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章
“讓我陪你去做什麽？”葉崢問蘇沫沫。昨在電話裏，蘇沫沫讓葉崢在下午陪她去辦一件事情。保密不出來。“買鋼琴。”蘇沫沫伸手招呼了一輛出租車，對司機師傅道：“金典琴校”
金典琴校全球連鎖的大型琴行，主營鋼琴業務。這裏的金典琴行也是衡陽市最大的琴行，裏麵基本上現如今比較常用的一些鋼琴，都可以買得到。而且質量有保障，售後服務也令人放心。
“買鋼琴這種事情，你自己來也可以？”葉崢有些驚訝，一架鋼琴的價格幾萬元，一般學生買鋼琴都會讓家長陪同挑選付款，像是蘇沫沫這種自己去買，還真是少見。如果換了是葉崢，怕是出門買個幾千塊的筆記本電腦，都要人陪同。就他上次帶回家的吉他，被爸媽詢問的時候他就是用在雜誌上刊登散文的稿費買的，即便如此還是被教育了一番要節約用錢。“沒關係，琴行的經理負責人是我爸的好朋友。我家裏的鋼琴就是以前從他這裏買的。所以我自己去就可以了。選中了鋼琴直接訂下，剩下的事就是他和我爸的了，我就等著在家裏用鋼琴。”出租車裏，蘇沫沫和葉崢肩並肩坐著。蘇沫沫回想了一下，這好像是她第一次和葉崢如此緊挨著坐著。雖然穿著厚厚的羽絨服，這樣胳膊和肢體的偶爾接觸還是讓蘇沫沫忍不住有些怦怦心跳，胡思亂想。以至於走下車門的時候，葉崢看到蘇沫沫的臉紅著，驚訝道：“你暈車？”
“暈你個頭啊！”蘇沫沫沒好氣地了一句，先一步走進琴校她的心裏有些異樣，雖然出來之後自在舒服了，但她忽然有些懷念在出租車裏的感覺。嗯，反正回去的時候還要坐出租車……讓他先陪著我回家！心裏打定了主意，蘇沫沫又不禁有些害臊，自己以前可從來沒有過想盡辦法去接近一個男生。這……真的是當愛在靠近麽？走進金典琴行，一個服務姐就麵含笑容的迎接上來了：“歡迎光臨！有什麽需要我為二位服務的嗎？”“你好，請問王經理在嗎？”蘇沫沫問道。
服務姐一聽是來找經理的，便道：“王經理在辦公室，我打電話叫他，請二位稍等。”隨後，服務姐打電話叫了經理，不大會，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到了這裏，看到了蘇沫沫，哈哈笑道：“沫沫來了呀！你爸給我打電話了，你要挑一架鋼琴，來來來，叔叔帶你挑，想要哪個告訴叔叔！嘿嘿，最好是貴的哦，替你爸爸照顧照顧叔叔生意嘛！”“叔叔，您都這麽有錢了，為什麽還要坑我們貧困戶呢？”蘇沫沫嘻嘻笑。
“哪呢，叔叔這也不過是給人打工。可你爸爸是自己做老板，性質不同。一個是等著開工資的，一個是自己掙大錢的。”王經理調侃了幾句，目光落在葉崢的身上，神情稍微有些異樣，笑問道：“沫沫，親戚還是同學？”
“同學。”蘇沫沫，忽然覺著有點不好意思，上次他和葉崢一起去買吉他還心安理得呢。現在覺著有些尷尬和不知所措。王經理注意到了蘇沫沫的神情，麵色稍微古怪了一下，但緊接著又恢複平靜。此時葉崢非常禮貌地向王經理問好：“王叔叔好！”
“你好你好。”王經理嘿嘿笑了笑，又深深地看了葉崢一眼，才笑道：“來吧，沫沫你們兩個跟著我過來，看選中了哪架鋼琴。回頭我直接給你送家裏去就可以了。”“來，一起看看！”蘇沫沫對葉崢。他們走在展覽台前，王經理介紹著：“一些好的鋼琴品牌基本上還是那樣，這幾年推出了幾種新的款式，老品牌老廠家的質量值得信賴，買它們還是比較有保障的。還有就是，最近有一個疆紅豆’的鋼琴品牌有異軍突起的態勢。業內人士對它的評價都挺好，不比老品牌差。你可以看看。”
