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朝堂較高低
“娃娃還疼不疼？要不無敵哥哥讓人給你準備幾桶熱水泡一下？”
從床低鑽出來的那一刻，響無敵體貼地問著我。
“無敵哥哥放心，娃娃沒事的。不過我想回自己的宿處，無敵哥哥還是把外麵的人暫時遣開一下吧。”雖然跟他有了肌膚之親，但是再此麵對的時候我還是有點難為情。
“娃娃不要走，就留下來陪無敵哥哥好不好？”
“不行！後宮的眼線多著呢，為無敵哥哥、為娃娃自己省去多餘的麻煩還是回去的好！”
“既然這樣，無敵哥哥便不再留你。不過明早娃娃就要隨朕上早朝了，有把握嗎？若是沒有的話朕還可寬容娃娃幾天。”
“放心吧無敵哥哥，上朝對娃娃來說一點難處都沒有，況且能遇上跟自己旗鼓相當的對手反倒讓我有點迫不及待！”
“跟你說禦前女官不是隻懂當惗律法就行的，還要時時刻刻防著那些老狐狸的算計。稍有差池就會被人吞的連根骨頭都不剩！”
“知道了啦，無敵哥哥你明天就等著看娃娃的好戲吧，保證不會讓你失望的！”對自己的才能天賦我有十足的信心，所以說話的表情難免會帶點矯情。讓響無敵的嘴巴又揍了過來。
“啊？不要呀，皇帝哥哥明天還要上早朝呢！”說著我狼狽地逃出了響無敵的宿乾宮。奪門之際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丫的！我上他的當了，他這樣做就是為了看我出糗！
數日清晨，天一亮我就起床給自己穿著打扮了。時值深秋的氣候，給我頻發的官服正好是個高領的，可以省去我不少的麻煩。隻要把耳朵根部的些許淤青用水粉掩飾一下即可，當然為了協調，因此麵部也不能素素的，所以我必須給自己畫些淡妝。
一切準備工作就緒以後，我站在銅鏡前審核一遍自己的形象工程。哎！不行呀，表情太稚嫩了，人家一看還以為是個好欺負的種呢。要有氣揚就得拿出點‘東方不敗’的氣勢來，於是我把自己的眉峰稍稍往上提了一些，再把臉上的表情溫度冷卻下來，按著自己心目中的要求糾正了好幾遍，終於達到了預期的效果。
“禦前女官，準備妥當了嗎？奴才叫文峰，皇上以防女官不熟悉金鑾殿的方向特意讓奴才前來給女官領路的。”
好一個貼心的響無敵呀，竟然幫我想的那麽周到。“來了！”我一腳踏出房門就看見一個年紀跟我相仿的太監。這個太監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一副斯文相，就像我以前飼養過的一隻小烏龜，憨厚又可愛，沒事的時候就把它抓出來玩弄一下打發時間。
“你叫文峰是吧？多大了？進宮多久了？”
“回女官，文峰今年十六，進宮四年了。”
“哦！這麽說朝廷很多官員你都認識了？接下來讓我們一邊走一邊說，你給我透露一些大官的姓名和官職，最好把他們的個性也點明一下。早朝之後我就會向皇上把你要過來，跟我混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的！知道嗎？”說完我就拍拍他的肩膀要他相信我。
“是女官！奴才這就給你說說朝中的幾位要臣……”
到了金鑾殿，文峰已經把一些重要的大臣簡單地給我介紹了一遍，包括他們現今所擁護的皇子門派。就憑這些已經幫了我很多，起碼使我心裏有了個低，溝通時懂得分寸拿捏。
進了金鑾殿，文峰就止住了腳步，然後交代我站在龍椅的右下方即可。離早朝的時間還有半個時辰，我便不慌不忙地環顧了一下整座金鑾殿。能概括金鑾殿的隻有幾個字‘氣勢宏偉、富麗堂皇’，從步上龍椅的階梯到龍椅的建築材料皆用黃金打造而成，雕龍畫鳳的工藝堪稱一絕。站在龍椅跟前仿佛有種君臨天下的感覺，怪不得野心之人為了這個位子會舍得拋下所有的東西，包括親情和愛情！
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抬頭向殿外看去，果然見到一群大臣往這邊走來。於是我冷著臉站回了自己該站的地方即龍椅前的右方。
“上麵這位俏姑娘難道就是皇上冊封的禦前女官？聽說是皇上從明間挖掘回來的才女！”
“嗯！不錯，果然是天姿國色！以前是誰說皇上不愛美色的？現在可以站出來打自己一把掌了！”
“……”
“呃呃呃，現在我們是早朝不是觀花！這樣吵吵嚷嚷成何體統！”
丫的，原來眾人都我把當成的花瓶來欣賞！可我一直都是冷著臉沒吭聲的，難道‘東方不敗’的形象還震懾不了他們？還是說他們不認識‘東方不敗’，故此無所畏懼？
最後麵說話的那位應該就是當朝丞相萬壽天了，朝臣中他地位最高，所以他一出聲便沒人膽敢造次了。萬壽天看起來身強體壯不到五十的年紀，帽子下方的鬢角垂至耳根，眉毛和八字須角都往上翻，這種人一看就知非善類。聽文峰說朝中的勢力屬他最大，不過他為人殘暴，經常借些罪名鏟除異己，為此有很多人妥協在他的淫威之下。
