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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5章 其中的實情

  我故意試探地說道:“眉姐,那龍鳳呈祥圖,您真的有意要買?”


  眉姐道:“當然有意了!我看中的東西,不會猶豫。”


  我‘哦’了一聲,期待著她道出接頭暗號,但是她卻若有所思地望著我,追問道:“你和金鈴,真的已經發展成了男女朋友的關係了?”


  我一愣,不知道如何啟齒。象征性地喝了一口飲料,略顯尷尬地道:“怎麽說呢,我們之間關係很好,從我進望京以來,我們一直……”


  眉姐打斷我的話,逼視於我:“你在逃避我的問話!”


  我道:“眉姐,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


  眉姐道:“我隻想聽,是,或者,不是。”


  我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道:“是!”


  眉姐淡然一笑:“我知道了!但我還想知道,你是逢場作戲,還是動了真格的?”


  我麵露難色,心想眉姐這是怎麽了,難道非要強行讓別人道破自己的隱私?但是我實在無法抗拒眉姐那雙漂亮且深邃的眼睛,我隻能支吾地道:“其實,您,您是知道的,我有女朋友。”


  眉姐道:“有了女朋友還在外麵拈花惹草?”


  我開玩笑般地道:“我不是您想象的那種,那種花花公子!”


  眉姐笑道:“那你是什麽公子?據我所知,整個北京跟你有曖昧關係的,不止金鈴一個。但是因為你的關係,卻救了金鈴一命。”


  我一怔,意識到她是指上次宴會後的暗殺一事。我試探地道:“眉姐您也知道?”


  眉姐道:“上次的事情,我沒過問。後來才知道在陳先生的暗殺名單裏,多了一個‘金鈴’。那天幸虧有你,否則,我少了一個朋友。”


  我附和道:“我也少了一個紅顏知己!”


  眉姐輕品了一口飲料,道:“你的紅顏知己是夠多的!怎麽,那個日本女人,你也感興趣?”


  她又提到了石川芳子!我不由得皺眉苦笑:“眉姐您怎麽老是揭我短呢!我對那個日本特工不感興趣,感興趣的,隻是她的——”


  我半天沒有想出一個恰當的名詞,眉姐替我補充道:“她的身體?”


  我身上頓時起了一通雞皮疙瘩!我沒表態,眉姐淡淡一笑:“陳富生年輕的時候,也像你一樣風流倜儻。直到後來有了遠澤,才改邪歸正。男人嘛,其實都一樣,他們總想擁有更多的紅顏知己,再漂亮的女人,也無法獨擁帝王心!”


  我似懂非懂地道:“陳先生對眉姐,應該是——應該是忠貞不二吧?”


  眉姐撲哧笑了:“你真有趣,用‘忠貞不二’這個詞來形容陳富生,形容男人?這個詞是個女性詞,形容女人還差不多!”


  我紅著臉嗬嗬直笑,覺得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感,越來越強烈。


  眉姐沒再提‘龍鳳呈祥圖’一事,而是跟我聊起了家常。確切地說,跟這樣一個女人麵對麵地交談,實在是壓力感十足,生怕會說錯一句話,惹得眉姐不高興。


  再過了一會兒,眉姐衝我說道:“好了,你送金鈴回家吧,現在!”


  我愣了一下:“那您?”


  眉姐道:“有孫玉敏就足夠了!金鈴那幾個保鏢估計也都是飯桶,有你送她,會安全一些。”


  我不知道眉姐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是又無法拒絕,隻能從命。


  在一定程度上來講,眉姐的指示,甚至比陳富生的指示,還要具有力度。


  隨後,眉姐在孫玉敏的陪伴下,驅車返回。我則跟著金鈴的車,趕往伊士東酒店。


  車上,金鈴的神色一直很低沉,她眉頭始終沒有舒展開,我幾次追問,她都沒有回答。


  臨近伊士東酒店,再瞧金鈴時,我不由得吃了一驚!

  隻見她臉上竟然出現了一些細細的斑紋,嘴唇有些腫脹,喘息之聲多了幾分急促。


  我扶著她的胳膊追問道:“你這是怎麽了,金鈴?”


  金鈴驚恐地道:“沒,沒什麽。”


  我道:“你的臉?”


  金鈴驚詫地扭頭在車窗玻璃上照了照,沒有過多的震驚,也沒有過激的表現。


  我覺得很詫異,眼見著金鈴臉上的斑痕越來越重越來越深,我心裏有些焦急,我加大音量衝她追問道:“金鈴你到底是怎麽了?你的臉上,全是——”我不忍心用過於殘酷的修飾詞來形容她的臉色,那樣太殘忍。


  金鈴滿懷心事地低下頭:“可能是,可能是過敏吧!”


  我再問:“你什麽過敏?”


  金鈴輕輕地道:“巧克力過敏!”


