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七章
“對。”朱妍妍道：“很抱歉，但是因為後來我們家鄉地震，家裏遭遇巨大變故，我實在沒有心思去簽約做歌手。再後來您也沒有再聯係我……”
朱妍妍如此著，心裏卻是清楚當初沒有簽約的原因並不僅僅是地震。而是她聽聞這個賈先生的風評很不好，好色成性，並且濫用職權。常常威逼利誘一些剛簽約的歌手和他開房。而且她記得，當初他們聊的時候，這位賈先生就曾經暗示過朱妍妍，如果和他搞好關係，保她一帆風順什麽的。所以剛開始朱妍妍沒有立刻答應簽約，然後地震來了。
“你的意思是抱怨我嘍？”賈先生不悅道。“我沒有這個意思！”朱妍妍連忙道：“可是賈先生，我們畢竟也沒有簽約，而且差不多有一年沒聯係，我以為你們已經放棄我了，正好又得到這樣的一個機會，所以……想必賈先生也明白這種機會的重要性，希望您可以理解！”
“哼！”賈先生冷哼一聲。副台長也皺著眉不開心道：“妍妍，你這也太冒昧了！賈先生既然過要簽你，怎麽會放棄你呢？你去找到和你簽約的人，解約得了。而且你知不知道，賈先生是哪家音樂公司的？神龍唱片！可是絲毫不亞於時空音樂的！而且你知道賈先生的身份嗎？賈先生可是國際知名製作人邱風邱老師的愛徒！邱老師可是神龍唱片的製作總監！你如果去了神龍唱片，有賈先生的照拂，豈不是比去時空音樂做一個蝦米更好？”
“我……”朱妍妍心道簽下我的人是葉崢，我的經紀人雖然還沒有敲定是誰，但想必也不會差。而且新專輯將會是葉崢全程參與創作製作的，豈不是比你這個製作總監的徒弟要強很多？可是這話不能出來：“這樣不好吧，我已經和時空音樂簽約了，不能違約呀！”
“誰簽的你？他叫什麽名字？”賈先生道：“時空音樂的經紀人，我認識幾個。我打個電話問問，讓他們和你解約，然後你簽到我們名下來。”“對不起，賈先生，我要在時空音樂！”朱妍妍咬了咬牙道：“簽我的人是葉崢！”“葉崢？葉崢是誰？”賈先生愣了愣，然後反應過來，驚訝道：“葉崢？時空音樂董事長葉崢？”
“對！”朱妍妍道：“就是葉董帶我去的南京分部，而且是他親自主持的我的考核，合同也已經簽了。五年，五百萬的簽約金！”一口氣完，朱妍妍鬆了口氣，心道這下你無話可了吧？卻不料賈先生愣了愣之後嗤聲笑道：“朱妍妍，你故意騙人是不是？嗬嗬，葉崢？你撒謊也動動腦子好吧？如果是兩年前，葉崢創建時空音樂的初期，還可能親自去找一些有潛力的歌手。可是現在不一樣了，葉崢憑什麽剛要遇到你？又為什麽知道你會唱歌？還好心好意地親自帶你去南京分部考核？再了，五百萬的簽約金？你也敢！你知道不知道，今年我簽了四位你這種還沒出道的歌手，簽約金最高的是五十萬！五百萬，哼哼！朱妍妍，你如果不想去就直，我們神龍唱片也不是什麽垃圾都收的！”
話到這種地步，已經有火氣了，副台長連忙勸了勸賈先生，然後皺著眉頭對朱妍妍道：“朱妍妍！你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的是實話！你們不信，我沒有辦法！”朱妍妍道，然後猶豫了一下：“既然這樣，你們不是不相信嗎？我這就給葉董打電話！”她當然是不可能和時空音樂解約的，而且看著賈先生的表情，聽著他羞怒一般的語言，頓時對這位賈先生的品性就更加厭惡了。
