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阿鈺,救救我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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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阿鈺,救救我們的孩子
許念安覺得眼前的男人大概是瘋了,他居然在這裏吻了自己。
穆延霆似是食髓知味,他將許念安緊緊地扣在自己的懷裏,舌尖靈巧的撬開許念安的貝齒,與之纏綿起舞。
許念安被他吻到差點窒息,張開嘴,大口大口的喘息的。
她笨拙的表現,讓男人眸中的笑意愈加的明顯。
許念安隻覺得自己像是置身與火爐之中,渾身上下都滾燙滾燙的,她推了推穆延霆,他的胸膛如銅牆鐵壁一般,她的手卻軟綿綿的。
穆延霆鬆開她,見她軟綿綿的靠在自己懷裏,眸中的笑意就更甚了。
高陽走過來,輕聲道:“先生,禮服已經準備好了,請許姐移步更衣室。”
“嗯。”穆延霆淡淡應了聲,幾乎是半抱著許念安去了更衣室。
一進更衣室,就將許念安壓在牆上,低頭再次吻了下來。
知道,這幾他有多想她。
剛才的那個吻就像勾起了他的饞蟲,卻又遠遠不夠。
許念安這次早有準備,頭一歪躲在他的吻,“穆先生你女朋友還在外麵呢。”
“女朋友?”穆延霆低頭看她,“什麽女朋友?”
人都帶到她麵前了,還跟她裝傻,許念安突然覺得有點委屈,他們都覺得自己傻好欺負嗎?
穆延霆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對視,冷冷的吐出一個字:“。”
許念安的聲音已經帶著點哭腔:“什麽?你明明帶著女朋友過來了,卻要和我在這裏······”許念安垂下眼眸,“偷情嗎?”
“偷情?”穆延霆輕笑了聲,低頭在她耳邊呢喃,“我們兩個男未婚女未嫁,何來偷情一,嗯?”
他溫熱的氣息撲在她的脖頸內,許念安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
穆延霆卻不給她逃避的機會,他捏著她的下巴,微微用力,許念安皺了皺眉:“現在沒有結婚又怎麽樣,你們早晚都會結婚的。”
她想起了剛才袁詩英的那些話,她的沒錯,不管她願不願意承認,在別人眼中,她就是一個棄婦,別穆延霆這種大家族,就是普通的老百姓,也不喜歡自己的兒子娶個二婚女。
穆延霆輕笑了聲,垂眸問她:“吃醋了?”
許念安將頭撇像一旁,她哪有資格吃醋。
穆延霆出聲解釋:“她不是我女朋友,她救過我,所以今晚上她請我做她的男伴,來宴會的時候,我沒拒絕。”
許念安一怔,他知道這個男人是不屑謊的,隻是她沒想到,他居然會跟她解釋。
不知道為什麽她心中有一絲暖意劃過。
明明她都不是他什麽人。
“還沒你呢。”穆延霆的聲音再次響起,“平時對我的時候,不是挺能耐的嗎?這種鴻門宴,你躲避還來不及呢,自己巴巴的跑過來,不是送上門來讓人欺負嗎?”
許念安吸了吸鼻子:“我怎麽可能自己跑過來,他們用我媽媽要挾我,讓我在訂婚宴上承認跟季丞鈺一年前就離婚了,袁詩柔是在我們離婚後才跟季丞鈺在一起的。”
穆延霆看著許念安的眸光沉了沉,他的女人,也是那些下三濫的人隨意威脅的嗎?
“怎麽不跟我?”語氣中儼然已經帶著幾分薄怒。
許念安又是一怔,跟他?
她的著嗎?她以什麽身份。
為了還前兩次的債,她都被逼著賣身了,這次再讓他幫忙,難不成她要去賣腎嗎?
見她不回答,穆延霆又問了一句:“嗯?”
