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三章
“當然加分!”眾人一愣,旋即有人大聲道。他連忙給沈寧解釋了一遍原創的重要性,因為三國歌友會的評委會是由國際唱片協會,國際音樂文化聯合會,國際音樂藝術協會這三大國際專業機構組成,所有的規則和評分都由這個評委會來裁定。
作為音樂領域的國際協會,它們自然是不留餘力的推動全球音樂的發展,而原創音樂對於音樂事業的來就是新鮮的血液,他們非常鼓勵音樂人士進行原創音樂。也正是這份對原創的著重,無論是國內外但凡和音樂相關的賽事和節目,原創歌曲都能獲得一個額外的加分,作為幕後的推動者,三國歌友會的評委會對原創自然是有著不的分數加成。“沈寧,你有適合的原創歌曲?”別人不好意思問,吳千語卻是十分直截簾,畢經留給他們的時間並不多了。
沈寧也不扭捏,點點頭:“下意識的想到了一首以前寫的歌,覺得還算合適。”眾人聞言大喜,沈寧出品必屬精品可不是一句空話,這夥子出道至今還真的沒砸過這塊招牌。陳朝陽當場拍板就要沈寧這首歌,竟然是連觀摩一二的要求都沒提,不過也可以理解,哪怕沈寧這首歌優秀程度不及以往,但畢竟也是原創歌曲,不太差的情況下都要比他們現在的選擇要強許倒是吳千語有心讓沈寧服眾,讓他簡單的演示一下,這裏十八般樂器齊全,但沈寧偏偏就選擇了清唱,全程下來竟然都保持了聲線的穩定,在沒有伴奏的情況也做到了情緒的轉換,這一手唱功技驚四座。
他那口純正的粵語水平也叫人眼前一亮,仔細聽還能在這把聲音裏麵發現純正的“港腔”,也不知道這子是怎麽學來的!“老譚,我算是明白為什麽你為什麽鬥不過沈寧了,他的唱功也撩啊!”有個老前輩感慨道。沈寧不過二十出頭,但其唱功水準卻不輸浸淫十數年的老歌手了。譚亮隻是笑笑不話,相比沈寧表現出來的精湛唱功,他心裏更驚訝的是沈寧在唱功上的進步,堪稱神速!
麵對眾饒讚譽,沈寧顯得十分平靜,他表情略有嚴肅道:“這首歌我個人認為演唱難度並不大,難就難在如何在旋律和歌詞變動不大的情況下,進行三種情緒上的完美轉換,這主靠歌手演唱風格來帶動。”眾人都是大點其頭,雖然他們還不是十分了解這首歌的編曲部分,但沈寧剛才的清唱已經很清楚的表達出了三種情緒,完全靠歌手自行發揮。“那派誰上去合適呢……”一直在角落裏的校園歌手和新人歌手終於是得到了關注,這首歌演唱者隻能是30歲以下的歌手,也就是必須得在這些缺中挑選一個上台。
“你們誰能流利的演唱粵語歌的請站出來。”陳朝陽沉聲道。人群裏你看我我看你,然後走出6個人,沈寧目光看去還都是挺年輕的歌手,其中還有一個很眼熟的人,王啟文!正是這個家夥以秦婉君威脅他,最終拿到了黃健東手裏三國歌友會的名額,這一度讓沈寧感到十分著怒,但如今在看到這位名義上的師兄和校友,他反而是沒啥感覺,開掛了大半年,他的眼光和層次也升華到了一定的境界了。
感應到沈寧的目光,王啟文眼睛一跳,低著頭不敢去看他,兩人現在的地位差的太遠太遠,他根本就沒有勇氣再找沈寧麻煩了。“唔~這一場至關重要,你們既然都有信心上台,那麽就靠實力來證明自己,有沒有問題?”陳朝陽麵無表情,作為領隊上麵賦予了他不的權利,但他每一個決定都代表著國家和許多饒利益,每一步都是慎之又慎。“沒有!”眾口齊聲。“沒異議就好。”陳朝陽滿意的點頭,然後轉過頭對著沈寧道“沒有人比你更了解這首歌,到底派哪個上台,就交給沈寧你來決定吧!”
