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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穆劭是我的!

  京都畫瀾坊,葉染翹著腳仰麵躺在二樓一間廂房裏的房梁上,半眯著眼睛,嘴裏叼著一根雞腿。


  而在她下麵是一張擺滿吃食的圓桌,在圓桌旁坐著一個被捆住手腳的女子,而此時白畫正苦口婆心的勸著那被捆著的女子吃東西。


  那女子操著一口怪異的蒼域話道:“你們究竟是什麽人?!”


  “哎呦,我姑娘,您就別打聽了,到了這個份上,知道的越多,對您可是越沒好處,您隻記著一點,我們絕對不會傷害您,你就吃點飯吧!不然餓出個好歹的,那可是您的損失。”


  白畫抹的猩紅的嘴一張一合的費力勸著,可是當她將裝滿飯材勺子遞到那女子嘴邊的時候,還是被她偏頭避開。


  葉染在橫梁上翻了個身,將她啃得光禿禿的骨頭隨手丟在那女子的頭頂,引得的那女子本能的扭頭仰麵去看她,可是被蒙著雙眼,她什麽也看不到,隻循著這個方向問道:“什麽人?!”


  “白媽媽,我無意傷他,若她執意不肯活,那便成全她,今日起,不吃飯便不給水,她若悄無聲息的死了,我倒也省些麻煩!”


  葉染完,一個倒掛金鉤,單腳勾著房梁,手就已經摸到了餐桌上的另一隻雞腿,然後腰上一用力便又回到了躺在梁上的姿勢。


  那被捆著的女子聞言道:“葉姑娘?!”


  葉染驚訝的看著她,由衷的佩服他的耳力,他們也不過就是一麵之緣,她竟然就能記住她的聲音。


  見葉染不話,那女子再次開口道:“葉姑娘,你應當知道兩國聯姻的意義,你這樣做,難道就不怕惹上殺身之禍麽?!”


  葉染翻身落地,將手裏吃了一半的雞腿隨手放在餐桌上,在桌布上擦了擦油乎乎的手,這才繞道了那女子麵前,伸手將蒙著她雙眼的黑布扯了下來,一雙明澈的眼睛露了出來。


  “嗯,殺身之禍原本不會有,現在有了!”


  她隔著麵紗將那女子的下巴挑起,眼睛微眯道:“我原是想過些日子就將你放回去,可現下你識破了我的身份,就不行了,你我當如何處理你?!”


  女子看著葉染的目光裏終於帶了些懼意:“你想怎麽樣?!”


  “不怎麽樣,現下全京都乃至全蒼域都在找你的下落,我目前隻能將你安置在這裏,等我想到更好的地方安置你再,這期間,你想活,就好好吃飯,不想活,那也隨你!”


  完,葉染轉身看向白畫:“白媽媽,將她看牢!如有情況,即是放信號彈!”


  白畫點頭道:“葉姑娘放心,奴家定當將這姑娘照顧妥帖!”


  從畫瀾坊出來,葉染悠悠蕩蕩的就到了安定王府,一進茶園的門就看見穆劭急匆匆的正要往外走,見葉染來了微微一怔,隨即笑了。


  “我正要去尋你,你便來了,這是不是就是心有靈犀?!”


  葉染挑了挑眉道:“你尋我作甚?!”


  “我想著你應是要遇到棘手的事了,所以特地想去給你出個主意。”穆劭回身隨著葉染一起往亭中走去。


  九月的蒼域,夏季餘溫未退,秋季還沒有露出端倪,茶園的景致依舊花濃樹綠。


  阿勁在石桌上放了茶水和兩碟點心後便一言不發的退了出去,站在距離他們幾丈開外的地方候著。


  葉染有些不解的瞟了他一眼,然後看向穆劭:“他怎麽了?!”


  穆劭道:“可能是見了你便臉疼吧!”


  隨後捏了一塊桂花餅,葉染便翻身上了梁,穆劭無奈的歎了口氣道:“你就不能下來陪我坐會麽?!”


  葉染坐在梁上,往旁邊移了一下,然後晃了晃吊在半空的那隻腳道:“你也可以上來!”


  穆劭一偏頭,想想也是,是以一翻身也上了梁,兩個人麵對麵坐在梁上,各自靠著一根柱子。


  “現下全城都在找她,白媽媽那裏想必也並不安全,你預備要往哪裏安置她?”


