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回到現代
“這是什麽鬼東西,怎麽這麽惡心!”
右史還是沒有忍住,小聲的咒罵著。
“這或許就是咱們一直在找的東西,不過這東西似乎還是活得,而且還要吃人!”
左岸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但是卻並不影響他什麽。
“啊,這東西纏上我的腿了!”
鬼十二發出了一聲驚訝,他是察覺到了有什麽東西,在他腿上,他們進來的時候,一直都是在看向四周,還真的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腳下。
聽到鬼十二的話,右史和左岸回頭看,就看到,鬼十二和啞七的旁邊,已經圍著好多藤蔓了,都躍躍欲試的想要靠近傅青橙。
右史想都沒有想,直接往那些藤蔓的身上撒了不少的毒粉,
不出意外,那些藤蔓快速的退散了,那慘叫聲,再次響起,隻是這次,他們都聽到了這聲音的具體方向。
時桓韞有些不放心,連忙靠近了傅青橙,而右史也擔心這些藤蔓會不管不顧的纏上傅青橙,用毒粉在地上畫了一個圈。
“你們就待在這圈裏,不要出來,”
說完,還扔了一瓶到了時桓韞的手裏:“若是再有這些不長眼的東西過來,直接撒過去,本座還不信,弄不死它們。”
確保了傅青橙不會被襲擊,右史和左岸都在自己的刀口上摸上了藥粉,一路走一路砍,慢慢的往那個聲音的方向而去。
鬼十二和啞七隻能乖乖的等在哪裏,他們是根本不敢把傅青橙給放下,要是那些藤蔓真的想當初在宮裏遇到的那個神秘的女人一樣,直接插進傅青橙的身體裏麵,把傅青橙給吸幹了,那他們才是真的要瘋了。
時桓韞雖然受了傷,但對於一個在江湖中也混了好多年的人來說,這點傷,不重要,一直很是戒備的守著,生怕被這些藤蔓給偷襲了。
左岸和右史兩人,到底是孿生兄弟,雖然平時關係很不好,但是兩人到底還是心有靈犀,最重要的還是,兩人不需要語言,就能配合得很好。
兩人互相攻擊這些藤蔓,愣是讓那些藤蔓半點都無法觸碰到他們。
因為那刀口沾有毒粉,每砍一刀,慘叫聲連連,讓在場的人,都隻覺得腦門生疼。
雖然這個大殿裏麵的藤蔓很多很多,但是被這樣砍得到處都是一節節的,藤蔓似乎是怕了,竟然一步步的往後退,十分人性化。
左岸和右史終於停了下來,他們看著藤蔓一點點的退後,之前被覆蓋的地方,也慢慢的露出了真容。
這裏似乎是什麽祭壇的樣子,那樓梯也露了出來,不過不管是右史還是左岸都沒有打算走上去,
藤蔓退無可退的時候,他們才終於看清了這裏的情況。
祭壇上麵,有一個不知道是什麽打造的龍椅,除了能看出是什麽形狀之外,已經看不出什麽顏色了,不知道是因為這是那東西本來就是黑漆漆的,還是因為在這裏的時間太長了,被汙穢給覆蓋了。
他們站在下麵,但是有了好幾個夜明珠的加持,他們還是看清楚了,那龍椅上坐著的是一個半人半樹的怪物,
因為隔得不遠,他們能看到那怪物的眼睛泛白,似乎是沒有黑瞳仁一樣,這一幕,顯然不是因為這人的眼睛有問題,而是因為長時間在黑暗中,這人的眼睛退化了。
為什麽要說這怪物是人,大概是因為這怪物的身上,還有著幾片布料吧,若真的是怪物,是不會穿衣服的,所以這怪物,是人變得。
怪物明顯已經不會說人話了,隻會發出一陣陣的慘叫聲。
“這就是所謂的長生不老?”
