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黑光
京城軍區，整體散發著的氣息，是紀律，是服從，是整體，是信念，是使命。
這是軍營，部隊特有的氣息，獨一無二，令人肅然起敬。
部隊，張翟從未來過，對其了解，僅僅止步於網絡視頻，電視新聞，電影情節，但始終沒有親自來過，更何況，是夜裏的部隊。
很安靜，真得很安靜，完全符合其特點。
此時天已經完全漆黑，三輛軍車，張翟與這位老首長坐在中間那輛。
“張同學覺得我們BJ軍區怎麽樣？”車已經開進軍區，老爺子笑著說。
“挺好，部隊紀律性很強，感覺生活很規律。”張翟回道。
“那張同學有沒有考慮，到我們軍隊上來發展發展？”老爺子看著車窗外，仿佛無意識的隨口道。
張翟聞言，頓了下，然後笑道:“首長您開玩笑了。”
“我沒開玩笑。”收起臉上的笑容，
老爺子回過頭，收起笑容，嚴肅而鄭重道:“張翟同誌，軍隊也很需要你這種人才，我是很認真的在邀請你。”
“軍隊不太適合我，”張翟搖了搖頭，“我不是個很守規矩的人。”
“小張，我托大這麽喊你吧。”老爺子說道，“我了解你們年輕人想什麽，愛自由，不想受約束，但是哪裏有什麽真正的自由。”
接著，他又補充說道。
“如果，你願意來我們軍區，我可以破例給你中校軍銜，同時答應為你建造專屬於你的研究所，讓你能夠專心研究。
你也不用操心其他事，更不用在乎太多規矩。
而且，我相信，有些事，在軍隊要好辦的多。”
這話說得很誠懇，許諾也很大，很誘人。
張翟此時才19歲，未滿二十的中校，可以是和平時期的奇跡。
“首長，我明白你的意思，確實，有些研究在軍區，很方便。
但是，我現在也沒想好，我未來的方向。
我不適合這裏。”張翟果斷搖頭。
雖然他明白，有些實驗在軍隊，做起來確實方便許多。
畢竟有很多大型研究所都屬於部隊係列。
……不過，他終究不適合這裏。
“小張，你再仔細考慮考慮吧。”
老爺子在來之前，就對張翟整個情況有所了解，對他很欣賞。
張翟沉吟了片刻，他想得很清楚，也明白自己想要什麽。
“抱歉……”
“唉……”老爺子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沒在勸說。
……
進入軍區之後，沒多久，車便停下，目的地，到了。
一棟大樓，一行人進入，沒有向上，直接向下。
“-25樓。”
電梯門打開，亮如白晝的燈光，等候在電梯門口的眾人。
……
會議室內，並排坐著許多人，歲數大的，六十好幾，小得也有四十多歲。
老首長坐在張翟的對麵，張翟坐在單獨坐在會議桌的一方。
“張翟先生，歡迎你來到我們京城軍區，冒昧將你請到這裏，也沒有向你做過自我介紹。
我姓謝，你可以叫我老謝，或者謝老頭都行。”老首長，不，應該是謝首長，如此說道。
“謝首長，你好。”張翟點頭，再次說道。
“張翟先生，我先為你介紹下，在坐諸位，這位是我們京城軍區副司令員兼參謀長，劉參謀長。”
謝首長指著他右手邊的人說道。
“劉參謀長你好。”
“張先生你好。”劉參謀長點頭微笑道。
“這位是光學研究領域的專家，錢老。”
“這位是……”
謝首長一一介紹，張翟也一一問好，沒有落下禮儀。
這麽介紹完畢，張翟也大概明白，除了那位參謀長，其餘人，全都是和全息技術有關的，一些領域內的資深專家。
“在座專家朋友們，這就是那位製作出全息設備的張翟，張先生。”
這話一出，突然張翟就感覺到，有些目光一下子就火熱了。
突然，就有位專家直接站了起來，說道:“不好意思，這位張先生，我想請問下，你究竟是怎麽將畫麵如此清晰呈現在空中的？是不是借用什麽特殊物質？”
突然竄出來的聲音，讓張翟差點沒反應過來。
看見這位專家眼睛裏火熱的眼神，發亮的眼睛，張翟搖了搖頭。
“孫老對吧，你好”
對於自己的記憶力，張翟還是有些自信。
“全息投影沒有借用任何特殊物質，純粹就是利用空氣，或者說是利用了空氣中，隨時存在的一些微粒，利用他們折射了畫麵。”
“這不可能？空氣折射，根本不可能達到這種清晰程度，我做過相關研究，即便是實驗室的極限條件下，這種清晰度的視頻也不可能出現，更何況是你直播時呈現出來的那種！”這位專家毫不客氣的反駁道。
“這是你沒有發現真正的方法，雖然你不行，但是我成功了。”張翟對於這種質疑，沒有生氣，但是也沒有委婉，直接說道。
“那你究竟是利用了空氣中什麽物質？”
“我猜和空氣無關，應該是一種特殊頻率的光線，對不對？”
“你們懂什麽，這全息設備最厲害的，明明是他居然能夠做到這麽小，完全成熟”
……
張翟和這位專家的話，仿佛就是點燃了他們熱情的火焰，整個會議室一下子就喧鬧起來，沒等張翟說幾句，這些專家就自己臉紅脖子粗的爭論起來。
這些專家爭吵起來，連謝首長都控製不住。
因為這些專家，大都隻在乎自己的專業領域，對於人際關係根本不在乎，對於謝首長是不是生氣，同樣也不在乎。
開始張翟看著這些人就這麽鬧了起來，還有些無語，不過很快，他也加入了討論。
“這很明顯，就是這種光線（激光）頻率非常特殊，是一種特殊的編碼方式，產生這種清晰度的畫麵。”一位專家說道。
張翟按耐不住了，這和他所想的，很接近，全息技術也的確是沿著這種方向被製造出來。
“錯！根本不對，雖然想法是這樣沒錯，但是光的頻率會對畫麵產生什麽影響？你們了解嗎？不同頻率的光，對空氣能產生什麽反應？這是短時間內能夠找到的規律嗎？
所以，光線頻率對畫麵的影響，僅僅是很小一部分，他沒那麽重要，最重要的是，特殊光線，一種特殊的可見色……黑光……”
張翟一說話，整個會議室都安靜了，所有專家聽著張翟的話，眼睛都仿佛在發光。
“黑光是什麽光？有這種可見光？吸收掉所有光，不就是黑色嗎？”某專家說道。
這是小學生都知道的常識，張翟這麽說，是幾個意思？
“這是我發現，或者說是我創造出來的，獨屬於，全息影像的光線，他……”張翟笑著，微笑著，自信，非常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