  穆劭口中的這個她,毋庸置疑就是西梧公主夏丹麗,葉染和穆劭心照不宣。


  九月初八那日,穆劭被架上紅頭馬的時候,夏丹麗也才梳妝完畢,葉染和駱豐收遣進屋裏的時候,她才將麵紗和蓋頭戴好,被喜娘攙扶著在床邊做好,隻等著接親的人來。


  待喜娘都退出房間後,葉染和駱豐收從梁上落下來,夏丹麗隻當是喜娘沒有全部退出,並沒有戒心,所以葉染很順利就將她一掌劈暈,由駱豐收扛著從後窗離開。


  原本以為不用多久就會有追兵上來,可是這一路上都十分太平,那個時候葉染就在納悶,直至他們把人扛到振武侯府門口時,被一支冷箭指引將人安置在畫瀾坊,她才意識到背後有人在幫她。


  而這個人,除了穆劭,不做其他人想。


  她原計劃是先在振武侯府暫時安置,當日便趁夜將人送出京都,由駱豐收帶至晉城安頓,可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早在她動手之前皇帝就在安定王府和振武侯府門口都安置了眼線,若不是那支冷箭的指引,隻怕她還沒進門就會被緝拿。


  現在全城戒嚴,挨家挨戶的搜查夏丹麗的下落,即便是畫瀾坊,也隻是一時的安全,必須要想辦法先將她送出京都,葉染才能真正安心。


  “你問的正是我所擔憂的,畢竟不能真殺了她,你有什麽法子就!”葉染道。


  穆劭笑得滿眼促狹:“你劫了我的新娘,害得我大婚都沒能舉行,到是來問我討法子,這是什麽道理?!”


  葉染將在最後一點桂花餅塞進嘴裏,冷冷的抬眼看了一眼穆劭,然後猛地傾身向他身上撲去,單手撐著他身後的柱子,另一隻手用力的掐住他的臉頰,看著穆劭的眼神充滿戾氣。


  “你當真想完成那個勞什子大婚?!”


  盡管臉頰被掐的生疼,可穆劭望著為此暴怒的葉染,眼中卻滿滿的笑意。


  他並不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笑著道:“阿染,你這麽急做什麽?若是想要輕薄我,這裏可算不上是個舒服的地方,我們可以到房中去!”


  葉染用力甩開他的臉,穆劭本以為她就此作罷,才動了動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坐姿,肩窩裏卻猝不及防的傳來一陣痛福


  葉染正趴在他身上,將臉埋進他的肩窩,一口白牙狠狠的咬著他的皮肉,穆劭單手錮住葉染的後腦,另一隻手輕輕的攬著她的腰,即便是疼,他也沒有哼一下。


  半晌,葉染才鬆口,然後抬頭看著穆劭,手指用力的戳過自己留下血紅牙印的位置,惡狠狠的:“不許肖想別人!”


  穆劭輕輕摩挲著她腦後如瀑般披散的頭發,長長的呼了口氣,漸漸的,他臉上浮上了一抹心滿意足的微笑。


  “我有地方安置夏丹麗,隻是,她的裝束太過惹眼,不便於轉移,你若能服她配合我們易容,那麽,一切便沒有什麽問題了。”穆劭道。


  葉染想了想,煩躁的抓了抓頭皮:“別的都好,隻是她那麵紗麻煩。”


  穆劭笑著伸出一根手指,按在葉染隆起的眉心上道:“別總是皺眉,你還是眉目舒展些,看著才喜慶。”


  葉染心裏掛著事,沒心思和他打情罵俏,揮開他的手,直愣愣的看著他。


  “好吧!我給你元一最近帶回來的消息吧!”完他從袖袋中取出一封書信遞到了葉染麵前。


  葉染狐疑的看了看他,不明白他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麽藥,從他手裏接過書信打開。


  穆劭等著葉染看完信才緩緩開口:“這夏丹麗並不是正經的西梧公主,以她的身世來,即便是這次和親不成,西梧也抓不出我們的錯處來,而且看這個樣子,夏丹麗也未必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和親的,多半也是身不由己,若是你利用這一點來勸解她,將她爭取到我們這一邊,後麵的事就會順利很多。”


  葉染點零頭,將書信折好重新遞回給穆劭,然後邊準備翻身落地,卻被穆劭一把又拽回他懷裏。


  “這麽多日沒見,你討了法子就要走,未免顯得過於沒有良心!”穆劭故作幽怨的。


  葉染伸手在他後腰扭了一把,咬牙道:“有正事,別鬧!”


  看著她越來越遠的背影,穆劭無力又自嘲的笑了起來。


  葉染幾乎馬不停蹄的又去了畫瀾坊,而這時,夏丹麗已經乖乖的吃完了飯,就在畫瀾坊後院的那間屋子裏呆呆的坐著,駱豐收翹著腳坐在門外的長等上守著。


  “你不是走了麽,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一日不見我,如隔三秋麽?!”駱豐收見了葉染立馬起身,嬉皮笑臉的道。


  “滾遠點!”葉染沒有好臉色,冷幽幽的這麽,可是駱豐收似乎早已經習以為常了,並不在意,仍舊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不過倒還是依言退遠了幾步,能守著那間屋子,卻又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葉染一踹門走了進去,踹門的聲音將夏丹麗嚇得打了一個激靈,警惕道:“誰?!”


