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章 坦白從寬
隻聽到“砰砰”兩聲,應聲隻見得克裏斯和瑪麗蓮兩人的身體從滾滾的黑煙之中彈射而出,重重的墜落在地麵上,成為了兩具屍體。
隨之,古堡大廳之中的黑煙散去。
怯怯的躲在古堡門外的張龍和張慶兩人隻聽到了兩聲悶響之後,就再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響傳出。
“師父,那兩個家夥是肖陽的對手嘛?”
張龍也是眼含期待的凝視著龔天罡。
龔天罡滿臉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肖陽現如今的靈力修為雖算不上登峰造極,不過已能算得上是難尋對手了!”
他之所以沒有趁機逃走,是因為他知道以肖陽的能耐,無論他逃到哪裏,肖陽都會把他找出來,況且他的把柄還在肖陽的手裏,肖陽一旦把那一張轉賬的憑證給曝光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龔天罡說過話之後,便沒有再作聲,而是雙眼朝著古堡的門口看去,等待著肖陽從中走出。
許久之後,肖陽的兩手插著口袋,不疾不徐的走出了古堡,瞧見龔天罡老老實實的等在外麵,心中暗說,龔天罡這隻老狐狸還真是有眼力!
龔天罡瞧見肖陽一走出來,忙不迭的三步並作兩步迎著走上前去,滿是褶皺的麵龐之上堆砌著諂媚的笑容,殷勤的說道:“肖先生,這件事情真是有勞您了!等我回去一定向上麵匯報為您請功!”
肖陽看著龔天罡的這副嘴臉,玩味的一笑,說道:“龔大人,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來這一套?”
聞得此話,龔天罡的渾身頓時猶如過了一道電流一般,打了一個寒顫,麵龐上的笑容凝滯,而後懇求道:“肖先生,我這也是一時被豬油蒙心才做了這些事,不過我對天發誓!”
說著,龔天罡豎起了四根手指對著天空,發誓道:“以後倘若我龔天罡在做這種事情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嗬嗬,你這樣的人就連發誓的話也不能信!”肖陽一聲冷笑,說道。
這句話如同一盆冷水淋在了龔天罡的臉上,他張闔著嘴巴,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來。
肖陽又說道:“現在倒是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不過就看你能不能把握得住了?”
龔天罡聽得此話,雙目之中頓時閃起了精光,連忙說道:“肖先生,請說!”
“坦白從寬!”
肖陽一字一頓的說道。
這不是要讓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老實交代了嘛?
龔天罡的兩眼一直,才燃起的希望頓時又熄滅在了搖籃之中。
他這些年和菲國組織在暗中一直都有來往,肖陽所拿到的轉賬憑證不過是近半年的而已。
可是他為菲國組織輸送有關漢國的武林的消息的事一旦告訴了肖陽,隻怕非但不能得到肖陽的饒恕,還會給自己帶來更大的災禍。
肖陽見得龔天罡悻悻的低著頭,隻闔動著嘴巴,卻不說話,他諱莫如深的一笑,說道:“龔大人,難道這樣的事情也需要考慮嘛?還是你還有什麽事瞞著我?”
“沒……沒有!肖先生!”
龔天罡慌亂的說道,與此同時,連忙在心中暗暗的準備著為自己開脫的說辭。
現如今克裏斯和瑪麗蓮,以及唐納德三人已死,死無對證,任憑他如何的編著謊話,肖陽也無從去查證。
隻不過在他的心裏萌生起了一個一石二鳥之計,不但可以報了菲國組織在暗中收集他的把柄的仇,還可以徹底的讓肖陽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如此想來之後,龔天罡佯裝一臉為難的說道:“肖先生,實際上菲國組織的人一直要收買我在暗中幫助他們在漢國培養勢力,不過我始終都沒有答應,所以菲國組織才派了這三人前來找我。”
“哦?”肖陽疑惑了一聲,同時他的目光在觀察著龔天罡的神色之上的細微的變化。
不得不承認龔天罡這隻老狐狸能夠擁有今時今日的這樣的地位,絕不簡單,麵對著肖陽的目光仍然是麵不改色,儼然像是他所說的就是真的一樣。
“你沒有在說謊?”
龔天罡的頭連連的擺動,慌忙的說道:“就是借給我八個膽子,我也不敢欺騙肖先生您啊!”
肖陽思忖了一番,他對龔天罡所說的話並不能輕信,畢竟隻是以這個老家夥一麵之詞,但菲國組織幾次三番的與龔天罡在私下裏有接觸,也足可以證明菲國組織有對漢國不軌的野心,是一個潛在的危險。
如此思索過後,肖陽才開口說道:“我就姑且相信你一次!不過你的這張證據我先代為保存,要是被我知道你說的是假話,後果你是知道的!”
“不敢……不敢!”
龔天罡連連的應道。
肖陽沒有再去理會龔天罡,徑直從龔天罡的身邊走過,走出了莊園。
龔天罡看著肖陽的背影走遠之後,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他低聲吩咐著張龍和張慶兄弟兩人,“你們兩個立即去一趟菲國,為為師辦點事!”
張龍和張慶兩人齊齊的應了一聲。
龔天罡眼下不敢掉以輕心,心一直還緊繃著,他要把這一場戲做真,就要給肖陽散去一些煙霧彈,讓肖陽信以為真。
清晨時分,一輪旭日冉冉的從地平線下升起,暖紅色的朝光潑灑在大地之上。
杜奇峰在憤然的從紅家離開之後,並沒有立即返回到杜家,而是尋了一處地方喝了一夜的花酒,直到天亮才醉醺醺的返回杜家。
隻是他一進杜家的大門就見到杜牧雲端坐在正對著大門的大堂的正座之上,一臉的肅穆。
杜奇峰晃晃悠悠的走進了大堂之內,而後一屁股坐在了杜牧雲身邊的椅子上,嘿嘿的笑著說道:“姑姑,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那麽害怕紅家,不過我可不怕!”
杜牧雲聽得此話,嘴角不禁抽搐了兩下,兩眼之中彌漫著一股淩寒的冷氣,她側過頭,吩咐著隨她而來的那兩個隨從,“給他醒醒酒!”
兩個隨從聽到了這個命令,不禁膽怯的麵麵相覷,杜奇峰可是杜家的公子,杜牧雲唯一的侄子,他們兩個不過是個下人,哪裏敢對主子用刑?
“你們兩個是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杜牧雲一聲冷喝,眼角處閃掠過一抹寒芒。
兩個隨從立即搖著頭,猶如搖著撥浪鼓一樣,而後不敢再有絲毫的耽擱,一人走到了杜奇峰的背後,將杜奇峰的雙手反在了椅子後麵,用力的按住。
杜奇峰厲聲嗬道:“你們兩個狗娘養的,敢對自己的主子這樣,都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