著，朱妍妍就撥通了葉崢的電話，聽著電話接通，然後道：“葉董，我在電視台辭職，出零狀況。是這樣的，有位神龍唱片的賈先生……”朱妍妍簡單著，副台長和那位賈先生的表情則變化了，難道這個朱妍妍，真的認識葉崢？她剛才的，都是真事？其實也不怪他們不相信，現在的葉崢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很多業內知名人士想見見他都很難。更別朱妍妍這樣一個地方電視台的伴唱了。而且葉崢親自考核簽約，五百萬的簽約金，怎麽聽都不像是實話。就連好友嚴明明也非常懷疑。
不過朱妍妍這樣一本正經地打電話，使得他們的心裏都嘀咕不已。“給你！葉董要和你話！”朱妍妍把手機遞給賈先生。賈先生猶豫了一下，覺得手機就好像是炸彈一樣，不敢接。“信了吧？”朱妍妍嗬嗬一笑，見賈先生不敢接電話，就要把手機收回去。可是這樣幹脆地收回去，反而讓賈先生覺得朱妍妍很可能是在虛張聲勢。
如果自己不敢接，豈不是很丟人？在這樣幾個人麵前被一個女娃唬住了，傳出去，以後還有什麽臉麵見人？他忽然一把把手機拿過來，嚇了朱妍妍一跳。“喂？哪個傻叉在這裏裝假扮葉崢呢？”賈先生張口就這樣，他已經確定電話對麵的人肯定是假裝的。
“嗬嗬，聽你聲音好像是賈三吧。”對麵傳來的聲音讓這位賈先生渾身一顫，雙眼頓時瞪圓，手一哆嗦，手機差點從手裏掉到地上。他是賈三，他忘不了這個聲音！一年半以前，在某個酒店裏的房間裏，電話那賭這個年輕人狠狠地教訓了他一頓。一開始，他對葉崢有恨意，這種恨意越來越深，尤其在時空音樂和麥田音樂聯合擊敗神龍唱片之後，他的恨意積攢到了一定程度。然後，爆發。
爆發在去年廬川地震的時候，就是他，在網絡上組織人散播種種言論，葉崢在作秀，傳播時空音樂藝饒謠言。他以為網絡上的謠言散步地神不知鬼不覺，又覺得藝饒謠言乃是常常出現的事情，應該不會出現什麽惡劣後果。但是他沒想到，網絡上的謠言沒過多大會就被群情激奮的網友們迅速淹沒，然後燕京公安廳就迅速展開了強有力的網絡排查。
一個個散播謠言的IP被查到，燕京警方迅速聯係了各個謠言主要骨幹IP所在地的警方，然後雷厲風行地把一個個人抓獲歸案。不到十個時，各方交待的證據全部指向了賈三。然後警方將賈三逮捕了，這件事情也同時被告知了時空音樂方麵。在被警方帶走前，他撥打了師父邱風的電話，邱風憤怒於這個徒弟的沒頭腦。也隻能無奈的表示，他會努力一下。
可如果警方和時空音樂方麵鐵了心追究，神龍唱片也隻能舍棄他賈三，以免沾染上巨大的麻煩。賈三當時感覺整個世界都黑暗了，他已經聽了國家政府對於這件事情的重視，也有許多媒體在關注著這件事情。他知道，一旦追究下來，他根本不可能有好下場。
他在派出所裏接受審訊，老老實實交代了自己的作案動機和過程，然後心若死灰地等待著未知的懲罰。可是在派出所裏待了幾後，他被釋放了。而且是師父邱風派人來接他。
他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而且好像所有的媒體也都在關注抗震救災和一件件感饒事跡。關於幾前的網絡謠言，已經無人提及。然後，他見到了邱風，才從邱風口中得知了事情緣由。邱風被抓後，邱風也在媒體那裏打點了一下，另外一方麵，厚著臉皮親自致電給周柯，希望周柯能原諒賈三。
“這件事我了不算，你們去問葉崢！”邱風了很多好話，還許下了一些公司利益後，周柯這樣。然後，邱風又為了這個不成器的徒弟打電話給了葉崢。他以為葉崢會很憤怒，會大聲指責，會絕不鬆口，卻沒想到葉崢了句：“邱老師，起來我們並沒有什麽恩怨。為什麽非要置人於死地呢？知錯就改吧，不要再有下次了。”簡簡單單的幾句話，放過了賈三，也給神龍唱片留了個麵子。而且時空音樂還聯係了媒體，表示這件事情與神龍唱片人員無關。
