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風情
石雲更是得寸進尺,突然挽住了我的一隻胳膊,風情萬種地道:“裝糊塗!我不是讓你做工作中的付時昆,是想讓你做一回——做一回生活中的付時昆!”
我趕快道:“那不還一回事兒嗎?喝多了,我喝多了,聽不懂呢怎麽。”我故意捏索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實際上,冷汗已經在額頭上越積越多了。
石雲自嘲般地一笑,突然鬆開了挽著我胳膊的手,宛爾地用嘴唇碰了碰她的那隻酒杯,其實裏麵根本沒有酒,或許她隻是想擺一個更性感的姿勢罷了。
石雲道:“喝多了你!”她指著我,笑意朦朧地打了一個清脆的酒嗝。
我昂然地撫了一下頭發,堅定地道:“我沒喝多,嫂子你才——你才是真的喝——喝多了!”
我覺得自己的演技,應該可以去拿百花什麽金雞獎了!
我們相互地說著酒話,戲劇地說著酒話,你一言我無語。
她看不穿我,但是我卻在一定程度上,看穿了她。
這種俗套的戲份,絕非是拙劣之作。甚至算得上是——大智若愚!
接下來的發展自然越來越順利,石雲借著酒勁兒與我攀談,越攀越投機,越攀越動情,最後幹脆扯了扯椅子坐在我的旁邊,甚至拿一隻手撫在了我的大腿上!
夠刺激的,受不了!
至少,那個有著精彩演技、已經投入劇情當中的我,已經受不了了。
但是戲,卻還要演下去。
她演,我也演。
她是贏家的同時,我也是。
燈光依舊是那麽柔和,淡淡的暗黃色點點滴滴灑在酒桌上,充斥著整個包間,更增添了幾分曖昧的氣氛。
石雲斜靠在桌沿上,右手拖著下巴撐在桌上,醉眼迷離的看著我,甜美的小酒窩越發分明,朱唇微啟,似乎是在向我招手,等待我一賞芳澤。一條美腿有意無意地隔著褲管在我的小腿上摩擦著,不知何時,黑色的上衣領口的扣子也已經解開了,白花花的一大片直晃眼,隻遮掩住半個胸的紫色透明蕾絲邊胸罩完全暴露在空氣當中,飽滿堅挺的胸部擠出一條深邃的溝,悠悠向下延伸。
點點滴滴的映襯,將石雲整個人修飾的更加朦朧,更加性感誘人。此情此景,石雲就像是午夜酒吧裏妖嬈的豔舞皇後,狂熱的舞動著盈盈一握的水蛇腰,清麗的秀發在空中飛舞著,又宛如一條美人魚,渾身散發著鑽石般的光彩,魅力無可抵擋,無盡的誘惑,任何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都無法逃脫。
誘惑!心動的誘惑!
也許,若是碰到饑不擇食的李群濤,或者是碰上見到美女就挪不開腳步的金彪,沒有二話就欺身而上了。然而,我不是李群濤,更不是金彪。我有心愛的由夢,她也深深的愛著我,對愛情的忠貞,對愛人的忠誠,不允許我出軌。
然而有些時候,由不得你不‘出軌’。
雖然有那麽一點酒意,但我的思維還完全屬於我自己。石雲的小把戲逃不出我的眼睛,我心裏也清清楚楚,她故意做出這麽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就是為了引我上鉤。但,任務的需要,我就必須附和著去應承這場戲,而且要認真的全心投入的做好這場戲。
戲如人生,人生如戲!誰能保證自己不是別人棋盤上的一顆棋子?
重重的打了個嗝,我的身體似乎不受控製一般向邊上傾倒了一下,右手從石雲飽滿誘人的胸部掠過,醉眼迷離,大著舌頭道:“嫂——嫂子,你——你的扣子——扣子開了!胸——胸都露出來!”
這是任務,我是在做戲,做戲一定要投入!
既然她要用美人計,那我就以反間計待之。
不可否認,石雲真的很誘人,保養的也非常好,三十多歲的女人皮膚細膩的就像是初生的嬰兒,光滑細嫩,彈性十足,但是我的心裏完全沒有那種感覺,擁有的,隻是一種複雜到極點的思索。
石雲嘻嘻一笑,花枝亂顫,借勢往我身上靠了靠,搖晃著伸出右手食指在我額頭輕輕一點,“小趙,你還跟嫂子裝——裝正人君子。你剛才——剛才偷偷——偷偷摸嫂子的——這裏呢!手指向後一撤,順勢指向了自己的胸部。
我晃了晃腦袋,用手輕拍了一下額頭,似乎是要將滿腦子的醉意都驅散,裝出一副無辜狀望著石雲,含糊不清道:“嫂——嫂子——我——我什麽時候摸——摸你了——這——這可不能亂說——付哥知道非——非打斷我的腿——腿不可!”
