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一章 妥協
大姐大趾高氣昂地說著這番話,她在這裏之所以能夠如此為所欲為,那是因為她外麵有個不差錢的父親。而大姐大之所以進了監獄,則是因為她在les雲集的酒吧裏紙醉金迷時,發現自己曾經的一個女朋友正跟著別人膩歪在一起。
而那個別人又正是她們家生意上的競爭對手,生性獨斷專行又極其以自我為中心的大姐大自然是容忍不了這樣的事情發生,她跟對方理論的時候,發生了爭執,在雙方互不相讓動起手的情境下,大姐大一個失手將自己前女友的女友給捅成了植物人。
變成了植物人的女人家境也是相當雄厚,大姐大的父母應該是花了不少的錢和人脈,才將她由無期徒刑轉成了有期徒刑二十年,而2009年的今年,她不過是在獄裏呆了五個年頭。
何琳從進了監獄的第三天就知道了大姐大的為人和家世,如今徹底失去一切的她,知道大姐大覬覦自己的身子好久了。她猶豫再三,最後終於是向‘餓勢力’低了頭。她不僅接受了大姐大各種的無理要求,還成為了她眾多禁臠中的一個。
接下來的幾天裏,失去靠山的何琳,在牢房裏受盡了非人的折磨,不僅僅大姐大欺負她,就連那些飽受大姐大奴役的人,在她伺候完大姐大以後,也想來動自己。
她們嘴裏說是垂涎自己曼妙的身子,實則不過是在惡的邊緣繼續遊蕩,給自己枯燥無味的監獄生活找點樂子。而這些行為直接導致那些新傷加上舊傷一起遍布在她的全身。
每天深夜帶著滿是傷痕的身體,何琳根本沒有辦法去反抗別人對她的攻擊。
直到一切瞞過外麵獄景的肮髒交易結束,夜深人靜時,何琳拖著殘缺的身體,幾欲偷個機會割腕自盡,但是最終還是咬牙堅挺地活著。因為在她的心裏,就算要結束自己的生命,她也要爭取出去見一麵已經身患癌症,不知何時就一命嗚呼的父親。
何梟死了,母親遠嫁他國,對於何琳來說,在這個世界上,她隻有曾經那個還算寵愛她的父親了。也是這時,她想到和父親過往相處的畫麵,內心是一陣愧疚。
說來也是,她這輩子其實並沒有好好孝順過自己的父親,而是一直在任性妄為地要求自己的父親滿足自己各種要求,小到珠寶首飾包包,大到讓何國超以何氏的名義,為她在京都鋪平所有的道路,這樣她才能有資格跟陳漢生肩並肩進行談判。
要知道那時,她喜歡陳漢生喜歡的那麽癡狂,何國超也都看在心裏,他更是明知她的一些做法不可取,卻睜隻眼閉隻眼,在財力上給予了她最大的支持。
當初身為父親的何國超,也沒有明地給過她一些善意的提醒,但總是被她偏執地搪塞了過去。自己走上今天這樣一條錯的一去不複返的道路,終究是自己咎由自取。
要說自己之前對陳漢生還有著濃濃的不甘心,那麽在經曆了這些事情之後,她算是深刻地明白了,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是有多麽得愚蠢。陳漢生當初瞧不起自己的所作所為時,何琳壓根沒在意那麽多,為了得到她,她寧願做個小人,根本不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可恥的。
所以,她從未奢求過陳漢生對自己哪怕一絲的憐香惜玉,即便受到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和嘲諷,她似乎從未後悔過。
可是,現在當一切都離她遠去,自己又成了別人案板上的魚肉之時,何琳腸子都悔青了。早知現在何必當初,自己努力了這麽多年,到頭來卻換得個身不由己,讓別人在自己身上作威作福。
猛然間,耳邊想到了曾經父親對自己所說的話,“琳琳,陳漢生他根本不適合你,雖然他有能力,但是對於一個白手起家狼子野心的人來說,他不會對任何一個女人有真正的感情的,就算有,感情也隻不過是他拿來上位的工具而已。
你是我們何家的千金,以後何氏都是你的,為什麽你不能往高處看一看,有大把的有為青年,跟我們何家門當戶對的小年輕愛慕著你。和他們這種身份地位高的人處朋友,不是更好嗎?”
當時被自己單戀衝昏了頭腦的何琳,隻覺得父親就是瞧不起陳漢生,所以才會故意說這番話。現在她回憶起來,才覺得自己到底有多愚蠢。
後悔的眼淚從臉頰滑落到脖頸,她覺得自己不能夠就這樣自私地了結自己的生命。
好死不如賴活著,隻要活著,就算沒有後台,她也有希望東山再起,她在心裏麵暗暗發誓,隻要她還有一口氣在,她就必須翻身報仇。
精力無比強大的大姐大許是發泄完了自己的穀欠望,還沒睡的她,正坐在自己的床頭,磕著不知從哪弄來的瓜子,她知道何琳沒有睡覺。
所以嗑得累了,便用她那兩隻明亮的眼睛,就著監獄外皎潔的月光,看向像一具沒有生命的屍體靜靜地躺在那,渾身透露著再明顯不過的傷心欲絕的何琳,忍不住陰聲怪氣挖苦了兩句,“一個名牌大學的研究生,家世背景不比我的差,混到你這個地步,還真的是讓人貽笑大方啊!”
縱使何琳已經屈服了,縱使自己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了對方的身子,可大姐大還是極其狠毒地用自己的言語利劍直刺何琳的內心。
是啊!她何琳從小受到的教育都要比別人好。她從小努力學習,最大的目標也是為了有一天自己能夠靠自己的能力,在這個社會上獲得自己的一席之地。
結果,家族倒台前後,她都做了些什麽?
何琳惶恐地順著月光斑駁的身影看向說她的大姐大,“我現在還可以回去嗎?”
她知道自己問大姐大不過是是自取其辱,也是她自己在癡心妄想,但是在何琳的內心深處,她是無比渴望能有個時光機,讓歲月倒回到沒有遇見陳漢生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