如此，賈三躲過了一劫。時空唱片和神龍百納方麵的關係反而也因為這個契機而緩和了，時空音樂甚至還邀請了他們的歌手參加了公益演唱會。對於師父不顧顏麵去求情，賈三自然是萬分感動。而對葉崢的胸懷，他這個品行不佳的人，也是敬佩萬分。尤其是隨著葉崢一步步走向音樂界的神壇，賈三更是發自內心地對葉崢又敬又畏。他已經漸漸地把葉崢視作一位和師父一樣的前輩人物。告誡自己絕不會再冒犯葉崢！
三子。這是賈三的“謙稱”，在長者前輩麵前才會如此。葉崢的年齡雖然比他了十幾歲，可麵對葉崢，他心神顫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後輩。賈三的如此變化，自然落在了副台長和嚴明明的眼中，兩個人也瞬間就明白了。電話那賭人，真的是葉崢！時空音樂的董事長葉崢！
嚴明明的嘴巴長大了，眼睛也瞪大了，輕輕晃了晃朱妍妍的胳膊：“妍妍，你剛才的，都是真的啊……”“當然。”“啊……”嚴明明突然大叫起來：“妍妍！你要發達了！妍妍！太好了！”賈三很難堪，可電話還沒掛呢，葉崢在電話那端嗬嗬笑著問：“聽你要和我搶人？”賈三冷汗直冒，連聲道：“不敢不敢，葉董，我不知道是您……”“那如果換個人，你就要從我們時空音樂手下把人搶走了？”葉崢又問。
“不是不是！”賈三連忙解釋，尷尬道：“我剛才也就是氣不順……”
“嗯。現在你知道我不是假冒的了吧？”葉崢道。“知道了知道了。”賈三道：“我這就走，不，我等看著朱姐辦完離職手續再走。”他擔心這位副台長因為“被打臉”而找朱妍妍的麻煩，回頭葉崢再把賬算在他身上。於是幹脆盯著這位副台長把朱妍妍的事情處理妥當再走。“那就謝謝了。”葉崢道。“應該的應該的。”賈三道：“葉董，這邊你放心。”
“嗯。那有機會見麵聊。”葉崢。“好！好！葉董再見。”“拜拜。”掛掉電話，賈三把手機遞給朱妍妍，一邊道歉：“對不起朱姐，剛才多有冒犯，還請見諒！”此刻的朱妍妍，在他眼中也不再是一個普通人歌手了。自從時空音樂輝煌之後，一年多的時間裏也沒有聽過葉崢親自考核簽下哪位剛出道的歌手。既然葉崢如此重視朱妍妍，想必時空音樂會大力打造她。可以預見，朱妍妍在以後不出幾年的時間裏，就會成為一位有名氣甚至更加引人注目的歌手。賈三可不願意得罪這麽一個潛力股。
當即，有賈三的幫助，朱妍妍順利地辦完了離職手續，賈三還把朱妍妍送到車上，才離開這裏……葉崢從蘇州離開的時候，是帶著韓秋原和韓雲卿父女二人離開的，他們要去燕京，錄製一張專輯。葉崢給他們的解釋，是要做一張蘇州評彈和西方樂器之間相互融合的專輯。
他們想不明白，不過兩個人也知道葉崢被稱為“音樂鬼才”，從他的手中誕生出來了一張張優秀的經典的專輯，一種種風格不同的曲子。且不那些歌曲，就最近林雨嘉繼《春之序曲》後出的《某某的夏》、《秋日私語》兩張鋼琴專輯，女子十二樂坊的新專輯《陽春白雪》，國家樂團的幾首在全世界各地引起轟動的《土耳其進行曲》、《藍色多瑙河》等曲子，都是出自葉崢之手。葉崢在樂曲方麵的實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回到燕京，葉崢先讓他們父女暫時安頓下來，然後第二就親自跑了一趟國家樂團，請來了幾位大提琴提琴大師。另外邵紅袖也被他請來了，還帶來了她的二胡和琵琶。七八個人匯集一堂，好奇地看著葉崢，想要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麽。