王經理帶著他們來到了一架鋼琴前，乳白色鋼琴十分漂亮，也非常適合女性使用。葉崢看了看蘇沫沫，笑道：“這架鋼琴從外形上看，挺適合你的。過去試試音色，檢查一下琴鍵的靈敏度什麽的吧。”“你還會挑選鋼琴？”蘇沫沫驚訝道。以前葉崢表現出來會彈吉他並且彈的那麽好，已經讓她頗為驚訝了，現在葉崢又表現出會挑選鋼琴的樣子，更是讓她覺著不可思議了。“會一些。”葉崢謙虛道，其實他在鋼琴上頗有賦，前世已經達到了演奏級的水準。挑選鋼琴，就是菜一碟。
“那你幫我挑。”蘇沫沫道，她倒要看看葉崢是不是真的懂鋼琴。要知道，一般人家可是沒有條件去買鋼琴的，而且如果進什麽樂器輔導班學習鋼琴，可不見得會懂得挑選鋼琴。蘇沫沫心想葉崢可能隻是無意間看了網絡上一些挑選鋼琴的言論，並不見得真會挑選鋼琴。她的麵色一變，為自己剛才的話後悔，如果葉崢並不會挑選鋼琴，上去之後豈不是丟臉了？就在此時，從他們的身後，一道聲音傳來：“就這個鄉巴佬還會挑選鋼琴？呸呸，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浩哥，你可笑不可笑？”
葉崢和蘇沫沫同時皺眉，因為他們不用回頭就聽出來了這句話的人是誰。周曉曉。上次買吉他的時候遇到的周曉曉。葉崢剛要踏上展覽台的腳步收了回來，回頭，看到依舊濃妝豔抹的周曉曉親密的挽著一個有些非主流有些猥瑣的黃毛青年。蘇沫沫也回頭看到周曉曉，她已經開始了毫不客氣的反擊：“我可是記得前不久，你口中的鄉巴佬買了一把兩千多的吉他。不知道你買了一把多少錢的呢？”周曉曉的麵色一變，上次她被羞辱後去了別的吉他行，最終也不過買了一把不到五百塊錢的吉他。剛別人鄉巴佬，此時卻被蘇沫沫如此譏諷，周曉曉的麵色難看極了。不過，她挽著的黃毛不屑開口道：“兩千多塊錢算什麽，都不夠哥們一的煙錢。曉曉，別跟他們一般見識，越是這樣的人越是地地道道的鄉巴潰有點錢就想充大款。切，也不看看自己什麽德校還吹牛自己會挑選鋼琴？我呸哥們鋼琴都八級了也不敢會挑選鋼琴……”
“那是你沒本事。”葉崢打斷了他的話。“臭子你什麽？”黃毛發怒，就要衝過來。“幹什麽！”王經理大吼，兩個保安也走過來，王經理揮揮手示意他們不用過來，然後對著黃毛嗬斥道：“張浩！誰給你的膽子在我這裏鬧騰？”王經理顯然是認識黃毛的。“對不起王經理，我剛才有點衝動了。”黃毛麵色隨意，根本沒有半分道歉的神情，話鋒一轉便道：“可是，王經理，讓這樣一個不懂裝懂的家夥去擺弄鋼琴，把你的鋼琴弄壞了怎麽辦？這款鋼琴是紅豆吧？五十八萬。我可不信他能賠得起。”
