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之果(1)

  吐穀渾使者之死將匈奴推到了死穀邊,唯一的出路的便是與大晉結盟!而柳怡柔打的主意則是,結盟可以,但你必須當著我的麵將吐穀渾的事做的幹幹淨淨……


  從赫連淵接過契約,她隻是略略翻看了幾眼,唇邊仍是微微一笑……


  看戲的人已經就坐了,唱戲的人已經扮上了……戲,是該拉開帷幕了……


  鸞鴛和玄淨都被派出去了,沒有特別的吩咐,隻是隨意溜達溜達,隻需留意

  果然,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鸞鴛氣定神閑的回來了,瞧了一眼在一旁站著的桑珠,急切的說道:“娘娘,出大事了……”說著,眼光還似有似無的瞧了一眼桑珠,柳怡柔隨著她的目光,斜睨了桑珠一眼,淡然說道:“說……”


  “奴婢剛才無意間聽到士兵說,吐穀渾的使者昨夜暴斃身亡了……”


  柳怡柔的神情一怔,放下了手中的書卷,猛地便站了起來,“這匈奴的營帳之中怎會有吐穀渾的使者?”


  桑珠的臉色也變了,顧不上尊卑了,插嘴說道:“娘娘,這肯定是個誤會,匈奴怎麽會有吐穀渾的使者?”


  鸞鴛冷冷瞟了她一眼,“你是在說我說謊?”


  雖是麵對著鸞鴛的質問,桑珠倒也無畏無懼,仍舊是不卑不亢的回道:“我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說,這個肯定是個誤會?”


  柳怡柔麵上已經有些慍怒了,甩了甩了衣袖,冷聲說道:“此事也無可厚非,允許本宮前來匈奴出使,定也允著吐穀渾的使者前來遊說……隻是這汗王將此事瞞的嚴嚴實實的,將本宮蒙在鼓裏,本宮是真心前來結盟,他卻將本宮戲耍在掌中……”


  桑珠張了張口,還想說些什麽,卻發現,她已然詞窮了……


  披上披風,赫然厲聲說道:“來人,擺駕汗王營帳……”


  臨走時,冷冷睨了桑珠一眼,帶著鸞鴛匯合在帳外守著的玄淨,一起前去赫連淵營帳!


  玄冷則守在帳前,桑珠卻是結結實實的被困在了帳中……不能向任何人通風報信……


  不等侍衛通報,柳怡柔徑直闖進了赫連淵的營帳,正在看書的赫連淵急忙起身相迎,“娘娘前來,可是有事與本王相商?”


  柳怡柔側目睨他,沉聲說道:“不是有事相商,而是有事相問……”


  赫連淵心裏一沉,麵上卻仍是波瀾不驚,拱手微笑:“娘娘有事盡管問!”


  柳怡柔上前走了兩步,將披風狠狠朝後一甩,那種母儀天下的氣質完全展露在赫連淵的麵前,那種不容忽視的凜冽之氣,覆蓋整個屋子,眼角冷冷掃過整個營帳,厲聲斥問:“本宮且問你,你一方麵與本宮簽訂契約,一邊又接見吐穀渾使者,不斷敷衍本宮,是將本宮戲弄中股掌之中嗎?”


  赫連淵微微拱手,淡然說道:“娘娘誤會了……這本就是一個誤會……”


  “誤會?你對於契約之事本就是吞吞吐吐,想要敷衍了事,可昨夜吐穀渾使者暴斃而亡,你走投無路,這才想盡快與本宮簽訂契約……是與不是?”


  眼神狠厲,言辭之中句句逼迫。赫連淵一向淡然慣了,如今卻也被柳怡柔逼問的無從回答,訕訕笑道:“娘娘多慮了……先前臣已經明確向吐穀渾使者說明,不會與他結盟呢……”


  柳怡柔嗤鼻瞧他,心裏卻也是緊張的要死,為了不讓赫連淵這隻老狐狸瞧出自己心裏的緊張,柳怡柔低下了眉眼,咬了咬唇,決定再給赫連淵一擊,“汗王準備怎麽處置吐穀渾使者的後事?”


  這句話已經是在給彼此台階下了,聰明若赫連淵,當然聽出了柳怡柔話中的意思,慌忙點頭說道:“臣……”


  明白是一回事,可真正做起來卻仍舊是另一回事……


  吐穀渾派遣的使者有十幾人,暴斃而亡的是他們的頭目,想必其他人也都獲悉了使者頭目身亡的消息,猶如樹倒了的猢猻,應當四下逃散的,卻是無處可逃……


  赫連淵行事頗為狠辣,在處理吐穀渾其餘人的事情上,他雖是有些遲疑,但還是按照原本自己的思路,試探性的瞧了一眼柳怡柔,“臣認為,斬草必得除根……”


  柳怡柔身子一顫,心裏已經是翻湧了起來,她緊緊的咬著下唇,臉色有些不佳,赫連淵卻也瞧不懂她是什麽意思了,於是又追問道:“還請娘娘明示……”


  側目瞪了他一眼,冷冷回他一句,“就按汗王說的辦……”接著甩袖離去……


  她一走,赫連淵猛然鬆了一口氣,隨即臉便黑了起來,斥聲喝道:“去將隨意惹事的侍衛給本王抓來……”


  他心裏怎麽會不生氣,堂堂一方王主,竟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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