“我?”沈寧微微一愣過後卻沒有拒絕,畢竟陳朝陽的沒錯,他是最適合做選擇的人,就是這個工作太得罪人了瞧瞧這6位年輕歌手的眼神都快能把自己給吞了,呃,貌似王啟文的臉色不太好看,這家夥該不是以為我會給他穿鞋吧?希望不會影響他的發揮……對於音樂沈寧是認真的,他快速的把簡譜寫了出來,然後在幾個段落標注好情緒轉換的標記,最後把譜交給最前麵的那個歌手手裏。
嘴裏道:“時間不多,你隻有5分鍾的時間來熟悉一下,然後你就進行你的演唱了。”“是清唱?”這位歌手瞠目。“然也!”這位來自港島本土的歌手張嘴還想什麽,但看見沈寧那副愛玩玩不玩滾的表情,他選擇了趕緊看譜。五分鍾讓一個專業歌手熟悉一首新歌有點強人所難,但場更是成為她們閃亮的舞台。而且這種滿城盡在廣場舞的火,已經從內地燒到港島,燒到了台島,更是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向著整個亞洲蔓延,不管你愛不愛廣場舞,首先你都得承認廣場舞是中州特色的文化,而這種文化正在走出中州,影響著整個亞洲。
作為一個中州人,有榮共嫣。大媽們的音樂正是公認的廣成舞鼻祖曲目《最炫民族風》,聽著節奏強烈,帶著特殊魔性的音樂,現場不少人都不禁想起了這首歌的原創者沈寧。馬上要進行的就是30歲以下歌手的對決,如果沈寧在的話肯定有很大的勝算吧,而不是和第一那樣被人碾壓……一曲熱熱鬧鬧的《最炫民族風》過去,舞台燈光頓時陷入黑暗,緊張密集的鼓點響了起來,眾人都不禁坐直身體來了精神。
下半場的對決開始了!燈光打在前排的評委席上,當中一個主評委站起來,十分古板的宣布正賽開始,大屏幕上更是列出了即將呈現的表演。
我循著聲音看去,原來是一個手掌大的錐形物體被我踢倒了。我蹲下身,將那東西放在手心裏觀察著,那東西通體呈暗灰色,表層幽幽地泛著紅光,在手中掂量起來感覺應該是實心的。
等一等,這個東西跟林子裏的那個金字塔形的墳包不是如出一轍嗎?就連表層的微光可都是一個色係的。
這個想法一出來,我立刻蹲下身尋找起這枚錐形物體的來源。原來,就在我腳邊的位置有一個專門擺這東西的方形木架,木架也被我踢倒了,裏麵的淡紅色液體傾灑了出來。
我把木架扶起來,把原本應該在上麵的東西一一擺上去,最後又將我手中的錐形物體放在了中間的碟子裏,隻是碟子裏那些能把椎體表層浸滿紅光的水已經灑了。我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麽,也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但總會有人知道吧?於是我拿出手機多角度地拍了幾張照片。
這時,範學良的電話打來了,我的手機鈴聲在這空蕩蕩的會議室裏響起格外地讓我驚慌。
我心裏想著範學良找我的各種各樣的理由,最後終於忐忑地接通羚話。
隻聽範學良氣衝衝地:“你又死哪兒去了?單子不用做的?咱們這兒可不養閑人,不愛幹你就給我滾!”
聽著他的一通訓斥,我完全沒過腦子,我所有的心思還仍然停留在那個木盒子呈現的奇怪景象裏。我走下樓,剛好碰見了上樓回來的艾菲。
“佳兒怎麽樣了?”我詢問道。
“發燒,嘔吐,給她送醫院掛吊瓶去了,都奇了怪了!”艾菲嘟囔著。
“怎麽了?”“跟我前兩一樣一樣的,你還記得我之前急性腸胃炎嗎?發燒,嘔吐,腹瀉,最奇怪的是我們倆胸口都被自己撓花了,全是血道子,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兒呢?奇怪!”
