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雄性激素和雌性激素
想著,不管衣服上的剛才倒出來的湯汁,又倒了一碗。
“別喝!”殷庭墨又重申了一遍。
不過白知悅在心底裏是鄙視他的,一個堂堂殷氏總裁,什麽山珍海味沒有嚐過,居然舍不得給她喝兩口鹿肉湯。
她哪裏還理會什麽男性女性,雄性雌性,直接端起來離開往肚子裏倒。
“好喝嗎?”殷庭墨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其實她喝得那麽快,就和豬八戒吃人參果一樣,根本沒有嚐到味道,卻想著喝了他的鹿肉湯而暗自得意。
“當然了,李媽的手藝一如既往地好!”
聽到這話,殷庭墨差點沒把剛才喝下去的咖啡噴出來!
真是他忍力好,要不然就白白笑死了。
“也是,你的腎是得好好補補!”
啊?
補腎?
她的眼珠子一下子瞪大了,“這是……補腎的?”
殷庭墨笑得奸詐,“對啊!”
白知悅真特麽想一巴掌扇死自己,居然連個補腎湯……還要和殷庭墨爭!
“那個……李媽怎麽會大早上給你做這種奇怪的湯啊!我……我上去換身衣服下來!”她的音調很低,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她上樓以後,殷庭墨將剩下的湯倒進下水道,熱了一下其他早點,就坐下來準備吃飯了。
白知悅換了一身白色長裙下來,真有一種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的感覺。
她低著頭,埋頭拿過包子,喝自己的豆漿,一句話也不說。
但是……氣氛真的是迷之尷尬啊!
她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那個……”
可是那個以後,就怎麽也想不到要說什麽,就是那種腦子突然空白的感覺。
“那個……”
“哪個?”他切下一塊荷包蛋,放進嘴裏。
“對,就是那個……我舅舅問你什麽時候去看他,因為……上次我們好像說過要過去吃飯的!”
感謝老天爺,關鍵時刻,還是讓她想到了點東西。
殷庭墨吃飯的動作停頓下來,愣了一會兒。
他抬頭看了一眼白知悅,緩緩說道,“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
“今天?”她隻是隨口一說,別這麽認真啊!
“嗯,吃完飯你換身衣服,我們買點東西就去童家。”
白知悅一口豆漿沒噴出來,毀他一身藏青色家居服都是對得起他。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們兩個不用這麽著急的。”
殷庭墨沒有說話,以沉默來表示他堅定的信念。
白知悅默默吃飯,也不再言語。
不過,在她看來,殷庭墨還是有一定的權威性的,於是用過早飯之後,她便屁顛屁顛地換上了一身衣服,準備出發。
“換掉!”殷庭墨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聽到聲響便回頭看了一眼她,眉頭緊皺,一臉不滿意。
白知悅完全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完全處於懵逼的狀態。
“我讓你換掉!”他耐著性子又重複了一遍。
她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著,除了腳上的粉紅色的棉拖鞋,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這一身挺好的啊……”她還沒說完,殷庭墨又咆哮了。
“換掉!”
這一次的聲音裏都透露著火藥味。
白知悅心驚膽戰,隻好回房間換衣服。
雖然是心不甘情不願,可是還是硬著頭皮,嘴裏碎碎念著換了。
“換上次我陪你一塊兒去買的那件!”白知悅還沒走下樓,就在門口碰到殷庭墨。
“你是鬼啊,來無影去無蹤的!”經曆過殷庭墨這一係列的摧殘之後,白知悅早就怨念頗深,居然還到房間門口來煩她。
殷庭墨的卻無動於衷,好像白知悅罵的不是他,而是一個陌生人。
“換!”
白知悅就算再膽大,也不敢繼續挑戰這位冷麵總裁的底線。
實際上,誰也不知道殷庭墨的底線是什麽,隻是大家都知道這是位不好得罪的主,她亦如是。
換上房門,靠在房間門上,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別生氣!”
然後打開櫃子,翻出來一套嶄新嶄新的衣服。
拿進衛生間,換上!
走出門,直接藐視殷庭墨,“這回總行了吧!”
他的眼光在她身上上下掃射,最終停在那雙可愛呆萌的棉拖鞋上。
“鞋!”
白知悅嘴巴張得可以塞進一個饅頭,“我的鞋子都在玄關,我這不就去換了嘛!”
殷庭墨搖搖頭,“把上次買的鞋也換上!”
“什麽?你沒開玩笑吧!”她露出很為難的表情,“那雙鞋的鞋跟那麽高,想害死我繼承我的財產啊!”
他冷笑一聲,“恐怕也是你想害死我繼承我的財產吧!”
她無話可說,正準備不管他,直接下樓換鞋,愛去不去,不去更好!
可是身後卻響起了聲音,“就是因為你總這樣,不修邊幅,童家人才敢對你做那些事,因為他們覺得,我不重視你!”
