  禮儀小姐推開會議室的大門,顧景航和葉軍並肩進入寬敞的會議室。


  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在會議室中間的會議桌上坐了一半的人,所有人的眼光齊齊投射道顧景航身上,其中很多人是崇拜的眼神,還有一些人則眼神火熱,顧景航掃描過去,在場的每一個人盡收眼底,可是他看到了不願看到的人——蘇安遠。


  還沒有等到顧景航跟會議桌上打招呼,蘇安遠就調笑道:“天涯何處不相逢!顧總咱們又見麵了,上次訂婚典禮,感覺效果怎麽樣?”


  “嗬嗬,多謝蘇總的調味劑,我感覺比以前好多了!”顧景航卻不為蘇安遠的話而憤怒,隻是輕笑的回應著,蘇安遠這個人有著報複心裏,隻要他看到別人痛苦,就會舒適無比,想要刺痛他,最好的辦法就是以退為進,打心裏戰術才是傷人於無形的最高境界。


  “哦,顧總你可真會裝啊!你可是咱們是這個!”蘇安遠說著話對著顧景航豎起了大拇指,隨後拇指轉到眾人麵前。


  “蘇總,你不要太過分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你不要麵子,我們還要呢!”葉軍實在看不慣蘇安遠這種卑劣的行徑,隻能言語硬朗起來。


  顧景航看著原來今天的會麵隻不過是蘇安遠個人發起的交流會,目的針對的隻有他一個人。


  顧景航笑嗬嗬地朝會議桌上走去,他沒有絲毫憤怒,既然蘇安遠精心設的局,那自己要當好這個觀眾。


  蘇安遠沒想到幾日未見顧景航比以前更加淡定起來,這讓他對顧景航的恨意又加劇了三分,他所有的目的都是為了摧毀顧家的希望,他要讓顧赫銘後悔,可是他發現自己為顧景航設定的路線不斷脫離著,這種失去對大局的控製是對操縱人的一種打擊。


  葉軍輕哼著,坐在顧景航身邊。蘇安遠在眾人期待的眼神開始豪言壯語起來,他滔滔的話語沒有引起顧景航絲毫情緒波動,身邊的葉軍也是那般迎合著,蘇安遠怎麽看自己就好像一個被人耍的跳梁小醜罷了!


  收住演講的他對著顧景航斥責道:“顧總,你知道今天所有人前來是為了什麽事麽?你不要以為抱著個財團,就不把大家放在眼裏了!”


  “蘇總,我聽你的,你說讓我給誰投資,我就給誰投資,畢竟我們都是一家人麽!”顧景航對蘇安遠潑汙水般的行徑,也在反擊著。


  “胡說八道,誰給你是一家人,你最好把嘴巴給我放幹淨點!”蘇安遠怒指著顧景航大喝道。


  顧景航卻不以為意,之前他對蘇安遠還抱有著敬佩之意,現在看看他也是個極易衝動的人,對蘇安遠的看法也是下降到最底層。


  蘇安遠召集大家來,為了就是倆字:投資,誰投資呢?


  蘇安遠想通過自己的方式引誘顧景航去投資,但是顧景航不發表任何言辭,他的所有計劃隻能落空,他現在比任何人都氣氛。


  如今的顧景航已經不再是他能牽絆住的,讓他始料不及的事情是何不歡竟然離開了J市,牽製顧景航的最佳利器已經被他用去了大部分,現在隻有從葉軍身上動手了。


  今天的會議隻能不歡而散。


  在會議結束後,顧景航同葉軍齊身走出會議室。


  “葉軍,我件事情想和你說!”正欲離開的葉軍被蘇安遠喊住。


  “蘇總,你又要耍什麽陰謀詭計,又想利用我不成?”葉軍的怒斥聲引得蘇安遠一陣不屑。


  “你真不想知道月月的事情,月月得了癌症,不出半年就……”蘇安遠一臉歎息的看著葉軍,一旁的顧景航也判斷不出蘇安遠嘴裏的那句話是實話了!

  葉軍這次真的憤怒了,他回過身,關上會議室的門,扯住蘇安遠的衣領大罵道:“蘇安遠,你想死嗎,你若想死我現在就廢了你,下次再敢拿月月的事情說事,我讓你知道什麽叫後悔!”葉軍的瞪視沒有引起蘇安遠的絲毫震驚。


  “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沒辦法了!”蘇安遠雙手攤開,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慢慢冷靜下來的葉軍鬆開了撕扯蘇安遠的手。


  他垂下頭顱,行屍走肉般的拉開會議室的門朝屋外走去。


  蘇安遠笑嗬嗬道:“想好了再來找我!”“哼,顧家人的臉都被你丟盡了!”顧景航對著蘇安遠冷哼了一句。


  “顧景航,我告訴你,我能擊潰你一次,同樣也能第二次將你踩在腳底下!”蘇安遠發瘋的吼叫著。


  “話不要說的太早,小心閃了舌頭!”顧景航說完話便轉身離開了,隻聽到會議室傳來叮當撲哧的砸弄聲。


  顧景航搖頭淡然的笑著,即使所有的人呢都出賣了自己,葉軍也不會,這種信任不是可以解釋的。


  …………


  J市的暗流湧動,還在上演,但是山區的平靜卻讓人找到屬於心靈的淨土,一天講習結束的何不歡,捶了捶肩膀,她沒想到山區裏的孩子這麽能鬧騰,孩子們學習的激情也是瘋狂的,他們都渴望走出大三,看看大山外邊的世界,所有孩童的學習熱情也是高漲的。


  何不歡的心情在孩子們稚嫩的聲音與單純的夢想的帶動下,也逐漸變得明朗起來。收拾完書本,何不歡走出了山區簡陋的教室。說是教室,其實就是一座廢棄的老屋。石頭砌成的空間素樸至極,但卻裝載著孩子們的夢想。這可是夙夜和村民們花了好久的時間才打造好的。


  “不歡!”正在何不歡欣慰的轉眸回望那座孩子們未來的希望殿堂時,卻聽到了夙夜親切的喊聲。


  連忙轉過頭來微笑著回應著,“你也放學了?”


