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陛下息怒

  接下來就是一應擺香桌迎聖旨的行事章程。


  “陛下有旨！”


  眾人無論官職高低，紛紛齊刷刷跪倒一地。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國事艱難，宵小橫行，為肅寰宇，朕意，起複南北鎮撫司，一應章程，遵循舊製！”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錦衣衛南北鎮撫司的正式起複，立即引起了朝野一片轟動。


  幾乎是立刻，抨擊練寧、抨擊方孝孺、抨擊齊泰等建文帝幕僚大臣的上書便不斷。


  大臣和勳貴們，斷然不可能敢直接指責皇帝犯錯誤，因此他們隻能通過指責皇帝的親信來委婉表示自己的意見。


  隻不過現時畢竟是皇權社會，當建文帝鐵了心要辦成一件事的時候，群臣們除了抗議和磨洋工外，根本沒有別的辦法拒絕。


  而且建文帝要辦成的這件事，還壓根不通過官僚係統，因此朝廷大臣哪怕想要通過磨洋工來拖到這件事情不了了之都辦不到。


  在建文帝的一力推動下，洪武年間錦緞差人“橫行霸道”的舊景再度複現。


  緊接著，錦衣衛複起辦出的第一件大案，再度引發朝野震動。


  受帝命，錦衣衛查處穀王朱穗為燕王同黨，並在京師之圍中密謀為燕王打開城門迎軍一事，經審，罪證屬實！

  經審，穀王朱穗供出密謀京內同黨高達二十一人，除卻勳貴外戚，大小朝臣無數！

  “哼，諸位臣工，你們看看，他們就是朕的好愛卿啊，朝廷的好大臣啊！”


  乾清宮正殿，建文帝坐於寶座之上，左手拍著右手上的奏本。


  奏本內記錄著的，正是京師城中燕王的謀反同黨姓名和信息記錄。


  同黨名單裏除了原來建文帝通過景隆二號知道的那些人外，還有很多被抓者供述出來的其他發展下線。


  這些燕王同黨朝中職務的屬性，令得建文帝對名單看了有些觸目驚心。


  因為裏麵絕大部分燕王的同黨，都是朝廷的武臣將軍們。


  像是戰功赫赫的國公候後代，像是五軍都督府中的同知、僉事等等朝廷各級武將。


  更別提名單裏有好幾位此時就在京軍之中任職。


  如果不是因為景隆二號現時完全效忠於自己且景隆二號已經完全掌握了京軍各部，建文帝怕不是都不敢讓錦衣衛抓人。


  畢竟這個年代，將領對麾下士兵的人身控製是很強的，哪怕是京軍，私兵私將的現象也很常見。


  將軍要抵抗，麾下的大部分士兵都會應聲而動。


  因此，即便京軍已經完全掌握在了景隆二號手中。


  但當錦衣衛去京軍抓人的時候，還是有幾位將領帶兵拘捕。


  如果不是景隆二號及時調兵鎮壓，怕不是京軍就嘩變了。


  說實話，如果不是建文帝登基以來，過於重文抑武，怕不是也不會引得武將們都對建文朝廷沒有絲毫忠心，紛紛倒向燕王。


  ……


  “陛下息怒！”聽到建文帝的怒言，殿中的大臣們紛紛下跪。


  “息怒息怒，朕當然息怒了，反正這些混蛋都會變成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