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四麵楚歌的壽誕
要死不活的趴在辦公桌上直打瞌睡，周圍那些同來開商業會的老板一個個臉都黑了，為什麽這樣的商業會議會有這個無關的人在這裏，還是在主位……
遊之言無奈又加寵溺的看著那正剛剛坐下半盞茶時間就睡得昏天暗地的妹妹，也知道這些天她辛苦了，幾乎都沒怎麽睡好覺，不過不得不承認她的商業天賦，真的讓他大吃一驚。
“大少爺，這……”終於有人忍受不了了，他們是受邀來協商的不是來看某人睡覺的，這些天鬧得紛紛揚揚的事情他們也有所耳聞，現在看來這位少爺對這突然出現的妹妹還真是極其寵溺，以前他可是嚴厲禁止和商業無關的人不準進來這裏或是打擾了，而且這似乎是商業內部的秘密吧，一個外人總不是很好。
遊之言收回目光，看向周圍的那些掌櫃的，“好了，今天請各位來隻是商量一個決議，遊記產業打算整頓一下。”
“什麽？整頓？”一句話下麵已經炸開鍋了，成功轉移了眾人的思緒，大家開始交頭接耳的說起來，這整頓兩個字的重量誰都清楚啊。
“怎麽個整頓法呢？”
遊之言簡略的把這些天和冰妍兩個人商討的做的一些準備說出來。
“大少爺的意思是要放棄金業和玉器而來投入到紙業中？”聽了遊之言的話那個傅老板第一個發話，不明白為什麽突然做這樣的決定，雖然紙業發展方麵不錯，但是現在這樣改方向明顯不對，“老夫有異議。”
“嗯？傅老板請說。”遊之言沒有什麽驚訝，這都是意料之中的。
“紙業雖然是塊不錯的肥肉，但是要發展好卻很難，先別說遊記現在內部太過散亂整頓起來有些難，就光原料方麵就已經是大大的不足了，還有銷售地方，雖然青州城是不錯的地方，可是畢竟能買得起紙的人不是那麽多，如果隻把遊記局限在紙業這個地方，老夫認為有些冒險。”
傅老板剛剛說完清脆的巴掌聲就啪啪的響起，眾人疑惑的看向主位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醒了還帶著微笑股掌的女孩。
遊之言也略帶笑意的看著她，“醒了？”
“根本就沒睡，各位好啊。”微微嘟起嘴，倒是有點撒嬌的味道，隨後微微伸了個懶腰掃視了座位上那些人，有青年也有老人中年，大都是些商業方麵的老手，隨後眼睛鎖定在傅老板身上，眼帶讚賞的看著他，前輩就是前輩，針針見血，“不愧是老前輩了，真是一針見血，看得很透徹。”
“多謝遊小姐讚賞了。”雖然被打斷了，但是傅老板也沒什麽不悅，倒是對這可愛的女孩露出一點慈愛，隻是女孩眼睛裏的讚賞讓他疑惑，她聽得懂嗎？對這女孩的謠言聽了不少，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倒也好奇，特別是上次知府衙門的那件事，也不知道她怎麽弄的。
不過其他人大多都有些不滿，這樣的商議突然被打斷還真是有些不悅，“遊小姐，現在正進行會議。”所以請不要隨意打擾。
“哦，我知道啊。”冰妍撐著下巴點點頭，隨後轉頭看向傅老板，“傅老板嗎？我叫你傅伯伯吧。”
“可以，遊小姐請隨意。”
“也不用那麽生疏，各位以後就叫我小冰的行了。”冰妍擺擺手，也不管下麵那些臉色越來越不好看的人，“剛剛傅伯伯說得很不錯，但是也有些忽略了。”
“哦？”傅老板看著冰妍一臉的正經，倒是好奇她所說的忽略，眼中掃過遊之言，他隻是眼帶笑意的靜靜聽著。
不過有些人就不滿了，“遊小姐，雖然你能被允許坐在這裏，但是還請不要打擾我們。”意思很明顯，就是你隻是靠關係坐在這裏，沒有權利隨意發言，對於冰妍的故意忽視他們已經很不滿了，畢竟都是些自恃勞苦功高的前輩。
冰妍向說話的人看過去，是個大約二十多歲的青年吧，臉上有些不耐和鄙夷，冰妍鬱悶了，怎麽好像被討厭了，她有得罪過他嗎，“嗯，這位大哥，再怎麽說我也算一份子吧，為什麽沒有發言權？”她好歹也算股東吧。
遊之言有些無奈，冰妍根本就沒有和他們解釋身份，看著底下那些人的疑惑，“妍兒這次是作為參與者。”
