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二章 集聚昆明
“並沒有……”
知道安宏司也是為自己好的陳漢生,不假思索地就要去回答對方的問話,但話剛一出口,他就頓在了原地。
逆天之事?他做生意一路過五關斬六將,順風順水的,有一部分因緣在於自己具有上一世的超前記憶。但這些應該還沒達到逆天的程度。
隻是,2006年六、七、八月份,他似乎做了一件說不上來算不算逆天的事。那就是他知道廣州雲天成的妻女在2006年的夏季會有一劫,為了阻止悲劇的發生,讓雲天成將來不至於沉陷於傷痛之中無法自拔。
他特意找了個借口,讓雲天成從事服裝設計的女兒來西安,跟著雨凝和寧凝進一步學習設計的精髓。而雲天成的妻子,也讓陳漢生以陪著女兒讓她不會寂寞為由,給弄到了西安。
母女倆人在西安住了三個月,全程由陳漢生派的兩個保鏢跟著,以保護她們母子的安全。直到兩人的災難期過去,陳漢生才親自將她們母子二人送回了廣州。
並且那時,陳漢生還特意請了一個大師告訴雲天成一家三口,意思就是他們一家近十年不宜去國外旅遊,可以家門口多轉轉,以免遇到禍事。
大師的這番話若是擱在無神論者身上,可能會被認為是天方夜譚,但對於信佛的雲天成一家來說,他們最終選擇了相信。
那次以後,大概有一年多的時間,雲天成給陳漢生曾經打過一次電話,主要是為了感謝陳漢生西安三個月對母女倆人的照顧。他還說,自己在新買的地皮上藥蓋廠房時,找了個大師幫忙看風水,結果大師順帶著幫雲天成一家三口看了麵相。
他竟驚為天人地告訴雲天成,母女倆命理應該在2006年夏季遭受一場無妄之災的,但不知為何會活了下來。而且從卦象上看,母女倆算是度過了當年那一劫,未來不會再有什麽大難降臨頭上。
當時,陳漢生聽到這個消息,心裏是開心的。這麽幾年下來,他也沒遭受什麽反噬,自然而然就放下了此件事。
但,安宏司當下這麽一問,他倒是想了起來,“師父,三年前,我幫廣州的雲叔叔一家度過了一場劫難,這算不算逆天?”
安宏司是知道自己重生過一次的,他問,陳漢生定然不會藏著掖著不認真回答的。
“你啊,這麽大的事情,怎麽也不跟我說一聲?這事不叫逆天叫什麽?本來該有禍事的一家人,被你給破了運勢,你不知道這種做法容易反噬嗎?這萬一要是反噬到你家人身上,你該如何是好?”
安宏司聽聞陳漢生此番話,氣得腦袋嗡嗡作響,他不由得瞪了眼跟個沒事人,一臉平靜的徒弟。誰心能像他這般大,膽兒像他這麽肥,敢跟天命作對。
“師父,這個不至於吧?我不過是利用一個時間差,讓雲阿姨和雲葉妹妹免遭災禍。並沒有告訴她們具體為何,這樣也會出事嗎?況且,就算反噬,也不該反噬到我家人身上吧?”
安宏司的話,雖然陳漢生不想承認,但他還是被說得脊背一陣發涼。是啊,他當初那麽做,不過是想拯救雲天成一家,卻從來沒想過這樣做的後果。
若是真有反噬,反噬到他陳漢生身上還好說,但若是反噬到雨凝、孩子、陳老漢、亦或其他家人身上,都是陳漢生不想看到的場景。
“哎,你啊,讓我怎麽說你才好。等見了天光再說吧。魁子來接咱們了,先回去。”
和陳漢生分別從燕京和西安搭乘兩班飛機,一前一後到達雲南昆明的安宏司,率先見到前來接機的魁子等候在出口處。
“安爺,漢生。”不知等了多久的魁子,也是看到了安宏司和陳漢生,他朝兩個人邊招手邊喊道。
“魁子,天光出現了嗎?”走近魁子,操碎了心的安宏司第一句話不是跟對方寒暄,而是問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天光的下落。
“沒有,但是消息我們已經放出去了。現在玉龍山上隻要有住戶的地方,他們應該都知道即將有個叫安爺的人會去玉龍山上收購他們手中的寶貝。
而收購地點就在通往玉龍山山巔的塔城村。要是真有天光這個人生活在玉龍山上,我想他不出現在昆明,或者任何一個我們的當口,也會出現在塔城村吧?”
魁子說到最後,自己都有些不確定那個隻有安爺見過麵的天光會不會出現在他們麵前。
“向來都是他聯係咱們,既然他沒出現在我們的當口,那咱們隻能等。今明兩天,我們先休整休整,準備好家夥什,咱們後天出發去玉龍山。”
想起那個自己隻有一麵之緣的叫天光的人,安宏司不禁心中歎了一口氣。他還是第一次,如此被動地被一個人牽著鼻子走,這種感覺並不好。
“安爺,昨晚有個六十來歲的老者,他說他叫華禹,也來了昆明,並且他找上了咱們的當口,說到時候跟咱們一起上山。”
回當口的路上,魁子刻意忽略掉了華禹讓他暫時瞞著自己到了昆明的事情,他將對方目前的行蹤和計劃悉數告訴給了自己的老板—安宏司。
“這個老家夥,終於肯現身了,當初在西安一別,他可是消失的無影無蹤。本來說好了讓他給安奇看看身子的,他非說安奇沒什麽大礙,等有問題了再看也不遲。然後人就消失了。”
說起當初幾人在西安的見麵,本來安宏司還是覺得是緣分,挺稀罕兩個老家夥的。但華禹的‘見死不救’讓他這幾年來一直耿耿於懷。
如今聽說他自己主動送了上門,他肯定是不待見的。等會見了他,安宏司決計是要懟他幾句的,不然也對不住自己這幾年的不爽。
“師父,你說華伯伯來了,鳳鳴老人會不會也跟過來?半個月前,他給我打過一次電話,問我是不是不久以後要來雲南一趟,我說是,他便沒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