右史有些嘲諷,若是長生不老,就是像個怪物似的不死不活,他寧願隻活一世,這怪物明顯是被困在這裏很久了,雖然能活很久,但是,這樣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時桓韞雖然隔得稍微有些遠,但是他還是能看到這裏的情況,說實話,之前他一直不太明白,為什麽自己的生母,會做出那樣的選擇,難道長生不老真的有那麽好嗎?就算是像個怪物一樣的吸血,
但現在看到這一幕,他突然覺得心裏一陣陣的翻滾,似乎是把眼前的怪物給代入到了自己的生母身上,若不是自製力強,時桓韞覺得自己也撐不住直接吐了。
那怪物雖然語言功能和視覺都退化了,但是聽力卻十分的發達,腦子也沒有壞掉,他當然是知道有人闖進來了,隻是他知道這些闖進來的人,身上似乎有能傷害他的東西,所以他這一直在等著機會,
雙方明顯是在對峙著,他並沒有想要放過這裏的人,更何況,他已經找到了完美的肉身,隻要他能把自己的意識移到那個肉身的身上,他就可以不用困在這裏了。
神蛾藤確實是能讓人長生不老,不過這個長生不老,卻不是讓他以這具身體一直活下去。
神蛾藤,每百年,就要休眠重生,跟冬眠一樣,隻是因為神蛾藤太特殊了,休眠的時候,能量是不夠的必須要回到這個地方才行。
而回到這裏,就意味著能量會失控,他會徹底被神蛾藤給吞噬,最重要的是,神蛾藤隻有一隻是母體,其餘的全是分身,外麵那些長生門的人,都是他給自己準備的養分,那些人以為他們真的會長生不老,
那些人,確實會六七十歲了,還是一副青年的模樣,但神蛾藤的分身也是受他控製的,那些人不過是養著這神蛾藤分身的容器而已,到了一定的時間,那些人就會被控製著,自己來到這裏,被他給吃掉。
雖然長生的代價,是每百年,都要在這個鬼地方待上很長的一段時間,等著有足夠多的養分來支撐母蛾的進化,等著那黑蛾藤找到可以寄托的肉身,他才可以重生。
能承載跟神蛾藤融合的強大意識,就必須要那種異命之人,隻有這樣的人,才能容得下,若不然,隻能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可惜這些右史他們是根本就不知道的,不過他們也算是知道,傅青橙對眼前的這怪物十分的重要。
左岸和右史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發起了攻擊,高手之間的對決,動輒就是生死,
怪物雖然有些忌憚右史他們,但是卻沒有想過要放眼前的人離開。
右史和左岸兩人配合默契,就算是那怪物有許多的蔓藤,但是還是沒有占到便宜,甚至還有一些蔓藤在不顧一切的掃開那些地上的毒藥,前仆後繼的,在犧牲了不少的藤蔓之後,總算是找到了突破口。
鬼十二和啞七,就算是抬著傅青橙,也沒有半點的驚慌,一隻手繼續抬著木板,另一隻手則開始攻擊著。
時桓韞也沒有閑著,不僅撒著毒藥,還用手裏的劍毫不留情的攻擊那些藤蔓。
怪物顯然是沒有想到,他這次竟然遇到的都是頂尖的高手,一時竟然沒有辦法對眼前的這些人有任何的傷害。
隨著地上越來越多的藤蔓被劈斷了,就算是那些藤蔓依舊在地上扭動著,但是已經沒有多大的威脅了。
此刻本該昏迷著的傅青橙,卻突然覺得自己心口一陣劇痛,隨後好像有什麽電流,流遍了她的全身。
傅青橙猛然的睜開眼前,一下子坐起來,大口大口的喘氣,好像她已經很久都沒有呼吸了似的。
昏迷之前的記憶,她有些模糊了,但是還記得似乎自己被什麽給牽引著,然後好像有什麽東西飛進了自己的身體裏,
傅青橙隻覺得腦子一抽一抽的痛,抬手想要錘錘腦袋,才猛然的發現,自己的手指上,夾著一個東西,
這才發現,這裏竟然是她非常熟悉,卻又好像是上輩子才見過的病房模樣。
傅青橙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聽到了不少的腳步聲,隨後她看到有一群人推開了門,為首的人,穿著白大褂。
“醒了,竟然真的醒了?這簡直就是奇跡!”