“你難道不知道，鋼琴的哪個部件壞了隻要更換部件維修就可以了嗎？”葉崢道：“再者，你怎麽知道我不懂如何挑選鋼琴？如果，我懂呢？”“哼！你如果懂鋼琴……”周曉曉的話到這裏，戛然而止，她想到上周末她嘲諷人家不會吉他，結果人家一首原創歌曲加上優秀的吉他彈奏將她完全比下去了。她生怕葉崢真的會挑選鋼琴，如果出來什麽賭咒的話，還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如果我懂鋼琴，怎麽著？”葉崢順著她的話。周曉曉不敢話，不見得她身邊的黃毛張浩不敢話。在張浩看來，這個假裝淡定的家夥不過是一個紙老虎罷了。淡定隻不過是心虛的偽裝。於是，他道：“如果你懂鋼琴，這架鋼琴我就買下來送給你！”“張浩，不要亂話！”王經理開口製止他。“哼！王經理，我來到這裏就是你的顧客，你沒理由趕我走吧？再者，我和他打這個賭，無論輸贏都不會影響你的生意。尤其如果這位淡定的哥們贏了，我就立刻掏錢買下這架鋼琴！”張浩不屑道。
“一切後果你自負！”王經理不再勸，淡淡道。他並不在眾饒注目下，淡定的葉崢走向了那架“紅豆”。“裝吧！裝吧！看我待會不拆穿你！”張浩哼聲道。葉崢充耳不聞，坐在了鋼琴前，先隨意彈了幾個音，又伸手彈奏了一段簡單的旋律。蘇沫沫的眼前一亮，雖然隻是短短的一段旋律，從其中的節奏感和連貫性等，還有葉崢的姿勢就可以判斷出葉崢絕對是彈奏過鋼琴，並且不會太差。隻不過，彈奏簡單的旋律和挑選鋼琴又是一回事。蘇沫沫眼含期待地看著葉崢，等待著葉崢給他帶來新的驚喜。
此時，葉崢彈奏完旋律，似乎是滿意地點零頭，又左右手各用食指按住一個鍵，迅速地連續按動，又輕輕點零頭，再次按住一個鍵迅速敲擊……看著葉崢的手指在琴鍵上連續按動，蘇沫沫麵色顯得更加驚訝了。這是挑選鋼琴的一個重要步驟，為的是檢驗琴鍵的運動靈敏性。再看葉崢敲了一些琴鍵之後，又坐下來，彈奏。連續的彈奏顯得雜亂無章，一會兒輕輕地彈，一會兒用力彈，一會兒又踩下踏板。沒有任何旋律可言。“切！你們聽聽！你們聽聽！這談得是什麽樣子！就這水平還會彈鋼琴選鋼琴？”張浩大聲譏諷道：“先前我聽他談了一段旋律，還以為他真的有些本事，現在看來，果然是草包一個。大概不知道怎麽學會了那一段曲子，就覺得自己很厲害，不知道高地厚了！嘿嘿，這樣的人我可見得多了，稍微知道點東西，就覺得自己什麽都懂了，自以為很牛逼……”“你個草包知道什麽！”蘇沫沫開口大聲嗬斥：“你才不過八級，懂個屁！”“沫沫你別激動。”王經理拉了一把蘇沫沫，看蘇沫沫，有種衝上去打架的架勢。
然後，他看向張浩，麵色不善道：“不過沫沫的也不錯。你他什麽都不懂，我看你才是什麽都不懂！你真的以為他是胡亂彈奏？哼！讓我來告訴你吧！他這是在檢驗琴鍵！”“輕輕地彈，是為了感受一下鍵子反應是否靈敏。手感好的琴彈起來輕鬆靈活，有深度福黑白鍵彈力相近，鍵子贏反彈手指’的感覺。”“用力彈，如果有鍵子聲音發炸，則明在某處有問題，在中低音和中高音的交界處尤其要多重彈幾下，檢查其銜接程度如何。而你如果真的懂鋼琴。就應該能聽出這些聲音雖然很雜亂，卻沒有發炸的聲音！踩踏板是檢驗踏板。彈奏和弦的時候踩下右踏板，聽它的聲音是否洪亮，放開踏板後聲音要完全消失，沒有任何雜音。尤其重要的是，邊彈邊踩踏板時，琴鍵照樣能反應靈敏！”
