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6章 你們這邊來
由於是在異國他鄉,再加上心事重重,這一晚我並沒有睡好。直到淩晨兩點多鍾才恍然入夢,隨後被一場惡夢所驚醒。
五點半,起床,在臥室裏做了幾百個俯臥撐,然後到院子裏晨練了一會兒。讓我沒想到的是,幾個男子也正陪著岡村達生在院子裏練功,岡村達生練的是一種類似於太極拳但卻並非太極的功夫,比比劃劃,還真像那麽回事。也許,這正是岡村達生的養生之道吧。
簡單地吃過早餐,我和齊夢燕收拾好了東西,被石川芳子開車送往宮和基地。
車上,石川芳子虛張聲勢地嚇唬我們:“進了宮和基地,是死是活,全憑你們的本事了!”
我笑問:“沒那麽恐怖吧?”
石川芳子道:“比想象的還要恐怖!”
我再問:“那這宮和基地究竟是為誰培養人才的地方?”
石川芳子遲疑了一下,還是道破天機:“以前,宮和基地是為政府培養特工的地方,但是後來日本首相將這個基地分配給了岡村先生。從此這個基地主要是為TL集團和矢野組織培養高層!”
我一愣:“矢野組織是什麽東西?”
石川芳子道:“你會知道的,但不是現在。”
懷著幾分疑惑,宮和基地便漸漸映入眼簾——
所謂的宮和基地,其實坐落在一個茂密的樹林中間,基地看起來像是一個城堡,還沒進門我便聽到了裏麵哇呀哇呀的日語聲音,那是基地教官在訓話。
而石川芳子將我和齊夢燕扔下,便驅車回返。
我們在門口徘徊了片刻,門口沒有任何動靜,甚至連個保衛人員的影子都看不到。我覺得這種情形不怎麽正常,於是提高了警惕。果不其然,片刻工夫,從一側的老樹後,突然竄出了三個穿著軍服的男子,不問青紅皂白,便衝我們殺了過來。
我和齊夢燕早有準備,因此卻也不顯得唐突。三招五式之下,那三個莫名男子便被我們製服。三男子告訴我們:這是入門關。每位基地學員在進入之前,必須經曆這一關。基地必須要確保每位學員的身體素質,不至於太差。
我在心裏罵了句‘變態’,然後與齊夢燕一起警惕地走了進去。
剛進院子,便一眼瞅到,有個穿著不規則軍服的日本男子,正手持教鞭,對十幾位穿著各式服裝的男子指手畫腳,罵罵咧咧。這十幾個男子站如雕塑,細心聆聽,紋絲不動。他們大部分都是黃種人,或許以日本人居多。當然,其中也夾雜著兩位白種人,看樣子像是美國人或者猶太人。
我們正朝隊伍走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喊我們的名字:“趙龍,齊夢燕,這邊來!”
我順眼瞧去,見昨天在機場‘迎接’我們的副教官竹下俊一,正站在一個指示牌前向我們揮手。
我們走了過去,竹下俊一與我們互相敬禮。他向我們介紹道:“那十幾個人都是即將接受培訓的學員,而穿軍服的那位,是宮和基地唯一的正職教官,原中佐木。
我斜眼瞧了瞧那位原中佐木,他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歲模樣,臉很長,嘴巴上方有小胡子。但他的舉止一瞧之下便知道是個經受過正規訓練的軍人。他說話相當剛毅,有一種特殊的威嚴摻雜在裏麵。
竹下俊一介紹道:“來這裏的,都是精英。今天還要來幾個女兵,日本國的特工人員,也要在這裏接受特訓……”說到這裏,竹下俊一突然抬起手臂,在我胸前停下。
我以為他又要偷襲我,趕快抬臂迎擊,竹下俊一卻道:“別緊張,我隻是想提醒你,最好是把你襯衣的第二個扣子,扣好。”
我汗顏地鬆了一口氣,齊夢燕撲哧笑了,卻遭到竹下俊一的嚴厲批評:“八嘎,不準笑!”
齊夢燕皺眉道:“那哭總行吧?嗚嗚嗚——”她扮了個鬼臉,表示不屑。
竹下俊一的表情變得僵硬起來:“像你們這種狀態,是無法圓滿完成學業的。時間很緊張,你們一定要嚴肅對待!”
隨後竹下俊一帶著我和齊夢燕到了隊伍前,標準的立正、敬禮後,向原中佐木匯報:“原中主教,宮和副教官竹下俊一帶兩個中國學員前來報道!”
原中佐木騰出一副不屑的眼神望了望我和齊夢燕,生硬地指示道:“讓他們先入列,等候新學員!”
竹下俊一響亮地答道:“哈依!”