石雲笑了笑,眼中滿是曖昧之情:“你不說——嫂子不說——他——他怎麽知道!”說罷,輕輕地靠在我胸膛,一雙手不偏不倚地搭在了我的命根子上。
喝醉酒的人也能如此般清醒的調情、勾引人?我心下一陣冷笑,石雲啊石雲,你的演技太拙劣了,你也太小看我趙龍了。
低估自己的對手,將會付出鮮血和生命的代價。
此刻,我是石雲眼中的獵物,同樣,她也是我棋盤上的棋子。
“嫂子——我——”糊裏糊塗的搖晃了下身子,輕輕地推了推靠在我胸膛上的石雲。
“噓!”石雲忽然衝我做了個禁聲的動作打斷了我的話,身子卻依然靠在我懷裏,那隻放在我兩腿間的小手輕輕的抓了兩下,仰頭衝我又是一笑:“小色狼——你——你有反應了——”
我劇烈地汗顏。
我不是柳下惠,沒有坐懷不亂的功夫,特別是麵對石雲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大美女,她是早有預謀的,而我是卻隻能將計就計、順水推舟。
石雲很美很妖豔,就像她說的那樣,若不是她的美豔,付時昆也不會鍾情於她。
英雄難過美人關,就算是蛇蠍美人,又有哪個男人能幸免於難?麵對石雲的誘惑,我想,隻要是個男人,就很難拒絕。當然,若非我早就識穿了她,若非由局長的一番話,我想,我肯定不會在這裏兀自地看石雲在這裏搔首弄姿,擺弄風情。
石雲蓄謀已久的言語挑逗,別有用心的肢體摩擦,致使我的身體有點不受大腦指揮,生理的反應愈加的明顯,我自己都分明感覺到小腹處有一團升騰的火,如同關閉的水閘,蓄著成千上萬的水,若非我意誌堅定,隻怕是早已奔騰而下,一瀉千裏!
“來——小趙——再陪姐姐喝幾杯——”
倏地,石雲從我身邊挪開了,將所有瓶子都掀了個底朝天,給我和她各倒了一杯酒。
姐姐!石雲不再稱自己是嫂子,而換成了姐姐。雖然說是一點點微妙的變化,但我明白,她這麽說的意思就是跟付時昆劃清界限,說得更直白一點,就是除去我心裏的負擔。她想借此告訴我,現在她不再是付時昆的女人,不再是我老總的女人,而是一個有著一腔情愫需要傾訴的鄰家姐姐。
也就在這一刻,我清楚的看到,石雲借著給我倒酒的機會,一顆藍色的小藥丸順著她的袖口滑落到指縫,緩緩落進了酒杯了,輕輕搖晃了幾下,完全溶化在酒裏,消失不見了。
迷幻藥——我太熟悉了。
我心下再次冷笑,實在沒想到,為了達到勾引我的目的,石雲居然會使上這種小把戲。隻不過,她卻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就算她不使這種小伎倆,我也會認真的陪她演好這場戲。
同時,我心裏又有一種淒涼的感覺,我甚至有些同情她了。為了實現某些目的,她不惜出賣自己的身體,潛伏在付時昆的身邊,現在,又要為了完成上線交代下來的任務,她不惜再次出賣自己。
一個人活在世上,到底需要活的多累?
“來——我——我們接著——接著喝——”也好,反正我下不了決定,有了這玩意,也算是幫了我一個忙。我自欺自人地如是想了一番,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搖晃著身子傻傻一笑,拿起杯子就跟她幹了。
“怎麽——怎麽沒酒了——”石雲拿起桌麵上的酒瓶,挨個搖晃了一番,豁然都已經個個見底了,輕輕地打了個嗝,伸手一拍桌子喊了一句,“服——服務員——”
“啪!”包間的門應聲而開,身著紅色旗袍的女服務生款步走了進來。
我和石雲已經喝了不少酒,而且在我來之前,她一個人也已經喝了不少,整個包間裏都充滿了濃烈刺鼻的酒味。
女服務生似乎有些受不住這強烈的味道,眉頭一下子凝成一個疙瘩,俏麗的容顏有些扭曲。本著顧客至上的宗旨,她馬上恢複出一貫的微笑,俏立在我和石雲身邊,一隻手托著菜單,一隻手握著筆,“先生,小姐,請問需要什麽幫助的?”
“再來——再來兩瓶——兩瓶白酒——”石雲小手一揮搶先道了一句,身子卻是不由自主的趴倒在我肩膀上。
“這——”服務生帶著幾分猶豫,不由轉向我。
有錢賺,誰還會怕賺得多?隻是麵對兩個醉的像一灘爛泥的顧客,她還是有些擔心,擔心會鬧出什麽事情來。當然,她轉向我,隻是潛意識裏認為我來的比較晚,不會醉的那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