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老壽星吃砒霜
關月明的這一腳,淩厲無比!
如果不是看到周飛宇已經捂著肚子跪在地上哀嚎,周婷甚至都不認為關月明剛才動了!
動時無影,此乃速度快到極致的一種體現!
“你找死嗎?!”
關月明眯著眼睛,眸光如刀子般,在周飛宇的身上刮過。
周飛宇捂著肚子,麵目因為痛苦而整個扭曲,看上去頗為猙獰。
他死死地咬著牙,恨不得活吃了關月明!
“關月明!你是不是活膩了?!居然敢打我?!”
“我打你又怎麽了?你能把我怎麽樣?!”
關月明冷笑一聲,從口袋裏掏出一份醫院開的精神病證明,遞到周飛宇眼前。
他語氣隨意的說道:“我勸你以後還是少惹我為妙,不然……要是哪天我忽然犯病,讓你缺胳膊少腿,那就不太好了。”
“精……精神分裂?!”
周飛宇冷不丁打了個哆嗦,幾乎本能地向後退了兩步,看向關月明的眼神,由憤怒變成了恐懼。
“你,你想要對我做什麽?!”
“我可別亂來啊……我,我……”
“你什麽你?!”
關月明不耐煩道:“我本來是懶得找你麻煩的,誰知道你這人就是犯賤,我都走到這兒了,你還非得往槍口上撞。”
“你這不是老壽星吃砒霜,找死麽?!”
看到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的關月明,周飛宇嚇得魂兒都飛了!
他想爬起來立馬跑路,可由於腿軟,爬到一半又摔了個狗吃屎,最終隻能灰頭土臉地在地上往後挪。
周飛宇是真的怕啊!
這貨可是個精神病,殺人都不犯法的!
特別是剛才關月明的那一腳,又快又狠,周飛宇生怕這家夥發起瘋來,真一不小心就把自個兒弄死了!
周飛宇驚恐道:“你,你可別亂來……”
“嗬……我就算亂來,你又能把我怎麽樣?!”
關月明眯著眼睛,似笑非笑道:“我也不為難你,隻要你履行以下之前才會議室裏的承諾就行。”
“承……諾?!”
周飛宇一愣,“什麽承諾?!”
“你當時說,如果我把趙又廷叫過來,你就在洪興大廈裸奔三圈。”
“你該不會忘了吧?”
關月明笑得很燦爛,落在周飛宇眼中,卻仿佛惡魔在微笑。
周飛宇很想直接發飆,噴他關月明算個什麽東西,也敢侮辱他。
可一想到對方是個神經病,殺人都不犯法的主……周飛宇頓時秒慫。
“我……我沒忘。”
周飛宇為難道:“可是,我大白天的裸奔,是不是太影響市容了?要不……我晚上再來?”
“嗯?!”
關月明眉毛一挑,嚇得周飛宇屁滾尿流。
“我跑……我跑……我現在就跑!”
說完周飛宇就開始脫衣服,根本就不敢再和關月明多嗶嗶。
這個時候,關月明卻沒有駐足觀看,周飛宇的裸奔表演,而是牽著周婷的手,很快就回家了。
這種辣眼睛的東西……隻有腦子真正不正常的人,才看得下去。
要不是周飛宇自個兒腦癱,硬往槍口上撞,關月明都懶得理他的……
此時此刻,在天江市的另外一個角落,錢氏集團。
一眾人等,正在陸續從會議室裏走出來。
為首之人,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男子,西裝筆挺,器宇軒昂。
線條柔和的臉上,鑲嵌著一雙狹長的丹鳳眼,透出一股子陰柔之感。
就像是一隻月光下的白狐——精致且狡猾!
見到年輕男子走了出來,早已在會議室外,等候多時的一位老者,立馬快步迎了上去。
“少爺……”
不容老者繼續發言,年輕男子便毫不留情的將其打斷。
他瞥了老者一眼,冷聲道:“張伯,我強調過多少次了,在公司裏,不要叫我少爺,要叫我錢總!”
被稱為張伯的老者恍然大悟,立刻點頭稱是道:“對對對,錢總,要叫您錢總……是我年紀大了,又忘了這茬兒。”
“我這次來公司,是想告訴錢總一個不好的消息。”
“小少爺他啊,不知道怎的,竟然被拘留了!”
聞言如此,錢東升眸光一凝,立刻看向張伯,“我們去辦公室詳談!”
言罷,錢東升便帶著老者,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剛一進辦公室,錢東升就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滿臉疲憊地揉著太陽穴,看上去有些憔悴。
過了好半響,錢東升才開口問道:“被拘留多久了?”
“已經半個多月了……”張伯小心翼翼道。
“半個多月?!還沒把他撈出來?!”