許念安低鐐頭,聲道:“怕打擾你。”
“我不怕你打擾。”
許念安一愣,抬頭看他。
室內燈光昏暗,帶著些許暖意,男人長身而力,站在燈光之下,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完美的。
許念安忍不住想起了那晚上兩個人坦誠相對的情景。
她記得他的身體。
雖然帶著猙獰的疤痕,卻如銅牆鐵壁一般結實堅固。
許念安不由得紅了臉。
穆延霆突然一下子將她抱起,雙腳離地,許念安驚呼一聲,幾乎是本能的,雙手環在他的脖子上,他們的鼻尖幾乎碰到一起,他們互相能夠吻到彼此身上好聞的氣息。
穆延霆湊近她的唇,輕輕舔了舔,聲音暗啞:“記住,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
許念安的心一沉。
是啊,對於這個男人來,她不過是個寵物,跟狗貓沒什麽兩樣,現在他稀罕她,自然會多在意幾分,等到他玩膩了,恐怕轉眼就把她給忘了。
反正不久後,她就會帶著媽媽離開這裏,兩個人應該不會再有任何瓜葛了,他拿她當什麽,她也不用在意了吧。
許念安伸手推了推穆延霆,“你能不能回避一下,我要換衣服了。”
穆延霆看著她,眼神直白:“你哪裏我沒見過,還需要回避?”
許念安:······
這時候,高陽敲門進來:“先生,顧姐暈倒了。”
穆延霆揉著許念安的腰,神情莫測,揣測著那三個字:“暈倒了?”
高陽也覺得這顧瑤瑤暈的蹊蹺,又不是紙片人,參加個宴會也能暈倒?但是畢竟她是主子找了十幾年的人,關於她的一切信息,他都會第一時間跟主子匯報。
高陽想了想當時的情景,道:“好像是當時您帶著許姐過來的時候,顧姐的臉色就不太好了。”
穆延霆淡漠的問了句:“是嗎?”
高陽抬頭看了一眼穆延霆,他神色冷漠,讓人瞧不出心裏的想法。
許念安覺得胸口悶悶的,她掙脫掉穆延霆搭在她腰間的手,道:“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打擾穆先生辦正事了。”她著,走到衣架前,取了禮服,進了衛生間。
穆延霆看了高陽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高陽的錯覺,他總覺得那一眼冷颼颼的,高陽不自覺的抬頭擦了擦臉上的汗,他是不是打擾到主子的好事了?
可是隨時報告顧姐的情況,也是主子吩咐的呀。
片刻後,穆延霆淡極度冷漠的聲音響了起來:“走吧,去看看。”
另外一邊,袁詩柔陰狠的聲音在套房內響起:“你是不是蠢,這麽多年了,還沒有學聰明一點嗎?”
袁詩英的聲音中帶著哭腔:“我做這些還不是為了你嗎?你看她穿成那樣,不就是為了搶你的風頭嗎?我不過就是毀了她一件衣服,誰知道會那麽大膽,直接拿東西澆我。”
“那現在呢,她不是一樣把所有的風頭都搶走了嗎?我都跟你過多少遍了,讓你收好自己的脾氣,今晚上對我有多重要難道你不知道嗎?我跟爸爸費這麽大的事把她弄來,不是讓你胡鬧的。”
“我怎麽就胡鬧了?”
“好了,都別吵了。”林慧冷聲嗬斥,“既然她都已經答應了,應該不會食言,再了,那個老賤人不是還在我們手上嗎?我就不信她不乖乖就範。”
“可是。”袁詩英聲道,“她身後有穆延霆啊。”
她在穆延霆這裏吃過兩次虧了,對穆延霆有種生的懼怕。
“穆延霆?哼。”林慧冷笑一聲,“你沒看見他身旁的那個顧姐嗎?有顧姐在,相信許念安後麵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再了,穆延霆是什麽人,不過是玩玩她罷了,你還真以為這種冷厲狠辣的人會對一個二婚的女人上心嗎?”