傅青橙有些懵,她不是應該在陳國的那個神秘的山林中嗎?還有,右史大人呢,左岸大人,還有鬼十二,啞七,啞三,時桓韞,這些人哪裏去了?
“傅小姐,您終於醒了,太好了,您都昏迷了整整一年了,接下來我們將會給您做一個詳細的身體檢查!還有,我們已經通知了傅老先生。”
“別吵~”
傅青橙隻覺得自己的腦子裏,好像有一段記憶在糾纏著她,此刻腦子很混亂,聽到醫生的話,隻覺得好像有幾百隻蚊子在嗡嗡叫,吵得她有些受不了。
就在醫生以為傅青橙脫離了危險的時候,傅青橙的臉色突然蒼白起來,好像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心口處好像被什麽東西給撕咬著,痛得她頓時汗水都冒出來了,終於忍不住了,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悶哼聲,又昏迷了過去。
“傅小姐,傅小姐……”
等著傅青橙再次醒來的時候,剛準備動一下,才發現自己的手,竟然被一個人握著,而那人似乎是睡著了,感覺傅青橙動了,一下就醒了。
“橙橙~你終於醒了,你不知道,醫生跟我說你醒了,我還以為他們是騙我的,我來的時候,你又暈過去了。”
看著眼前的人,傅青橙試探的喊了一聲:“南辰哥哥?”
南辰看著傅青橙小心翼翼的樣子,心疼得不行,昏睡了一年的傅青橙,似乎變得有些膽小了。
南辰連忙把枕頭放在了床頭,讓傅青橙靠著,還揉了揉傅青橙的頭:“你剛醒,別說太多話。”
傅青橙點了點頭,若說之前她突然醒了,隻覺得自己腦海有些混亂,好像融進了一段奇特的記憶,那現在,那段記憶,似乎更加的模糊了,好像之前那些都是她做夢一樣。
傅老先生,之前在國外,現在終於趕了回來,看著傅青橙醒了,頓時老淚縱橫,
“橙橙,你這孩子,嚇死爺爺了!”
“爺爺,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傻孩子,隻要你沒事就好了,”
傅青橙醒過來了後,身體恢複得很快,在醫院裏麵住了幾天,就可以回家了。
被司機接走的時候,傅青橙看著車窗外麵的世界,越發的覺得自己之前經曆的那些,好像都是一場夢,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她自己做夢杜撰出來的,不過那也太真實了一點。
回到傅家後,傅青橙第一時間就是上網查關於陳國的事情,可惜她查遍了所有的資料,都沒有她記憶中的那段曆史,似乎,那並不是這個世上存在的。
但傅青橙不死心,查著關於那個世道的一切,但是依然是什麽都沒有,
傅青橙的意外出事,讓天風集團出現了一些動蕩,畢竟繼承人出事,還是有很大的影響的,現在傅青橙好了,天風集團還有MJ財團,都送了一口氣,
之前傅老爺子,一直都沒有想過要逼傅青橙結婚,但現在,傅老爺子被嚇壞了,不得不再次跟傅青橙說聯姻的事情,不過這次,傅老爺子讓傅青橙自己選人選,不管是什麽人,隻要傅青橙自己選的,他都認,生下了繼承人,就算傅青橙要離婚什麽的,他都沒有意見。
傅青橙歎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麽,她腦子裏麵關於她是植物人期間的那段記憶,越來越模糊,剛開始,她還記得陳國,還記得時桓韞,還記得右史大人,左岸大人,
但現在,這些人的名字,她似乎越來越記不清了,就好像真的隻是做了一場夢,夢醒了之後,裏麵的情景,一點點的消失了。
直到一個月後,那段在陳國的記憶,傅青橙徹底的忘記了,甚至都不得自己的電腦上為什麽會有搜索過陳國的記錄。
傅老爺子再次提起聯姻之事,傅青橙看著傅老爺子已經花白的頭發,隱隱有些心疼,以前她還可以因為有表姐頂著,所以四處到處玩,但現在爺爺把表姐趕走了,她必須要承擔起承認了,隻能無奈的點頭答應了聯姻的事情,不過傅青橙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一段很重要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