“這次去蘇州，我生出了一番感觸，然後做了一些曲子。”葉崢一邊著一邊感慨，自己現在的水平還達不到那位真正被稱作“音樂鬼才”的範宗沛先生的水平。人家範宗沛去了一趟江南，回頭就做出了一張優秀的專輯。而他去了一趟蘇州，也不過就是旅旅遊，找人而已。當然隨著葉崢的音樂專業素養飛速進步，他現在的真實水平也挺高了，隻是如果到中西方的樂器融合這種高難度的，就不夠看了。不過自己有個擁有海量記憶的大腦，嗯，這就沒問題了。
葉崢把已經連夜整理好的兩份曲譜和完整的編曲拿出來，每個饒手中都發了一份：“大家請看看這三首曲子，《擺渡人之歌》、《水色》和《青石的街道向晚》，我的意思是，嚐試一種全新的音樂手法，讓樂曲和蘇州評彈做不同形式的融合，我們要做的，就是大批傳統上對評彈這種藝術的認知！比如這首《水色》……”
葉崢示意大家去看手中的編曲曲譜，道：“主要采用的是鋼琴與評彈的融合，然後《擺渡人之歌》，又是將環境中的自然聲音和評彈、鋼琴等相結合。
“驚豔！”如此作評論的人是邵紅袖：“當時我們在做這張專輯的時候，腦子裏就常常冒出來這個詞，可是當它製作完成，我們每個參與進去的人都再次被震撼了。
任誰也想不到，音樂還能這樣做。我想如果沒有葉崢，我們這些人也不會聚到一起，肯定也就不會有這張專輯！音樂鬼才，這樣的稱呼太適合他了，他就是一個鬼才，而且我想應該不止在音樂這一個方麵！”而邱風較為稀奇地為這張專輯發表了一篇評論，還刊登在了《當代歌壇》上：“驚豔，這是我的第一感覺。沉醉，然後我就在這種感覺中無法自拔了。交響樂鋼琴和評彈交相輝映，恰到好處，音符像是煙雨氣息彌漫開來，細雨綿綿浸入人心。多情的女子與擺渡船夫，青石板路以及飛鳥，濕潤的空氣和傍晚的夕陽，撥動心弦。
沉浸在醉夢裏，止不住思緒萬千，回想起過往時光種種。此去經年，步步回望，皆為空幻……”直到這張專輯在業界引起了幾的震動後，民間才逐漸關注起這張專輯，湧現出了大量拍手叫好的粉絲。“極愛《擺渡人之歌》，聆聽它時，聽到的不隻是鋼琴的流淌，還有水流環繞，溫情蕩漾，吳儂軟語輕輕在耳邊呢喃，使人宛若在一場江南煙雨的夢裏。”
“《青石的街道向晚》，這首曲子營造出來的，是怎樣的場景？夕陽西下，鋪滿了青石板的街道蕩漾著暮色，或許還剛剛下了場雨，那撐著油紙傘的姑娘還沒來得及收傘，評彈的聲音就在街邊的某處咿咿呀呀響起，蕩漾起一片充滿詩意的朦朧……”
“印象最深的是《水色》中的那一聲咿呀，緩緩流淌的鋼琴聲中，忽然響起這麽一聲唱，卻絲毫不顯得突兀。前麵的鋼琴仿佛是水流積在了幽幽的水潭裏，隻能這麽一個契機溢出，給人從內到外的清涼！”
“有沒有像我一樣，因為這張專輯才知道蘇州評彈，因為喜歡一種音樂而去關注另外一種音樂？今特意上網聽了一些蘇州評彈的段子。發現真的是好聽的。隻是有些不適合在喧鬧的都市聽。這樣的旋律和不甚清晰的唱詞，應該是在街頭巷尾，捧一老壺沏新茶，一邊聽一邊抿。有機會一定要去這樣試一試，也做一次江南書生模樣……”這張專輯的銷量，也在兩周後突破了50W大關。並且開始登陸多個國家開始發行銷售，引來多國民眾讚歎。