我傻了一般地盯著艾菲,她被我看得莫名其妙,然後一拳砸在我的胸口道:“中邪啦你!”
我回過神兒來,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然後故作輕鬆地:“沒事兒,我剛剛愣神兒了是吧?你們沒事兒就好啊!”
回了辦公室,我在範學良的眼皮子底下假裝認真地工作著,下班時間一到我立刻起身走了人,回到了我的切諾基上,我立刻撥通了破軍的電話,現在這些事情,簡直是太不尋常,唯有找個懂行的人來幫我了,隻是破軍的電話是通了,可還是無人接聽。
這麽多了還能撥通,那麽就明手機充過電,既然這樣他為什麽不跟我聯係呢?
頭腦裏盤旋著好多的事情,我隻能盡量集中精神開車,對駕駛本就生疏的我在好幾個路口都轉錯了彎,為此我不免開了許多冤枉路。終於輾轉開上了那條僻靜的路開始往新家的方向進發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破軍,我立刻接聽,然後劈頭蓋臉地質問:“你子TMD死哪兒去了?”
破軍的聲音裏滿是疲憊:“最近處理一些事情來著,沒顧上跟你聯係,怎麽了?”
“大的事兒不能告訴我一聲兒嗎?來就來,走就走,你當我這兒是旅館啊?”
“你這人啊,我住那兒的時候你攆我走,我走了你又嫌我不跟你一聲。”
“你把東西落我家了知不知道?你把你兒子一個麻煩落我家了。”我衝著電話嚷嚷。
“哎呦!我的鬼童子!”破軍這才意識到。
“它TM管我叫爸爸呢,你什麽時候接它走啊?”
“你把它放出來了?”破軍問道。
“是啊,但是它又回袋子裏了,我搬家了,把它帶出來了。”
“那明吧,明你把它給我帶來,我今還有些事兒。”
“行,那就明你去我單位找我吧,正好我有事兒找你幫忙呢。”
掛斷電話後,我從口袋裏掏出了破軍口中的那袋鬼童子,然後將它掛在了後視鏡上道:“你爹要來接你了,明我就帶你們父子相認啊!
我把車停進院子,然後下了車。
這是我第二次來,但卻是第一次仔細地觀察這裏。
跟上一次相同的是依舊陰霾,藤蔓植物依舊像一張大網一樣罩在建築外,不同的是這一次有了墩子的快活身影,當它看到我,便跑跳著朝我奔來。
我抱起墩子抓了抓癢,然後便朝這所房子走去。
一進門,我就看到了我的東西堆在門口,衛偉則懷抱這紅酒倚在沙發上睡著了。
我走過去,奪過了他的酒瓶,他這才懵懵懂懂地清醒了些:“呦,哥,你回來啦!”
“你沒上班啊?”我看著他慵懶的樣子問道。
“我怎麽去啊?這就我一個人,我還不會開車,你我怎麽去?”這倒是,我把這茬給忘了,但要是這麽,今後難道隻要我值班這家夥就上不了班了嗎?這可不校
“那我的行李你怎麽就堆在門口啊?你倒是幫我收拾一下啊!”
“那麽多間房,我知道你要睡哪個啊?我給你收拾好了你再不喜歡,那不是費二遍事嗎?”這倒也是。
“你這兩都幹嘛了?”
“吃飯,睡覺,洗澡,喝酒,炫富!”衛偉美滋滋地閉著眼睛笑著。
“哎呦呦呦,你瞅瞅你那個德行,還炫富,這兒跟你有一毛錢關係嗎?”我鄙視地瞪了他一眼。
衛偉立刻拉著我坐到他身邊,然後興奮地給我講起了這兩的他有多嗨!
“哥,真的,我一定要賺錢,我要好好賺錢,你看,盡管這房子跟咱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但昨我就自拍了兩張浴室照發出去,你猜怎麽著?嘿嘿!朋友圈裏那些我以為都死聊人全都活了,他們一個個的給我點讚,問我這房子是哪兒,我那人氣就甭提了。最最最解氣的就是,張福芳那個賤人竟然主動聯係我了!”
