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一章 真實想法
兩個女兒的不幸,讓內心深處愛女心切的張鵬常常陷入自我反省的狀態,可一切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他就算再懊悔都無濟於事了。既然改變不了現實,那他隻能坦然去麵對一切,去彌補那些損失。
“嗯,爸,這事不急,慢慢來吧。姐姐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一直乖巧慣了的,若讓她立刻跟姐夫離婚,也不是件易事。”
表麵上一副很知道姐姐心思的張婷,內心深處其實是非常排斥姐姐回來的。這事說到底,還要從她那次事件以後,這麽多年來養成的心性說起。
對於自己當初所遭遇的悲劇,張婷心裏怎麽能不恨呢,隻是後來她發現自己恨誰都沒有用。想當初她精神抑鬱了好久,父母雖然一直陪在身邊帶她看各種心理醫生,就是為了能讓她盡快從被人淩辱的陰影中走出來。
隻是或許因為消耗的時間太長了,張鵬夫妻倆漸漸沒了耐心,就連姐姐張雙看到她都會躲起來。徹底改變張婷心態的是曾經張鵬夫婦偷偷躲起來說過的一句話。
他們說,若是張婷一直這樣,那麽張氏集團的未來隻能交到張雙手中了。到時候為了眼不見心不煩,就把張婷嫁到國外去,隻留張雙在身邊繼承家業。
這些話深深地印刻在了張婷的心裏,從那以後,她突然一反常態地變成了一個性格開朗活潑的孩子,比以前無過之而無不及。
她拚命地學習,拚命地想方設法討好張鵬夫婦,不過是想讓自己在他們心中的地位變得比姐姐還要重要,因為張氏集團說什麽也不能給姐姐,而是屬於她張婷的。
果不其然,多年以後,張婷在張鵬夫婦心目中的地位遠遠超過她那文靜不太愛表現自我的姐姐。這也是為什麽,後來在跟英國皇家有關係的喬治家族聯姻時,他們沒有將張婷送出去,而是送出了最不討喜的老大張雙。
如今,眼見著父親眼中多了一抹除了對自己以外的憐惜,張婷麵子上逢迎著,心裏卻是極為不爽的。
“當初你姐和喬治結婚時,我送出了英國一個港口三分之一的業務。你姐也是不爭氣,竟白白讓喬治家族占了便宜,現在港口業務的名字變成了小喬治的不說,他還用賺來的錢出去吃喝女票貝者。若是你姐真跟小喬治離了婚,那三分之一的港口業務是別想拿回來了。
而且最近小喬治跟我聯係,意思是想讓我把那港口的所有業務都給他。看我沒答應,他竟然明裏暗裏告訴我,若是我不給,你姐姐在他們喬治家族就別想有好日子過。哎……”
張鵬向來就不是一個善茬,但麵對自己的女婿小喬治時,他又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出。要知道這喬治家族雖跟英國皇家有點關聯,但也不過是刮刮邊的。
當初之所以聯姻,還是一次在英國皇家舉辦的宴會上,張鵬跟老喬治無意間結交成為了朋友,多方打聽下來,張鵬得悉老喬治家是做香料生意的,其中英國乃至世界別國的官方機構所需香料都是他們提供的。
張鵬很看好喬治家族的皇家背景,所以在對方提出要聯姻時,他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隻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知道大女兒張雙嫁進喬治家,張鵬才知道他們家不過是虛有其表罷了。所謂的香料生意也不過是借助別人的產品,他們在中間起到中間商的作用而已。
而且喬治家最讓張鵬受不了的就是他們貪得無厭的本性,張雙嫁過去還沒半年,小喬治就在外麵偷吃被媒體記者給拍到了。
奈何這記者想要用照片來威脅小喬治,希翼從他手中多拿點封口費。但小喬治並沒有如他所願,所以最終這照片就流落到了張鵬手中。
等張鵬打電話過去質問的時候,小喬治竟然來了句,哪個男人不偷腥,在他們家族,男人不外麵沾點腥就是無能的表現。他還告訴自己嶽父,對於那些好事記者的威脅不要過於在意,給對方封口費,還不如把錢給他花來得實在。
雖然很氣小喬治對女兒的不忠,但他對自己偷腥被曝光的事情不以為然的態度卻讓張鵬有些坐立不安。畢竟那關係到女兒在世人麵前的麵子,說白了這事要是傳出去,不僅女兒張雙會被別人指指點點,就連他們張家也會受到不小的波及。
所以,最後還是張鵬花了五百萬擺平了照片一事。但這樣的做法更是助長了小喬治到處拈花惹草的風流氣焰。到目前為止,但就他給小喬治擦屁股出的費用,就有大概四五千萬了。
“爸,你對我姐其實已經夠好的了。喬治家族本來就爛到了骨子裏,這幾年他們生意不是很好,又擅長吃現成的,可不就把咱們張家當成了一盤唾手可得的上等菜了嗎。
實在不行,你還不如把姐姐送到一個小喬治找不到的地方,然後逼著小喬治跟姐姐離婚。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把姐姐嫁到更遠的地方,讓小喬治徹底死心。
我聽說在小喬治手裏的港口業務也是虧損的多,他每天還要拿出不少的費用出去吃喝嫖賭,應該很快就能把港口那部分業務輸的一幹二淨。”
張婷這一招欲擒故縱的招數,徹底擊中了張鵬心中的要害,聽得他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這個狗東西,我的人一直告訴我那港口業務他運營的還不錯,怎麽會虧損了?你是從哪得到的消息?”
從張鵬的表現看,他顯然並不知道小喬治快要將當初他送給張雙的嫁妝輸的個底兒朝天了。但是他不知,不代表著張婷不知,“負責給你報信的那個人幾天前被我給開除了,這事我一直沒來得及跟你說。因為我覺得不過是件小事,我能處理好。但你既然問了,我就告訴你唄。”
張婷撥了撥額前散落的幾顆碎發,頗為自信地回應著自己的父親。看來,她的功課一直沒白做,至少從小到大,她在父親張鵬心中的價值是愈發增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