  我汗顏地責怨道:“你明明知道自己巧克力過敏,還去洗什麽巧克力浴啊?你這不是自找的嗎?難道就是為了享受那種有錢人的奢侈,而不顧自己的身體健康。快,快,調頭,去醫院!”


  也不管這其中隱藏著什麽原因了,我從後麵朝司機肩膀上拍了一下,催促道:“快啊,去醫院!”


  誰想那司機不認識我,根本不買我的賬,他回頭便罵:“你他媽的幹什麽拍我?有屁不能好好放?”


  我心想這司機太牛了,幸虧他的主子還在,都敢如此狂妄?


  我憤憤地推開車門,到了駕駛車門處,一下子拉開車門,把那司機從車上拉了下來,一腳踹飛了出去。


  實際上,他是金鈴新雇來的保鏢兼司機,叫陳家明。據說曾經在海軍陸戰隊當過幾年兵,會點兒三腳貓的功夫。


  陳家明湊過來想跟我對打,金鈴打開一扇車窗,衝外麵吼道:“陳家明,你可以走了!記住,從明天開始,你不用再來上班了!”


  吼完之後,她又對坐在前排的另一個保鏢道:“你也回去吧,有趙龍陪我!”


  這位保鏢還以為是金鈴把他也給辭了,趕快央求道:“金總,您留下我吧,您就留下我吧,我保證——”


  金鈴打斷他的話:“沒說讓你走!記著明天準時來上班,我們要去順義那邊看看順義分公司的情況!”


  這保鏢感激涕零,推開車門,離開。


  然後我坐上駕駛座,金鈴換坐副駕駛。


  金鈴扭頭望著兩個保鏢狼狽而去,暗暗罵道:“兩個,都相當於飯桶!找來找去,還是找不到合適的!”


  我盯著金鈴,道:“金鈴,你今天看起來有些不太正常,告訴我,到底遇到了什麽事情?”


  金鈴搖頭:“沒什麽,我挺好!”


  我皺眉道:“照照鏡子,看你的臉都什麽樣了!”


  金鈴道:“這是我自找的,跟別人沒關係!”


  我更是詫異,盯著金鈴那一瞬間湧現的花臉,既同情又覺得無奈。


  我總覺得,金鈴肯定是遇到了什麽特殊的事情。


  也沒工夫多問,我即刻調轉車頭,將金鈴就近送到了望京醫院。


  經醫生診斷,她果真是巧克力過敏!

  我倒是納悶了,金鈴明明知道自己巧克力過敏,為什麽還非要和眉姐一起洗巧克力浴?


  病床上,陪金鈴吊了兩瓶點滴,過敏症狀漸漸褪去。金鈴的臉上重新變得白皙俏美,剛才腫起來的嘴唇,消了腫,螢光剔透,一副大病初愈的極品美人形象。


  我握著她的手,她靜靜地望著我。


  我發現,她的眼角處,有一團晶瑩的白亮,攢動著,閃爍著。


  我心裏一顫,再次衝金鈴追問:“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


  金鈴仍然搖頭不語。


  但實際上,我心裏,卻有了答案。


  我試探地追問道:“是不是眉姐故意在整你?她為什麽要這樣做?她約你洗巧克力浴,這本身就是對你的傷害,她是故意傷害你,是不是?”


  此言一出,金鈴蓄在眼眶裏的淚水,猛地噴湧而出。


  看來,的確如我所料,金鈴肯定是哪方麵得罪了眉姐,眉姐沒有正麵教訓她,而是知道她巧克力過敏,故意約她過來洗巧克力浴——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沒有什麽比毀容更讓她們痛苦的了。


  但是眉姐為什麽要這樣做,卻始終是個謎。


  我再三追問,金鈴始終閉口不言。


  直到點滴輸完,我們驅車回返。


  行駛在路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鍾了!

  天已經黑了,沒有星星沒有月亮,陽萎的路燈委屈地響應著國家‘節能減排’的口號,病央央地釋放著一絲光明。科技能改變光明與黑暗,卻改變不了越來越嚴重的交通狀況……一路上我開的很慢,甚至隻有六七十邁的樣子,金鈴始終低著頭不說話,還悄悄地抹著眼淚。


  送她進家門,金蕊仍然不在家。


  本想告辭的我,被一陣強烈的擔心留了下來。


  坐在沙發上,金鈴心不在焉地遙控著節目,上百個頻道被她轉了三圈兒,那些沒有絲毫科技含量的廣告瘋狂地虐待著我的耳朵,這年頭,換十個台八個正在演廣告,而且還是那種垃圾廣告。


  在我的再三追問之下,金鈴終於道出了其中的實情——


  其實金鈴所言的真相,正跟我剛才的猜測相雷同。


  金鈴有一次在貴婦人休閑中心,與一位女服務員攀談時提到了眉姐,並無意中提到了眉姐的幾個缺點。誰想這服務員嘴巴裏藏不住話,在眉姐來時將金鈴的話添油加醋地跟眉姐說了,眉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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