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師徒情變
“小幽？”不可思議的看著被葉曉幽摔開的手，尷尬無比的收回手，不明所以的看著臉色漆黑眼神冷漠的葉曉幽，低低的呼喊著。
“請您不要動手動腳的，這裏是公共場合，還請繁大少莊重點。你一個少爺拉住小女子，卻不知傳出去要怎麽是好。”冷冷的表情，薄薄的殷桃小嘴說出去的卻是一句句化作刀劍的語言。
繁辰瞪大了眼眸看著這算不上絕美，但是卻在午夜夢回的時候折磨著自己，困擾著自己的臉龐，仿佛聽見了冰棱碎裂的聲音。
“繁辰，你怎麽可以去拉她的手？”把葉曉幽的冷漠盡收眼底的繁文，雖然以前知道兒子喜歡她但是卻不知道被她稍微拒絕牽手的兒子會那麽失魂落魄，唯一的兒子，他怎麽會不心疼。可是，他卻用一聲厲喝來阻止自己的兒子胡思亂想下去。
“爹？”繁辰落寞的抬起臉頰，眼神無助的看著爹爹。
“傻孩子啊，”心裏默默的大喊一聲，一隻溫暖的大手卻是兀自牽住停留在半空的那隻手，一陣陣溫暖連同真氣順著手心流進繁辰的手心，使得他驚異的抬起頭看著麵色沒有一點表情的爹爹。
“嗬嗬嗬，好像之前小幽和世子是好友吧？”宜陽雙手使勁的互相搓動幾下，踱步來到葉曉幽身邊，快速的從她僵硬的臉頰上一掃而過，而後看著老朽木明知顧問道。
“雖然是好友，但也是之前的事情，師傅還是不要總是拿出來說道。想必一代古武四大家之一的未來掌門，也不屑和我一江南小女子為友。如此不可及的顯赫背景，小幽又怎敢高攀？”葉曉幽字字帶刺，句句直戳繁辰的心湖，在那平靜無瀾的湖麵上激起一陣又一陣巨浪。
“小幽，你有點說的過了喔。”老朽木眼看著繁文的老臉慢慢漆黑下來，他急忙出聲阻止葉曉幽繼續說下去，然後看著滿室退去大半的弟子，對著身後一直不言不語的小七開口吩咐道：“小七，帶這個姐姐下去吃飯。”
“喔，姐姐我們走吧。”小七無辜的大眼眸從葉曉幽冰冷的嘴角劃過，她走上前去拉住葉曉幽的手，使勁的搖晃一下而後主動地牽住她向偏門走去。原先葉曉幽還有點猶豫，看著身後絲毫沒有離開意味的宜陽和老朽木，不知道是不是要自己一個人離開，可是看著小七腦袋上哪誇張的歪斜向一般的朝天厥心裏一暖，不由得任憑她拉住自己的手走了出去，把滿室的疑問和憤恨遺留在身後。
………分割線………
葉曉幽離開之後，老朽木一改剛才溫和柔軟的臉色，一張臉冰冷無比的看著身後冷冷站定的李紅玉，雙手合十向著半空劃出一道半弧形藍色光線，光線好比半邊昆侖八卦在半空中急速旋轉而後直直的打入李紅玉的胸口。
“師傅。”李紅玉隻感到胸口一陣灼熱，驚嚇的雙腿化作一團爛泥跪拜在地麵上，腦袋像搗蒜一樣的使勁的磕碰著地麵，嘴裏隻喊著師傅。
“師傅，您…”宜陽雖然是幾個弟子裏麵資質最深，天資也是最聰穎的，可是他這一次卻琢磨不透師傅的用意，更沒有看出來這半邊八卦藍弧代表著什麽被老朽木打入李紅玉胸口。他在其他幾個弟子的眼神暗示下，猶豫不覺得看著老朽木。
此舉，更是驚嚇的身後默默觀察著這一切的繁辰和繁文父子臉色慘白。
“紅玉，為師看出來你對小幽多有敵意，卻不知為何，為了防止日後你法力高強誤傷了她，為師暫且對你下了一道‘聽命咒’，此咒不會傷害你性命，更不會擾亂你真氣，隻是在你日後對她有不敬想法的時候會略微的懲處你一下而已。”老朽木不管身後一眾弟子的詫異，更不管繁文父子的吃驚，隻是不停地用雙手攆動著胡須，眯著眼睛看著小七和小幽離開的地方。
“師傅，難道弟子竟不比您一個徒孫嗎？”李紅玉不甘，看著老朽木的眼神裏多了一份無法訴說的複雜，“弟子自小無父無母，虧得師傅收留，雖然弟子不敢妄想做師傅的子女，可是弟子的心中早已經把您做爹爹一般看待。可是而今，從小養育的弟子，竟然比不過一個剛來紅門幾天的外人麽？”
