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獨處
不用自己掏腰包,又不丟了自己的麵子,這種機會他求之不得呢!
反正張國柳就是頭蠢豬,他壓根就沒有看重對方的意思,一個日新商場的租賃權而已,就是業績好上天了,年利潤也不過百八十萬。
張國柳費了很大力氣,終於把支票寫完了,身上已經出了一層汗。
“哼,看清楚了,九百萬,一分不少。”
張國柳把支票朝著朱天磊遞出去,不過卻心疼的不舍得撒手。
“看清楚了,一分不少。”
朱天磊怎麽能看不出來張國柳此時的心情,但這跟他沒任何關係,反而,心裏暗暗有種惡作劇得逞的爽快。
一伸手,就把支票拿在了手裏。
“好,銀契兩清了。”
朱天磊一揚手,把手裏的字據扔了出去,字據飄飄忽忽,像是一隻白色的蝴蝶,直接落在了張壽的腿上。
“好了,剩下的就是你們的家務事了,我就不打擾了,你們自便。”
說完,朱天磊就準備出門。
“留步。”
“還有事?”
朱天磊看著明湖妖道,病已經治好了,還有啥事?
“六叔,老三,天兒也不早了,你們還是先回去吧,這麽勞師動眾的讓我心裏也挺過意不去的,改天,改天我一定親自登門,好好的感謝一下六叔和老三,雪嬌,送客!”
明湖妖道的身體康複之後,說話的語氣包括身上的氣勢都有了很大的改變。
這番話說完,張壽和張國柳竟然都沒有反駁,好像之前的逼宮大戲不過是個玩笑。
“也好,國春啊,那你好好休息。”
“大哥,那我們先走了!”
兩個人一反常態,甚至都沒有對朱天磊這個訛詐了他們巨款的人表示出一丁點的不滿和憤怒。
“老三,棺材別忘了帶走。”
張國柳的臉脹成了豬肝色,一臉尷尬的跟再張壽的身後出了門。
一大幫人浩浩蕩蕩的來,又浩浩蕩蕩的離開。
很快,屋子裏就空蕩蕩的了。
“朱醫生,之前是我狗眼看人低,是我.……”
等到人都走沒了,阿綱站到朱天磊的跟前,彎腰鞠了個躬。
“算了,我可擔不起這麽大的禮,下次別以貌取人就行了。”
朱天磊讓開一個身位,錯開了阿綱的這個大禮。
“朱醫生,謝謝你!”
阿綱說完,張雪嬌又走了過來,雖然還是一張冷豔的臉,但是眼底卻帶了濃濃的感激。
“爸,武城的事兒……”
“這件事回頭再說,雪嬌,你和阿綱先出去,我有些話要和他說。”
張雪嬌看了一眼朱天磊,又看了一眼自己老爸。
“美女姐姐,你這是怕我把你爸吃了?”
張雪嬌沒想到朱天磊會這麽說,麵色不由得浮出幾分尷尬。
“爸,那我和阿綱先出去了!”
張雪嬌沒再說什麽,和阿綱一前一後的走了出去,隨手把房門合攏,很快,腳步聲就到了院子裏。
“你不是想要把支票要回去吧?”
朱天磊隨便拉了張椅子坐下,然後看著明湖妖道,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哈哈,臭小子,別說你根本就看不上這幾百萬塊錢,就是我真想要,也要不回去吧?”
明湖妖道看著朱天磊,哈哈的大笑了兩聲。
“還行,挺有自知之明,說吧,啥事,我事先聲明啊,你要是再提收徒弟這茬,我立馬就走人。”
朱天磊的第一想法就是這個,畢竟上次在公交車上,這老妖道把自己都要逼的發瘋了。
“你知道有多少人做夢都想成為我的徒弟嗎?”
“誰想當你徒弟你找誰去,我是一點不感興趣。”
朱天磊說的是實話,他個性懶散隨性,真不適合給人家當徒弟,更何況,這明湖妖道神叨叨的,一臉的神棍相,當自己的師父,不把自己帶到溝裏才怪。
“那你就不想知道為什麽我會住在這兒,為什麽那些人都恨不得我去死?”
明湖妖道也拉了張椅子,坐到了朱天磊的對麵。
“和我有關係嗎?隻要你不是跟我要支票,別的事我都無所謂。”
朱天樂一副貪財的樣兒。
現在他打算建立愛心基金、成立孤兒院,這錢當然是越多越好。
“哈哈,也隻有你這樣的性子才配擁有這麽高的醫術,好,就算你不感興趣,我還是要和你說,也許你聽了之後感興趣了也說不定。”
明湖妖道先是哈哈笑了幾聲,但很快就收斂了笑意,麵色生出了幾分嚴肅。
“我們張姓家族起源於北海,世代以種藥製藥為生,實不相瞞,如今世界上流通的大規模的藥材全部出自北海張家,雖然冠以的銷售名頭不同,特別是黃金冬蟲夏草、血色冬蟲夏草,隻有我們張家才能夠進行人工栽培和種植。”
明湖妖道,或者說張國春淡淡的說道。
“血色冬蟲夏草?”
朱天磊的腦海裏猛的想起了幾個月前,自己後備箱裏那一大提包的血色冬蟲夏草,齊連給他打過電話,說是案子沒有任何的線索,最後,那一提包的冬蟲夏草被送到了中藥材研究所。
“是,你應該知道這兩個品種的蟲草的稀有程度吧?”
朱天磊沉吟了一下,沒有跟張國春說起那一手提袋蟲草的事兒,隻是點了點頭。
“所以,張家的實力你應該也能猜得出來。”
這還用說嘛,藥材本來就是利潤極高的行業,更別說是對一捧蟲草一捧金的血蟲草的壟斷了。
“這麽說,張家的經濟命脈都在你手裏了?”
張國春微微一怔,很快的搖搖頭笑了。
“是,你小子的確聰明。”
“不敢當,隻能說我不傻。”
那張壽和張國柳眼睛裏的貪婪和殺意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如果不是有巨大的利益誘惑和驅使,肯定不會如此。
隻是朱天磊沒想到,這誘惑竟然會這麽大。
“哈哈,你小子是不嗆人不張嘴啊!”
張國春喜歡朱天磊的個性,和自己年輕的時候倒是有七八分的相似。
“不過你這個經濟命脈抓的好像也不太穩啊!”
朱天磊翹著二郎腿,已經是半夜了,這麽一番折騰,眼皮子有點發沉。
“你能看出來?”
“要是抓的穩的話,也沒人敢把棺材拉到家門口來咒你,也沒人敢大半夜的帶人上門讓你早死早托生。”
朱天磊說話一針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