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新寵的芳嬪臉皮厚過天
在郝回春妙手醫治下,李舒雅悠悠轉醒。南宮海涵看著她頭上包裹的紗布在慢慢的滲血,不由得說道:“李姑娘,你傷的挺嚴重,但現在我有幾句話不得不問你,因為你可能是唯一和凶手接觸過的人,希望你不要介意。”
李舒雅虛弱的點點頭,頭部的重擊使她說話有氣無力地:“南宮大人不用太過擔心,為了早日抓到凶手給死去的王小姐報仇,我能堅持的住。”
南宮海涵一問話,所有人的眼睛都望著他,尤其是秦琰焦躁的目光使他隱隱的多了些壓力:“謝謝你,李姑娘。你詳細的和我說下從進門到被攻擊的過程。”
李舒雅的樣子看起來在回憶當時的場景,可能過於害怕,她的身子微微有些發抖:“明珠去喊人以後,我靠在門口不敢往床上看,滿心希明珠快點帶人過來,正在焦急等待中,突然覺得有人從背後打了我的頭,隨後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南宮海涵若有所思的問道:“這麽說,你沒有看到凶手的長相,甚至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李舒雅愧疚的搖搖頭,南宮海涵安慰道:“李姑娘,隻能說凶手即凶殘又狡猾,你也不用自責,我要問的話都問完了,你下去休息去吧。”
宮女扶走李舒雅以後,秦琰吩咐道:“派出侍衛,對所有的王妃待選女子嚴加保護,朕絕對不會允許宮裏再有人出事!”侍衛首領得令而去。
南宮海涵又道:“給我傳昨夜伺候王芷崋的宮女。”一名眉清目秀的宮女走了進來,跪下行禮:“奴婢可人叩見皇上、大人和各位娘娘。”。
可人自小進宮裏幾年裏伺候的主子數都數不過來,從未出過差錯,一向以謹慎機靈備受主子誇獎,否則皇後也不會讓她來伺候準王妃的王芷崋,皇後對她交代過,伺候好了王芷崋,就升她為教習姑姑,再也不用做低賤的粗使丫頭了,沒想到自己這麽沒福分,竟碰上了這樣的事。
南宮海涵嚴厲的問道:“可人,你是指派伺候王芷崋的宮女,為何昨夜你伺候的主子出了事,你竟不知道呢?”
可人伏在地上,聲音因為害怕有些發抖:“回大人話,昨晚王小姐回來休息的有些晚,奴婢伺候她洗漱完,她便不讓奴婢在跟前伺候了,她說,我隻是進宮來暫住,算是客人,還用不著後麵跟著人伺候,還吩咐奴婢說,早上不用喊她早起了,她有早起的習慣。”
秦琰看了看皇後,一臉惋惜,皇後也痛惜的說道:“真是個知書達理的好孩子,誰知竟遭了毒手,南宮大人,你一定盡快抓到凶手,讓皇上和本宮對著孩子的父母親好有個交代。”
南宮海涵低頭行禮道:“臣遵命。”
這時仵作已查驗完屍體,他機械的報告著他檢查的結果:屍體的致命傷是胸口的刀傷,一刀未致命,又補了幾刀,直至王芷崋流血過多死亡,身體其他部分未見有其他傷口,從屍體的僵硬程度來看,死亡的時辰大致是寅時到卯時。
南宮海涵點點頭吩咐道:“仔細記錄下來。”
查驗完屍體,秦琰吩咐王德福去王丞相家通報這個噩耗,不一會兒,王丞相帶著夫人來領女兒屍首回家,夫人一見愛女的慘死的樣子,哭都沒來得及哭聲便暈了過去,王丞相老年才得的愛女,真真視若掌上奇寶。幾天前還賴在自己懷裏撒嬌,今天再見到就陰陽兩隔,白發人送黑發人,怎麽不悲痛欲絕!
秦琰親自拉著他的手安慰,作用似乎也不大,老丞相一下子衰老成目光呆滯的老頭子,他隻好讓王德福護送她們一家三口回去。
經過這次死亡事件,其他待選女子的家裏人因為擔心女兒的安全著急催她們回去,眾女子選王妃的心暗淡了許多:命都保不住了,還有啥爭的。無奈因為自己都是嫌疑人身份,案子沒破之前不允許出宮,她們隻好戰戰兢兢的留在宮裏,盼望著案子早日結了,放她們出宮。這群懷著美好夢想的女孩子第一次正麵接觸到大內皇宮的可怕,美好的夢被打破了。
南宮海涵找到秦暖卿,他知道她總是會有些想法,想聽聽她的意見:“卿兒,說說你怎麽看這案子。”
秦暖卿嘟著嘴:“亂不敢亂講,我怎麽知道。”
他看著她可愛的摸樣,笑了:“怎麽這次這麽消極,說說看,我們商討商討。”
秦暖卿奇道:“你這個破案高手會找我商討商討案子?真真奇了。”
他沒接她的話茬,仿佛自己和自己說話:“這個王芷崋和李舒雅的感情一定很好,否則怎麽會約好一起下棋呢,王芷崋沒來,李舒雅還擔心的去探望。”
秦暖卿撇撇嘴:“好什麽好,她倆都看上了秦闕,昨晚上還互相灌酒,差點出了醜。”
“噢,是這樣啊,”見她這麽簡單上了自己的套,他有些小得意:“那李舒雅的嫌疑就很大了,把王芷崋殺掉,自己就能做成王妃了。”
她白了他一眼:“沒看到李舒雅是後腦被打傷嗎?難道她有軟骨功,能扭到後麵打傷自己?”
他又噢了一聲道:“唉,那嫌疑人的範圍可就大了,頭疼啊,一點線索都沒有。”
看他煩惱的樣子,她道:“我覺得還是從殺人動機下手比較好,”見他認真的看著自己,有些很不好意思,但還是忍著頭皮說下去:“殺了王芷崋,得到好處最大的就是李舒雅,可是李舒雅也受傷了,還有誰更受益呢,宮裏死了人,把其他的人都嚇跑,自己留下來做王妃。”
他拍拍胸口:“好可怕,好可怕,要是有這麽個女人日日和我生活在一起,我得時時刻刻為自己的腦袋擔憂。”
她給他遞了杯茶:“放心吧,你死了,她一點好處都沒有,定會好好待你。”
他接過茶,花茶清新淡雅的香味使他的心情平複了不少:“說真的,你對門好好的鎖著這事怎麽看?”
問的問題可真難啊,秦暖卿撓撓頭,皺起來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