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約出來,報仇
他這般反應,反倒讓孔武認為他是不滿被貶,心中有氣才會這麽做。
如此想想,倒是鬆了口氣。
恰巧此時青羽匆匆來尋,如今秦殊被安排在宮主院落養傷,二長老既是來看秦殊的,自然不會在這裏久留。
“為師會在這裏多留兩日。”孔武臨走之際,又看了眼充耳不聞繼續澆花的人,看見院子裏的蘭花也隻以為是霽華宮內種植的,並未往他處細想。
他走以後,蹲在蘭花前的書廷放下水壺,指尖死死扣進手心,微垂的雙眼充血的紅。
這副狀態,便是謝歸錦也不敢再隨意靠近。
二長老一行人抵達會館的第二天,下起了雨。
時而瓢潑,時而綿綿。
天空陰沉了整天,難過的似在哭。
知曉二長老來到臨安,汀蘭心中愈發不安,總感覺有什麽事要發生。
那位二長老無事不出赤陽,這次必定是因秦殊而來,要是將他抓來撬開他的嘴,是否就能找到書廷的下落。
她站在陽台死死咬著唇,任由風雨打在身上,隻待找個合適的時機實行方才所想。
臨近傍晚,雨勢漸猛。
打算明天返回赤陽的孔武突然收到一份短信,是梁淺發的,這個時間點讓他去祖師殿,說是有要事稟報。
孔武分外疑惑,什麽事不能在這兒說,非得跑到祖師殿裏?
他打著傘避開眾人,隻身一人去赴約,殿內沒開燈,隻點了兩根蠟燭。
白色的。
祖師像邊的蒲團上跪著一人,穿著深色雨衣背對著,這身形一看就不是梁淺。
“你用梁淺的名義將我約到這兒來做什麽?書廷。”
跪在蒲團上的人緩緩起身,麵無表情的回頭,一步一步似踩在心尖上的向他逼近。
語氣雖輕,聽的人總感覺不舒服,“若是以徒兒自己的名義,師父多少都會忌憚幾分,梁淺就不一樣了,師父不會對他設防。”
祖師像後隱約躺著一人。
孔武瞬間瞪大銅鈴,雙手緊握成拳,實在沒想到他現在都能做出傷害同門的舉動。
“你到底想說什麽?”發問的同時,心中暗歎:看來錢坤的實驗也隻是個半成品。
“對於師父而言,徒兒又算什麽?”書廷每走一步問一句。
孔武沉默以對,並未回答。
不多時,自祖師殿內響起書廷的自嘲,“你從沒把我當做徒弟吧,那隻是種偽裝的身份,對不對?”
他死了多次又被無限複活,複活後的他自然需要全新的身份。
這一次,是當他的徒弟。
此話一出,孔武便確定了,他早已恢複記憶。
“你恢複了多少?”他氣定神閑的靠在飛龍盤旋的粗柱旁。
書廷跌跌撞撞的朝他走來,距離他兩三步遠的地方稍稍停了一下,隨後奔了過去。
就在他跑向孔武之際,袖中寒光凜冽的冷匕一閃而過。
不待孔武反應,那柄短匕二話不說直接插進他的腹部。
書廷雙手握著短匕,用力捅進去,一抬頭滿臉狠意,“恢複了多少?當然,是全部!孔武啊孔武,你對我狠也就算了,汀蘭可是你正兒八經的徒弟,為什麽你對自己真正的徒弟也能下得去手!”
他每說一句,刀尖就會往裏捅一分。
孔武一時不察,身後靠著粗柱根本無路可退,鮮紅的血頃刻染了滿手滿身。
他力氣極大,一隻手抵著腹部,另一隻手抵著書廷的左肩,臉色急劇蒼白。
即便他掐住書廷的肩,這人就像是瘋了似的,從他體內抽出短匕再捅進去,眼底寫滿瘋狂。
“在你折磨汀蘭的時候,在你弄瞎她眼睛的那一刻,你就該想到會有這麽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