她的步子一下子停下來!
什麽?
“不重視?”她轉身過來,看著倚在牆上的殷庭墨說道。
“對,因為他們認為我不愛你,就可以無所顧忌地欺負你!”他說話的時候不看著對方,這真是個毛病!
白知悅腦子迅速將這幾件事情聯係了一下,的確,那些嫁入豪門的女人,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而且也不用上班了,就她這樣灰頭土臉,還苦哈哈在健身房陪笑的人,誰會信呢。
好像腦子裏麵的幾根筋突然順暢了。
她居然點點頭,轉身就去換鞋子了。
殷庭墨看到她的表現,滿意地微笑。
……
一切準備就緒,他們兩人先去了一趟商場,買了各種補品,男女皆有,還特意給童微琪買了份燕窩,補補她的雌性激素,免得天天想著勾引男人。
下車,按響門鈴。
“白小姐回來了!”是下人開的門。
她第一次在童家感受到了小姐的待遇。
下人手忙腳亂地將她手上的大包小包接過來,讓他們在沙發上坐著,倒茶等等……
“我去給老爺打電話!”因為她來得比較倉促,並沒有提前給童父打電話告知。
她微微點頭,便坐下來喝茶了。
“怎麽樣?”殷庭墨將茶杯放下,斜著腦袋看著她。
白知悅還沒搞明白什麽情況,“什麽?”
“現在來童家的感覺是不是不太一樣了?”他整個人往身後的沙發上靠去,側首說道。
白知悅將水杯放在玻璃茶幾上,看著他,“謝謝你!”
聽到這句感謝,殷庭墨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朗起來。
這時候,童微琪卻走下來。
“喲,我當是誰來了呢,原來是白眼狼啊!”她用自己最擅長的陰陽怪調說出這句話來,聽得座下二人心中好不痛快!
“那你是不是白蓮花?嗯?”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殷庭墨。
沒想到平常千金難開一口的殷大總裁,居然如此毒舌,白知悅心中暗爽。
童微琪氣結,她還不至於蠢到正麵懟他,這麽做隻會得不償失。
“我說殷大總裁,您可真會說笑,白蓮花這麽聖潔之物,我可不敢隨隨便便就高攀!”她的臉上沒有半點兒生氣的痕跡,果然殷總的麵子夠大。
殷庭墨沒有動彈,還是保持著半躺的姿勢,在沙發上休息。
他瞥了她一眼,冷笑。
周圍又恢複到靜悄悄的氛圍,童微琪現在完全摸不清殷庭墨對白知悅的感情,也不敢輕舉妄動。
沒一會兒,童父就從門外姍姍而來。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從門口傳來一陣客客氣氣的討好口氣,真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白知悅童微琪都朝著大門看去,唯獨殷庭墨依舊一副我是王者的超級姿態,瞄都沒瞄他兩眼。
大門被慢慢推開,童父一身休閑服,一雙運動鞋,神情匆忙。
“殷總大駕光臨,知悅沒有提前通知我,真是不好意思啊!”童父連鞋都沒來得及換,邊走邊說,那叫一個卑躬屈膝,奴顏隸色。
白知悅心中暗爽,哈哈,平常趾高氣昂的童家掌門人,居然還有這幅模樣,看著真特麽神清氣爽,心曠神怡!
他在殷庭墨麵前站住,伸出手來,“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
此時的殷庭墨已經下定決心要替白知悅報屈辱之仇,故意擺得不近人間煙火的樣子。
他輕佻地瞥了一眼,猶豫三秒,伸出一隻手指,象征性地握了一下。
真是象征性的,白知悅看得目瞪狗呆,還有這種操作。
氣氛已然無盡尷尬,不過還好,童父有化尷尬為熱情的神技能。
“呃……哈哈哈哈……你瞧殷總就是與眾不同,還有專屬握手方式,真是太特別了。”說著,童父便在殷庭墨旁邊坐了下來。
白知悅整個人都是震驚的,這……馬屁拍的,真是無孔不入。
殷庭墨還是不動聲色地坐在沙發上,懶洋洋的,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啊,不,應該說他已經把這裏當做自己家,而童微琪和她那個馬屁精爹倒成了外人。
“舅舅真是客氣,我隻是懶,沒什麽特別的握手方式。”他稍微坐直了一些,看著旁邊的童父說道。
童父有那麽一瞬間的尷尬,不過馬上又恢複了那副趨炎附勢的嘴臉,“哎呀,無妨無妨,我們都是一家人,本來就不必那麽客氣,懶就懶吧,我不在意的。”
人艱不拆這個詞,殷庭墨一定沒有聽過!
童微琪坐在邊上聽得臉都綠了。
白知悅卻滿麵春風,靠著驚人的耐力才忍住不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