錢東升先是驚訝,緊接著,就變成了無奈,“雖然我那個不成器的弟弟總是喜歡到處搞些幺蛾子,但基本的分寸他應該是有的。”
“不能得罪的人,他絕對不會去主動招惹。”
“而且……我們錢家和天江當局的關係,向來不錯,平時的打點也不少。”
“看來少軒這次得罪的人,有點來頭啊……”
“對了張伯,你沒有去局子裏撈人?”
張伯歎息一聲,搖頭道:“我已經去了不下三次了,但張成濟就是不放人,還口口聲聲說什麽,這次必須秉公執法,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終究是我錢家底子不夠厚,比不上那些在天江市根深蒂固的豪門望族。”
錢東升眸光一寒,語氣卻透著平淡,“那個張成濟想要秉公執法,必定是拿到了足夠多的好處,不然他絕不會如此。”
“再給我五年,最多五年,我就能讓我們錢家,和天江的楊家,平起平坐!”
說完這些,錢東升掏出手機看了看,最終撥通了張成濟的電話。
“張哥,您好啊,我是錢家的錢東升啊。”
“這次是我那個不成器的弟弟不懂事,大水衝了龍王廟,惹了些亂子。”
“他已經在局子裏呆了半個月,這懲罰也算夠了,不知道張哥能不能通融通融?”
錢東升將自身姿態放得很低,言語之中都帶著笑意。
張成濟卻笑不出來,“原來是錢總,正好,錢少軒的事情,我正好也想和你們溝通一下。”
“事先聲明,這次拘留錢少軒,我也是逼不得已,而且必須秉公執法,容不得半點通融。”
“嗯?!”
錢東升眸光冰冷,臉色冰寒,冷聲道:“張哥,您這話……又是幾個意思?!”
“我這樣和你說吧。”
張成濟嚴肅道:“錢少軒的事情,並不隻是尋釁滋事和威脅恐嚇這麽簡單。”
“如果按照以往,錢少軒這事兒再怎麽秉公執法,嚴查嚴辦,拘留半個月也就頂天了。”
“奈何這次我接到了上級的命令,要我徹查錢少軒這些年來的所有可能存在的犯罪。”
“所有可能存在的犯罪?!”
錢東升眼皮陡然一跳,心中頓時湧現出一股不祥的預感,“張哥,此話怎講?!”
“自從我接到上級的電話之後,沒過多久,我們就收到了一封匿名舉報信。”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裏麵全是錢少軒,這幾年幹的那些違法亂紀的事情。”
“先不談那些無關痛癢的小打小鬧,單單是三年前,那個夜店陪酒小姐意外車禍身亡的事情,就有明確的證據,將凶手指向錢少軒!”
“這可是故意殺人,而且還是證據確鑿的故意殺人!”
“再加上上級命令我嚴辦,我也隻能秉公執法了。”
錢東升緊握雙拳,骨節發白,張成濟爆出來的這些消息,他毫不懷疑其真實性。
如果按照正常的流程發展下去,錢少軒這輩子就別想活著從牢裏出來了。
這樣的結果,錢東升萬萬無法接受,他心思電轉,沉默了好半響,才開口說道。
“張哥,我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但我想問一問,這一次,我那個不成器的弟弟,到底招惹了誰?”
“如果發送匿名信那位,撤回了所有證據,並且承認這些證據全為偽造,不知是否能夠將我弟弟撈出來?”
張成濟蹲了片刻,點點頭道:“理論上來講,可行。”
“既然如此,那能否麻煩張哥,稍微透露一下那位的蛛絲馬跡?”
錢東升說道:“隻要張哥肯幫這個忙,你就是我錢家的恩人,我錢家必定會給張哥,送上一份讓您終身難忘的大禮!”
“別別別!”
怎料張成濟一點都不心動錢東升畫下的大餅,而且拒絕的相當堅決。
“我還想多活幾年呢,可不敢得罪那位大人物。”
“你想要查,就自己去查,到時候可千萬別提到我,這事兒和我沒關係。”
說完,張成濟就直接把電話掛了。
剛才他認可了錢東升那番話的可行性,其實就已經算是仁至義盡的。
錢東升緩緩放下手機,眉頭深深皺起。
他靠在真皮沙發上,看著天花板,久久不語。
“怎麽了少爺?張成濟那邊怎麽說?”張伯問道。
“少軒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張成濟想明哲保身,不想趟這趟渾水。”
錢東升沉聲道:“無論如何,少軒都是我的弟弟,他的死活我可以不管,但我錢家的臉麵,和我錢氏集團的利益,勢必不能因為一個錢少軒,就有所折損!”
“張伯,動用所有能量,一定要查出紹全這次得罪的是誰。”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這天江市來了個隻手遮天的大人物,還是有人故意要搞我錢家!”
“遵命,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