  那副熟絡的模樣,若不是二人明晰彼此的情感,還真會被人當做小情侶。


  “沒想到,當老師的感覺還不錯。”在何不歡的堅持下,高中水平的夙夜也當上了光榮的人民教師。因為適學年齡段的學生太多,所以二人隻能分班授課,較為聰慧的就跟著何不歡,而普通資質的便師從夙夜。


  “是啊,這裏的孩子都想走出大山,我希望我能夠幫助他們完成這個夢想。”何不歡的目光閃爍著璀璨的光亮,仿若是看到了未來,這幫孩子們在她的帶領下,都張開了美麗的翅膀,朝著遠方飛翔。


  “我會幫助你的。”夙夜溫潤的望著何不歡,眼神中浸滿無限的溫柔。


  “對了,你和岢娜發展的怎麽樣了?”何不歡嘴角微揚,捉弄的望著夙夜。


  夙夜果然在何不歡的話語下,變得局促起來,他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然後說道,“不歡,你就別取笑我了。”


  “那小姑娘不僅身體健壯,而且模樣還挺結實的,若是誰娶了她啊,那肯定會生個足球隊沒問題。”好似忘記了一天的勞累,何不歡看著夙夜尷尬的表情,忍不住又繼續調侃道。


  “何不歡?!”感覺到何不歡明顯的打趣,夙夜的表情也變得促狹起來,他玩味般的喊著何不歡的名字,然後那結實的手卻探向了何不歡的腋下。


  本來還一臉得意的何不歡,看到夙夜使出了殺手鐧,不覺得尖叫起來,“夙夜,男女授受不親!”


  接著,連忙轉頭,直直的朝著自己住的小屋裏跑去。


  山區的路本就不甚平坦,看著何不歡有些驚慌的在路上跑著,夙夜不由得又擔心起來,“好了,好了,我不追你了,你慢點跑啊。”但是何不歡卻在這種奔跑中感覺到迎麵吹來的微風,溫柔得好似縷清了她淩亂的心扉,不覺得腳下的步伐變得輕盈起來。


  仿若這種奔跑,不是耗費精力,而是增加精力一般。


  遠遠的,小屋越來越近了。何不歡看到了不遠處的炊煙,那直而輕疏的炊煙像極了馬致遠筆下的《天淨沙 秋思》,這古樸的村落,美不勝收的風景,潺潺的流水,不正是吻合了,“小橋流水人家”的美妙景致嗎?

  但順著把這首詩念完,何不歡的心情忽然有些黯淡起來。


  望著火紅的夕陽與嬌媚的雲霞,她不覺得念起了最後一句: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想到這裏,她的腳步停滯下來,身後的夙夜還未察覺她的異樣,而是繼續衝上前去,一把將她拉住,正打算將手再次探入她的腋下,卻猛地被她臉上的淒迷表情所嚇到,“不歡,你怎麽了?”


  他溫柔與關心的表情,恰巧被剛從房間出來準備喊他們吃飯的岢娜看到,她有些憤怒的望著夙夜,轉身憤恨的回屋。


  “我沒事。”有些失神的何不歡抬頭看到夙夜擔心的表情,趕緊擠出一副笑容,“我隻是忽然想起一首比較淒涼的詩,就應景的垂下幾滴淚。”何不歡盡量將語氣放輕鬆,夙夜也便不再追問,“趕緊回去吧,看岢娜又給我們做什麽好吃的了?”


  “嗯!”何不歡大聲的回應著,仿若剛才的陰霾一掃而光。任由夙夜這樣拉著,跑進了房間。


  如果是往常,岢娜早就笑盈盈的在門口迎著了,她隻要一看到夙夜,就興奮的拉著他說一通何不歡聽不懂的話。


  但今天的岢娜有些反常,不僅飯菜沒有準備後,就連夙夜給她打招呼的時候,她也是愛理不理的。


  何不歡先是愣了一下,但看到岢娜那份典型的女子嬌怒的表情,便也猜出了幾分。她衝著夙夜說道,“小姑娘肯定是生你的氣了,你趕緊哄哄她吧,不然我們以後連飯都沒的吃!”


  聽完何不歡的話,明知道她又在調侃自己,但是夙夜卻不忍讓她餓著肚子。果真就跑到了岢娜麵前,也不知道他在岢娜麵前都說了些什麽,總之兩句話之後,那姑娘的臉上便笑逐顏開,便以最快的速度將飯菜端上來,


  盡管岢娜已經在變著法子給夙夜準備好吃的,每次都會拿出一些不知名的野果遞給夙夜,就連那平常的野菜都能燒出幾個花樣,但山區的飯菜依舊非常簡陋。大部分時間都吃不上菜,甚至連鹽巴都非常少。最初的一段時間,夙夜擔心何不歡的身體吃不消,何不歡則對讓夙夜跟著自己出來受罪感到歉意,還好二人後來溝通後都表示對粗茶淡飯的生活很適應,接下來每次吃飯都變得其樂融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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