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自己肯定是瘋了
以前在他還沒有完全撕破臉的時候就已經對高淩風做出那麽多毒辣決絕的手段來,更不用說現在這種非常時期會遷怒到高家做出危害到高氏企業的事件來也說不定來了。
她不能去找高淩風。
上官安琪逼著自己搖頭,眼眶的淚再也忍不住往下滴。
“嫂子,別急,我們總會想到辦法的。”楚天翼看著上官安琪臉上複雜的表情,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上官安琪緩緩把眼光投到楚天翼的臉上,看著那張年輕飛揚的青春臉龐,心裏的苦澀慢慢褪去,有一絲溫情在心裏緩緩上升。
天翼,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把你拖下了水,原諒我的自私。有你在我身邊陪著,我心裏才不會感覺自己那麽的孤單。
原來我上官安琪是個這麽脆弱的不堪一擊的人。
上官安琪苦澀地笑了。
正在兩個人冥思苦想不知道怎麽辦才好時,有人在敲門。
聽著那聲聲的“叩叩”聲,兩個人都神情緊張地對望了一眼,眼裏有著明顯的慌亂。
“可能是謝醫師。”楚天翼的口氣中也是不明的緊張。
上官安琪對他安撫地勉強笑了笑點了點頭。如果兩個人都亂了方寸,事情隻會更糟糕。
楚天翼輕聲挪步往門口移去,從貓眼裏窺探到是謝明輝拿著醫藥箱後,心裏鬆了口氣,連忙把門打開。
謝明輝走進房間裏,看著兩個人明顯的輕鬆下來的表情,在心裏無聲地歎了口氣後沒有說什麽走到上官安琪的身邊,俯下身子關心地問道:“感覺怎麽樣了?”
“好多了,就是傷口有些灼熱的感覺。”上官安琪看著謝明輝緊緊地回答道。
“這是正常的現象。我每天都會過來給你掛鹽水,而消炎藥你也要記得吃,這樣傷口才會盡快愈合。”謝明輝邊說著邊拿出鹽水熟練地給上官安琪掛上。
“嗯,”上官安琪乖乖地點頭。
“謝醫師,我嫂子現在的身子能四處走動嗎?”楚天翼在一邊看著問道。
謝明輝看點滴以正常的速度流進上官安琪的身體裏後才轉身對著楚天翼道:“如果能不動是最好的。現在是傷口的愈合期,稍微沒有注意就會把傷口裂開的。”
“可嫂子一心想去看看我大媽。”楚天翼很是無奈地對謝明輝聳聳肩道。
上官安琪很明白楚天翼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和謝明輝聊起這個話題,他心裏還是想阻止她的。既然自己不聽他的他就想把謝明輝也拉出來做說客。
上官安琪白了楚天翼一眼,緩緩地對上謝明輝詫異的也就解釋道:“所有的事情都是因她而起的,她是最關健的人物。原本我們還想在她的身上找到出路,可是昨晚楚天翼偷偷溜進醫院看到的隻是一具植物人,而且還是一個生命已經一天天慢慢消失的植物人。
我想去看看她,想去看看這個能引起楚家和上官家這麽多恩恩怨怨的核心人物,更想去看看因為她我受了這麽多折磨的人。如果我現在不去,我真怕沒有時間了,那樣我會遺憾一輩子。”
聽著上官安琪的話,謝明輝雙眼深深地看著眼前臉色還是異常蒼白的女人。身子這麽虛弱,可是精神勁頭看起來還是不錯的。
雖然心裏很是擔心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擔心她會不會承受不住而倒下。但如她所說的,如果她現在不去,她就會遺憾一輩子的。
“你可以去,但隻能在那裏呆十分鍾就要馬上出來。可以做到嗎?”謝明輝沉吟了很久才緊緊地注視著眼前倔強的女子嘶啞著聲音道。
聽到謝明輝的話,上官安琪原本無神的大眼裏突然注入了生命般一下變得神采飛揚起來。
“十分鍾足夠了!謝謝你明輝!”上官安琪覺得如果自己身體允許的話她真想撲進眼前這個最可愛的醫師懷裏開心地大叫一番。
看著她如孩子般開心的笑容,謝明輝咽下所有的擔心臉上也露出了一個笑容。
“謝醫師……”楚天翼不相信地看著謝明輝叫道,臉上流露出的是一副你瘋了的表情。
謝明輝對著楚天翼笑了笑,不再言語。
他也感覺自己瘋了,竟然會答應讓她出去。明知道她現在的身子根本吃不消,也很清楚楚擎軒在外麵布了很多的眼線,一心想把上官安琪抓到。
可是,看著那雙原本盈盈的大眼裏沒有焦距一點色彩都沒有,更毫無生氣可言,謝明輝的心裏就很不舒服很是心疼。如果可以,他願意拿全世界的東西去換取她眼中的那一點色彩。隻要能讓她的臉上笑靨重綻,叫他做什麽都可以。
看到上官安琪因為心滿意足而放下所有的包裹在兩個人的注視下緩緩闔上眼,楚天翼示意謝明輝往沙發的方向走去。
“我知道你想跟我說什麽,但我還是不會改變主意的。”謝明輝走進沙發裏開門見山道。
“我知道,在看到嫂子因為你的答應而笑的那麽開心那麽滿足後,我也覺得你的做法是對,至少是對我嫂子而言。”楚天翼苦澀地笑了笑緩緩說道。
“你和你的混蛋哥哥比起來,你簡直是個天使。”謝明輝臉上含有笑意道。
“你想說我哥是個魔鬼嗎?”楚天翼苦笑地看著他繼續道,“我哥以前不是這樣的。小時候的他很是開朗和陽光,隻要有哥哥的地方,我隻配做他的影子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我也心甘情願了。
所以,你能想象得出來那麽一個充滿朝氣和活力的男孩一夜之間整個人生都改變了,身邊的親人都漠視他們母子倆,隻有他和他的媽媽孤苦無依地漂泊地國外,受盡別人的白眼努力地讓自己活下去的場景嗎?
至少我是不能的,在沒有見到大媽以前,我心裏也怪過哥哥,怪他下手太過狠絕毒辣,對我都這麽冷漠無情。可是,如果你看到原本那麽一個美麗大方臉上始終掛著最美笑靨的親人就那樣沒有知覺沒有任何的表情麵目全非地躺在病床上整整三四年,你心裏會怎麽想?
恨已不足以能形容他的全部情緒了。這一切的一切都要他承擔著也讓他一個人背負著,換做任何人都會崩潰的。”楚天翼滿臉地痛苦道。
“既然背的這麽累,為什麽不把這些東西全都放下來?”謝明輝嘴角含笑諷刺道,“在你昨天和我說的事實裏,你們每一個人對當年的事都不是很清楚,最清楚的兩個人一個死了一個變成了植物人。而楚擎軒把自己當成了複仇使者,其實說劊子手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