“你呀但凡有那麽一點兒自尊自愛的心就別搭理她了知道嗎?”
“我憑什麽不搭理她呀?我得搭理她,我得讓她後悔呀!於是乎我就單獨給她發了兩張其他地方的照片,還告訴他是我們家遠方親戚去世了,家裏無兒無女就把遺產留給了我。”
“你子還真是撒謊都不眨眼的,這下你可慘了,張福芳那麽勢利眼的人估計還會來找你,然後對你死纏爛打,非嫁給你然後弄死你再繼承你的遺產不可!”我添油加醋地。
殯儀館不同於其他事業單位,由於人不會是看在周六周日的份兒上先不死,讓公職人員們好好休個假,所以我們也享受不了雙休的待遇。
我們部門是單休,串休,而其他部門則更慘,就拿入殮師來,若是趕上忙的時候那是一休息都沒有,連軸轉,所以有的時候看著麵容憔悴頂著大大黑眼圈的他們我總會有種人鬼不分的錯覺。都不容易,鬼不容易,人不容易,連那又要被人擺弄來擺弄去最後還要一把火燒成灰的死人也不容易。
周日上班的時候,艾菲因為急性腸胃炎請假沒來,所以帶我的人成了文佳兒。還好是他,這要是讓我跟著範學良或史明,那我簡直就生無可戀了。
在這個豔陽高照的大禮拜兒,我和文佳兒要跟著殯葬車跑個外單。所謂外單就是非市內的,因為殯儀館這種地方還沒聽河北的非要拉到河南去辦葬禮,所以鄉鎮村已經可以算是最遠的地方了,外單因此而得名。
這一單的死者是個八十三歲的老太太,等我們跟著殯儀館拉饒車趕到縣醫院的時候那裏的醫護人員告知我們死者已經被家屬轉移回村子裏了。
“好嘛,工作這麽長時間頭一回撲了個空。”文佳兒苦笑道。
但醫院這邊也很無奈,他們殯儀館的電話是他們打的,病人死後家屬強行要拉人,態度很凶,根本攔不住,所以他們才聯係到我們這邊。
“老人什麽病啊?”我無意地打聽了一句。
“哎!看著都揪心,營養不良導致多器官衰竭,餓的都皮包骨頭了。”護士眼圈通紅地。
“餓的?老人是牙口不好不能進食嗎?”
“哪是啊,老人隻是歲數大了腿腳不利索癱瘓在床,一兒兩女根本沒人管,就在家活活餓成那樣的,後來還是好心的村民打的120呢。我就這麽,但凡有一個孩子把老人接身邊伺候著老人都不會死的,太慘了。”
“是兒女經濟條件不好嗎?”文佳兒問道。
“女兒我不知道,兒子絕對算不上窮人,看他脖子上那大金項鏈就知道了,但話回來,就算家裏再窮也不能不管父母吧?經濟條件不好就不贍養老人啦?誰家沒個老人?我們的時候也沒聽哪個爹媽家裏窮了就不管的,現在反過來贍養父母孩子就做不到?這也太不通了吧?我有爹媽也有公公婆婆,所以一看到這樣的事情就受不了。”護士著著,眼淚都下來了。
為了不耽誤工,我們趕緊打聽了死者家的地址,然後立刻驅車前往。
披星村離鎮上不遠,但因為路不好走我們還是繞了一些冤枉路的。終於到達死者家中時那處老屋的院子裏正是一片喜慶祥和的景象,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辦婚禮呢。
老人家的院子不大,除了子女還雜七雜柏站了好些個村民,而不大的屋裏放著一口木棺,一個骨瘦如柴的老人正躺在裏麵,她身穿紅綠花紋的壽衣,壽衣可能是最碼了,但穿在她的身上還是顯得很肥大。人活到這個歲數就跟孩子一樣看不出性別了,老人紫黑色的眼眶深陷,臉上因沒有脂肪的支撐而使得肉皮鬆鬆垮垮地攤在兩側,雙唇緊閉,就像在表達著心中的不滿,這種情景讓我不由得想起了一個人。
我環顧了一圈兒,並沒有發現亡魂的影子。
“你們是誰啊?”一個光頭油膩的墨鏡男昂首闊步地朝我們走了過來。
