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婚約
「當然沒問題。」金勝宇目光剛望向副駕駛座的空位，只見少女不知何時就已經坐在副駕駛座上。
「是在糾結什麼？」
「這個。」金勝宇微微晃動著自己的電話。
「糾結要不要回電話嗎？」
「是啊。」金勝宇說，「總覺得內心有些奇怪。」金勝宇將車窗關上，而後又將車載音響的音量放低，「我的前女友和真正意義上的恩師走到一起，然後我還被邀請參加他們的婚禮。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內心在嫉妒？」
「不算嫉妒。」金勝宇說道，伸手輕輕將她額前有些凌亂的頭髮輕輕撥弄至耳後。「我也沒有什麼嫉妒的理由。」
「我理解歐巴內心的感受。」姜惠元微微抬起頭，「那份情感應該很複雜吧。」
「我們還是別繞圈。」在話題陷入閉環的圈圈前，金勝宇搶先一步說道：「現在糾結的應該是，這個婚禮我到底要不要參加？」
「這反而是個很難的選擇題呢。」
金勝宇點點頭，「確實呢。」
「想聽聽我最初跟千磯老師的相遇嗎？」姜惠元問道他。
「嗯，聽聽也無妨。」金勝宇也沒有否定。
——
「在東洋的電視台里，我們在錄製歌謠節目，然後她貌似在錄什麼訪談節目。」
「那個訪談節目我知道。」金勝宇那晚收看過那檔節目的直播，主持人向千磯拋出的問題都比較辛辣。
「請問千磯女士，關於你和作家修的戀情，據說你們最初感情十分要好。那麼我想問問你對於修的感情是真實的嗎？」
「我對修的感情是真實的，我愛過他，他也愛過我。」
「那後來又怎麼跟庄吾先生在一起。你應該知道，修和庄吾先生是學生和恩師的關係？」
「我知道。」
「後來你貌似在庄吾先生的幫助下，也成為作家，但同時也是你們兩位分手的時候。關於這個，難道你沒有想過嗎？」
「我知道。」
「或者說，千磯女士你是在完全利用這兩個男人，就跟《白夜行》里善於玩弄男人的雪穗。」
——
「後來我也看了那個節目。」姜惠元也為千磯的遭遇憤憤不平，「那個自大的主持人，真的很過分，也不知道千磯老師…」
「放心吧。」金勝宇讓她不要擔心什麼，「如果你認為這樣的話語嘲諷能將千磯動搖，就說明你還比較年輕。」
「這樣啊….」
「是。」金勝宇的嘴角難得顯露出一絲淺淺的笑容，「說說吧，你們兩個那次都說過什麼」
「說來比較厚臉皮。」姜惠元在最初的時候，並不敢將千磯的話完整告訴她，因為那時候自己感覺自己完全沒資格成為千磯口中那位正確的人，但是現在自己應該最有資格說出這句話，「她說我跟歐巴很適合，是最適合將歐巴帶出黑暗的人。」
「哈哈。」金勝宇聽聞嘴裡流露出陣陣笑聲，就猶如歷經人生跌落而後的落寞。
「歐巴？」
「她的眼光依舊這麼毒辣，竟然這麼快就看出來。」金勝宇伸手搭在她的肩膀，而後將她緩緩拉近自己這邊，嘴唇在她耳畔輕聲地嘀咕著，「我覺得她一點都沒說錯，光北。」
「那個，歐巴。」姜惠元又一次見識到他強勢的模樣，內心既不安又有些期待。
「你確實是那個正確的人。」金勝宇說，「這點毫無疑問。」他緩緩抱住她，「這樣似乎就不會讓人再度離開，如果我緊緊抱住不鬆手，或許就不會再離開。」
「歐巴？」
「光北，我問你一件事？」
「欸，什麼？」
「也不是這麼快，但或許也不會太晚。我想你能永遠待在我的身邊。」金勝宇略顯強勢地說，似乎不容許她拒絕，「我受夠那些分分合合。」
「所以，歐巴的意思？」
「我想順勢跟你提起婚約的事情。」
「欸，欸，什，什麼？」姜惠元聽聞他話語里令人心跳加速的說辭，「婚，婚約？騙，騙人的吧？」
「你覺得我在騙你嗎，光北？」
「欸，我知道歐巴不會開這樣的玩笑。」姜惠元臉頰漲得緋紅，而後雙手緊捂著胸口，「不過我真的沒有想到，竟然被人提起婚約的事情，而且還是我最喜歡的歐巴。」
「我知道，內心應該很茫然吧？」
「確實。」姜惠元強忍著呼吸的急促，將內心的真實想法透露給金勝宇，「我自然不會否定婚約這件事，但總覺得令人有些難為情。」面對他目光的直視，她只得用雙手捂著漲得紅潤的臉頰，「別這樣看我，歐巴。」
「我其實只想聽聽你的想法，光北。」
「婚約什麼的，我自然願意答應歐巴。」姜惠元沒有對此表示否認，「但我覺得這樣的時間，貌似有些過於提早，畢竟我對歐巴其他家人，歐巴對我其他的家人，也都還不了解，而且雖說我們現在剛談戀愛，關係雖說比較親密，但就跟爸爸說的那樣，一點磨合期都沒準備。或許會有很大的問題吧。」
「我也不是說的現在就要跟你結婚。」金勝宇略顯為難地笑著。「我知道光北目前的處境，被合約而限制著，不能輕易流露出這種感情，所以我想的是。」
「歐巴的意思難不成是。」
「等你的合約結束后，可以再度考慮婚約的事情。」
「也就是說，兩年半后歐巴跟我。」
「也算是一個磨合期。」金勝宇說，「我家人那邊我可以負責勸說，你家人那邊。」金勝宇將目光再度望向姜惠元那邊。「我想改天我會上門拜訪。」
「我覺得他們應該大吃一驚。」
「我的家人或許是同樣的反應。」金勝宇後背緊緊貼靠著座位靠墊，「可能我夠不上你父母的標準。」
「怎麼會呢。」姜惠元說，「勝宇歐巴這樣的身份，我反而覺得自己夠不上你母親的標準。話劇監督，再加上自己兒媳婦的事情，應該看得很嚴格吧。」
「不要把我的母親想得過於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