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過期的燙傷藥
田沫沫這種蟑螂屬性的妹子,怎麽可能會放棄這等爆炸級的新聞呢。
她追著白知悅,“就說說嘛,你沒看到我的好奇心都要爆炸了嗎?”
她給了她一個白眼,讓她自行體會。
田沫沫接收到那個閃著電打著雷的眼神,立馬做出一個拉拉鏈的動作閉上了嘴。
她訕訕離開,沒有再打擾白知悅。
……
誰知道,童母是屬幽靈的,一直陰魂不散。
她一回到殷家,就看到童母悠閑地坐在那張昂貴的真皮沙發上,捧著她最喜歡的水杯,高抬她的頭顱。
她換上拖鞋,卻……看到童母腳上那刺眼的高跟鞋,還是紅色的,真是俗不可耐!
“哎呀,賤人回來了?”童母眼睛瞥都沒瞥她一眼,陰陽怪氣地說出這麽一句話來。
她走到沙發前麵,坐下,“請你換上拖鞋,或者帶雙鞋套,還有,放下你手裏的杯子!”
童母這才將放大N倍的魚目轉向她,“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她耐著性子,一字一句,說得清楚明白,“這是來別人家裏最基本的素質,那個杯子是我上次去瓷博會買的,以及昨天你打碎的杯子是殷庭墨買的,明代的貨。”
她是欠他們童家的,沒錯,不過這並不代表他們童家可以以此為要挾,再者,白氏現在基本上屬於童家,她們之間的不等也該劃上等號了。
童母氣得牙癢癢,這……這還是她曾經指使的那個臭丫頭白知悅嗎?
“這果然攀附上一個男人了就是不一樣啊,居然敢這麽和我說話!”她氣轟轟地說道。
白知悅沒有說話,隻是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這種無視才是對童母最大的蔑視,至少在她心中是這樣的。
她一下子站起來,將手中的杯子直接對著白知悅丟過去。
白知悅正端著杯子往沙發那邊走,一個飛來瓷杯讓她大腦高速運轉,是要伸手接住?還是用頭頂住,要不然用腳踹飛了吧?
不過,事實證明,人類的大腦運轉速度總是慢於人類的本能反應。
她最後做出的動作是躲。
往右邊一個平地漂移,成功躲過。
等一下,為什麽……她覺得手臂那一塊兒有點火辣辣的?
鼓足勇氣回頭一看,“哇”地一聲就哭出來了。
居然冒出了一排排小水泡,相當密集,能把密集恐懼症和強迫症逼死的那種。
這感覺就像是身體哪個部位流了血,你沒看到血液的時候,完全感覺不到疼痛,可是一旦你的視覺感觸到了血液,你就會覺得痛得死去活來。
童母站在原地,本來也有一點驚慌,她並沒有真的想傷害她,不過最終她的邪惡之心還是占了上風。
她哈哈大笑起來。
白知悅停止那嬰兒般的哭泣,氣到爆炸!
躲過了杯子,卻躲不過杯子裏麵的開水!
這一刻,她多麽希望李媽給她的是一杯冰水。
李媽聽到聲音走了出來,這場麵擺明了一個老女人,不,童母絕對是老巫婆級別的,在欺負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真是喪心病狂!
她為白知悅強出頭,卻反被童母羞辱一番,最後童母帶著勝利者的狂笑,走出了殷家大門。
李媽對著她的背影說了一句,“童夫人,祝你笑口常開!”
此時童母正好站在殷家大門外麵一步,突然回過頭來,“謝謝!”
說完,正欲狂笑一番,卻被李媽接下來的一句“笑死活該”噎得好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真是可惜了,差點就應驗了李媽的祝福!
李媽看她手上水泡排排坐,嚇得驚慌失措。
“哎喲,我的小祖宗,這怎麽起了這麽些泡,趕緊坐下,我給你上點藥。”說著,手腳麻利地就把藥箱給搬了出來。
白知悅鼻子還一聳一聳的,依著最近的沙發上坐下。
李媽將箱子裏備著的燙傷藥拿出來,卻悲催地發現……特麽過期了!
“也不知道這過期的藥還能不能用?”她低聲嘟囔一聲。
這殷家住的地方高級是高級,就是買藥買菜什麽的不方便,還得坐公交,還不帶直達的。
現在情況緊急,她隻能將就著用了。
她拿著藥走到白知悅身邊,擠出一點白色的乳液。
“李媽,這藥怎麽長得怪怪的?”她指著李媽手上那一坨流動的液體說道。
李媽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藥,心想可不長得奇怪嗎,都過期了。不過現在也沒別的辦法,她隻能安慰白知悅,“哦,這是暖氣供足了,它受熱融化變成液體了。”
厲害了,物理大李媽!