我們被安排進隊伍尾部,站在隊伍裏,我覺得有些別扭。峰回路轉,我竟然來到了宮和基地,和一群不知道姓名不知道底細的人,共同參加為期半個月的特殊訓練——這不顯得有些滑稽嗎?
我們在烈日下等了足足三個小時,又有七八個學員,在其他副教官的帶領下,歸隊。其中還有四位長相甜美的日本女兵。
快到中午,學員到齊,共計二十名。原中佐木點了個名,開始施展下馬威:“我告訴你們,來到這裏,你們都不是人。而是即將受到非人待遇的魔鬼!你們要做的,首先是服從,其次還是服從。我們的科目很多,有近百項重要科目。其中,格鬥、特種戰術、俘心術是我們最重要的幾個科目。你們到了這兒,沒有別的選擇,隻有去完成,堅決地去完成!否則,你們將不再有生存的權利!宮和基地共有六名教官,我是正的,其他五名都是副的,但即使是一個副的教官,曾經的軍銜也至少是大佐。我勸你們不要小瞧你們的教官,那樣你們會死的很慘。其它的要求你們的責任教官會告訴你們,我不再重複。現在,回去換衣服,換成我們宮和基地統一的日本軍服。我要求你們,五分鍾以後,出來集合!”
說完後,原中佐木朝空中揮了響亮的一鞭,下令:“解散!”
學員宿舍共分五間,每間宿舍容四名學員。令我不解的是,這裏竟然流行男女混住,齊夢燕和我,以及兩位日本學員,被分到了一間宿舍。這他媽的不全亂套了嗎?而實際上,宮和基地一共有五名女學員,每間宿舍各分一名。
這對我來說,絕對是一種聞所未聞的變態事件。我想無論是哪國的任何種類的學校,都不可能安排男女學員混住。隻有這宮和基地,卻故意這樣折騰,究竟是何用意?而且,還有一個比較奇怪的現象是,這五位女學員,包括齊夢燕在內,都算得上極品美女,莫非,宮和基地要磨礪男學員們的定力,因此故意如此而為之?
迅速地收拾好床鋪,我們急匆匆地出去集合。原中佐木和幾個副教官,正虎視眈眈地望著我們,一副死了八個爹的哭喪模樣。
二十名學員穿著嶄新的日式軍服陸續站齊,原中佐木卻讓最後兩個到位的學員主動出列,訓斥道:“不要以為隻是幾秒鍾的差距,你們集合到最後,就意味著,在戰場上你們將會死的更早!”
一番斥責之後,這兩名學員被勒令負重跑步十公裏。
原中佐木又在隊前向我們施展了一陣淫威,然後開始分組站隊,每五人各由一個副教官帶隊,講解基地規矩,安排訓練科目。
隨即,我們便投入到了緊張高負荷的訓練之中。節奏之快,超乎我的想像。午餐成了泡影,頂著炎炎烈日,教官帶著我們將體能項的各個科目都嚐試了一遍,直到筋疲力盡。
實際上,極限式訓練,我接觸的很多。在現役的時候,我曾經參加過很多次特種訓練,強度雖然不如這裏,但卻大同小異。因此高強度訓練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麽。但是強烈的饑餓感,卻讓我不得不在心裏咒罵這些惡毒的教官:你要人練,可以。但總不能不讓人吃飯吧?
整整一個下午,我們都在奔波忙碌,都在進行著高強度的訓練。這也許就是這些所謂的基地教官們,給我們展示了一次生動的下馬威吧。
結束了訓練,大家都期盼著吃晚餐。集合哨一吹,大家蜂擁而出,集合速度比一開始快了N倍。但是即使如此,最後兩個站隊的學員,還是被施以懲罰。按照原中佐木的說法:他們沒資格吃飯!
但是集合迅速的眾人,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吃到飯。原中佐木隨即宣布:所有人各自配對,不管你們利用什麽辦法,隻要能將對方打倒,你便有資格去吃飯!
這一命令一下,所有人都氣憤的不得了。但原中佐木有自己富麗堂皇的理由:“戰場上,戰敗者連活著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說吃飯!以後這就是規定,二十個人,去掉集合最慢的兩個人,剩下的十八人,隻有獲勝的九個人,才有資格吃飯!我不管你們用什麽手段,隻要能將對方打倒,那飯堂的美味就會向你招手!”
實際上,這種手段,是培養殺手的手段。這樣下去,所有人都會為了吃到飯,而不顧一切地打倒對方!他們甚至可以使用任何的殘酷手段!
變態,簡直是嚴重的變態!盡管在事前我已經對宮和基地有些許猜測,但是親身經曆之時,我仍然難以接受。變態的日本教官,變態的日本文化。變態的岡村達生,讓我和齊夢燕來宮和基地,難道就為了把我們培養成真正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