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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上囚車

  “嘿嘿,這事兒你就別擔心了,總之你記著,我說到就能辦到。


  你別瞧他是京裏的大官,但有的事情,還真就隻有我能辦到!”


  縣令得意洋洋,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正朝著危險一步一步走近。


  “我要怎麽相信你?”


  皇帝正了顏色,收起了先前的吊兒郎當。


  見狀,縣令理所當然的認為他是被魏尚書的名頭給唬住了,當下,便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魏尚書的名頭,不就是證據嗎?


  像他那樣的大人物,若是沒有點真材實料,我不要命了敢拿他老人家出來說事?”


  縣令撇了撇嘴,暗道眼前這小子還是嫩了點,這麽明顯的事情都想不到。


  看來也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貨色啊!


  皇帝點點頭,對於縣令的話不置可否。


  “話雖這麽說,你總得拿出點證據來。”


  “這,這還要什麽證據?

  魏尚書堂堂一個大官,你隨便去打聽打聽,這我還能說假話,憑空捏造一個官員出來不成?”


  縣令說得口幹舌燥,眼前這個男人真是難纏得緊,說話說得他一個頭兩個大。


  “不,我說的是,你和魏尚書相熟的證據。


  京裏麵大官那麽多,我怎麽知道你不是胡亂說說的?”


  慢悠悠的,皇帝這才說出了重點。


  從這段時間的了解來看,那魏尚書就跟八爪魚似的,哪兒都有他的關係網。


  現如今他人雖然死了,但他的影響力還在。


  塗將軍派的人還在繼續偽裝著魏尚書,抽絲剝繭般的將那些關係網理出來。


  但查了這麽久,始終也沒有找到證明這些關係最重要的證據。


  哪知道,瞌睡了正好就有人送枕頭。


  眼前這個人,可不是正好撞在刀口上?


  縣令自然是不知道皇帝的葫蘆裏麵賣的什麽藥,隻見他無語的翻了翻白眼,從懷中掏出來一個殘缺的玉扳指。


  “這是什麽?”


  皇帝皺眉。


  “這玉扳指,原本是一對,我這裏有一半,魏尚書那兒有一半。


  這樣說,你明白了吧,我們倆的扳指合起來就是一整隻,足以證明我們之間的關係了吧?”


  縣令有些不耐煩。


  但是小命在人家手裏撰著,自己能怎麽辦?

  有什麽就說什麽唄!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別讓自己逮到機會,哼!


  縣令氣呼呼的想著,沒少把他和魏尚書交往的細節交代出來。


  耐心的聽著,時不時的點點頭。


  等到縣令把能說的不能說的統統都交代了清楚之後,皇帝大手一揮:“準備一輛牢車,將他押解進京。”


  咦?

  不對啊!

  縣令眨了眨圓圓的眼睛,一臉呆滯的看著皇帝。


  “兄弟,你是不是弄錯了?

  咱們不是說好了,一起投靠魏尚書……”“喔!


  有件事情忘了告訴你。”


  皇帝淡淡一笑,麵色平靜如常,說出來的話卻能讓縣令從人間跌到地獄。


  “你的那個魏尚書,已經死了!”


  “什麽?”


  縣令腦中的閃電劃過,當場就愣在原地不敢相信。


  “不,不可能啊,前幾天,我才收到了他的飛鴿傳書!”


  縣令緊皺著眉頭,臉色蒼白。


  “飛鴿傳書嗎?


  那玩意兒誰都能傳,也就隻有你才信!”


  皇帝嗤笑一聲,想看傻子似的看著縣令。


  得到了皇帝的命令,士兵們利落的衝上來。


  七手八腳的,把縣令綁了個結實。


  由於是出門在外,壓根就沒有準備囚車,於是,在皇帝的威逼利誘之下,客棧的掌櫃隻能把店裏的馬車貢獻出來。


  改了改,一輛嶄新別致的囚車便出在眾人麵前。


  縣令的雙手被綁著,嘴裏塞著棉布團。


  他怎麽都沒想通,眼前這個男人為什麽要把綁了自己。


  他嗚嗚的叫著,心裏急得很。


  跟他同樣著急的,當然還有他夫人和一幹衙役。


  “你,你們這些惡賊,究竟要把我家老爺帶到哪裏去?

  我告訴你們,他可是朝廷命官,你們要是抓了他,那是要殺頭的!”


  縣令夫人沒見過這樣的陣仗,一邊發著抖,一邊抓住郝枚的袖子。


  “姑娘,我瞧著你也是聰明人,你勸勸你的男人,不要做這樣的傻事。


  眼下你們的人是厲害一些,我家老爺的衙役們不是你們的對手,但是,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們就算是再厲害,也不能跟朝廷作對。”


  對這個女人,郝枚從剛開始的佩服,到現在已經開始感到厭煩。


  她扯了扯自己被她拉住的衣袖,沒好氣的看著她:“你不用擔心,朝廷裏我們熟得很。


  不管是跟你的老爺作對,還是跟朝廷作對,我們都不怕!”