“也可以說是合作者，說起來和你們一樣，都是和遊記合作的對象，現在總有發言的權利吧？”聽遊之言的解釋她才記起似乎自己的身份他們還不知道。
“合作者？”坐下的人有些不解的皺著眉頭掃視著冰妍，就這小丫頭，遊家想幹什麽，這些可不是隨意拿來玩的，“你憑什麽合作，難道就靠遊家？”
又是他，怎麽好像有意和她作對，她有那麽招人厭嗎，“遊家已經有一位了，我有自己的立場，而我的立場裏麵就有傅老板剛剛提到的，就如傅老板所說，紙業現在要發展好有些困難，原因是因為紙很貴，一般人寧願用帛布都不會舍得用紙，而紙之所以貴的原因是在於它的供不應求，物以稀為貴，但是想想，如果市上紙張泛濫，就算一般的平常百姓也可以隨意用，供過於求會導致紙張價格下降，到時候不就誰都買得起的，而且紙張比布要便利得多，還可以來回利用。不會那麽浪費。”她說的是紙張回手可以再容，製成比較低下的紙張。
“說得倒是容易？”有人不屑了。
冰妍撇撇嘴，“我的合作優勢就是我手上有製紙最為便利的秘方和產地。”
“什麽？”
“不會是說大話吧？”
……
冰妍也知道他們不會信，比較紙業比較金貴，所以一直由官府掌控著，不過上次瓊月那個已經崛起了，因為她的興趣倒是原產地弄得有模有樣，隻是沒有上市，“我知道你們不信，不過我已經取得了官府的蓋章，這張是官府授予的造紙權，如果各位還是不信可以親自去問蘇知府。”把拿出來的權益書收好，不得不說有官府的幫忙還真是便利得多了，偷笑~
所有的人不由把目光投向遊之言，還是有些不明白今天真正的目的。
接受那些投來的目光，遊之言也隻是淡淡的解釋，“正如妍兒所說，她代表的不是遊家，這張官府的授權書也是真的，今天的商議也是她策劃，我也隻是聽眾。”
不滿的嘟囔著，看著下麵那些還是有些懷疑的眼睛，很不爽，不就是重男輕女嘛，小看女人了，“好了，有什麽意見等下再說，先聽我說完，你們也該知道紙業一直壟斷在官府手上卻沒有人能突破出來，原因無非就是造紙的方法也隻有官府知道，既然我們自己能造紙為什麽還要委曲求全的向官府看齊呢，還不如趁機將紙業壟斷，所謂百姓是官的衣食父母，也是商人的衣食來源，最好的銷售路線要比起來百姓這條路要好得多，想想，如果每個百姓能買上十張紙，那全國合起來銷售的質量是一筆怎麽樣的數目，就算十張紙是一文的錢好了，那麽假設全國的百姓有一百萬，那算起來就是一百萬文，每天光這裏的收益就是一百萬文了，其他達官貴人那邊更不用說，這樣還不是一塊大肥肉麽？”
“可是紙張的價值那麽低，那是絕對虧本的，連成本都收不回來。”
“事實是這樣沒有錯，但是也隻是現在是這樣，人有分三等，紙張也有分呐，有高質量和低質量的，一些比較精美的高質量的可以抬高價錢，甚至可以賣到一張十兩也不過分呐，現在的紙張你們也見到了，而且價格那麽高，你覺得這種紙是屬於幾等的？”拿出皇宮裏的幾張紙，算是現在最好的紙了，不是外麵現在的紙可以比的，隨意拿給他們看。
看著手中的紙，那可是現在紙業的極品啊，這種紙一般不會在市麵上流通的，隻會到官方和皇宮，不由疑惑為什麽她會有這些紙。
看出來他們的疑惑，冰妍小小的解釋一下，“這些紙是我以前在皇宮時別人給的，這樣的紙皇宮一大把。”小小的撒了個謊，這樣的紙張隻有皇帝才能用呢。
先前知道冰妍是被送去皇宮當宮女的，也沒有人懷疑了，“這種紙根本就不能分等級，隻能說是極品。”
“沒錯。”
“那如果我說這種紙接下來在市上流通不過是屬於中等的呢？”隨意的晃了晃手裏的紙，再拿出一卷竹卷，“知道這被你們視為最普通的一卷竹卷可以生產成多少張這樣的紙嗎，我可以保證，以後生產出來的紙絕對會比現在的紙張要好，而這種紙既然能被列為皇宮專用的紙，那隻要我們的紙蓋過了就可以了，相信皇宮這條路可要更好得多了，相信就算流通到其他國家也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