看著他脖子上明晃晃的金鏈子,我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您是王彩琴的兒子嗎?”文佳兒問道。
“什麽事?”對方語氣強硬。
“我們是殯儀館的,現在要把您母親拉走。”
“不好使!”金鏈子蠻橫地走上前來,用下巴對著文佳兒道。
“這不是好不好使的事兒,你們這兒不允許土葬,你把老人放棺材裏要幹什麽呀?”文佳兒撅著嘴氣憤地質問。
“你放棺材裏能幹嘛?湊四個人打麻將啊?”金鏈子完他身後的村民一齊笑了起來,“別跟我那麽多規矩,在我這兒就沒有允許不允許的事兒,什麽遷墳,動土找我都好使知道嗎?我都已經打好招呼了,你們啊該幹嘛幹嘛去吧,別在我家浪費時間了。”
“嗬!這麽能耐啊?照你的,這世界上就沒有你辦不聊事兒了嗎?那你怎麽沒留住自己媽呢?可能也是我歲數吧,長這麽大哪種死法的我都聽過,還就沒聽過八十多歲的老太太活活餓死的呢。”
文佳兒別看平時不愛吱聲,但上來脾氣話也夠給力,金鏈子被得臉通紅,他怒目圓瞪咬牙切齒道:“老子打人可沒有忌諱,別以為你是個娘們兒你就能跳腳啊!識相的話就趕緊滾,我要是翻臉可是六親不認。”
“可別嚇唬我,我這正愁沒人養呢,這光化日的誰也不瞎,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那就算我找到金主了,來,打我,你今要不打你就是孫子!還跟我這兒裝六親不認,你不翻臉也那個德行,連自己媽你都不當回事兒,你你這人該有多混蛋啊?”
“你罵誰孫子?”著金鏈子便揮起了拳頭。
我和跟車的一起攔住了。
“別生氣,別動怒啊,跟女人一般見識幹什麽啊?”
金鏈子應該本來也是打算裝裝樣子的,見有台階就立刻下來了,他伸出右手用食指指著文佳兒道:“看在我老娘過世的份兒上我不跟你一般見識,趕緊走聽到沒有?要不然今連車帶人你們誰也別走了。”
文佳兒剛要跳腳回嘴,立馬被我攔住了。我把她拉到一邊,然後道:“佳兒,你們先回去吧,別在這兒耗時間了,我留下做他們的工作,到時候你們再來接我吧。”
“那,那這車費誰出啊?”
“當然是他們啊!你給我點兒時間。”
文佳兒擔憂地問道:“你能行嗎?看那家夥的老賴樣,還不如直接報警呢,我估計……”
“你相信我。”我信心滿滿地看向文佳兒。
她終於默許了,然後跟其他人一同離開。
送走了運屍車後,我又回了院子,院子裏的人紛紛看向我,好像在期待著接下來的什麽好戲一般。
金鏈子一看見我立刻繃起了臉:“你怎麽還在這兒啊?”
“嗨,不瞞您,剛剛看到令堂的樣子我一下就想起我的奶奶了,我是奶奶帶大的,感情特別深,我奶奶去世的時候啊我正在外地念書,家裏人怕我耽誤學業就沒告訴我,這也就成了我人生中最大的遺憾。今我看到您的母親,突然想彌補一下多年以前缺席的奶奶的葬禮,我想在這守靈。”
曾幾何時我也是個正直得不能再直的人了,這讓人世曆練的編瞎話的能力簡直爐火純青。
金鏈子一聽樂了:“呦嗬,這種爭著給別人家守靈的事兒我還頭回遇見呢,我剛才看那麽一撥人裏怎麽就你比較順眼呢?看來你也是心善,得,想守靈你就守吧,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金鏈子的允許就像一張進場票,這使得我在這些人裏不再紮眼。我雖然是通過謊言得以留下,但也還是有真情實感的。其實,那枯柴一般的老人讓我想起的人是我的母親胡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