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順時營救
顧恒之事先準備好了攝像頭,把他放在於次衣服紐扣後邊。
“要是場麵控製不住,馬上報警吧。還有,要是我有什麽事了,拜托你,幫我找找我的父親。”
於次似乎在交代後事一樣,沒有人會想看到如今的局麵。顧恒之點點頭應了聲好。
“還有。”於次把覃淼淼拉過來,看了看她,然後對顧恒之說道。“我姐懷孕了,麻煩你,幫我照顧好她還有我的小外甥。”
覃淼淼背過頭擦了擦眼淚,默默地沒有說話。
覃淼淼居然懷孕了!任青內心咯噔了一下。她看了一眼覃淼淼的孕肚,還很不明顯。
“小次,那我們在這裏等你。”
這個時候雖然感覺像在生離死別,但任青就是正經不起來,她的第六感告訴她,事情並不會變得越來越糟的。可是她,究竟哪來的自信呢?
“嗯嗯,等我!”
按照小黑提供的具體位置,於次想也沒想就敲了門,任青他們在另一邊打開了筆記本電腦,遠程監控著於次所經曆的一切。
敲了門好一會兒,裏麵都沒有什麽動靜。於次頓時緊張起來,要說小黑給的房號應該也不會錯,而且流千在綁架小宇不就是為了讓他上鉤嗎,怎麽突然就沒動靜了呢?
就在於次想要動手掏手槍的時候,門竟然自己開了。不是黑夜,但房間很陰暗,總體感覺讓人很壓抑。
於次剛進門,那門就又自己關上了,看來流千在大費周折的還弄了一些小機關。
因為房間比較暗,四周圍好幾個監控的紅點被於次一下就盡收眼底。
於次對黑暗有恐懼,他額頭冒著細汗,感覺喘氣都費勁。
裏麵空蕩蕩的,沒有任何家居,空氣中帶點塵蟎的味道,角落之處還有蜘蛛網。
於次他默默地從褲子背後的袋子裏掏出了父親以前留給他的手槍,一寸一寸的挪著步伐。
顧恒之和覃淼淼他們光看著屏幕都覺得緊張,而任青呢,則是無聊的摸了摸肚皮,感覺餓了,一種看懸疑恐怖片既視感。
房間很寬敞,房間也有幾個,於次隻好一個一個的排查。他也知道,流千在或許就在哪裏看著他,隻不過他也想要折磨他而已。
第一扇門,於次聽見了裏麵傳來的一些窸窸窣窣的小聲音。他慢慢打開門一隻老鼠突然從裏麵躥出來,硬生生把於次給嚇了一跳。
來到第二扇門的時候,於次已經是滿頭大汗了。門沒有鎖,隻是虛掩著,於次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腥臭味。他用手指輕輕的摸了摸這扇門,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可是他輕輕一推,門上麵忽的就掉下來一堆黏糊糊又臭烘烘的東西砸在了他的頭頂,嚇得他趕緊彈開,猛的用手去撥,結果扯到了一天形似腸子的東西。
於次惱羞成怒,當所有的恐懼化為驚嚇再到憤怒,他一把將腸子從他的頭頂甩在了地上。
“流千在,你給我出來,弄這些小把戲算什麽本事!”
來到第三個門,於次想都沒想,直接就一腳將門踹開,裏麵應該是有個連接這個門的機關,當門開了,一個冰冷的骷顱就撲在了於次的身上,那骷顱還會發出聲音,‘咕嚕咕嚕’的……
所有人都能感覺到於次心裏的那種絕望,嚇都要被嚇死了。
“這個老家夥,還真是變態!”覃淼淼揮舞著拳頭,氣不打一處來。
任青也點點頭,簡直義憤填膺。
“就是啊,死變態。玩法那麽低級還超級的無聊!”
她說完,大家都狐疑的看著她,顧恒之直接就一個暴栗打過去了……
最後一扇門是在最裏麵靠著窗戶的哪一間,門縫裏有點光線透出來。
於次掰開那個玩具,從地麵爬起來,看來,人就在那裏麵了。
他活動了一下全身的關節,一路就像是在打怪晉級,驚險刺激,特別符合任青這個骨灰級玩家的胃口。
還沒等他動手,那扇門就又自己開了,於次警惕的兩手握緊了手槍,直直的指著裏麵,一刻也不敢懈怠。
流千在坐在正對著門口的那個位置,翹著二郎腿,吸著煙,臉上露著滲人的微笑,手裏什麽裝備都沒有。
再看看另一邊。向宇萍已經從在照片裏的那個地方轉移到了角落裏,她被捆綁著雙手和雙腳,被膠布纏著嘴,牆的兩麵都豎著十幾把尖刀,向宇萍保持著蹲馬步的體位,背對著門口於次所在的位置,頭上頂著一杯滿滿的酒精,屁股後麵是好幾根火苗正旺的香燭,這些東西把她限製在這個小圈裏,不能站著不能靠著不能坐著,隻要是把酒精弄撒了,可能就引火自焚了。
向宇萍知道是於次來了,但是她不能亂動,更不能回過頭看他。她身上還被綁著炸彈,稍不留神,可能大家就都要沒命了。
“嗚嗚……”
“小宇,你別動,我很快就來救你!”
於次心疼了,向宇萍也不知道用這個姿勢蹲了多久,小腿都在顫抖了。
但其實,向宇萍口裏的意思是讓於次快走,聽到於次說這些,她就更著急了,她寧願幫於次冒險,也不想讓他受傷分毫。
於次拿著槍指著流千在,眼睛微紅。
“放了她!”
流千在笑了笑,沒搭理他,反而是從兜裏拿出來一塊包布,裏三層外三層的打開。
“你知道這裏麵是什麽嗎?你絕對想不到!”流千在說著,就又繼續拆包布,直到拆到最裏麵那一層,一掀開,裏麵赫然出現一根手指!
於次莫名其妙,這流千在也真是夠惡心的,一根手指放自己兜裏。可是,他越看越覺得哪裏不對勁,那手指上有一顆戒指,戒指是金的,做工特別,這全天下,估計也就他父親一個人才有!
難道,父親他…已經遇害了?
“流千在,這是誰的!”
於次血紅著眼睛,他從裏麵衝進來,槍眼直接頂在了流千在的頭上。
流千在一臉的淡定,他似乎早就想好了於次接下來的每一個動作,所以,他絲毫沒有半點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