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我有病啊
聽到這話,莊雪晴竟然壞笑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叫我不要穿衣服,是這樣嗎?!”
“我是讓你現在浴室裏穿好了再出來啊!”
關月明幾乎是在聲嘶力竭,“我看你確實病得不輕,這個什麽黑貓人格太可怕了!”
莊雪晴不耐煩的皺著眉:“你這人好煩耶,我剛才忘了帶進去啊,不然我早穿了。”
“那你好歹用浴巾遮一下啊!”
“才不要咧,那種小家子氣的作風,不符合我的女王風範!”
莊雪晴用一臉坦然的表情,大大方方的說道,那模樣簡直像極了意氣風發。
這讓關月明欲哭無淚。
更加準確的說法是,這讓他痛並快樂著。
莊雪晴的不著寸縷的身軀無疑是超棒的存在。
可問題是關月明有老婆孩子了啊,他又不是什麽渣男海王,現在隻能強行動用先天真氣,壓製那股邪火。
用句高大上一點的話來說,那就是“存天理,滅人欲”!
簡單來講,經過這麽一係列“滅人欲”的操作之後。
關月明現在隻能單純的從“美”的角度來看待莊雪晴曲線優美、形狀姣好的玉體。
卻不會產生一絲一毫的欲望。
雖然生理上的問題得到了解決,但在精神層麵,卻是一種極其慘烈的煎熬!
關月明終於感受到了陽痿是一種如何慘烈的痛苦,他相信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這更糟糕的事情了……
很顯然,在這種情況下爭論是毫無意義的事情。
所以關月明隻好異常狼狽地從衣櫃前爬開,挪著身子來到書櫥的前方。
仿佛在打量著書架上排列的各類書籍一般,將視線和思考都集中在書架上。
他決不能讓莊雪晴發現自己現在無法發揮男人本色的事實!
不然那臉就丟大發了……
“你說我穿什麽顏色的衣服比較好呢?!”
“白色的是不是看起來更青春一點?!”
“淺藍色的怎麽樣?是不是更好一些?!”
莊雪晴旁若無人的展示著自己優美的身段。
“是是是,你說得沒錯!”
關月明趕忙說道,視線則透過書本緊盯著莊雪晴光潔細膩的蝴蝶骨看。
“有點苦惱呢……”
莊雪晴單手撐著下巴,做出思考的模樣,“我的貼身衣物全部都是有花紋的耶,這樣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
關月明當時整個人都傻了,“你穿啥內衣幹嘛還要征詢我的意見?!你以為我在這方麵很有研究嗎?!”
“我隻是征求一下你的意見而已,為什麽你要用這種歇斯底裏的語氣呢?!”
“不是你說你能治好有我這雙眼睛帶來的怪病嗎?!”
“你怎麽看起來完全就沒有之前給錢少軒做手術時的那股風範?!”
莊雪晴麵露不屑的說道:“真是莫名其妙呢,明明是你要做的事情,而你卻有些歇斯底裏。”
“你肯定是更年期提前了,有了更年期障礙對不對?!”
“或者說是有阿爾茨海默綜合征(老年癡呆)?!”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你這樣的怪病,沒有十足的把握也很正常。”
關月明大聲嚷嚷,“可你覺得現在的你就很正常了嗎?!”
“正常的女孩子家家,哪兒有你這樣的?!”
“我有病啊!”
莊雪晴微微揚起下巴,扭過頭來瞥了關月明一眼,明媚的臉上勾起一抹鋒利的微笑。
她說得那麽理直氣壯,理所當然,讓關月明一時間啞口無言。
莊雪晴渾身肌膚雪白,光彩照人,有種冰晶樣的質感。
然後,是打開衣櫃的聲音。
緊隨其後的,是衣服摩擦的聲音。
莊雪晴終於不再是一絲不掛的狀態了,她現在穿上了貼身的小衣服。
可眼前發生的一切,所造成的視覺衝擊比那啥還強烈一萬倍。
關月明此刻內心波濤洶湧,潛意識裏的某種美好幻想在爆發。
關於莊雪晴的一切都被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腦海裏,可他的身體,卻是毫無反應。
煎熬,絕對的煎熬,根本不足與外人說!
“嗬嗬。”
莊雪晴輕笑,“關先生,你該不會是看見我的身體就欲火焚身了吧?!”
“你不是徐院長專門聘請的客座教授?!”
“難道沒見過病人不穿衣服的身體?!”
“你的專業素養哪去了?!”
“哼——!”
關月明故作不屑地冷哼一聲,然後義正言辭的說道:“請不要質疑我的專業素養,我隻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罷了,僅此而已。”
“再說,就算我欲火焚身,那也不應該是我的責任吧?!”
“怎麽看都是你在勾引我才對!”
本來帶著笑意的莊雪晴忽然冷下了臉,眸光鋒銳且冰冷,像是兩把雪亮的刀子!
“你如果敢碰我一根手指頭,我就把你給切了!”
“???”
關月明不禁感到下麵一涼,微微打了個寒顫。
“那我換一個說法。”
莊雪晴嘴角微微上揚,“你如果敢碰我一根手指頭,我就立刻咬斷舌頭。”
關月明立馬陰陽怪氣道:“哎呀呀……真是個守身如玉的好女孩呢!”
莊雪晴神色淡定的如此說道:“我的意思是,咬斷你的舌頭。”
“哇,果然還是個可怕的女人!”關月明揉著自己發脹的太陽穴誇張的說道。
莊雪晴比帶刺的玫瑰還可怕,她更像是一條喜怒無常的美女蛇,在你的猝不及防之間,肆無忌憚的向你噴塗毒液。
也許要以關月明的角度去理解這個性格詭異的女人,根本就是異想天開。
無論是最開始的漂亮實習醫生,還是後來性感惹火的黑貓女郎。
亦或者是被小混混堵住,差點遭到侵犯的無助女孩。
關月明都搞不明白。
到底是什麽樣的女人,才會有這麽多種性格和人設?!
這已經不是“女人心海底針”所能形容的程度的,隻有詭異這個詞才能勉強說明一下!
這讓關月明不禁想起了某一位偉大的哲學家說過的話——人類是永遠沒辦法理解人類的。
沒錯,關月明無法理解莊雪晴就是如此天經地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