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真相
“好了!
你別擔心我了,我會沒事的!
放心吧!”
開心的笑著,皇帝走到了郝枚的身邊。
低著頭,雙眼深情的凝視著她。
想要伸手摸摸她的小臉的,但礙於她嘴唇上的小胡子。
愣是低低的咳嗽了一聲,忍住了。
可即便是他在緊要的關頭刹住了車,但二人這副曖昧說話的樣子,還是一點不落的看進了在場眾人的眼睛裏。
一時間,帳篷裏麵抽氣聲不絕於耳,除了他們二人以外,各種震驚的情緒在空氣中碰撞。
塗將軍看著大家的反應,竟然覺得相當滿足。
當這種想要公開又不能公開的秘密被大家都發現以後,他心裏的竊喜不是一般的多。
‘嘿嘿!
看我猜的沒錯吧,他們倆真的有事呢!
’視線深情交纏了許久,郝枚的臉上一紅,總算是低下了頭。
“好,那我就聽你的!”
“嗯,先出去吧!”
終究還是沒忍住,皇帝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這個動作原是很平常的,即便是男人和男人之間,這樣的動作也不會顯得突兀。
但現在這個節骨眼,大家的好奇心本來就如同那熱烈灼燒的岩漿一般,隨時都在井噴。
於是,皇上這小小的一個動作,在眾人眼裏,便被瞬間放大了無數倍。
‘天哪,皇上和她定然有私!
’‘我說她一介布衣怎麽能夠混到皇上身邊出謀劃策,原來如此,他們二人之間,竟然有這樣的關係!
’‘嘖嘖嘖,皇上這是珍饈佳肴吃多了,想換換口味啊!
隻是這口味換得有些大,著實是好生嚇人啊!
’眾人的眼神,又在無聲的交流著。
即便帳篷裏麵安靜得鴉雀無聲,但在另一個穿透空氣的位麵,那可是比過年還要熱鬧。
甜蜜的點了點頭,郝枚一步三回頭的轉身出了帳篷的大門口。
“咳咳!
那個,先生啊!
你和皇上,究竟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站在帳篷外,塗將軍咳了兩聲,湊到了郝枚身邊低聲的問。
原本憑他的意思,想問的是:你和皇上,究竟是什麽時候搞在一起的?
可這樣的話,畢竟是好說不好聽。
於是,在話一出口的時候,塗將軍機智的改成了什麽時候認識的。
聞言,郝枚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說:“我和皇上什麽時候認識的,你不是知道嗎?”
“呃……是哈,對對。
沒錯!”
塗將軍搓著雙手,有些訕訕的笑著。
想了想,他又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扯了扯嘴角,說:“那個,先生啊,能不能說說,你是怎麽讓皇上對你言聽計從的?”
“將軍這話就更奇怪了,皇上對我的話可不是言聽計從,不過是因為我說的都是對的,皇上隻是知人善用而已!”
郝枚淡定的說。
知道這老小兒想問的是什麽,郝枚即便是想要解釋,也無從解釋啊!
難不成告訴他,自己是個女的,早在好幾年前就嫁給皇上了,還給他生了兩個小團子?
郝枚回答的話,尋不出一點錯處。
倒是塗將軍問的那些話顯得有些奇怪。
知道自己問不出來個什麽,塗將軍也就不再問了。
他那點好奇心,以後有的是時間可以滿足。
在說話方麵,自己不是她的對手,難不成,朝裏的文官也不是她的對手嗎?
帳篷外的人,心思各異。
而帳篷裏麵的人,又何嚐不是如此?
“皇上,微臣十七歲的時候,就跟著先皇了。
那時候,先皇還是個不受寵的皇子,被太上皇貶黜之後,所有的大臣們都棄了先皇而去,就隻有微臣,隻有微臣守在先皇身邊.……”“魏尚書,那些話就不用說了。
今日咱們說的是賑災銀兩的問題,難不成你覺得,用著過去你和父皇的一點情誼,就能抹去你今日的過失,讓朕念在從前的恩情上饒了你嗎?”
“不是不是,微臣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皇上,微臣想說的是,能坐上今天這個位置,微臣的人品,皇上還是能夠放心的。
為了一點點蠅頭小利,微臣還不至於蒙蔽了眼睛。”
魏尚書歎著氣,猶如一隻鬥敗的公雞一般,垂著腦袋。
“好!
魏卿能夠如此,朕深感欣慰。
那今天這樣事情,看來定是有隱情了?
究竟是什麽隱情,就請魏卿說出來吧。”
“是,想來皇上也知道,現如今的朝廷,在皇上的治理下,赫然是其樂融融。
所有的大臣,都如同親兄弟一般,互相愛護,互相尊重。
而我大夏的江山,也如磐石般穩固,百姓安居樂業。
皇上說說,微臣說的對是不對?”
魏尚書雙手抱拳,恭敬地說。
“嗯,魏卿說的不假!”
皇帝點點頭,這話他自然愛聽。
“可是!”