雖然萬壽天的話使在堂的大臣乖乖地閉上了嘴巴，但是卻禁止不了大臣們看的眼神。有的帶著驚豔、有的帶著探究、更甚著帶著猥瑣。
猥瑣？豈有此理，竟敢用這種眼神來糟蹋我！對此人我暗中多加留意了一下，臃腫的身材，肥得下巴和脖子都分不出來了。稀稀疏疏的幾條眉毛蓋著一對猥瑣的三角眼，雙眼下方掛著一對大眼袋，紅彤彤的圓鼻頭特惡心，一張豬嘴下方連著一顆長卷毛的黑痣。五官綜合起來一副十足的色痞相，看著就讓我惱火，有機會我一定要讓此人知道什麽叫做羞恥。
就在此時，響無比、響不凡和響不俗三人都進來參加早朝了。進來之後第一時間便和萬壽天打了聲招呼，看來萬壽天在朝中的勢力已經超乎了我的想象。讓我意外的是，兄弟三人竟然對著色痞叫舅舅。
真是讓我跌破眼球呀，原來他就是劉菲菲的父親劉有福呀。怪不得他那張豬嘴巴讓我感覺那麽熟悉呢，原來昨天第一次見劉菲菲時給我印象特別深刻就是她有著同樣的一張豬嘴唇，為了遮掩嘴巴的缺陷，劉菲菲特意在自己的豬唇上描了一個小紅櫻桃。
“皇上駕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除了萬壽天，全部大臣皆跪了下去。就連三位王爺也是單腳下跪的，是誰給了萬壽天這個特權呢？響無敵嗎？不可能！難道這個奸賊在先皇手裏已經拽得無法無天了？這樣目無法紀，看來回龍縣的賑災款貪汙案鐵定和他脫不了幹係！
“眾愛卿平身！”
“謝吾皇萬歲！”
平身之後，堂下的三位王爺才發現了我的存在，於是個個麵露笑容，互相用曖昧的眼神交流了一下。還有眾位大臣，仍然把目光集中到我的身上。漸漸地我便聞到身後一股硝煙，感覺響無敵的雙眼都冒出兩團火焰來了。
“呃呃呃，今天早朝眾位愛卿可有要事啟奏呀？”為了盡快把眾人在我身上的注意力給轉移掉，響無敵的聲音已經雜進了一些暴怒和不耐。
“皇上，有一件事情微臣想問個明白？”
“愛卿請說！”
“禦前女官是皇上私自設立的一個官職嗎？當惗史上好像沒有這個先例吧？皇上此次做事未免有點草率吧？”
萬壽天的發難似乎早就在了眾人的意料之中，虧他還稱自己是微臣，可說出來的話哪裏還能體現得出半點微臣的影子？
“禦前女官確實是皇上額外加封的一個爵位，可是當惗的律法也沒有注明皇上不能女的為加封爵位呀？”
“住嘴！本丞相說話哪裏輪得上你這條閹狗來插嘴！”
“你！”
剛才維護皇上的是太監總管任公公，沒想到他的一番話使萬壽天惱羞成怒，當著所有朝臣的麵大罵他是條閹狗。氣得任公公兩手緊握、指節發白，本來敷上白粉的臉已無血色，此刻經萬壽天當堂羞辱看上去比僵屍還要嚇人。可見他的忍功著實到了何種鏡度？
此時的氣氛非常尷尬，任公公是進退兩難，旁邊的大臣也不敢出來調解，就是皇上也拿捏不好分寸。維護任公公吧，會招來萬壽天的緊逼責難；順著萬壽天吧，任公公那邊也不好過場。響無敵該怎麽辦呢？
我算是看出響無敵的難處了，萬壽天如今在朝中的勢力是他萬萬及不到的，而任總管背後的勢力也不容忽視。響無敵在這種環境之下就是借用了平衡之術求生存的。可他們一旦當麵杆上了讓響無敵出麵調解也是相當困難的，罪的那一邊都不會有好果子吃。為今之計，隻有我站出來當和事佬了。
“皇上，小女官認為丞相大人責備的有理，以後類似開先例的大事最好還是找丞相大人商量一下以示尊重，畢竟他是幾朝的元老！而任公公也沒有錯，他是為了維護皇上的龍顏不被招到詆毀。再怎麽說皇上也是一言九鼎，發出去的聖旨不可能再有收回的餘地是不是？況且大家都知丞相是一位心胸豁達之人，不會因為皇上的一次草率就耿耿於心的！皇上可以問問在堂的所有大臣，小女官此言是否正確？”
為了盡快化解響無敵的困境，我回身跟他作了一禮，然後當著朝臣的麵作了一番言論。擺明了皇上的威嚴不可挑戰，再者一切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不可能在有所改變。說完我回頭朝響無敵眨了一下眼睛，意思就是台階已經給你找好了，快點下來吧！
“禦前女官所言極是，此時的確是朕辦的過於草率，還請丞相和眾位愛卿包容朕這一次吧，朕會注意以後的，再也不會發生此類事件！”響無敵說完掃視了一下大堂，視線最後停留在那個色痞國舅身上。
“微臣覺得皇上所言甚是，丞相大人應該會體恤到皇上的年輕，請問各位大人也是這個意思吧？”
國舅被響無敵盯得沒辦法，不得不出來吭一聲。他的陳詞很快招來一片支援，聞言的萬壽天也不好在此事上繼續做文章，他如果再繼續追究的話就會顯得他小雞肚腸了。為此憋得他一臉發黑，讓我看著心裏就痛快。我想此時跟我同樣心境的人應該不在少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