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以一敵二
不知道為什麽,我心裏突然掠過了一種特殊的想法,想為現場製造點兒笑料,或者說是挑逗一下Y國的諸位侍衛。
腦子一熱,我故意將拳擊手套戴反了!
拳擊手套大拇指朝下。從上麵看,我的拳擊手套就像是一個紅疙瘩,不見了大拇指的影兒。
這一戴不要緊,整個現場活躍了起來。
張秘書和由夢還以為是我的臨時性失誤,由夢從我身後捅了一下我的肩膀,輕聲道:“趙龍,手套戴反了!”
我沒加理會,隻是衝她回頭一笑。
而Y國那邊可都是樂的炸的鍋,一片緋議。正走過來當裁判的凱瑟夫笑的前仰後翻,指著我的拳擊手套得意地道:“緊張了是吧?連拳擊手套都不會戴了?哈哈……”然後轉而對我對麵的丹爾頓道:“丹爾頓,看見了沒有,還沒打呢,先緊張的不會戴拳擊手套了!”
丹爾頓也是一陣捧腹大笑。站在原處跳躍著,自信地施展了幾個衝拳。
凱瑟夫及其他侍衛越是蔑視,我心裏越是得意,我暗道:笑吧,都笑吧,呆會兒有你們哭的時候!
我故意將拳擊手套戴反,不是裝逼,而是故意隱藏實力,讓Y國侍衛放鬆警惕產生更大的輕敵心理。
換句話說,這是一種臨戰戰術。
當然,在Y國當中,還是有人關切於我的,像伊塔芬麗小姐,還有瑪瑞詩亞,這二位漂亮的Y國女人一副焦急,伊塔芬麗咬著嘴唇注視著我,臉上似乎多了幾分擔憂。而瑪瑞詩亞的表情更是複雜萬分,以至於看我的時候,顯得格外憔悴與真實。我突然間記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從瑪瑞詩亞的表情裏,瞬間判斷出了些許境況。
她究竟想要告訴我什麽?
這個疑問瞬間從腦海裏崩發出來。
片刻工夫,張秘書和凱瑟夫已經雙雙站到了台前,這二位臨時裁判,友好地握了握手,互相客套了幾句。
我沒有將拳擊手套戴正,有些時候,反戴拳擊手套也算是一種時尚,而且不會影響個人發揮。
丹爾頓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原地擺著出拳的POSS,引來了現場一片片掌聲。
而他的同伴諾寶壽夫也跟著湊到了近處觀看著,並在丹爾頓身後鼓勵道:“丹爾頓,這下就看你了,凱瑟夫侍衛長說了,你如果能贏了他,凱瑟夫會請我們喝喜酒的!”
丹爾頓回頭揮著拳擊手套,滿臉笑意地道:“必須的嘛。”
但我麵對這種挑釁,卻又說了一句震撼全場的話。
我對丹爾頓道:“丹爾頓上尉,如果我想讓你和諾寶壽夫一起上,你們不會拒絕吧?”
這句話,頓時把整個健身房給震住了。
健身房內一陣沸騰,人聲鼎沸,或是冷嘲熱諷,或是認為我瘋了。
當然,認為我瘋了的,便是張秘書,他當場給了使了個白眼,脫口罵道:“不自量力,太自不量力了!”
而丹爾頓先是一愣,而後停止了原地的跳躍,收了拳擊姿勢,皺眉問道:“趙參謀,你在開玩笑?”
我搖頭道:“沒有。我沒開玩笑!”
丹爾頓湊近我冷笑道:“趙參謀,你在說大話吧?你一個人,對打我們兩個?”
我點頭:“嗯。”
丹爾頓笑道:“趙參謀,你太不理智了,別說是我們兩個人,就我一個人,就夠你受的了,我不能答應你。否則,別人還說我們欺侮你呢!”
但是諾寶壽夫卻對我的提議異常興奮,幹脆湊過來,對丹爾頓道:“就照他說的做,我們讓他知道口出狂言的下場!”
