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醉酒之夜
告辭了房東一家人,在咪依嚕的雙眼含情脈脈的注視下,上官安琪扶著有幾分醉意的唐寧可走在了拉薩午夜的大街上。
大街上除了偶爾飛快經過的車輛外,隻有他們兩個人孤單單的身影一路跟著他們。
好不容易回到辦事處,上官安琪把唐寧可扶進他的臥室幫他脫掉鞋子蓋好被子才站起身打算離開。
一隻手急急地用力地拉住她原本欲離開的手,上官安琪詫異地回轉身看向躺在床上閉著雙眼的唐寧可。
“不要走……不要走……”唐寧可雙眼緊閉,被胡子遮住的嘴巴裏緩緩吐出這句話來。
上官安琪看著他臉上的掙紮和矛盾,,很是無奈地蹲到他的麵前,拿起紙巾替他擦去額頭上薄薄的那層汗珠。
借著月光,上官安琪突然玩心大起地用紙巾遮住他的絡腮胡子,就好像一個戴著麵紗的女郎。上官安琪驚訝地發現唐寧可不論臉型還是眉毛眼睛和鼻子,都長得非常的俊朗和英氣。
他刻意留著絡腮胡子是為了掩藏自己的為五官還是為了遮掩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
上官安琪好奇地看著他,心裏滿是疑雲。
他口中叫的“不要走……不要走……”肯定是指一個人,而這個人多半是女性,是他曾經的戀人嗎?
上官安琪很快地啞然失笑,自己是不是太無聊了才會給唐寧可編故事。
不過和他認識了大半年了,兩個人雖然很少見麵,但對彼此的信任度還是有的。自己曾在他麵前提起過過往,而她對他的過去卻是一無所知的。
真的是很不可思議,自己竟然對一個根本不了解的人共事了半年之多,而且還是在人生地不熟的拉薩,說出去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最近總有一股越來越強烈的感覺,她離開拉薩的日子是越來越近了。也是啊,自己是不可能一輩子都呆在這個地方的。上官家的事雖然現在全交給了高淩風,但他也不可能一輩子幫她打理著。朋友利用的太徹底了將來內疚的還是自己。
所以她才一心想和他出去走一趟,為自己的拉薩之旅劃下完美的句號。
而撮合他和咪依嚕更是為了他的將來著想。不管是公事上還是感情上,她相信咪依嚕都會給他最堅定的信賴和依賴的。
上官安琪緩緩地掰開他的手,在心裏輕輕歎了口氣悄悄地走出臥室。
第二天,上官安琪還在床上做著美夢,就被外麵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驚醒。她連忙披上外套打開房門往聲音的來源走去。
隻見唐寧可依舊穿著昨晚皺巴巴的衣服,在浴室裏很費勁地擠著牙膏,而他的腳底下的地板上,躺在一大堆的洗發水沐浴露之類的瓶瓶罐罐。
上官安琪很是訝異地看著他,在看到他好不容易擠好牙膏開始刷牙時,她懶懶地開口問道:“不要告訴我你到現在還沒有清醒哦?”
“清醒是清醒了,就是手腳無力,才把這些東西掃到地上去的。”唐寧可邊刷著牙口齒不清道。
“誰叫你昨天沒有節製地喝的。”上官安琪幸災樂禍道,“是不是看到咪依嚕太過美麗坐在你身邊斟酒你就不舍得拒絕了。”
“如果說我昨晚隻看了她一眼,到現在都記不起她長什麽樣子,你信不信?”唐寧可刷好牙,漱了漱口道。
“當然不信。咪依嚕可不是長的一般的美麗,我敢說沒有一個男人舍得把眼光從她身上收回的。”上官安琪滿臉的不相信道。
“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唐寧可聳了聳肩,洗了把臉後越過她往臥室走去。
“我們什麽時候出發啊?”上官安琪對著臥室喊道。
“是我,不是我們?”唐寧可從臥室裏發出聲音糾正道。
“昨天到後來你並沒有反對,而且我也替你找到更負責任的咪依嚕了。”上官安琪對他的話不以為然地反駁道。
“想和我一起出行,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唐寧可“嘩”地打開臥室的門,光著上身雙眼狠狠地盯著上官安琪道。
“我不會打消這個念頭的。”上官安琪打量著他精裝的上身,好整以暇道。
“隨你,反正我不會同意的。”唐寧可在她雙眼的注視下,臉上倒是出現了一抹可疑的紅暈,他急急地縮回頭,“砰”地一聲關上臥室的門。
“你不同意也得同意,否則我就自己一個人去。反正我現在對成品已經有一定程度的研究了,也會說幾句簡單的藏語,帶著帳篷和幹糧,我自己也能去找貨源。”上官安琪倚靠在牆上,懶懶地說道。
“砰”地一聲,臥室的門再次被打開,上官安琪還沒有看清,唐寧可已經一臉怒容地站在她的麵前,雙眼惡狠狠地看著她:“上官安琪,你想都不要想一個人離開拉薩。”
上官安琪無畏地和他對視著,好似看到他滿臉的絡腮胡子都和她怒目瞪視著,讓她想笑又不敢笑。
現在是為自己爭取的最佳機會,如果笑出聲就把自己的氣場和堅定都削弱了,不行,她得努力地壓製住。
兩個人彼此大眼瞪小眼了長達十分鍾,唐寧可在她那雙盈盈的大眼裏看到自己憤怒猙獰的麵孔後,隻能歎氣出聲往後退了幾步,滿臉無奈地看著她道:“從來沒有看過像你這麽倔強的女人。”
“現在你不是看到了嗎?”上官安琪在在暗中鬆了口氣笑著對唐寧可道。
“給你一天的時間收拾,明天上午出發。”唐寧可無奈地不情願地瞪了她一眼道。
“為什麽不是今天?”上官安琪很是好奇地問道。
“多了一個你,我肯定要多準備一些必帶用品。”唐寧可沒好氣地瞪著她吼道。
上官安琪聞言頓時眉開眼笑,興奮地一下撲進他的懷裏開心道:“我就知道你刀子嘴豆腐心,唐寧可是這個世上最好的人了。”
麵對她突如其來的擁抱,唐寧可臉上掠過一個古怪的表情,但很快地他一把推開她,惡聲惡氣道:“在我心裏的氣還沒有消除前,你最好離我遠點。否則我不保證我會不會痛打你的屁股。”
上官安琪聽話地站在一邊,對他扮了個鬼臉,看著他大步流星地往樓下走去。
第二天,原本簡單的一人變成了兩個人。
上官安琪背起自己的背包,腳步輕盈地走出辦事處,看到房東太太和咪依嚕已經站在貨車旁和唐寧可嘀咕著什麽。
上官安琪好心情地走過去,和她們熱情地打著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