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搶奪棺材
不過,這些人攔不住朱天磊,說話的老者卻不是省油的燈,在朱天磊迅速靠近的同時,他竟然也迅速的後退。
而且竟然拖著棺材。
朱天磊的眼睛不經意的從棺材上掃過,頓時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棺材裏的人竟然是郝欣眉。
隻是此時的郝欣眉閉著眼睛,身上還蒙著一層血紅色的綢布。
額頭上被畫了一隻血紅色的眼睛。
媽的!
如果說之前朱天磊隻是煩躁,隻是慌亂,現在已經成了暴怒。
暴怒中的人原本就可怕!
更何況暴怒的人是朱天磊。
“找死!”
話音落下,朱天磊伸手抓住房頂上垂落的紅色綢帶,身子淩空飛起,竟然直接落到了老者的身後,一腳踹在老者的後腰上,與此同時,伸手將棺材搶了過來。
“噗!”
老者被踹的吐了一口血。
“快,把棺材搶回來!”
老者顧不得自己,對著十幾個人喊道。
“是!”
這些人的回答竟然整齊劃一,聲音極為的洪亮。
但是朱天磊怎麽可能放手。
這些人朝著朱天磊撲過來,看樣子竟然都是會家子。
“都給我滾!”
朱天磊一手扶著棺材,一隻手在空中來回變換,真正是沾上傷挨上也一樣傷。
不過這些人好像都很拚命。
剛被朱天磊摔飛,就立刻爬起來再攻擊。
“搶回來,搶回來啊!”
老者被朱天磊踹的起不來,坐在地上,聲音充滿了驚慌和急切。
這些人就像是不知道痛處的機器人,不管朱天磊怎麽出手,這些人都沒有半分的退卻。
朱天磊的眼睛微微有些充血。
他一邊攻擊,一邊看著棺材裏的郝欣眉。
郝欣眉很安靜,一絲生息也感受不到。
朱天磊不想殺人。
打人,哪怕打殘廢打的不能自理那也無所謂,反正隻要他願意就能治好,但是殺人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是法治社會,沒有人有權利代表法律去製裁或者剝奪任何人的生命。
隻是現在,看著沒有聲息的郝欣眉,朱天磊甚至想要動殺手了。
隻有這些人死了,他的世界才能消停下來。
他才能有時間檢查郝欣眉的情況。
“你們別逼我真的動手。”
朱天磊抬起頭,將一個已經被自己打斷了胳膊的人再次拍飛,然後陰森森的說道。
老者何嚐感覺不到朱天磊的殺意。
但他沒的選擇!
郝欣眉無論如何不能丟。
“今天我們就是都死在這裏,也絕對不會讓你把人帶走!”
換做平時,也許朱天磊還會對這些人的精神表示欽佩,但現在,他隻有滿腔的怒火和恨意。
“那你們就都去死吧!”
這一刻,朱天磊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顧忌。
“裏麵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請放下武器.……”
忽然外麵傳來了一陣擴音器的喊話聲。
隨之,關雲禮和馬德龍還有幾個防暴隊員竟然出現在了門口。
拿著擴音器的正是馬德龍身邊的那個小警員。
小警員簡直要吐血了。
原本出警根本就不需要他。
他是文職。
警校畢業後,家裏走了很多後門,給他安排到了這個部門,既是公安局的主力部門,說出去威風好聽,自己的職務又沒有危險。
但誰知道會天殺的遇到這個變態馬德龍。
他剛發完通知回來,就被馬德龍要求跟隨一起出警。
出警也就算了,竟然不是讓他在外麵車上坐著做外援,而是跟著防暴隊進到現場。
媽的!
他還沒結婚,處的女朋友也還沒住到一起呢,說白了,他還是個雛兒,如果今天死在這兒,他敢保證做鬼也會拉著馬德龍的。
關雲禮站在水泥門的外麵,也看到了屋子裏的情況。
朱天磊手裏拉著一口棺材,臉色恐怖的嚇人。
他剛才已經聽到了朱天磊的話,所以才讓人趕緊喊話。
朱天磊這個年輕人前途無量,身上絕對不能有汙點。
“你是市局的關局長?”
坐在地上的老者看著關雲禮,忽然開口說道。
關雲禮心驚。
這個人竟然一下子就認出了自己。
因為關雲禮的出現,朱天磊終於有了喘息的時間。
他本意也不是要殺人。
他從來隻是在乎自己所在乎的人而已。
他將棺材輕輕的放平穩,伸手放在郝欣眉的鼻子下麵。
鬆了一口氣。
郝欣眉應該隻是被人灌了迷藥或者是注射了什麽能讓人沉睡的東西。
總之,還活著,他就不擔心。
“你們是什麽人,竟然敢綁架,你們不知道綁架是犯罪行為嗎?”
關雲禮沒有回到對方的話。
“關局長,希望這件事關局長能夠高抬貴手,畢竟曾經是故人。”
故人?
老者的話讓關雲禮更加的震驚,但同時也有幾分氣惱。
“我關雲禮沒有作奸犯科的故人,就是有,也絕對不會姑息。”
關雲禮哼了一聲。
“關局長不是忘了二十年前,川野平原,那個為關局長擋子彈的人吧?”
老者的話音一落。
關雲禮的臉就白了。
二十年前,自己還在緝毒大隊,還是一名緝毒警察。
川野平原是個僅次於金三角的小型毒品交易區域,在一次出警過程中,與毒梟狹路相逢,雙方進行了火拚,關雲禮肋骨裏的那顆子彈就是在這次火拚中被射到身體裏的。
但沒人知道,是因為有人替自己擋了一槍,自己才有機會逃命。
也可以說,如果沒有那個人,他也不會坐到公安局長的位置上。
真正讓他立下赫赫戰功的就是這次緝毒戰。
後來他傷好之後,曾經想方設法的要找到這個替自己擋了一槍的人,但那個人卻如同石沉大海,後來聽說是退役了,卻沒有任何消息。
現在再聽到這個消息,關雲禮如同五雷轟頂。
馬德龍看著關雲禮變得慘白的臉色,心裏覺得一陣痛快。
他的心裏現在已經有些變態。
隻要關雲禮不痛快,他就覺得舒坦。
“你是他的什麽人?”
這個人肯定不是替自己擋子彈的那個人。
雖然關雲禮跟那個人的交集幾乎沒有,隻是在戰鬥的過程中有過簡單的交流,但關雲禮仍舊能肯定,這個人不是那個人。
“這個關局長就不要問了,總之,如果關局長還記得當年的那顆子彈,知道自己能夠爬到今天的位置上是因為什麽,那就高抬貴手。”
老者雖然被朱天磊踹的受了重傷,但麵色卻極為平靜,好像受傷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