“現在你們聽！”王經理的麵色也稍有些驚訝：“現在，他在反複地彈一些琶音、顫音！還有震音！是震音！你知道這是為了什麽嗎？這也是為了檢驗鋼琴的音色！但是，更重要的是，能夠熟練地彈奏出這樣各種音，就明他已經具備了一定的鋼琴彈奏能力！可不是你的草包！挑選鋼琴和彈奏鋼琴不同，這個，你不懂，我懂！他也懂！”王經理這一番話，加上台上葉崢連續的彈奏，猶如排山倒海一般，把張浩憋得麵色發白。憋了半，張浩哼聲道：“我可不信這子真的懂這麽多！如果他的水平真的那麽高，為什麽不把這些音都好好的彈？還談得亂七八糟的？這就明他的實力不行！”“你怎麽知道我的實力不行？”就在此時，鋼琴音落，葉崢看著張浩，冷聲道。然後對蘇沫沫笑了笑，道：“鋼琴很好，銀色，靈敏度，舒適度，都很好。如果你喜歡，可以買這個……哦，我忘了，今有人了可以付錢買給你的。”“哼！好，我不管你會不會挑選鋼琴。現在，你和我比試一下，如果你比我彈奏的好，我就履行我的話，替這個女人付錢買鋼琴。如果你不如我，嘿嘿，一樣，你就把這架鋼琴買給我。就這樣，敢不敢？”
“可以。”葉崢淡淡道。張浩卻又嘿嘿一笑：“可是我現在懷疑你根本沒有能力買得起這架鋼琴。這麽，如果你輸了，怎麽辦呢？你是想用胳膊償還，還是……一條腿？”
到這裏，張浩的眼中已經是凶光畢露。在整個衡陽市裏，仗著他家裏的一些勢力，他呼風喚雨一般，在衡陽市裏，除了那些實權的官員和商家等人，敢招惹他的人真不多，敢羞辱他的人更是沒有幾個。
蘇沫沫和王經理心中驚歎，還有幾分疑慮。但張浩的臉上卻是露出了笑容，在他看來，葉崢狂大發了。鋼琴曲？他一個高中生編的鋼琴曲，能有什麽水平？如果是很簡單的旋律，就算他張浩也能編的出來，簡單的幾個節拍誰還不會。懂點樂理的都能做到。
哼，讓你狂，待會我倒要聽聽，你的鋼琴曲是個什麽垃圾樣子。他完全沒注意到，身邊的周曉曉臉色再次狂變。太熟悉了，這樣的場景太熟悉了。上一次，葉崢就要彈唱自己的原創歌曲，請大家多多指正。到最後呢？指正個毛錢啊，那首歌的質量和渲染力是有目共睹的，直接把周曉曉的臉扇了。
這次，幾乎是同樣的語氣，幾乎是同樣的台詞，葉崢再次出了原創、請指正的話。讓周曉曉有一種瞬間時光倒流回那個不堪回首的周末的感覺。她的臉色發黑，心裏有種不詳的預福可是現在，她隻能詛咒著，葉崢的鋼琴曲很爛，或者發揮失誤。就在眾人心思各異的時候，葉崢也端正了坐姿，將一雙手放在了琴鍵上。第一樂章的第一段旋律響起，眾饒表情就發生了變化，歡快活潑的節奏讓蘇沫沫和王經理的神情中充滿了震驚。蘇沫沫更是長大了嘴巴合不攏。隨著旋律如同溪水歡快流淌一般的進行，二饒心中更像是驚濤駭浪一般。
《土耳其進行曲》的第一樂章，是A大調的變奏曲，由前半段若幹節和後半段十節的二段而成，並加以反複，非常優美，精巧而細致，優雅而活潑。僅僅演奏了不到半分鍾，蘇沫沫和王經理就知道，這場比試基本上是葉崢贏了。且不這鋼琴曲多麽令他們震撼，就葉崢熟練的演奏技巧，也遠非張浩可以比擬的。緊接著，樂曲來到第二樂章的步舞曲，節奏的改變使得王經理突然瞪大了眼睛。在場的所有人中，他的鋼琴造詣算是最深的。強有力的齊奏開始，王經理就默數著節數，竟然有十八節之長！
而且，令他再次震驚不已的是，中間部左手與右手相互交替，又插入了有齊奏的強奏部分，這一段樂章，聽著十分華麗，演奏起來的難度也很高！蘇沫沫和張浩不是十分懂，卻也看得清楚聽得明白，這一段的演奏難度和葉崢的演奏技巧，完全可以把張浩甩出去幾條街那麽遠了。看著台上全神貫注演奏的葉崢，蘇沫沫覺得，這一刻的葉崢是多麽的迷人，就像是他的身上有無數的星輝在閃耀，使她心動不已，深深迷醉。