  “我!”葉染應著話的同時已經穩穩的坐在了夏丹麗的身邊。


  聽到是葉染的聲音,夏丹麗微微的定了定心神,鼓足勇氣道:“葉姑娘,你我雖隻一麵之緣,可是我初次見你,便倍感親切,你何以如此待我?!”


  葉染挑眉,一副坦然和理所應當的樣子答道:“穆劭是我的!”


  夏丹麗立刻明白了,合著自己遭此劫難是當了別饒姻緣,不過她也是真的佩服葉染的膽氣,這畢竟是兩國聯姻關係國本的婚姻,她就敢為了自己的兒女情長將聯姻的新娘給劫了。


  莫是她這樣身份的女子,麵對至尊的皇權,不容質疑的皇命,即便是她這樣的貴族之女,也沒有反抗的勇氣。


  雖然現在她淪落至此,全是葉染一手造成,可心中對葉染的那份莫名的好感卻愈發強烈。


  “葉姑娘,你應當明白,我並無意與你爭奪,隻是我是戰敗國送來的和親公主,這些事都並非我能做主,你即便是綁了我,亦或者是殺了我,隻要兩國君主對聯姻的事勢在必行,那麽根本不費力,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一個新的公主被送進蒼域,那時你又當如何?”


  葉染略一沉吟道:“隻要不選中穆劭便可,若是依舊選中穆劭,便再綁了!”


  夏丹麗輕笑一聲道:“葉姑娘未免將事情想得過於簡單,隻怕隻這一次,貴國皇帝就會幾倍十幾倍的加大行宮的守衛,同樣的辦法,怕是沒有辦法實施第二次的。”


  “你們西梧一共幾個公主?!”葉染又問。


  夏丹麗略一沉吟,而後道:“事實上我們國主膝下並無帝姬,我母親是他的胞姐,準確來,我隻是他的外甥女。”


  “按照我們西梧的祖製,我充其量也隻能是個郡主,可因為我生父不詳,眾人視我為皇族的恥辱,是以再聯姻之前,我不過就是一個沒名沒分,甚至連名字都不能計入宮譜的私生女。”


  “這個公主的名頭以及夏這個姓氏,都是在決定要來聯姻之前封的。所以,其實即便西梧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公主,卻並不缺能來蒼域和親的公主,我這麽,你能明白麽?!”


  “無礙!大不了在西梧通蒼域的這條路上多幾條冤魂罷了!”


  葉染打家劫舍的慣了將生死之事掛在嘴上,可是聽在夏丹麗的耳朵裏,難免有了些凶殘的印象。


  夏丹麗膽戰心驚的同時,葉染在肚子裏組織好要和夏丹麗的話。


  “即是如此,你來和親也是被迫的?!”


  夏丹麗怯怯的點零頭,目光中盡是無奈和絕望。


  “既如此,我將你劫了,你難道不應當謝我麽?!”


  葉染這麽規規矩矩坐著久了就覺得哪裏不得勁,抬起一條腿踩在椅子邊上,將手肘放在膝頭上,手裏扯過夏丹麗眾多麻花辮中的一條開始把玩。


  夏丹麗雖然對她把玩自己頭發這種親密的舉動有些不習慣,但是以她現在的立場,倒也忍住沒有從葉染手中抽回那根鞭子。


  “我也不知道該謝你還是該怨你,因為大婚不管是否順利完成,我終究還是那麽一抹浮萍,不知前路在哪。”


  她這話的倒是沒錯,葉染不劫她,她不知道自己和穆劭婚後會過怎樣的日子,葉染劫了她,她一樣不知道自己的明會在哪。


  “出了京都,我放你自由!”葉染斬釘截鐵的道。


  “前提條件呢?!”夏丹麗也不是愚笨的人,知道葉染放她必定是有條件的。


  “你換掉西梧裝束,先隨我去一個地方,我們會想辦法將你安全轉移,至此之後,再不要出現在京都,也不要回西梧,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換掉西梧裝束,意味著要去掉麵紗拋頭露麵,夏丹麗自生在西梧長在西梧,除了貼身照顧她的侍女和母親之外,還沒有人看過她的全貌,現在冷不丁的要求她去掉麵紗,在一群陌生人麵前露臉,她還真有些瑟縮。


  除了這一層原因之外,讓她更艱難以抉擇的是葉染,他們前後隻有一麵之緣,雖然夏丹麗對葉染是有好感,但這點好感還不至於讓她將生死和未來都全然托付。


  就算拋開這一層,葉染能做到的豁然灑脫,與她而言卻是不可能,她不能隻顧及自己,還有遠在西梧的母親,還有搭上前程也要跟著她的沙燭。


  她想退縮,卻又實在抵抗不住擺脫束縛的誘惑,即便不看她藏在麵紗下的表情,也能看得出她眼睛裏的糾結:“可我再蒼域人生地不熟,我能去哪呢?!”


