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愛如蟬翼，情思縹緲
七月的天不徹骨，卻滿是寒意，陽光明媚，風卻帶著尖尖的距離，不知道多少歲月輪回，你如泡沫做著夢飄然離去，我卻在故事裏獨自等著奇跡，隻是再也找不到，再也找不到啦！
今天我好想再走一次草原的蹣跚，再看一眼開滿花蕾的氈院，做最後一次懷念，最後一次留念。回眼間，我們的離別早已不能用時間來續寫。
年華過得就像有人故意撥下了條碼巨獻，倚欄而坐，遠方是點點燈火餘暉，望著萬家燈火，是不是每一篇燈光下都有一首刻骨的《離歌》歇斯底裏，痛入骨髓。
不知何時臉上滿是絲絲涼意，我竟累到沒有力氣去呼吸，迷霧堵住所有思緒，現實斬斷愛的記憶，我不想忘記，可不知是否有結局；我決定要忘記，可卻不知何處留有餘地。
相思是紅豆，生於南國之後，我以為我注定帶著相思走每一個春秋，今生再也不會牽任何一雙手，此生隻能獨自插於衣服兜。
可是就在那個晚秋，我誤入了你開的“天堂畫展”，也許是命運的無情安排，在那個諾大的城市，我駐足於那偏域的一角，目不轉睛，卻鬼使神差的停住了腳步，還步入了那熟悉的街道。
我似乎覺察到了薰衣草的味道，模糊中看到了飄逸的長發，還有這開在寂靜的街道布滿藥香味的古木畫展，那是我們最初說好的夢想。
可是你怎麽能獨自偷走我們兩個人的希望，一個人把共同起好的名叫“思無邪”的畫展改為你自己的“天堂”我是那麽那麽的想要責怪你，你是有多麽的殘忍，才能做到畫地為牢的決絕。
看著你的背影，我的腳就像被你無情斬斷的情思，再也不能活動，我們的距離那麽靠近，卻那麽深遠，我淚流滿麵，就像一個丟失心愛的玩具卻失而複得的小孩，我好想跑過去抱一抱你，哪怕你不回頭，就那麽站著，這就足夠，好想聞一聞你熟悉的味道，那是我ri思夜想的美好，也是一生的等待與守候。
可是看著那站在黃昏下的你，存滿了驕傲，周身散發著無盡的光彩，還是那麽不食人間煙火的美。我好想過去扳著你的肩膀，問一問你，為什麽絕情到不說一句話的離開，難道是我哪裏做得不對，還是我們之間一直都是欺騙從來不曾有愛。
你站在滿是楓葉的夾道裏，悠長悠長深不見底，但你卻獨自一人走在哪裏，夕陽下似乎好孤寂，難道你也會落寞，我不是應該欣喜若狂的嗎？我應該會說知道你不好，就是我最大的欣慰了！可是我的心瞬間酸到無法自我，難道我的心早已裝的不是自己，而已被你占據，即使滿目瘡痍。
我使足全身之力，我一定要走到你的跟前，看一看你是否因為思念而變化了的容顏。走近才知，原來那隻是一幅畫立在中間，哈哈……我好像大聲的笑一下，我竟天真的想要撫摸你的額頭，為你撫平所有憂愁，可是你卻用一副畫使一切破滅的猶如一個玻璃球，再也拚湊不齊。
我再也不會相信你會回來的謊言，你給的希望是永恒的絕望。
有時候我常常在想，兩個人在一起那是偶然，沒有在一起那是必然，就像你我，這裏就是結局。
可是為什麽你的畫展裏都是我的足跡，到處都是我們的回憶，除了進門處你自己大大的畫像，背對著薰衣草的海域，剩下的都是散不去的歲月蒼鬱。
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刻，我瞬間一點也不想走，或者說潛意識裏我覺得我不能走，我要留下來，探一探終究，為什麽明明你決定走，還要留給我不知名的燦爛。
沿著畫展，這是我們相愛七年的所有證據，點點滴滴，絲絲縷縷，你是不是也在懷念，像我一樣的在懷念。
有太多的東西不知道結局，有太多的未來不知道去向。我的人生走到不惑之際，驀然回首！我居然有些害怕。我問自己為什麽我要這樣的執著？不是說念念不忘必有回響嗎？可是我的回想在那裏？我到底是放不下你？還是我其實是放不下自己心中的那份期許？
而如今我終於可以釋懷，瞬間的感動原來隻是感動了自己！
不管是誰？真的讓你愛上了又怎樣？我們一生之中可以愛上超過一個人，我們卻隻能跟其中一個人終老。
明天就是我的婚禮。三十年來似乎這對我來說是一個特別的時間、別樣的地點。我有想過和我牽手一生的那個人一定是你。當我們十指相扣，無名指隻能是彼此，如今才知道原來無名指隻是自己！
我承諾過我的胸懷容你棲息，哪怕天地壞滅、哪怕日月離析。如果沒有你，我寧願長眠於森然冷寂的幽冥深處，永遠不醒。可是你告訴我，曲終人散是前緣注定，可我卻想要忤逆這既定的結局，三千紅塵，是誰的背影控住了歎息，又是誰的執念瓦解了宿命！
