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事情緣由
李淳罡一劍破開天門大陣,洪洗象又是一劍將這些仙人送回老家,從哪裏來,到哪裏去。
長生真人從此不再長生。
這群帶著榮光,無比高貴的仙人,就這樣,被四名劍修,活生生的給斬去長生之路。
林風,徐鳳年,李淳罡,呂洞玄,這每一個名字,都是讓天上神仙咬牙切齒的名字。
離陽皇室費勁心機,耗費無數人力物力所打造出來的場麵,瞬間瓦解,分崩離析。
仙人散去之後,隻有那三千名被殺的嚇破膽的守軍,徐鳳年麵無表情的繼續自己的步伐,他的身前,以無人阻擋。
守軍的頭領還想再戰,可是手下以無戰意,這個時候任憑他怎麽催促,部下都不在動彈,無奈,隻好任由徐鳳年踏入那座離陽建國以來就是禁地的欽天監。
徐鳳年一身的縞素,這個地方,他娘曾經在這裏流過血,他的外公曾經死在這,今天他就是來祭奠兩位親人。
從欽天監內走出來的時候,徐鳳年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不一樣,仿佛巨大的壓力突然被釋放幹淨,之剩下輕鬆。
這個時候,徐偃兵提著刹那槍疾馳而來,看著受傷不是太重的徐鳳年,微微笑道:“這次可得多謝謝人家。”
“應該的,如果沒有他,恐怕今天我都有可能死在這裏。”徐鳳年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官道旁,急匆匆的走來一個老頭,看年齡,最少得有八九十歲。
徐鳳年笑著迎了上去,說道:“我本以為得是坦坦翁來當說客,沒想到是您老人家來唱白臉。”
老人一臉褶皺,笑起來就像是個綻放的菊花,層層疊疊,“不是我來不行啊,宮裏麵的皇帝似乎遇到了一點小問題,我得趕緊回去看看。”
“那我們就別廢話了,三百萬石糧草,一分都能少,否則,我不介意帶領幾萬北涼鐵騎南下“勤王”反正藩王出兵也是有理有據。”徐鳳年一揮手,伸出三根手指,在老人眼前晃了晃。
這位學識通天,輩分高的嚇人老者,滿臉苦笑,“你這不是為難我這把老骨頭嘛,你也知道,皇帝的為人,最多一百五十萬石,這個我可以給你做保證,如果皇帝不答應,我就天天去太和殿撒潑打滾。”
“別了吧,讓您,齊陽龍,齊老,上陰學宮的大祭酒去撒潑打滾,那我徐鳳年豈不是千古罪人,被你們指著鼻子罵啊,我看我還是帶兵勤王吧。”
徐鳳年眼睛一撇,意思不用商量了。
眼見徐鳳年要走,老人死皮賴臉的抓住徐鳳年的手臂,一本正經的說道:“兩百萬,這是我能給你最大的承諾了。”
徐鳳年沒有說話轉身要走,老人臉色大急。
就在兩人你扯我,我拽你的時候,路邊忽然響起一道輕佻的嗓音,“老爺子,你不用在掙了,皇帝剛剛說了,三百萬,一分都不少的交給北涼。”
徐鳳年和齊陽龍同時轉頭望去,發現不知何時,街頭走來一名風度翩翩的美少年,看起來十分瀟灑。
“你是何人,為何老夫從來沒有見過你。”齊陽龍皺著眉頭問道。
林風笑嗬嗬的說道:“天下大的去了,老先生不可能每個人都見過的吧。”
齊陽龍看似附和的點了點頭,卻又問道:“為什麽你知道皇帝會交給北涼三百萬軍糧。”
“因為我剛剛從皇宮裏出來啊。”林風理直氣壯的回了一句。
“明白了。”齊陽龍點了點頭,隨即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在多留了,咱們以後聊,以後聊。”
老人說走就走,說完之後,根本沒有停留,一溜煙的就跑走了,隻留下原地發呆的林風和徐鳳年。
……
林風是跟著徐鳳年回到的驛館當中,因為還有些事情沒有交代清楚。
兩人在驛館的庭院中搬了個小桌子,相對而坐,桌子上的是北涼特產綠蟻酒。
當聽到林風在皇宮裏將皇趙篆痛揍一頓之後,徐鳳年愣是楞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最後他連喝了三杯綠蟻才慢慢緩過勁來。
咂了咂嘴,徐鳳年又說出了自己的口頭禪,“技術活兒,沒法賞啊。”
不光是徐鳳年,就連不遠處的徐偃兵也是震驚不已,他實在沒想到,這位竟然如此膽大妄為,可以說非常厲害了。
林風對此到是沒有太多的感觸,他反而是比較關心糧草的問題,“那個,你買的軍糧已經全部找回了,十萬箱一箱都不少,你知道了吧?”
“我知道,徐北枳已經寫信告訴我了。”說道軍糧,徐鳳年眼睛一亮,真誠笑道:“說起這個,我還沒好好謝謝你呢,根據徐北枳的報告,你這十萬箱糧草,不僅解決了我軍的糧草問題,更極大的改變了我們的戰略,他們可以根據這一特點,進行更加主動地布置。”
“這都是應該的,你不用謝我。”林風揮了揮手,“抗擊北莽人人有責嘛。”
徐鳳年點了點頭,又繼續說道:“至於你抓到的那兩個碟子,他們也已經招了,或許平靜的生活過的太久了,這對夫妻沒在褚祿山手上沒多久就全部招了。”
“他們是誰的人?”林風有些好奇的問道。
“趙勾的碟子,他們潛伏在北涼最少二十年了,那個女子的裁縫店負責刺史府的家屬衣服,可以隨意進入刺史府,可能就是在那個時候,她看到我和徐北枳的書信,提前攔截了那批軍糧。”
“原來如此。”林風摸著下巴,“那這麽說,揍那個小子看來你是揍對了。”
徐鳳年豎起一根大拇指,佩服的說道:“厲害了,我的哥。”
徐偃兵看向林風的眼光也變得異樣起來,似乎在揣摩林風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林風對於兩人的目光,照單全收,反正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就這樣吧。
……
太安城中那棟最大的房子裏,陰雲密布,所有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一生。
皇帝趙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坐在龍椅上,似乎在考慮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