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暗流湧動
“你醒了。”
入目，一副上水人家的畫卷，橫掛在高堂，古色古香的裝飾風格，一麵色和藹的老者，垂著一條空蕩蕩的衣袖。
“我咳咳”
“家夥，你就是那個攪的大陸風雲異動的新生道玄嗎？”
“老先生我是叫道玄，但我沒有你的那個能耐”
咬牙皺眉起身的道玄，倔強的走下床。
“這是什麽？”
獨臂老者的手中，從九華商行取來的碎片。
“還還給我”
道玄一把奪過去，老者含笑：
“你知道這碎片的來曆嗎？”
“不知道！我要回去！”
道玄拖著疲倦的身體，左搖右晃的扶著牆壁，往門外走去。
“你真的不知道嗎？那為什麽九華商行散布整個大陸消息，你認識碎片主人留下的謎紋！”
老者的手中，“縱橫”秦朝篆的字體，立體旋轉在道玄麵前。
“老先生你到底想什麽？”
倚靠在門柱上道玄，身體緩緩下滑，坐在地上，道玄側過頭看向門外的空，出神了一會。
“老夫隻想給你講個故事，友不知可願意聽？”
“嗬嗬，有酒嗎？”
目光望向空，道玄虛笑的臉上，接過飛來的一壇醇香的古酒，憧憬著遠處。
“傳聞地初開時，九華大陸沒有修者，更沒有這所謂的武技，那是一片祥和的世界，人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踱步左右，老者緩緩而談：
“不知何時，生異象，一座九玄龍城，破空降落在這裏，引得一群愚智未來的先民，來到城下。傳聞，城中走出一位帶著古銅麵具的人，他教化萬民，采日月之精華，奪地之造化，世間從那時起，方有了這填海半山的修者。”
“嗬，老先生，你這騙孩的把戲，就收收吧，像這中故事，我從就聽過不下千種！你省省心吧！”
“咕嚕”，道玄仰頭喝下一口酒，酒水從嘴邊頃灑，浸濕自己胸口的衣服。
“友勿急，你且耐心聽我完。”老者道。
“那老者教化眾人創立學院，名為鬼穀！”
“鬼穀”
酒缸抬起，停在嘴邊一秒，隨後道玄繼續大口飲酒。
“鬼穀學院，能人輩出，不下百年便成為這片大陸的始祖學院，人們利用從鬼穀學院學到的知識，改善自己生活，延長自己的壽命，那段時期，被後人稱為合盛世。百姓幸福安康不知過了多少年，有一日虛空破碎，生異象，上下來了幾個人，他們收割這片世界的人血，搗碎煉成丹藥，並且那鬼穀學院的創造者，也一並跟著離開，至此在沒有回來。”
“嗯，你講完了？你的意思是鬼穀學院的創造者，和那收割人命的人是一夥的嗎？”
老者笑笑，搖頭語道：
“友勿急，傳九華大陸生生造化之功，若是為了收割生命，那這一切不有些畫蛇添足了嗎！”
回答道玄後，老者繼續道：
“他走後百年，九玄龍城發生了翻地覆的變化，城中的人，經常會夢到自己昨日做過的事，就好像”
“時間倒退又重疊！”道玄想起自己第一次來到雲夢關的場景，失口奪聲道。
“是的！友你莫非去過九玄龍城？”老者問。
“九玄龍城我沒去過，聽都沒聽過，我就去過一次雲夢關！”
“嗬嗬，看來友確實去過九玄龍城！”
道玄一愣，看著他那張布滿皺紋的臉：
“你的意思是雲夢關就是九玄龍城？”
老者手捋著胡子點了點頭。
“那和這碎片又有什麽關係？你這老頭話能不要雲裏來，霧裏去的！”道玄很是不耐煩，如果不是他封閉了門口出去的通路，他豈會在這聽他嘮叨半。
“友勿急！”
“不急！我不急你個頭！我很急！”這話他雖然沒有從嘴裏出，但煩躁的心，不禁回懟了他好幾次。
“友，百年前劍山的掌門杜孤一人之力妄圖破碎雲夢關的能量罩，別人都他反噬而死！這事想必友去雲夢時，應該有所耳聞吧！”
醇香的古酒入喉，帶著淺淺醉意的道玄，打了個酒嗝：
“知道！後來雲夢關不成了三不管的區域了嘛，挺好的，敲山震虎！”
“話雖如此，但友可能不知道，那劍山掌門杜孤！現在還活的好好的，在劍山裏坐著哪！”
“哦~他沒死啊！挺好的，劍山的老狗，汙蔑我殺了他們大弟子！來吧！爺不懼！就是這掌門老狗來了！爺也不怕！”
地上喝空的酒壇，在道玄手中緊握，他醉意迷離的看著老者。
“友你錯了，他死了，而且確確實實的是被反噬而死的！但他第二又從雲夢關裏出來了！”
話音未落，眨著眼借助靈力衝散頭腦的酒勁，道玄定睛問道：
“又從雲夢關走出來了？你這話當真！這怎麽可能？”
“友，老夫堂堂甲午學院院長！活了一把年輕，有必要誆騙你嗎？”
“院長？什麽！”
心中波瀾萬分的道玄，趕忙裝著醉意還沒清醒的樣子，喃喃回答道：
“噢！走出來了啊？走出來就走出來了唄，死而複生不挺好的嘛。”
老者歎氣搖頭：
“死而複生固然挺好，但他這一輩子隻能活在這裏！就像巨象腳下的螻蟻！永遠不知道自己的頭頂是什麽！也永遠不知道自己現在是生是死！而唯一從這裏走出的人，就是托付九華商行轉交給你的神秘少年！百年、千年、萬年！隻有那一人從這裏離開！”
“老先生照你這麽，其一這大陸上有很多大乘修為的人咯？其二，你們認為能從這裏出去的秘密，在哪神秘少年轉交給我物品上，也就是這塊碎片咯？其三！是不是我應該慶幸，我現在還活著？或者，我的時間在死亡倒計時？”
老者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也是我從涯之角匆匆趕回的原因，甲午學院有老夫在！保護你一時可以，但是麵對整個大陸的大乘修者，無外乎螳臂當車，而且威視屈壓下，老夫為了學院的未來，難不得有一日要站在你的對麵。”
“老先生，不，請讓我叫你一聲院長，謝謝你的好意，我明白，另外我隻能告訴你，這碎片上寫的字，是縱橫。至於那神秘少年，我真的不曾見過，更談不上認識，所以這大陸還有那雲夢關究竟藏著什麽秘密，這我就不得而知了。還請老先生，收回這麵前能量，我今日便會動身離開！日後相見，還請老先生手下留情。”
“友一路保重，不管日後如何！你都是我甲午學院的學生！”
起身恭敬一禮，鞠躬九十度，道玄帶著放浪不羈的笑容，大步離開。
“人啊！真是怪啊！當知道自己要死了，反而格外的輕鬆！”
辭別院長的住處，道玄看到等候已久的牛力，兩隻濃濃黑眼圈，一張牛臉憨厚的傻笑著：
“老大！你沒事吧？”
“沒事！我好久沒有這麽開心過了！走！我們去會一會那些想殺我的人！”。
洋溢開心的那張臉上，轉瞬間陰冷刺骨，使得在一旁的牛力，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