因為我突然的提議,讓現場進入了最為緊張的氛圍。
張秘書罵我不自量力,凱瑟夫說我是自殺式挑戰。
就連由夢也沉不住氣了,湊上來勸我放棄這個決定。
我還遠遠地望到,伊塔芬麗小姐,也同樣是俏眉緊皺,似乎更是擔心我的安危。
但是我卻不為外界因素所影響,既然我已經提出了這種挑戰方式,又怎能輕易收回?更何況,近段時間,Y國侍衛們的自傲情緒,以及凱瑟夫對中國警衛的渺視,早就讓我心存怒氣了。今天,站在這個不是舞台的舞台上,麵對一場被冠以友好切磋名義的挑戰,我努力嚐試用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來處理。確切地說,我這人不打無把握之仗,如果不是穩操勝券,我絕不會冒險提出這樣一個近乎荒唐的決定。
當然,凱瑟夫等人還是接受了我的提議。
諾寶壽夫和丹爾頓胸有成竹地擺開了格鬥姿勢,原地跳躍著,虎視眈眈地望著我。
一聲開始,被翻譯成兩國語言,充斥著整個健身房。
拳擊較量正式開始――
丹爾頓的黑色拳擊手套,在空中迅速揮舞了幾下,刷刷刷,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諾寶壽夫兩手合擊拳擊手套,發出‘嘣嘣’的聲響,整個麵部表情頓時變得凶悍無比。
他們都是練家子,而且都是一等一的練家子。
從眼神,從動作,從姿勢,都能看出他們的實力。
但是說實話,我早已對這二人的真正實力掌握的一清二楚。正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通過對諾寶壽夫和丹爾頓的觀察和分析,他們幾斤幾兩,我早已估算得差不多了。
我輕笑了一聲,然後表情恢複嚴肅,我沒有他們那麽多花裏胡哨的開場白,隻是兩手輕輕抬起,一攻一防,身體微微前傾,隨時準備迎接二人的進攻。
這二人幾乎同時猛吟一聲,然後皆如下山猛虎一樣,迎麵了衝過來。
我待他們靠近,猛然撤步後退,丹爾頓和諾寶壽夫分開一定的角度,試圖對我進行兩麵夾擊。
但是我,是不會給他們機會的。
丹爾頓和諾寶壽夫揮舞著拳頭緊逼我身,我隻是保持著格鬥姿勢,一邊主動防禦,一邊靈活地左右退讓。
這種二人揮拳追打、一人四麵退讓的局麵,僵持了足有半分多鍾。
或許,這一刻,所有人都不明白我的戰術,說文雅一點兒,這叫‘以退為進’或者說是‘虛張聲勢’,表麵上我步步退讓,不加反擊。而實際上,他們的一舉一動,每一個破綻,我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或許諾寶壽夫和丹爾頓認為我沒有能力招架,隻能躲閃後退,他們臉上縮放出一絲勝利般的得意,得意中加緊了力度,仿佛想以最快的速度結束這場拳擊較量。
但是,他們想錯了。
當我將撤步防守形成了一種習慣,諾寶壽夫和丹爾頓也將奮力進攻演化成了一種習慣。他們進攻越急,便越是進入了我布進的圈套,急於進攻,必然會疏於防範,在猛烈進攻的同時,他們二人的破綻,更是被我掌握的清晰無比。
力挽狂瀾的時候,已經到了!
後退撤步的刹那間,我突然止住腳步,身體朝右側略一傾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出左腳,正中諾寶壽夫的肩膀。
動作如蜻蜓點水,擊中便收,但是效果卻很明顯。
諾寶壽夫‘啊’了一聲,同時踉蹌倒地。
這種速度,讓在場的所有人感到震驚,尤其是丹爾頓,見同伴倒地,更是有些慌了方寸。
隨即,丹爾頓猛烈地向我進行攻擊,拳頭快如雨點。但是我何嚐看不出來,這丹爾頓是在以更猛烈的進攻,為同伴爭取時間,其實他已經為我剛才的一腳亂了方寸。
我迅速格擋開丹爾頓的數拳進攻,然後啪啪兩拳飛將過去。
丹爾頓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兒,就立刻老實住了,僵立了原地。
因為他的眼前、胸前出現了一片紅色―――那是我的拳擊手套!
我沒有傷害他,但是這種方式比傷害他更讓他感動恐懼。我的拳擊手套,距離他的眼睛隻有一公分的樣子,定住了。
丹爾頓更是紋絲不動,但是他臉上的冷汗,已經猛烈地流出下來。
這時候現場一片靜謐,所有人都被震住了。
包括凱瑟夫,包括張秘書,甚至包括在坐的凱本裏恩總統。
但是還沒等現場所有的人緩過神來,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諾寶壽夫便在另一側對我發起了突然襲擊,揮拳衝了過來。
我微微一側身,閃電般地飛出右腿,右腳將諾寶壽夫的拳頭一一擊中,然後又瞬間向上,在諾寶壽夫的眼前,定住了。
我的腳跟,距離諾寶壽夫的鼻尖處,僅有一厘米左右。
諾寶壽夫馬上原地呆住了!
這個連環腳,是個高難度的動作,試想一下,讓一隻腳連貫在空中完成三擊,最後還要來個高定位,實在並非易事。更何況,這連貫的三擊,既需要極高的準確度,更需要快如閃電的速度,還需要穩固的重心操控。不然的話,如果被對手抓住腳腕兒的話,那後果就會很慘了。當初我練這個腿法的時候,是根據李小龍先生的連環三腳演化而成的,為了達到最好的效果,我曾經連續數年負重練習腿功,不懈的艱辛努力,成就了我這絕妙的一腿。
於是,此時的健身房裏,便出現了這神話般的一幕:
我身體略微傾斜,一隻拳擊手套停在丹爾頓麵前,一條右腿高空定位,穩穩地定在諾寶壽夫眼前。
這二位Y國侍衛,被震住的同時,不敢有半點兒反應,如雕塑一般愣在原地。但是他們的汗水,已經沿著額頭下滑,身體開始發出微微的顫抖……
整個健身房現場,在經曆了短暫了沉靜之後,開始沸騰了!
確切地說,所有人都沸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