每一個微月朦朧的夜裏，我依然會想起你！長夜的冷風吹散了記憶，從哪個方向看去，都似曾你的麵無表情！我已經習慣了你的不言而喻，即使再回頭我不見得會一如既往。
如今不言而喻，我不知道是上天在和我了個開玩笑，還是你在和我開玩笑？或許都不是，是我自己在和我自己在開玩笑。
終於，我相信了一句話，就是那句“念念不忘必有回響！”你回到了我的身邊，做了我的新娘，應該說馬上就是我的新娘！
煙花三月，此時這座以美景文明全國的城市正處於一年中最美的的時候，處處綠波意盎然，草長鶯飛，湖邊垂柳依依，路旁桃花爭妍，春風拂過，翩翩桃花花瓣隨風飄舞，不多時，石板地上已是嫣紅一片，點點殘紅，風姿猶存竟讓人不忍踏上去！
“媽，這麽多年你嫁給我爸後悔過嗎？”這是我長這麽大以來第一次，想要語重心長的和媽媽談一談心，因為我知道她比我知道得多，而她的抉擇將不會使我步她後塵。
“傻孩子，怎麽會問這樣的問題！”媽媽的臉上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媽！現在就我們兩個，你要老實告訴我！”也許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不管對錯，隻要是自己想要得到的，就必須打破沙鍋問到底，不行還得問一問鍋渣在哪裏？
“有過吧！不是說結婚以後夫妻之間絕對有一百次想要掐死對方的衝動，有十次想要把對方踹出去的衝動，那麽我和你爸也是一樣的！這麽多年，其實我們之間吵鬧多過平和，可是愛卻也多過恨！”媽媽就像回到了二十歲，即使回憶到了傷痛也是一臉的洋溢！
“媽，可是我不想結婚……”
“你說什麽呢？明天就是你的婚禮啦，再說你都等了十年啦……”這個時候的媽媽似乎比我還要著急。
“媽，我隻是……”我欲言又止，隻是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在我很小的時候爸媽就經常吵架，曾經爸爸也年少輕狂，或許也做個出格的事情，每一次他們都會大吵，那個時候我就發誓這一輩子我絕對不要婚姻，這一刻其實我想說：“媽！我不想步你的後沉！”但是媽媽似乎也並沒有多麽的痛苦。
“你是……不愛她了嗎？”或許媽媽也覺得這句話有些難為情吧！所以在這幾個字中間媽媽停頓了足夠十秒吧！
“媽，你知道我不是個容易遺忘的人，要是說我不愛了，那麽十年前我幹嘛去了呢？”
“那是為什麽？”
“媽，我以為你會後悔嫁給我爸，看來你沒有……”
“傻孩子，”媽媽笑了一笑，繼續說道：：“以前我後悔過，我覺得嫁給他是我這一輩最大的委屈，可是這麽多年不也過來了嗎？可是曾經真的有想過離婚的念頭。孩子媽不逼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以後就真的回不了頭！”
“媽！我想要找一個人，我們相愛就隻是相愛，無關乎房子、車子、或是票子。沒有柴米油鹽，不摻雜現實問題，更無關乎家庭瑣事。我們就隻是因為愛才在一起。我希望有一天她是愛我的，不因為一些其它的因素，隻因為我就是我。如果有一天她不再愛我了，那麽我希望她可以和我坐下來，心平氣和的告訴我，她要離開我，我確定隻要她是了解我的就知道我不是死纏爛打的人，我會選擇好聚好散，放了她，也放了自己。我隻是希望它可以不要騙我，隻是希望有一個人可以了解寂靜相愛，默然相守。這句話的真正含義。我不想要結婚，不想要婚姻，婚姻是個累人的東西，就像一份契約，束縛了我們太多其他的東西，所以那不是我想要的！媽！你了解嗎？”其實我是希望我媽是了解我說的這些的。
可是很顯然她不了解。所以她才會用她那一如既往的擔憂的眼神看著我說道：“兒子啊！你這是什麽話，世界上哪有這種事情呀！”我很慶幸，我沒有和我爸說這些話，隻是說給了媽聽。否則我聽到的就會是另一番，我爸肯定會指責我的五官，說：“你小子長大了！啊……成何體統，豈有此理，老夫真不知道你一天到底在想什麽，啊！一天不學無術隻知道和你那幫狐朋狗友瞎混！”
我似乎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對話。在我的心中爸爸把中國的一個詞語演繹的淋漓盡致，那就是“鐵麵無私”。我常常覺得他黑著一張臉比包公還包公。就這樣我們從來不談心，也不溝通，即使逢年過節也沒有多餘的問候，其實我知道這樣的自己有多麽的不對，可是每一次隻要話到嘴邊我就說不出來，就像他和說話永遠，永遠都是帶著刺一樣，像這樣子的“你能幹嘛？不行、啥也幹不成！”在他的心裏我永遠扮演的就是一個失敗者。所以我討厭他，我甚至討厭做一個男人，我更討厭做一個像他一樣無情無義，不懂的人情味，不知道疼妻子、兒子的男人。我甚至覺得作為一個男人在我心中我的爸爸是失敗的，就像我在她的心中一樣。因為在我的心裏一直有一句話“有本事的男人打天下，沒本事的男人打女人！”很不幸他就是哪一個！
