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宮闈(2)

  公孫釗的臉上現出一抹難以明說的複雜之色,有些無力的招了招手,公孫冏追了過來,那蘭才人和孩子也沒法送走了,但瞧著公孫冏的神色,倒像是真心擁護他,到了最後,公孫釗眾人又回了皇宮,誰都沒有走成,原本的破釜成舟似乎成了後話……


  天氣漸入深秋,一日涼過一日,荷花池的殘荷頹敗,毫無生氣,公孫釗立於池子前方,瞧著殘荷,不覺有些感歎,當初柳怡柔還在皇宮的時候,最喜歡的便是這池蓮花,如今,蓮花殘敗,美人不在……


  但是聽說柳怡柔尚在人間之後,公孫釗的心裏也稍稍放鬆了一些……


  畢竟當初是他步步緊逼,險些置柳怡柔於死地,而她竟然不計前嫌,居然派人將兵符送給她,她居然待自己如此之重情重義……


  細碎的腳步聲傳來,小內侍彎身行禮,“皇上,齊王請皇上前去議事……”


  齊王掌權之後,並沒有像公孫倫那般荒淫無道,也沒有逾越規矩住在宮中,他派人將楚王公孫瑋的王府稍稍修葺,便成了現在的齊王府!

  公孫冏勵精圖治,對政事很是用心,對公孫釗很是關切,從來不壓製他,就連處理政事每每都會詢問公孫釗的意見,隻做王爺該做的事,絕不逾越……


  這次請他前去議事,定是有要事相商,公孫釗收起了他的感傷,跟著小內侍便朝著禦書房走去,這次,不但公孫冏來了,就連公孫顒和公孫穎都來了……


  “臣等參見皇上……”三人齊齊彎身施禮,公孫釗虛扶了一把,“不必多禮!”


  說著,他試探性的目光便落在了公孫冏的身上,有些疑惑,但還是問道:“齊王急急將朕找來,究竟是出了什麽事啊?”


  公孫冏瞧了瞧公孫顒和公孫穎,接著便跪了下來,恭敬的說道:“回皇上,臣今日偶然遇上了故人……”說著,眼睛眯了起來,公孫釗心神一凜,即刻追問:“是誰?”


  “太後娘娘……”


  公孫釗身子猛然有些發抖,哆哆嗦嗦的問道:“母後還在洛陽?”


  公孫冏的眼睛眯著,聽著他的話音,原來他早就知道柳怡柔尚在人間,可是瞧著他臉上的表情,定是太後娘娘尚存了幾分情意,那麽他原本的意願就應該改一改了……


  “是……”順著公孫釗的話,公孫冏有了下一步的打算……


  “臣啟奏……”公孫顒抬頭瞧了瞧公孫釗,唇角難掩住那一抹高深莫測,“太後娘娘乃是先皇皇後,身份尊貴,不應流落民間……”


  公孫釗的身子更是一顫,有些激動的朝前走了兩步,“當真?”


  公孫冏三人相視一眼,齊齊磕頭,“請皇上迎太後娘娘回宮……”


  公孫釗緊緊咬著下唇,終是下定決心,“迎太後回宮……”


  長樂宮稍加修葺,一番布置修整,全皇宮的人都忙活了起來,迎太後娘娘回宮……


  柳怡柔在洛陽買了一小套四合院,和玄淨還有鸞鴛便想在此安定下來……


  雖說她從小在西北長大,但是她自從和公孫琰成婚之後便視洛陽為家,此次回來,她便不想走了,即便是沒有以前輝煌的宮殿,她還是願意留在洛陽……


  “夫人,今日買了您最愛吃的魚,鸞鴛給您做糖醋魚好嗎?”


  自從西北來到洛陽之後,柳怡柔的氣色似乎越來越差勁,鸞鴛何嚐不知道她心中藏有心事,每每瞧著她倚著庭前的柱子,呆呆而望時,鸞鴛的心便是一痛……


  柳怡柔回過眸子,瞧了瞧鸞鴛,淡淡的說道:“如今這時日,宮中的菊花怕是要遍地開放了吧?”


  金秋菊花,色滿天下,柳怡柔很是喜歡看著遍地菊花黃!

  在一旁擦著刀的玄淨神思一動,但隨即又低下了頭擦著刀,心中已經隱隱有了打算……


  當晚,晉宮黃金遍地的菊花,少了那幾盆豔麗……


  皇上的年紀是到了該立妃的年紀了,宮中的園藝師特意培育出了一盆有鳳來儀,就是為了在日後立後的大典上來襯托皇後的身份的……


  可如今,一覺醒來,有鳳來儀竟然不翼而飛……


  園藝師心中大駭,連忙將此事稟告給了皇上,公孫釗現在滿心思的想著如何接柳怡柔回宮,對於這等小事,他自是無心聽……


  他的心裏,這定是後宮妃子爭寵用的招數,自是無心理會!


  而此時,那一盆有鳳來儀安然的被放在小四合院裏,金色的花瓣自是有一種威儀,柳怡柔清晨起床一瞧,眉梢微微皺了起來,瞧了瞧玄淨,他猶如無事人一般坐在那裏幫著鸞鴛擇菜!

  “你進宮了?”


  她低聲問道,玄淨臉色有些紅,瞧著柳怡柔有些囁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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