魏尚書抬眼看了看皇上,接下來的話,就讓皇上有些不開心了。
隻見他衝著皇帝行了個禮,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可是皇上,您看見的都是表麵上的現象,實際上的大夏,壓根就不是這樣的。
就如同冰天雪地的湖泊,表麵上,平靜無波,可是厚厚的冰層下麵,早就暗流湧動,隻需要一陣東風,便足以掀起滔天巨浪啊!”
“魏卿此言是何意?”
皇帝淩冽的眼神眯了眯,危險的氣息陡然冒出。
“皇上,朝廷裏麵,早就分好了派係,各種勢力之間相互壓榨,平衡。
可是大家都不知道的是,這些細枝末節,看似毫不相關的權力後麵,竟然都連著一根線,那一根根的線,早已經交織成一麵大網,而那張大網的背後,卻是皇後娘娘背後的勢力!”
魏尚書說得有些激動,一時間紅了眼眶。
“你什麽意思?
你是說皇後在朝廷裏麵攪弄風雲?”
皇帝皺眉看著他。
後宮裏麵,皇後一直都是賢良淑德的典範。
雖然皇帝知道她不是表麵上的那麽善良,但是終歸是個得體的,還過得去的皇後。
中宮的主持,也挑不出什麽錯處。
可眼下魏尚書的一番話,卻著實讓他感到驚訝。
什麽叫做大網背後的人是皇後的勢力?
是她的娘家?
抑或是說什麽別的勢力?
皇帝緊緊的皺著眉頭,慢慢的開始回想朝中的眾人。
讓他們的臉,一個一個的在眼前劃過。
“所以說,今天的這件事情,著實跟皇後有關係?”
點了點頭,魏尚書繼續說:“皇上,原本皇後娘娘找到微臣的時候,微臣是拒絕的。
但是……但是微臣教子無方,竟然生出來一個數典忘祖,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那臭小子也不知是受了何人的蠱惑,在外麵吃喝嫖賭,欠下了一屁股的債。
也不知道究竟欠了多少,等到微臣知道的時候,他已經成了別人的爪牙。
即便是微臣傾盡了家財,也換不回一個頭腦清醒,明事曉禮的孩子了。
但是不管怎麽說,他終究是微臣的兒子,魏家,就指著他來傳宗接代呢。
所以,微臣也是沒有辦法,要是微臣不按照皇後娘娘的意思來,這小子,指定就回不了魏家了。
皇上,微臣為了先皇,為了您,付出了自己大半輩子的心血。
可微臣也是個人,為了自己的兒子,這一回,也算是昧著良心做下了這等禍害蒼生的事情。
皇上,就請皇上念著微臣為了大夏所付出的半輩子的努力,饒了微臣這一次吧!”
說著,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祈求般的看著皇上,苦哈哈的說:“皇上,即便是這一次,微臣無法躲過罪責,也請皇上護著微臣家裏的那個小子啊!
不管怎麽說,他也是微臣唯一的血脈,可千萬不能出任何的事啊!”
“胡鬧!”
聽完了他的訴說,皇帝的心裏如同吃下了一隻蒼蠅般難受。
“為了你兒子一個人,你就能夠幹下這樣傷天害理的大事。
你隻知道,你自己的兒子是兒子,難道天下蒼生的兒子就不是兒子了嗎?”
“皇上,千錯萬錯,都是微臣的錯。
皇上怎麽懲罰微臣,在下都沒有二話好說。
但是皇上,請一定要護著微臣的兒子啊。
皇後娘娘那裏,要是知道微臣出賣了她,定然會對犬子下手的,微臣沒有別的心願,隻求皇上能夠護著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啊!”
魏尚書傷心的哭泣著,兀自沉浸在悲傷與痛苦中無法自拔。
見狀,皇帝是又氣又恨。
緊緊的皺著眉頭上前一步。
見狀,魏尚書連忙撲倒在皇帝的腳邊,大聲的嚎哭著。
“聽著這動靜,魏大人應該是交代了事情的經過了!”
塗將軍縮回了湊到布簾旁邊偷聽的腦袋,轉頭看著郝枚說道。
“交代了就好!”
郝枚點點頭,交代了,就不枉費她剛才一番苦心勸慰了。
“塗將軍,這回的事情,你怎麽看?
你覺得,皇上會怎麽懲罰魏尚書?”
郝枚仰頭看著他,一臉好奇的問道。
“那我哪兒知道?
反正,是沒有什麽好下場。
說來這魏尚書也是挺可惜的,雖然我老塗不喜歡他,但是他門家祖祖輩輩都是忠臣,這一點,是朝中眾人都知曉的事情。
隻是現在為了兒子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也的確是糊塗啊!”
塗將軍搖了搖頭,一臉的惋惜。
“將軍,你說,他說的是真的嗎?
這些事情,都跟皇後娘娘有關?”
郝枚好奇的看著他,想從他的口中看看 的人們對皇後的觀感。
聞言,塗將軍大大咧咧的擺了擺手,正要說話,卻聽見帳篷一麵一聲‘哐啷’一聲巨響。
所有人都驚呆了,轉頭看著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