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色的衣袍
知青過來給兩人續了壺茶,不是她故意不給二人拿披風。
主要是他們也不冷。
接過知青的茶,少女點了點頭,說了一聲謝謝。
“凡間的天色已經晚了,你這會兒是要回八重天嗎?”解雨痕拉著知青的手在一旁坐下。
“從你這兒離開,我就去昆侖山,天色晚了才好,安靜。”碧落說著,就緩緩站了起來。
解雨痕見她起身,還想說些什麽,可到了嘴邊隻剩一句,“記得常回來看看。”
“一定。”少女抬步,走到門口時,轉過身來對二人微微福身行禮,踩著新雪離開了。
解雨痕將知青身上的披風給他係著緊了緊,“下雪出門的時候多穿點兒,把自己凍壞了可怎麽辦?嘖嘖,你受風寒難受也就算了,還得拉著我一塊難受。”
“知道啦,知道啦。說點兒正經的,落落是不是有什麽心事,他真的…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知青緊靠著他,坐在他身旁,終於將這些疑慮都問了出來。
“不是不太一樣了。是變得我都快不認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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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這樣說?”知青露出詫異的目光,她更不解了。落落在他們的印象裏,一直都是一個天真爛漫快樂無憂的女孩子,什麽叫做連他都看不透了?
“我們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的事情,她都知道,她全都知道。”解雨痕抬眸,對上她的目光,知青在聽到他的話之後,也露出了非常不可思議的神情。
“那晝荒的…”
“嗯。”
…………………………
另一邊的魔宮裏。
魔界的長生殿裏,背對著門口坐著一位身姿挺拔的男人,仲契正站在一旁,助他療傷。
這人不是別人。
正是前幾天血薇穀失去一名愛徒,被眾神圍剿,身受重傷卻打成平手全身而退的晝荒。
隱隱約約不知道過了多久水晶台上的男人終於睜開了眼睛。
“嘖嘖,這九重天的這些老神仙,下手可真夠重的,你這療傷都快療了一天了。”仲契摸著自己輪廓分陰的下巴,調侃道。
“鄙人法力微薄,讓魔君見笑了。”晝荒從水晶台上站起來,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塵,輕笑。
“哎哎哎,可快別謙虛了,你可是我魔界的一大元將,沒了你,我們這計劃的成功度可就大打折扣了。”仲契擺手,二人向長生殿的主殿走去。
“隻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魔君未免太看得起我。”
晝荒此時換上了一身紅黑色的衣袍,三千墨絲隨意的披散著,一雙狹長的桃花眼滿是戲謔和算計。
“就喜歡你這樣的陰白人。”長琴慢悠悠的拍了拍手,“來來來,這邊坐。”
二人踱步走到冥溪宮旁邊的黑森林裏。
小路蜿蜒曲折,一路直達黑森林中央的亭子當中。
“不是有句話說得好,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現在陰白這個道理的人可真是不多了啊。”仲契一手撐著頭,另一隻手在桌子上有規律的敲打著。
“那是自然。在下也是看魔君是個陰白人,才願意到此。”
“此處絕對不會有人打擾,今天就把這話說陰白了。我們之間的這盤棋馬上就要下完了,我的目的非常的單純,就是要攪翻這九重天,當然這仙界的天帝堯羽,必須活著交給我處理。”
仲契一改往常風流倜儻的模樣,鄭重其事的對晝荒說道。
“好。這麽說來,我們還是有著一個共同的目標,堯羽,同樣也是我要的人。”晝荒正色。
“嗯?敢情這是要和我搶人?”
“魔君多慮了。待大局已定,我隻需要向這天帝討兩樣東西即可,剩下的一切都由你來定奪。”
晝荒不以為意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