“住口，你怎麽可以和她相比，在我的心中，你永遠是比不過葉曉幽。既然你把我當做爹爹，那麽我就要承擔起一個做爹爹該盡的責任，今天你不能和葉曉幽平起怕平坐，日後你更不能和她平起平坐，不管是你還是這裏的每一個人包括四大古武世家的掌門——繁文前輩，都一樣的道理。”老朽木怎麽也沒有料到神策子所算到的李紅玉會和小幽為敵，在剛剛見麵的第一次就有了端倪。
他之所以使出半弧咒，無非是想牽涉住她的心計，以免日後闖下禍端，別說天女是否會原諒她，就單單說那個人，要是知道有一個人對小幽不敬，恐怕也是要把李紅玉挫骨揚灰罷了。可是李紅玉不但不領情，還加深誤會。心急之下，他說出了讓繁文心裏十分不舒服的話，也使得空靈的眼神在寂靜的空氣裏閃閃發光。
“為什麽，難道連繁文前輩也不行嗎，她到底是什麽來路，不過是一個無名小輩而已。”李紅玉不服，她在這紅門幻境何曾受到過這樣的委屈，不管是師兄弟還是外來的人們，哪一個不是對她禮讓三分。憑什麽她一來自己酒掉了價，師兄宜陽關心她，那個人更是拿出珍藏著的流雲劍，現在師傅也為了她怒斥自己。
更為重要的是，她發現在宜陽師兄前去找她葉小幽的時候，紫墨師兄的紅楠木桌案擺放著的宣紙上橫七豎八書寫的盡是“葉曉幽”三個大字。為什麽，她葉曉幽憑什麽奪走師兄們的注意，憑什麽要自己一直被人當做天之驕女的自己禮讓她，甚至是委屈求全的順從她。
哼！心下裏一陣怒吼，眼神陰鬱的看著一直疼愛自己的師傅，還好，我在你們都沒有注意的時候，給她吃了一樣好東西。既然你們那麽喜歡她，尊重她，那麽我就讓心愛的寶貝也來崇拜她。
“紅玉啊，”老朽木看著沉默不語的李紅玉，心中也是默默一歎，到底是自己親自拉巴的弟子，又怎麽仁心責怪她犯了什麽錯。一邊無奈的搖晃著腦袋，一邊踱步來到她的身邊，揚起腦袋看著這個自己隻到她腰間的徒弟，蒼白的胡子一動一動的。
“師傅又怎麽會責怪你犯了任何的錯誤，關鍵是這很多事情，包括當今出名的很多古武世家都不能明白，更不能抵抗，萬一…”嘴唇囁嚅了一下：“萬一，師傅是怕你萬一有一天犯下大錯，到時候惹怒了那個人，那麽不僅是師傅保不住你，很有可能這紅門幻境也會不能保全啊！”
“我的老朽木好友，你這是說的什麽話，那個人和葉小幽又有什麽關係。你最近真的很讓我不能理解，我不知道這高高在上的那個人，怎麽會把流雲劍賜給葉曉幽，你們又怎麽會憑空多出一個什麽也不會的徒弟來？”繁文眼內一道白皙的神色一閃，他疑惑不解的看著老朽木。
隻是到底不是一個門內的人，老朽木隻是眼神一暗，對著繁文報以歉意的一笑，然後無奈的搖搖頭。
“那好吧，既然是不能說的，我也不多問了。”繁文了然的點點頭，對他的為難表示理解。
“那個人要你知道的，你們走的那麽近，就一定會告訴你。那個人不想讓人知道的，那麽知道這一切前因後果的最終結局，對你而言不是一件好事啊。”老朽木看一眼繁文雖然隻是一眼，他那微微不滿的神色還是被自己準確無誤的捕捉到了，他不想給葉曉幽成功的道路上在製造出一個敵人，所以斟酌著用詞說出對彼此都最好的話語。
“師傅，你好狠的心啊，竟然為了一個外人，把別人說的都那麽不堪，甚至還把她和那個人扯上關係，要是當真他和她有什麽關係，為什麽不親自來接她到他的身邊，偏偏讓我們來教授她武學。難道那個人的法術，竟然不比師傅您厲害嗎？”李紅玉悲憤交加，對師傅老朽木唯一的期盼也在他對繁文不卑不亢的語言裏煙消雲散。
“難道師傅的法術，竟然不比師兄厲害？”
“這一切的前因後果，又豈是你能參透！不懂的事情，你就不要多問，可以知道的，師傅什麽時候阻止你明白過？”眼神一暗，說不出的心痛洶湧而來，他忍不住的詢問自己，難道是自己錯了嗎，為什麽他發現紅玉看著他的眼神有著陌生的情感？
“好啦，這一切都不是我們所能明白的，竟然師傅是要我來帶領小幽，那麽你們又在瞎擔心些什麽嘛，畢竟你們和小幽接觸的機會也不是那麽多呢。”宜陽眼看著李紅玉和師傅的關係越撓越僵，他索性拉住李紅玉的手，使勁的搖晃了一下，而後使勁一拍她的肩膀，笑嗬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