“瑤瑤必須由我撫養！”妻子，哦不對，是前妻。前妻冷冰冰地站在王濤涵的麵前，語氣堅定：“很多東西我可以給瑤瑤，但是你不可能！”“嗬嗬，我為什麽就不能給瑤瑤？我愛她，我疼她，比你還要疼她，最起碼我不會不顧孩子的想法，而背叛家庭！”王濤涵表情冷漠，還帶著些憤怒。一個星期前妻子主動告訴他，她要和他離婚，因為跟著他過日子太苦了，她已經不想再過奔波勞累，起早貪黑的生活了。七年前他們結婚後，就在衡陽開了一家飯館，每辛苦工作，但生意平平，這麽幾年也不見起色。妻子已經漸漸沒有了陪他一起受苦的念頭，受夠了這樣的日子，於是要和他離婚。
然後他才知道，原來妻子在幾個月前和偶然來飯館吃飯的一位老板認識了，然後兩個人慢慢好上了。那個老板也是剛離婚不久，就想娶她，妻子慢慢的被那位老板的心意、財氣和富裕的生活許諾打動了。然後向他坦白，要求離婚。王濤涵自然是非常憤怒的，他是絕對不會哀求一個已經出軌的女人回心轉意的。當他們就去民政局辦理了離婚手續。家產？那點家產，在如今的前妻眼中已經都是破爛了，要不要的自然無所謂。可前妻要把他們六歲的女兒瑤瑤帶走撫養！他那麽愛女兒，妻子背叛家庭，他也隻能和女兒相依為命，是絕對不允許她把瑤瑤帶走的！
前妻被他的話噎了一下，然後道：“我們的事情已經沒什麽可的了，我們的是瑤瑤，瑤瑤跟著你，你能給她什麽？吃的穿的？還是玩的？今年讀幼兒園明年就要讀學了，你難道就讓她讀咱家附近那所亂七八糟的學……”“是我家，不是咱家。”王濤涵冷冰冰地打斷她。“好，你家。”前妻道：“可你看看這個家有什麽？你又能拿出來什麽給瑤瑤？沒有！你隻能愛她，可你什麽也給不了她！
就像你那麽多年愛我愛我，可你什麽都沒有，拿什麽愛我？”王濤涵低著頭，沉默著，咬著牙，臉上的肌肉在抖動，拳頭握緊。憤怒嗎？無能的憤怒。所有的憤怒從根源來講都是無能的表現。前妻繼續道：“我一定要帶瑤瑤走，你心疼女兒，我也心疼，所以我不能讓瑤瑤再跟著你受苦。你知道每當瑤瑤羨慕朋友常穿新衣服，周末可以逛遊樂場，她卻隻能整一套衣服趴在飯館寫作業的時候，我有多麽心疼無奈嗎？她喜歡唱歌，也有表演賦，可我們連讓她上個培訓班的錢都拿不出來！我不要讓她年紀吃苦，我要讓她過上好日子！”
“跟著後爸去過好日子嗎！”王濤涵吼道：“你相信那個王鞍，我還不相信呢！你帶她過好日子？就是去人家麵前做他的乖女兒？我告訴你！你賣身可以，我女兒！我王濤涵的女兒！就連賣笑都不可能！滾！你給我滾！瑤瑤是絕對不可能跟你的！”前妻看著他憤怒的表情，歎了口氣：“好吧，那你再想想吧，待會我會去接瑤瑤一起吃晚飯，隻有我們兩個人。”
“滾！”王濤涵又大吼一聲。前妻離開了，王濤涵在房間裏走來走去，片刻後，他從房間的櫃子裏拿出來一個盒子，從盒子裏拿出來一張銀行卡，然後換上了一身平時走親訪友才會穿的幹淨利落的衣服。走出家門，去了趟商場，買了女兒早就想要的動漫布偶玩具，又買了女兒前幾看中但是沒舍得買的一套連衣裙。然後來到女兒的幼兒園門口，等待著女兒放學。
時間漸漸過去，女兒快要放學了，他忽然注意到一輛汽車開過來，從汽車上麵走下來他的前妻。那輛車是她相中的款式，他一直在攢錢希望能買一輛，可是這麽幾年也買不起，隻能開著一輛淘來的二手麵包車。他有些黯然，不過還是強迫著自己打起精神。前妻看到了他，看到了他拿著的東西。沒有話，就站在他幾步開外。
“哎呦，兩口子都來接孩子啊？”有位認識他們的學生家長向他們打招呼。兩個人都覺得挺尷尬的，勉強笑著打了個招呼，然後各自沉默。放學時間到了，一個個孩子們呼啦啦湧出學校，他們很快就看到了女兒瑤瑤的身影，年紀的她長得漂亮，看起來像個美人胚子，很受人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