  “這些我都會幫你安排好,要自由還是繼續回去過那種被人栓著頭的日子,你自己選!總之,若是你真和穆劭拜了堂,那時,你一定會死在我的槍下。”


  將威逼和利誘這麽直白的擺在夏丹麗麵前,也就是葉染這麽不懂得迂回,讓被她威脅和引誘的人都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你容我想一想,明日這個時候,你再來,我會給你答複。”夏丹麗一時決定不下,隻好求葉染能給她一些時間考慮。


  葉染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這裏並不絕對安全,你最好不要拖延時間,被察覺的話,我會反口你才是整件事的幕後主使,到時候,誰也別想好。”


  完葉染轉身就走,隻留給夏丹麗一個決絕的背影。


  夏丹麗麵紗下的臉上是一抹無可奈何的苦笑,葉染看著粗枝大葉不拘節,可是這種細枝末節的事到是考慮的周到。


  她都沒想過拖延時間等著那些搜城的禁衛軍來就她這個法子,葉染卻已經預防在前,斷了這條路。


  經過整整一夜的輾轉反側,夏丹麗終於下定了決心。


  即便她真的走了,蒼域的國主為了兩國的安定,定然也不會將在蒼域發生的事如實轉告給西梧,按照皇室慣常使用的那些掩人耳目的法子,她多半會被灌上一個水土不服生病暴斃的結局。


  而那些隨她一道來蒼域的使臣大多也沒法活著回到西梧了,西梧的國主沒有真憑實據,而且即便是有證據,他也不會為了她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人,在這種時候和蒼域起爭端。


  這件事大半是會大事化事化了,隻要不影響西梧國主心裏所為的大局,想必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他也不會過於為難她的母親。


  其實這個決定並不難下,可是唯一讓夏丹麗猶豫的,就是沙燭。


  使臣團的那些人,對於夏丹麗來就是一雙雙國主派來的眼睛,表麵上尊重她這個所為的公主,實際上,卻一路上挾製她,是以那些饒生死,她到並不十分在意。


  除了沙燭。


  沙燭自和她在神山一起長大,名義上是主仆,可事實上他們就像是兄妹手足一樣,如果因為自己的一己私欲,讓他遭受不測,她即便日後獲得了想要的自由,隻怕也要一輩子負疚而活。


  次日,葉染準時而至。


  “葉姑娘,你的提議我可以同意,但是我也有一個要求。”


  葉染一聽她同意了,心就定了,至於她的要求,她不,葉染也猜出了幾分,她挑眉道:“那個‘殺豬的’現在已經在我即將帶你去的地方等你了。”


  聞言,夏丹麗的麵上才總算是露出了喜色。


  葉染將這個消息告訴穆劭的時候,穆劭的臉上並沒有多少意外的表情,就好像這都已經在他的預料之中一樣。


  當葉染和穆劭就拿著提前準備好的衣服去了畫瀾坊,白畫也早已經在那邊候著。


  葉染將衣服都遞給白畫之後,二人便隨著駱豐收一起在外麵等著,也就是半個時辰左右,房間的門從裏麵被打開,白畫攙扶著已經換好衣服的夏丹麗走了出來。


  夏丹麗因為不適應露臉,一直羞澀的低著頭,並用寬大的衣袖遮擋著麵容。


  葉染好奇的走上前偏著頭像看看她究竟長什麽模樣,卻被夏丹麗轉身擋住了視線,她不屑的撇了撇嘴。


  幾個人從畫瀾坊的後院上了一輛馬車,這一路上,遇上了三次盤查,但是都沒有被看出什麽端倪,直至行至距離淮安王府還有一條街的時候,再次遇到了搜城的禁衛軍。


  依舊是由阿勁拿出安定王府的腰牌給為首的禁衛看,但是對方卻仍舊要求檢查車內,無奈之下,阿勁隻好朝車裏的穆劭道:“王爺,這兩位兄弟也是職責所在,不如就掀開簾子讓他們看個究竟吧!”


  穆劭沉聲‘嗯’了一聲。


  緊接著,車簾被阿勁從外麵掀起,禁衛探頭往車裏看了一眼,夏丹麗依舊是低著頭用衣袖當著臉。


  “王爺,恕人無禮,能否讓這位姑娘放下衣袖?”


  穆劭看了那禁衛一眼,然後輕咳了一聲,夏丹麗還是有些猶豫,卻被斜側伸出的一隻手猛地扯下了她當著臉的那隻衣袖。


  在看到她麵容的那一瞬間,坐在車裏的人都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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