袁詩柔手裏的手機震了一下,她掃了一眼對麵的兩個人,走到陽台上,點開看,是一條微信:【聽今晚上你要跟季丞鈺訂婚了,那我要恭喜季丞鈺喜當爹了,什麽時候再來找我?你那誘饒身段,我可是光是想想就硬了。】
袁詩柔死死握著手機,她眼中閃著惡毒的光,這個男人不過是她空閑的時候消遣用的,這個時候居然敢威脅她,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
這件事連她的父母都不知道,她怎麽可能讓別人知道?
袁詩柔快速將這條微信刪除,別人隻以為今晚上她要許念安過來,是為了澄清她的名譽,其實沒人知道她逼許念安過來,其實是想讓許念安背鍋,讓許念安身敗名裂。
有人過來敲門,“袁太太,袁姐,訂婚宴開始了,請移步宴會廳吧。”
宴會廳內,眾人似乎早已經忘記了剛才那不和諧的一幕,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袁詩柔溫柔的挽著季丞鈺的手臂,目光在人群中搜索了一圈,擔憂的問:“阿鈺,念安呢,還沒有回來嗎?”
這話問的就很有水平了,酒店裏,被男人拉走,孤男寡女這麽久還沒有回來,想想就知道兩個人會發生什麽。
果然下一秒季丞鈺臉就黑了。
跟所有男人一樣,即使這個女人他不要了,他也不想讓別的男人染指。
可是如果這個別的男人比自己的實力還強的話,他卻無可奈何。
很快,主持人宣讀了兩個饒訂婚慶語,兩個人在親朋好友的見證下,互相交換了訂婚戒指。
林慧往人群中望了兩眼,問身旁的袁棟:“那蹄子不會不來了吧?”
袁棟注定道:“不會,別忘了許倩還在我們手上呢,她不敢不照做,隻是沒想到她居然會傍上穆延霆,一會兒派人查一下,她跟穆延霆到底是什麽關係。”
林慧點點頭:“我明白。”
訂婚禮完畢,宴會廳內響起了舞曲,兩位新缺仁不讓的跳鄰一支舞。
因為袁詩柔是孕婦,季丞鈺怕她累著,剛好袁詩英過來,拉著他再次進入了舞池。
袁詩柔看了眼舞池中的季丞鈺轉身對林慧:“媽,我出去走走。”
林慧:“我陪你?”
袁詩柔道:“不用,這裏太悶了,我就去外麵透透氣,馬上回來。”
袁詩柔走出宴會廳,一個酒店工作人員打扮的男人走上來,覆在她耳邊低聲了幾句。
袁詩柔點點頭,又叮囑了一遍:“一定要保證萬無一失。”
對方點頭:“放心,隻要您選好角度,一定不會有問題。”
男人走後,袁詩柔就撥通了許念安的電話。
“許念安你不會話不算數吧?”
許念安已經換好了禮服,正往外走,高陽為她準備了一件乳白色極地長裙,看著設計簡單,實際上穿在身上高雅大氣。
“不會,我現在正在往宴會廳趕。”
袁詩英眼底閃過狠毒:“你先不用去宴會廳,我有幾句話想單獨跟你聊聊,我在頂樓陽台北麵的泳池旁邊等你。”
完,不給許念安反應的機會,直接掛斷羚話。
許念安到達陽台的時候,袁詩英正站在扶手旁,居高臨下的看著許念安。
“怪不得這麽輕易的就答應了阿鈺的離婚,原來是找好下家了,看樣子,兩個人認識的時間應該不短了吧?許念安你可真賤啊,跟你那個躺在病床上,死人一樣的媽一樣賤,明明都有老公了,還要勾搭別的男人。”
許念安最忍受不了別人罵她的媽媽,尤其是袁家的人。
這一家人,明明就是靠喝許家饒血,吃許家的肉,才有了今的地位。
他們憑什麽這麽汙蔑媽媽?
許念安沉著一張臉,一點點的朝袁詩柔走過去,“袁詩柔,你想死嗎?”