她半信半疑地讓李媽給她上藥。
李媽一邊給她上著藥,一邊念叨著,“我看這童家應該還會再來的,要不然咱們還是把先生叫回來吧。”
白知悅的手和過期的燙傷藥觸碰到一起,難免有幾分刺痛,她“呲”地一聲咧開嘴,搖搖頭,“不了,他去美國肯定是有急事,要不然讓許正去就行了。”
李媽卻不依不饒,“還能有什麽事比你的生命安全更重要?這昨天兩巴掌,今天又來一杯白開水,明天指不定怎麽折騰你呢。”
這話說得也不無道理,隻是……
“啊!”她叫了一聲,怎麽塗上這藥之後,感覺更火辣辣了呢?
李媽抬眸看了她一眼,吹了吹她受傷的地方,“是不是疼?疼就叫出來!別憋著。”
白知悅的嘴咧得更大了,她的眼眸一動不動地看著李媽塗藥的動作。
“我相信,隻要你給先生打個電話,他一定會趕回來的。”李媽是真心疼這姑娘。
隻是姑娘領不領情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我這點小事,用不著他來處理,我自己可以照顧好自己的。”
李媽搖搖頭,沒有再說什麽。
塗好藥以後,李媽先讓她回房間換身衣服下來,因為液體的分散性,她的衣服也濕了一大片。
她依言上樓,換了身衣服。
李媽在廚房做好了一桌子的美食,靜靜等待白知悅下來。
殷庭墨不在的時候,她們兩個就沒有什麽主仆之說,一般都是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
她下來以後,坐在李媽對麵,居然完全忘卻了剛才被燙得嘎嘎亂叫的感覺。
也不知道是因為李媽做的一桌子菜,還是因為那支過期了的燙傷藥,不過按照那水泡一個個變得幹癟的情況看來,還是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李媽小聲嘀咕,“這過期的比不過期的效果還好,真是活久見。”
此時的白知悅已經完全被李媽的廚藝給征服了,根本不在意她的自言自語。
等她自己倒了房間,進了浴室,衝了涼,才後知後覺,這傷怎麽一點兒都不疼了?
還真是良藥不好看,她居然還嫌棄人家長得怪怪的?
這這時的李媽,收拾完桌子之後,就躲進自己那間房間,偷偷地撥通地一個號碼。
“嘟嘟嘟……”手機裏傳來一陣緊張而急促的聲音。
“喂?”男人剛剛下飛機,聲音中夾雜著幾分疲憊,讓他的聲音顯得更加有魅力。
原諒李媽雖然上了年紀,還是很不厚道地犯了一把花癡。
而那頭,殷庭墨因為沒有聽到李媽的回話,皺起眉頭,“李媽?你這麽晚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麽事兒嗎?”
李媽心裏的小鹿一陣亂撞,但是正因為太亂了,一不小心撞上了心房壁,一命嗚呼了,可哀,可歎!
她緩過神來,支支吾吾地對著電話說道,“先生啊,你趕緊回來吧,再不回來可能見不到白小姐了。”
說的語氣那叫一個悲慘淒涼。
殷庭墨直接把電話掛掉,站在美國紐約的機場外麵,歎口氣,“看來我和紐約是有緣無分了。”
許正好不容易逮到一個老板不在家的日子,正在酒吧鬼混!
“妹妹,一個人啊?要不然一塊兒喝一杯?”
美女喝得也不少,臉頰紅成一大塊,迷蒙著一雙美眸盯著他。
從他穿的衣服到他手腕上帶著的表,還有……一串車鑰匙。
她那張苦瓜臉頓時綻放開來,笑得諂媚不已。
許正正樂嗬嗬的,浮想聯翩,有種她給他一個眼神,他就能和她過完小半輩子的即視感。
正在女人的纖纖細手往他肩膀上搭的時候……
“起來!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用你們……”
女人的瞳孔在那一瞬間呈現出來爆炸式的放大狀態,同時噴出一口老血。
其實是剛剛喝下去的葡萄酒。
這都二十一世紀了,居然還有人用這種鈴聲。
許正拿出手機一看,殷庭墨!
他一百個不情願接了起來,“喂,殷總。”
“現在,立刻,馬上,給我買一張紐約回國的機票!”說完,他就掛掉電話。
許正腦袋都要炸開了,這麽點破事兒也要麻煩他,最要緊的是打擾他約妹子!
正在他準備和美眉好好解釋,美女決定看在他那身大牌份上再給他個機會時,那聲嘹亮的國歌鈴聲又一次響起。
好巧不巧的,剛才還在洗剪吹的搖滾突然在一瞬間靜下來。
“起來!起來……”
他完全愣在原地,而美女扭頭就走。
老天作證,她真的不認識這個智障。
接通,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下,他說了一句,“又怎麽了?”
這次換殷庭墨傻眼了,這是什麽情況?這特麽不符合一般套路啊。
他反應了兩秒鍾才說道,“買機票的時候,別忘了給你自己買一張來紐約的票!”
說完就撂,完全不讓許正有反駁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