  見過狂的,沒見過這麽狂的。


  在場的人,無一不深深的吸一口氣。


  一直沉默低調的師爺雙手被反綁著,隻見他微微的眯了眯那雙狹長的眼睛,語氣森然的說:“各位,今天這件事情,原本沒有縣太爺什麽事,得罪先生的是楓少爺,該對自己的言行負責的也是楓少爺。


  知道先生不是普通人,既然不是普通人,那便更應該能分得清什麽人該抓,什麽人不該抓!”


  “你說什麽?

  孟師爺,小楓他哪有做錯什麽事?


  老爺要救,可你也不能含血噴人!”


  縣令夫人有些慌,眾所周知,孟師爺是縣衙裏麵最聰明的人了。


  眼下他都開始棄車保帥了,那豈不是說明,小楓沒救了?


  皺了皺眉,孟師爺並沒有搭理縣令夫人。


  一雙深邃的眼睛望著皇帝,等待著他的回答。


  “你的意思是,縣令不該抓?”


  皇帝冷冷一笑,看來這個師爺也不是什麽聰明人。


  咬了咬牙,師爺點點頭。


  “是!”


  “為何不該抓?”


  皇帝饒有興趣的盯著他,並沒有著急斥責。


  “沒有罪的人,為何該抓?”


  “縱容家眷欺壓百姓。


  欺君罔上,令這運城的百姓隻知縣令不知有皇上。


  和朝中大臣勾結,私相授受,禍亂朝綱!

  這些理由,隨便哪個,都夠得上抓他了吧!”


  皇帝耐著性子說,他想知道,這師爺還能用什麽來反駁自己。


  “不!


  你說的這些罪雖然重,卻沒有哪條是縣令大人犯了的。”


  師爺皺著眉,雙眼閃爍著狡黠。


  “楓少爺欺壓百姓這件事情,縣令大人原是不知道的。


  得到消息之後也在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就是為了防止你說的那樣的事情發生。


  此事縣令大人不光無罪,而是有功,若不是百姓的父母官,時時刻刻把百姓的福祉放在心裏,他定然不會這麽積極主動地上客棧來的!”


  師爺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皇帝認真的聽者,覺得不無道理,這師爺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見皇帝不說話,師爺清了清喉嚨繼續說:“運城的百姓隻知縣令不知有皇上更是無稽之談,即便是三歲的娃娃,也知道我們是大夏的子民,咱們大夏自然有皇上。


  而最後一個理由,便更是欲加之罪,我們家大人是運城的父母官,魏尚書是京裏的大官。


  雖然大家的職位不同,但都是大夏的臣子,臣子之間互相走動本來就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難不成,因為同朝為官,就必須要老死不相往來?

  那這樣一來,大夏的天下如何治理,百姓們如何可以安居樂業?”


  有意思!

  皇帝挑了挑眉,冷笑的看著他。


  “詭辯!

  沒想到這小小的運城,竟然能夠有如此能言善辯的師爺,當真是不能小瞧啊!”


  “不敢!

  在下不過是說出了事實,實在是當不起詭辯兩個字!”


  師爺雙手抱拳朝著皇帝拱了拱手。


  “先生不是普通人,想來大人總是有大量的,我們家老爺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縣令,每天奉公守法的也沒有做出什麽違法亂紀的事兒,今天的事情,我們家老爺也是受害者。


  先生若是願意的話,何不同老爺一起結個善緣?

  我知道咱們的身份在先生的眼裏,不過是區區螻蟻,但是螳臂尚且能夠擋車,有時候,小人物也能發揮小人物的作用。


  多一個朋友,總好過多一個敵人不是?”


  這一番話,倘若換一個人來聽,絕對是有用的,說不定,還真的能讓他把縣令救下來。


  可今天他的運氣實在是不怎麽好,遇見的人,偏偏是最不可能跟縣令同流合汙的人。


  清了清喉嚨,皇帝淡淡的說:“多一個朋友,總好過多一個敵人?

  師爺的意思是,我今天要是把縣令抓走了,就多了一個敵人了?”


  師爺張了張嘴,正要說話,卻被皇帝抬手打斷了。


  “他想要當我的敵人還不夠格,倒是師爺還有點意思,怎麽著,師爺願不願意跟我們走一趟?

  瞧著師爺是一個忠心的,想來定然是不放心縣令一個人跟著我們走,那囚車還有點位置,師爺要不要上去和縣令做個伴?”


  皇帝微微的笑著,和煦的表情,溫和的語氣,倒真像是在邀請師爺去家裏遊玩一番。


  師爺心頭發寒,對眼前的人更是看不清了。


  低下頭,仔細思忖一番,師爺隻得無奈點頭。


  “好吧,我跟你們走。”


  帶著二人上路,身後跟著縣令夫人肝腸寸斷的哭聲。


  一路走,一路跟著,眼看都要出城了,依舊不放棄。


  皇帝不耐煩的朝著隊伍的最後方看了看,轉頭對著玥小刀說:“過去對她說,再不離開就讓她的弟弟也來擠一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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