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8章 瘋了?
“我對企業接觸的不多,可能勝任不了。”
“誰也不是天生就會的,一年半以前,我還沒想到自己能夠成立天磊醫藥這樣大的醫藥公司,更沒想到天磊醫藥短短的時間就取得了這麽大的成績,還不是一邊經營一邊學習嘛,更何況楊科長有衛生局工作的經驗,對製藥行業的很多東西應該比普通人更了解,我覺得非常合適。”
“朱醫生,你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實話,那就這麽定了,你什麽時候休息好了就直接給我打電話。”
朱天磊直接拍板了。
楊丹也沒再說什麽,算是默認了。
一直到楊華家的樓下,楊華讓楊丹先上樓,自己則是留了下來。
“天磊,謝謝!”
楊華突然對著朱天磊彎腰,深深的鞠了一躬。
“楊主任,您這是幹什麽啊,快起來,我可受不起。”
“天磊,如果不是你,丹丹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出來,如果不是你,我也不知道丹丹離開衛生局之後能做什麽,你是我楊華的貴人,是我們父女的恩人,是……”
“楊主任哎,您快打住吧,再說我都感覺自己成了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了,我隻能說您和楊科長這是好人有好報,老天爺的眼睛雪亮,絕對不會讓惡人逍遙法外也絕對不會讓好人一輩子含著冤屈,您快上去吧,給楊科長好好做點吃的,補補。”
朱天磊有些好笑的扶住了楊華的胳膊,生怕楊華再給自己鞠躬。
“嗯,天磊,你不上去坐坐?”
“不去了,我還有事,最近忙的很啊!”
楊華沒有再堅持,他當然知道朱天磊忙。
看著楊華消失在樓梯口的身影,朱天磊再次鬆了一口氣。
他覺得剛剛獲得這種成就感,遠遠的超過財富的積累和權勢的獲取。
現在,他終於可以倒出時間來處理薛任、莫夏等人的事情了。
“青狼,老爺子這幾天怎麽樣?”
“很好。”
電話裏青狼隻回了兩個字,不過語調很輕鬆,看來是真的不錯。
但按照朱天磊的推算,薛任最多還能活小半年,這個很好不知道是怎麽來的。
和青狼掛斷電話,朱天磊就再次去了秀嶽山莊。
他覺得事情的真相如何,還是要落實在莫夏的身上,這個女人是一切謎團的核心。
“盤靈。”
每次來秀嶽山莊,都是邱墨在。
“莫夏呢?”
朱天磊沒稱呼莫夏為鍾不悔,他不相信邱墨不知道莫夏的真名。
“她上次離開之後就沒有回來。”
朱天磊微微皺眉,忽然明白了青狼為什麽會說薛任的狀態很好。
有自己的心上人相伴,就是死都覺得美滋滋,狀態當然好了,隻是他沒想到莫夏竟然會一直留在薛任身邊。
“哦,邱墨,你知道莫夏的孩子在什麽地方嗎?”
“不知道。”
邱墨想也沒想的就回道。
“你不想說?”
“我真的不知道,每次都是她把孩子領過來,也是她送回去,我真的不知道孩子在什麽地方。”
朱天磊的視線在邱墨的臉上流連了一番,然後轉移了話題。
“柳岸呢,最近怎麽樣?”
“不好。”
朱天磊見到柳岸的時候才知道邱墨所謂的不好是什麽,柳岸雖然穿著衣服,但是衣不蔽體,坐在角落裏,頭發像是雞窩一樣,眼眶發黑,瘦的幾乎脫相,和當初那個白衣飄飄、風情萬種的柳岸已經不是一個人。
“柳岸。”
朱天磊站到柳岸的跟前,對著柳岸說道。
“你是誰?你是誰?啊?你是誰,你要幹什麽.……啊.……你是鬼.……你要殺了我,你要殺了我.……啊.……你不要過來.……你滾……滾啊!”
聽到朱天磊的聲音柳岸忽然瞪大眼睛尖叫起來,還不斷的揮舞著一雙瘦的皮包骨的胳膊。
“柳岸,你冷靜點,我是朱天磊,你看清楚,我是朱天磊。”
雖然他對柳岸的所作所為很痛恨,但是看到柳岸變成這個樣子,多少還有些於心不忍,直接蹲下來抓住柳岸的手腕,強迫柳岸看向自己。
“朱天磊?朱天磊是誰?鬼啊,不要殺我……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求求你……”
柳岸看著朱天磊,完全不認識,反而情緒再次激動起來,隻是這一次痛哭流涕,還瑟瑟發抖,好像十分的恐懼。
“她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朱天磊一邊抓著柳岸,一邊扭頭問邱墨,上次他來的時候柳岸還不是這個樣子,他不相信以柳岸的個性會突然之間發瘋。
“我也不清楚,半個多月之前來護工來送飯,就發現她不太正常了,我還專門給他找了精神疾病的醫生,說她是因為驚嚇所致的,但我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情況,你上次離開之前說是任她自生自滅,我就……”
“好,我知道了!”
朱天磊沒有怪罪邱墨的意思,當時他的確是這麽說的。
隻是,柳岸到底是受了什麽驚嚇,竟然能嚇的精神失常。
忽然,朱天磊感覺自己抓著柳岸手腕的掌心有些突出的觸感,他低頭一看,發現柳岸手腕上的那個粉紅色痕跡位置竟然有一片血痂。
他再仔細的看,能夠發現這個血痂是腐爛流膿之後留下的,但是他號脈又根本就號不出柳岸身體裏有任何的疾病和炎症。
“柳岸,你手上的這個地方到底是怎麽弄的?”
朱天磊指著手腕上的血痂問柳岸。
“鬼啊.……你不要殺我.……不要……我什麽都不知道,真的,我不知道.……你放過我吧.……”
柳岸一看到自己的手腕,立刻開始瘋狂的掙紮,想要把手腕掙脫出來。
噗!
朱天磊拿出一根銀針,刺進了柳岸的雲中穴,瘋狂掙紮的柳岸瞬間安靜下來,不過眼神之中依舊滿是驚恐。
“邱墨,你讓照顧柳岸的人,所有人都到這裏來,我要見他們。”
朱天磊說完,就把柳岸攔腰抱起來,放到了裏麵的床上,又給柳岸蓋上了被子。
邱墨出去了,朱天磊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柳岸,還有柳岸手腕上的傷疤。
他閉上眼睛,開始在腦海裏回憶自己第一次見到柳岸手腕上的粉紅色印記時候的情形,他第一次見到保藥會的標記就是在柳岸的身上,隻是現在仔細的想想,柳岸手上的印記和別人的好像還有所不同。
可是,到底是哪裏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