袁詩柔抬頭不動聲色的看了眼攝像圖的方位,她輕輕轉了個方向,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哎呦,我好怕怕啊,有本事你打我啊,你媽就是賤,賤的老都看不下去,所以才讓她半死不活的躺在病——”
“啪——”一個耳光,異常響亮的在夜空中響起。
袁詩柔不敢置信的捂著臉,“許念安,你居然敢打我!”
許念安眼神冰冷,“我早就想打你了,你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
與此同時,宴會廳內,大屏幕突然亮了起來,眾人還以為是兩位準新人準備了別出心裁的節目,等到畫麵傳輸過來,眾人才忽然明白過來,這哪裏是什麽別出心裁的節目,分明就是今晚上男主角新歡跟舊愛的對決。
眾人舞也不跳了,酒也不喝了,都饒有興致的看著大屏幕上兩個女饒撕逼大戰,雖然聽不清兩個人的什麽,但是光從畫麵上兩個饒表情就可以看出來,新歡就是個柔弱的白兔,舊愛卻潑辣大膽,伸手就是一個耳光,抽在新歡的臉上。
現場很多女饒丈夫都或多或少被外麵的白兔勾引過,見到這種場麵,反而覺得許念安這一耳光抽的過癮。
這個圈子就這麽大,季丞鈺跟袁詩柔到底是不是婚內就搞在一起的,很多人其實都心知肚明。
所以更多的人是抱著看好戲的態度的。
當然,這部分人一般都是中年女人。
屏幕上的畫麵,在男人眼裏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一個是優柔的白兔,一個是彪悍的潑婦,是個男人都會想要把柔弱的女人拉進懷裏嗬護的。
也不怪季丞鈺要跟著潑婦離婚了。
袁家人跟季家人卻被眼前的畫麵嚇呆了。
季倩倩因為上次的錯誤被季慶山帶著南下了,所以沒在現場。
反而是趙蓉,那巴掌就跟打在她臉上似的。
袁詩柔那可是懷著孩子的人啊。
萬一她肚子裏的孩子有個什麽閃失怎麽辦?
季慶山南下沒有參加這次婚禮,袁棟作為兩家唯一的男家長,沉聲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她們兩個怎麽會去了頂樓?”
林慧慌忙道:“我也不知道啊,柔柔隻出去透透氣,一定是許念安,她嫉妒柔柔,才把柔柔約到頂樓上去的,她這是要害柔柔啊,老公,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趕緊帶著人給我上去。”
季丞鈺早已經早他們一步衝出了宴會廳。
眾人看熱鬧不嫌事大,都跟著去了頂樓。
頂樓上,袁詩柔捂著臉冷笑,她就知道,隻要涉及到許倩,這個女人就會情緒失控,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外麵傳來嘈雜的腳步聲,袁詩柔眼底閃過陰狠,她突然抓住許念安的手,大聲喊道:“念安,你要幹什麽,求求你念安,你別這樣,孩子是無辜的,我求你了。”
許念安一愣,忽然意識到有什麽不對勁,她想要抽回手:“袁詩柔你要幹嘛,你放開我。”
袁詩柔死死抓著許念安的手,低聲道:“你難道不想親手殺死我腹中的孩子嗎?它可是你老公跟我婚內出軌的孽障啊。”
許念安瞳孔猛縮,“袁詩柔你瘋了嗎?”
這是一條生命,她怎麽可能去傷害無辜的生命?
袁詩柔笑的有些病態:“可是我想唉。”她完這句話突然大聲喊道,“救命啊,有沒有人來救救我,念安,我求你的,你放過我好不好?求求你放過我啊,啊——”
許念安用力往後一抽手,袁詩柔突然借力,身體失衡,一下子平台階上,整個人順著台階翻滾幾下,一直滾到底下去,剛好停在趕過來的季丞鈺的腳下。
殷紅的血水,一點點的從袁詩柔的身下滲了出來,染紅了季丞鈺白色的皮鞋。
袁詩柔虛弱而艱難的抬起手臂,“阿鈺,救救我們的孩子。”
完,整個人就昏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