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往事不堪回首
怎麽這麽深仇大恨的嗎?顧恒之呆呆的坐在一邊仔細觀察著任青和南山的反應。大家都忌諱讓朱大隻過來,莫不是就因為這隻鸚鵡?
“任青,淡定一點。真不懂你們仙女,動不動就發脾氣!”
朱大隻看任青火急火燎的,默默地就把小賤從肩膀上抓下來藏懷裏,擔心大家因為小賤嘴賤的問題趁他不在把它給弄死了。
記得去年跟大家一起去海邊旅遊的時候,他去曬了一個日光浴回來,回來就看見大家已經燒好了水,把小賤五花八門地綁在了那裏,任青和東海還因為燒烤還是水煮的問題爭吵了起來……
自此,他就對小賤萬般保護,很少再帶它參加跟同學們的戶外活動了。這一次是個意外,他難得有跟覃淼淼相處的機會,但不放心小賤自己一隻鳥在家裏沒人照料,假如把它丟家裏自己去玩,那第二天回來他肯定可以看到滿是鳥屎的家,不僅如此,小賤生氣起來還會開自家的水龍頭,撕碎一切它能毀滅的東西,包括紙巾,沙發,枕頭,書之類的。
為了不讓小賤拆家,朱大隻隻好把它帶來了。其實相處三年,小賤特別聰明,但就是賤,沒有求生欲。這點一點也不像他。
聽朱大隻這麽一說,任青心裏又好受了一點,她拍拍胸口坐下來,暗示著自己是小仙女,不能為了一隻鳥生氣。
可是,小賤依舊不依不饒。在朱大隻把它抱懷裏準備拿零食給它讓它閉嘴的那一刻,它張著嘴說道:“愚蠢的人類!”
朱大隻趕緊把它的嘴閉上,場麵也是一度失控了。
這是鳥嗎?任青不止一次心裏問自己。這明明就是魔鬼好吧。
顧恒之現在終於有點明白大家為什麽這麽抵觸小賤的緣由了。這麽毒舌婦的鳥還真是第一次見,簡直建國後的又一動物成精!
“這次我們去的地方,是離市區較遠的一處郊外。那裏稍微有點偏,都是山,但風景很好,高山流水,很適合我們這次出行。”
於次是負責踩點的人,他事先就已經做好了很多的規劃,基本上能保證大家度過一個愉快的周末。
“好丫,謝謝班長。”高律劍第一個手舞足蹈起來,對於這次的露營,大家都充滿期待。
於次也很是滿懷歡喜,畢竟這有可能,就是他們高中生涯裏麵最後一次放縱了。
“這次大家開心玩,放心吃,我給大家做後援。”
假如說,任青是活動的發起者,於次就是活動的負責人,東海是這次活動的讚助商,他的車上,不僅搭載著人,還放有帳篷以及大量的食物,急救箱和應急用品也是一應俱全。
“哇哦,東海萬歲!”
大家一起呐喊著,司機師父也很適時的放起了很嗨的音樂,大家的音樂細胞瞬間被激活了,跟著一起搖擺著唱了起來。
於是乎,他們整輛車內就像充斥著各種聲音的行走的小型卡拉ok現場,簡直嗨到爆。
朱大隻不時的跟著音樂的節奏哼起來,搖搖擺擺的都有點忘我了。
覃淼淼對這種場麵也是第一次見,她沒想到一個老師居然可以這麽輕鬆的就融入一群學生當中,還跟著他們的節奏一起玩的這麽好。
她坐在那裏,身體有點僵硬,她好歹也是個校醫,形象包袱很重的。
“淼淼老師,來啊,難得出來玩。”朱大隻遞給覃淼淼一瓶可樂,一邊勸說她。
覃淼淼搖了搖頭,從小到大她可都沒玩的這麽瘋過。
“不了不了,我比較慢熱。”
說是這麽說,但她的手早就已經跟著音樂打起了拍子。
兩個多小時之後,大家都玩的有些許的累了,吃零食的吃零食,講話的講話,睡覺的睡覺,玩手機的玩手機。
任青兩手放在顧恒之身後的靠背,下巴貼在手上。
“田二虎來玩的目的在哪裏?”
田二虎從她上車的時候就已經在睡覺了,剛剛大家玩的這麽嗨,他都愣是沒起來,閉著眼睛跟著大家手舞足蹈了一小會兒,又沒了動靜。整個人就像是有特異功能似得,能特意屏蔽身邊的一切噪音,唯獨對朱大隻的呼喚有反應。
顧恒之笑了笑,道:“他來玩的目的可能就是為了換個地方睡覺吧。”
“哈哈哈。”
任青被顧恒之給逗樂了。
很快,車子就駛入了一個山路盤桓的地方,這裏雖然風光無限,但是路段實在是曲折的讓人受不了。
一車人,隨著這裏的無數個轉彎左顛右顛的。
東海趕緊打開了窗,怕大家暈車了。
任青死死的抓住顧恒之的靠背,她記得,以前無論是坐什麽車都好,隻好有急刹車或者大轉彎,她總能夠磕碰了或者被甩出去。記得最嚴重的一次,她就是從車尾直接滾了三圈到了車頭,雖然很嚴肅的一件事情卻總是被大家拿出來笑。
“小青,抓穩了!”
向宇萍是見證過任青身上最多倒黴事件的人。她印象很清楚的一次,就是她們一起坐公交的一次,司機急刹車,任青沒抓穩,就抱住了旁邊一個阿叔的頭,結果把人家阿叔的假發給弄脫了。她扯著人家阿叔的頭發無依無靠快要摔倒的時候,又成功拉住了一旁一個小哥的衣服,結果人家的衣服因為用力被她給撕碎了。剛站穩結果人家司機一個起步她還沒抓好扶手一個慣性就向後傾直接坐在了別人剛買的一個多刺植物上……
“我盡量!”
想著以前那樣心酸的曆史,任青抓著坐背的手又緊了緊,眼裏臉上都寫著風霜。
“哎呀呀,走開。”
作為朱大隻的‘小情人’,小賤時不時就警惕著朱大隻和覃淼淼之間的距離。
由於慣性,覃淼淼一直往朱大隻那邊靠。即使心裏很高興和女神有更近距離的接觸,可還是不得不礙於小賤的臉色而一直避開覃淼淼。
“不好意思啊,慣性太大。”覃淼淼用手捋了捋耳邊的頭發,對朱大隻紳士的做法刮目相看。
“沒事,我知道。”朱大隻心口不一地擠出這句話,用手摸摸自己頭上整齊的中分,再對覃淼淼漏出八隻牙齒的標準式微笑。
“額,不是說你,我是說這隻鳥。”覃淼淼糾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