所以從我記事起，我就發誓對我生命中每一個女人好。每一個女人都是值得尊重的，她們都是莊嚴的個體，五彩通透的精靈！
所以我愛上了她，她是我第一個愛的女人。也是我打算用心愛的最後一個女人。不為別的隻為了為自己的心負責，為自己的愛負責，也為自己的女人負責！所以十年來我跑遍城市所有的大街小巷，隻是想給自己的一個交代。
還記得你說過最懷念的是我掌心的溫度，那是一隻手的回憶，小小的，沒有重量，但卻握得住我全部的世界。
當我們坐處連肩，行處攜手的時候，我能感覺到那是一種多麽真實的幸福，當你徘徊在留與不留的路口，我知道愛與不愛都需要勇氣，而我們要攜手同行，更需要一份勇氣。
我從不敢期盼更多的真情寄予我身，我隻想守護著一份孤寂的心靈，也不敢欣賞身邊那些細小細小的風景，所以每一次也都隻能匆匆忙忙的放開自己的腳步。是的，我是在逃避，逃避現實，然而就算我閉上眼睛不去看，盡力去抵擋你給的纏綿，也難以減少對你的幻想，磨滅對愛的牽掛，你總是讓我放不下，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一種相思，萬種愁苦隨煙霧嫋嫋升起，在你不告而別的歲月裏，我居然一點沒有恨你。而是盼望有一天你會回來，我們依然能相思相守，隻是太多的現實問題，我們不得不麵對，我知道你的不告而別，隻是不得已而為之。
我把對你的思念寫成文章，很多人看過我的文字後心裏很難過，其實你知道傷感的文字並不足以代表一顆飽含寂寞的心。我總是在不知不覺中陷入傷感的情懷深處，歲月無聲流逝，看著同齡的人依然不知所終的臉龐，可你知道我的心靈深處感覺老了好多，重疊在心裏的不再是往事，而是另一種更沉重地牽掛和思念，更多的無奈與無助，曾以為自己是一顆塵埃隨風飄，曾記歎生命中一些不平事，然而卻不得不去經受一些生命中的所謂的風浪，飽含滄桑卻期望著那份永恒愛著的心。
在你離開的日子裏。風起的時候，靜靜的細數落葉一片片，深藏在心中的夢，也隻能在夢中實現，愛上你，不需要太多的語言，或許文字也變得蒼白無力，隻有一顆心去感受，借一把生命中靈魂的力量，讓自己刻骨銘心的去想你，讓自己在想念你的時候不再是因為寂寞，而是心靈那種最深的人之感悟，也許戀愛中人感覺一切都是美好的，可我是失戀之人，甚至我都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我，是否還活著，可是我就是知道隻要我不放棄你就沒離開！
曾感觸那朱枯藤依然纏拌著一顆蒼天大樹，那一幕，曾感觸草兒依然守候在一株花兒的腳下，那動人的一麵，不知道那些匆匆行走的人是否感悟得到？
你常常說：“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是啊！雖然話是這樣說沒錯，所以你是不是才狠心離開十年。這十年裏我每一天都靠回憶度日。
依稀記得牽著你的手，和你一起攜手同行，看潮起潮落，吟曉風寒月，一起感受著你我的喜怒哀樂。我就這麽的自私想要每一天都看見你，所以你才會用離開來懲罰我，對嗎？
如今我似乎明白了原來愛情最怕的就是猶豫，再回首隻能是懷念。寂寞每每因你而強烈，相思熬不過漫長午夜，不是寂寞的時候才會想起你，而是因為想著你而寂寞。我從來不怕承受巨大的痛苦，隻怕失去這份深深糾纏的思念。
很多的時候我都這樣無助的怨恨著人生的無情，我知道現實生活中有太多的風風雨雨，我們都必須去麵對，我不能隻是感歎命運，怨恨命運，因為我知道你還會與我同在。
所以你回來不解釋，我也不會問。隻是因為我知道愛你隻想握住你的手，靜靜地走……
故鄉青山巍峨，連綿不斷，呆滯了多少人的夢。
我以為沒有人會懂得我的心疼，你說萬水千山你會相隨到如今已經是一種緣分，可是你應該知道我想要的不是你能給的紅塵。千山萬水我們浮浮沉沉。隻為了遇到彼此不再又心疼。你的離開是我無法言說的情，所以謝謝你還是選擇圓我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