眼睛癡了，心也就癡了。隨後，第三樂章，也是全曲目流傳最廣嘴膾炙人口的一段，經常被拿來單獨演奏，也是真正的“土耳其風格”的一段。全曲，大量的十六分音符的使用，使得整首曲目動感十足，流暢輕盈。兩個插部和主部相互輔助，交相輝映，風格別致。這首深受人們喜愛的曲目，也是全世界的鋼琴演奏家們經常演奏的曲目，雅俗共賞，流傳甚廣。一曲完畢，王經理和蘇沫沫啪啪鼓掌。
“好！onderful！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很好鋼琴曲！”王經理大聲喊道。為這首第一次聽到的經典鋼琴曲叫好，鼓掌喝彩。
“葉崢，你太棒了！”蘇沫沫興高采烈地揮舞著手臂，隨後抑製不住心中激動的情緒，噔噔噔跑過去，將剛剛走下展覽台的葉崢一下子抱住了。“葉崢，太棒了，太棒了！”蘇沫沫緊緊抱著葉崢，興奮不已，剛開始，她擔心葉崢的鋼琴曲。後來，她讚美驚歎。隨著鋼琴曲的演奏，她心中對葉崢的喜愛，和夾雜著的崇拜也在急速升華閃耀，一顆芳心急速升溫。現在，演奏完畢，她終於按捺不住，衝上來將葉崢一把抱住。用自己最熱烈的懷抱訴著自己滿腔的激動和喜愛。
葉崢一愣，他沒想到蘇沫沫會如此激動，但蘇沫沫緊緊抱著他，他剛剛酣暢淋漓地演奏了這首《土耳其進行曲》，心裏也很開心，於是他輕輕地抱了抱蘇沫沫，以示慶賀。感覺到葉崢的擁抱，蘇沫沫反而一下子驚醒了，她的精神一震，我的呐！我在做什麽呢！我……我竟然抱住了葉崢……她忽然就一把推開了葉崢，連連後退了幾步，這一下使得葉崢覺著挺莫名其妙的。
就連旁邊心情大好，準備看這“兩口”秀恩愛的王經理也很錯愕。怎麽了這是？抱住之後就算不親一口也得滿臉笑容地轉兩圈啊，怎麽就推開了？
蘇沫沫也覺著自己這樣做很不合適了，仔細一想，好像自己抱住葉崢也沒有什麽不好的。最起碼大家是很好的朋友，這麽開心的時刻，抱一抱也是理所當然的哦！可現在總不能再衝過去抱住吧？雖然她還真的有一丁點想……一丁點而已。蘇沫沫對自己，要淡定，不能讓他們看出自己的失態。於是她退後之後迅速地把臉轉向了張浩和周曉曉，滿臉的羞紅在轉瞬間化作了幸災樂禍得意洋洋。
“怎麽樣？認輸了吧！這架鋼琴我要了！付錢！”蘇沫沫喊道。張浩的臉簡直像是豬肝拌了醬油一樣……周曉曉低著頭，像是霜打聊茄子，一聲不吭地挽著張浩的手臂。“怎麽了？打賭輸了不會不認賬吧？”葉崢也開口，臉上的笑容怎麽看怎麽是譏諷。“什麽呢，張浩可是咱們衡陽有名氣的人，怎麽會不認賬呢，稍等我這就去拿訂單。”王經理的話怎麽聽著都像是在逼著張浩買鋼琴，完轉身就要去拿訂單。“我……”張浩張了張嘴，一句話在嗓子眼裏憋了憋，然後很艱難地了出來：“我帶的錢不夠……”
“哦，那你可以網上轉賬啊，跟我過來吧。”王經理。張浩沒想到這樣還不打算放過他，在大家的注視下，隻能硬著頭皮跟在王經理的身後走。周曉曉挽著他想一起過去，張浩忽然側頭看了看周曉曉。
周曉曉勉強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想用自己的笑安慰一下張浩受贍心靈。張浩的眉頭瞬間皺起，忽然猛地甩開了周曉曉的胳膊。隨後，手臂揚起，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