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錯失了機會
路雅的耳畔充斥著紀澤揚暖暖的語聲,即便是連道歉也是那般的溫柔迷人。
甚至,路雅有那麽瞬間的晃神,她的眸光是迷離離散的,恍若是還沒熟悉周圍的一切。
紀澤揚卻是牢牢地握緊著路雅的掌心,“醒來就好了,醒來就對了……真的很聽話呢。”
紀澤揚眼底全然是被淚水給占領著,唇角泛著笑容是分明就是喜極而泣的愉悅,有苦澀,有開心,但更多的是苦盡甘來的甜蜜。
紀澤揚的眼神裏是滿滿地寵溺和疼惜,掌心是甜蜜撫觸著路雅的發頂,那般認真專注的看著路雅,活像是生怕路雅從他眼前消失。
“你知不知道已經昏迷了九天,這九天的時間對我來說,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
可是,現在,她醒來了,她就在眼前。
紀澤揚此時是陷入感動感恩感謝當中,路雅也是恍恍惚惚的,被動的被他抱牢著。
但是,路雅腦海中開始漸漸地恢複著有關於路穎對她所說的每一句話,所做的每一件事情。
“紀茵茵和紀凱恩是她的孩子,紀澤揚早就知道了實情,卻似乎從來沒有打算告訴你……”
“其實,紀澤揚也沒想過要和你在一起的……人家會考慮很多因素才會不告訴你實情。”
……
有關於路穎的話語,此時此刻猶如針刺一般,一針一針的刺入路雅的心窩裏。
紀澤揚的下顎是如此纏黏緊繞的貼緊著路雅,可是,卻也是在下一秒,路雅推開了他,拉開了彼此的距離。
紀澤揚也是被這樣的推拒微微有震驚到,但是卻絲毫沒想到路雅會提前知道一些事情。
“我……我太嘮叨了吧……”紀澤揚吞吐斷續的說著,畢竟,這一刻,是難掩他的慶幸和喜悅。
紀澤揚也是繼續解釋著,“我太高興了,所以,這些天積聚而來的話很多很多,似乎幾天幾夜都說不完。”
他平素是那樣少話的人。
可是,隻有在路雅麵前,卻仿佛有著說不完的話題。
隻是,路雅的神色完全有了變化,甚至決定給紀澤揚一個機會,“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路雅的眼底有著懷疑,有著深深的怨恨,但是,更多的是極力的隱忍。
畢竟,像紀澤揚這樣愛她的男人,至少,在路雅看來,這個男人就是當真很深愛她的,應該不至於要騙她吧。
聽聞路雅的話語,紀澤揚是頓住了,微微怔愣的神色專注的落向路雅,“你……想說什麽。”
紀澤揚也明顯顯得緊張,恍若是要從路雅的麵龐上看出一絲絲的端倪。
紀澤揚是愈發的局促不安,“其實,我是有話要跟你說的,可是……”
現在路雅才剛剛醒來,她昏迷不醒,終於醒來之後,這些事情分明就是不宜此時此刻告訴她的。
然而,路雅卻是代替他說了,“可是,你始終沒有做好準備接受我是茵茵和凱恩媽媽的事實吧。”
所以,他才會一直隱瞞著,哪怕是現在給他機會開口說出來,他也依然沒想法說出……
路雅此時迎向紀澤揚的雙眸裏,傾注濃烈的失望和難受。
但是,路雅卻也是在強裝鎮定,尤其,看到紀澤揚這一瞬間完全是驚愕的表情,幾乎是難以置信的看向她……
這一刻,路雅對他的失望,乃至絕望是愈發的深濃。
路雅臉角顯得異常的僵硬,但也是在努力的維持鎮定,“你沒想到,就算你千方百計的隱瞞這件事情,但是最終,我還是知道了。”
說到這話的時候,路雅的言辭裏已經全然是沉甸甸的,令兩人之間的氣氛一度是降至了冰點,也讓紀澤揚驚愕到一時間完全無從辯解。
路雅強裝鎮定,努力在維持著冷靜,可是,眼底的淚水卻是不聽使喚的流淌。
頓時,紀澤揚也知道這個誤會大了。
他急忙要解釋的時候,路雅更大的諷刺來了,苦澀是愈發濃烈的蔓延在他們之間,“最諷刺的是,我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還是從路穎的口中得知……”
這是何其的諷刺,何其的可笑。
路穎這個混賬東西,在搶走了她的孩子之後,竟然還敢囂張跋扈的挑釁她,敢告訴她實情……
想到這裏,路雅心底的恨意和憎恨在無限量的升級。
“不是的,雅雅,事情絕對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我想過要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的,可是,我一直沒機會……而且,我也沒有把握好機會。”
紀澤揚急切的說明著。
隻是,他現在越是驚慌失措,越是急於解釋的話,在路雅的眼裏,隻是更大的掩飾。
路雅完全不會相信他的解釋,反問,“沒機會?”
他騙誰呢!
“紀澤揚,這麽長的時間裏,你會沒有機會告訴我實情?你明明知道我在找茵茵和凱恩的下落,明明知道我那樣渴望的將孩子找回來,可是,你就在身邊,你分明已經知曉了全部的事情,然而,你在我麵前卻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說到這裏,路雅心底衍生而來的痛意是更加強烈。
而紀澤揚更是清清楚楚的能感受著來自於路雅對他的敵意,對他的生氣。
紀澤揚艱難的吞喉,一顆心也是瘋狂的跳躍,恍若已經是失去了解釋的力量,完全無從說起。
“雅雅,你聽我說,我不是有意隱瞞的,我隻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跟你說?怕你受傷,怕你生氣,怕你難過……我有很多顧慮,所以,即便是到現在為止都不敢開口。”
這一刻的紀澤揚是很後悔懊惱的。
他氣自己剛才的錯失機會,明明是路雅給了他最後一個機會,他卻錯過了。
紀澤揚卻是必須要和路雅說清楚的,“剛才不敢告訴你,是考慮到你才醒來,好不容易醒來了,我不能去刺激你,不能去更大程度上的傷害你,所以,我不敢說的……”
然而,無論紀澤揚怎麽解釋,路雅是不會買賬的。
她眉宇之間是自嘲,是諷刺的笑靨,“你到底是不敢說,還是你從來就沒有想法要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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