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 開懟
“娘,我在美國這幾年,沒少得封叔叔一家照顧,而且宇航對我也很好。您到底鬧哪一出呢?從我記事起你就讓我和麗娜幫襯家裏幹活。甚至爹賭錢輸光了家產,你也隻是說他一聲。可我和麗娜從未上過學,十來歲的年紀你就打發我出去做臨時工。
我有今天,全都仰仗於漢生哥和封叔叔一家的幫助,要是你要這一百萬,那就是在要我的命,我寧願不嫁給封家,省得你以後去禍害他們。”
賀萱穎聽了陳鳳這滿口仁義道德的話,氣得淚水盈滿了眼眶,她牙一咬,將幾日來就鬧得她和封宇航不得安寧的陳鳳,懟了回去。
“你,這,哎呀,我真不想活了,你們看看,這還是我那個捧在手心裏的女兒嗎。萱穎啊,你怎麽就體會不到為母的難處啊,難不成你想讓他們封家空手套白狼,白白占了我一個閨女的便宜?這還有天理嗎?嗚嗚……”
沒想到自己女兒會將自己一軍的陳鳳,雙手環胸愣了片刻,接著她便往身後的沙發上一坐,垂足頓胸地做痛苦狀。
“娘……現在國內已經步入二十一世紀了,根本就不提倡彩禮這種事了,你這樣等於就是變相的賣女兒,不管你怎麽說,我都不會答應讓封叔叔和宇航給你錢的。”
賀萱穎咬緊牙關,堅定了自己的立場。
“二姑,萱穎出國留學的錢前期是我出的,後麵這一年多是封叔叔資助的,如果按照你剛剛的說法,你好像沒資格提出任何要求。”
陳漢生字正腔圓地跟在賀萱穎後麵申明了態度,這一百萬就算封鶴亭一家願意給,他也不會讓他們出這筆冤枉錢。
“漢生,你是我外甥,我是你姑姑,你供萱穎讀書,不就等於我供萱穎讀書嗎?再說了,你以為你當年玩的這個把戲,我自己不知道嗎?我告訴你,我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換句話說,我是萱穎的母親,我有權利讓她不讀書,我也有權利不讓她嫁給誰。”
見自己成為了親近之人的攻擊對象,陳鳳直接開始蠻不講理起來。反正在她眼裏,一切都沒有錢重要,為了能得到錢,她這老臉算是豁出去了。
賀萱穎望著這樣令人生厭的母親,她除了心寒,就是心痛,也顧不得為他們賀家維持什麽體麵了,她忙來到陳鳳麵前繼續指責道,“娘!你和爹以前沒錢的時候,想把我給賣了,我可以理解你,但是我現在有出息了,您怎麽還要賣我?您到底想不想我今後幸福,您這樣做讓我以後怎麽跟宇航相處?”
賀萱穎說到這裏,立馬想起了曾經的苦痛,還有那種差點任人宰割的感覺,再次如潮水一樣湧上自己的心頭。。她一個沒忍住,淚如雨下,伸手抹了抹已經落入腮邊的眼淚。那時候,要不是表哥陳漢生的幫忙,她能夠想象現在的自己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
眼下,她好不容易在陳好生的幫助下,自己讀了書找了好工作,還找了一個待自己真心實意的男朋友。結果母親陳鳳,突然出現,打碎了這一切的美好,這怎麽能不讓賀萱穎內心崩潰異常。
“行了!萱穎,我告訴你,我都是為了你好。”
陳鳳非常反感地白了賀萱穎一眼,繼續說道,“你現在是有出息了,將來你可以掙幾百萬,你這樣優秀嫁給誰家,要是沒有一百萬的彩禮那就是輕視我們全家。你以為我真的會私吞這一百萬嗎?這錢我又花不完,我都會存著,到時候留你不時之需。”
陳鳳說完,難受地哭了起來。她一邊哭還一邊用手拍著自己的大腿,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樣子,看得陳漢生倒胃口。
“都說養兒防老,我看都是騙人的,養個女兒不管讀多少書,到頭來還是被人給忽悠。早知道是這樣,我當年就不應該生了你。結果到了現在,我是一點好處也撈不到!”
看著在這裏裝瘋賣傻的陳鳳,陳漢生厭煩地朝著對方吼道,“二姑,你要是真為了萱穎好,就不應該要彩禮,而是祝福她幸福快樂。”
“陳漢生,你懂什麽?這世界上哪有男的娶媳婦不花彩禮的?不肯花彩禮的都是不懷好意,將來等媳婦進了門,隻怕會得寸進尺欺負人。到那時,你表妹萱穎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陳鳳鼻子一把淚一把地哭嚎著,話裏話外讓人聽著,反倒是覺得封鶴亭家裏不出一百萬就是占便宜一樣。一時之間賀萱穎被自己親娘這不要臉的強詞奪理給震愣住了。
“我說親家,且不論我們封家給不給你這一百萬,就算不給,我就一個兒子,萱穎嫁到我們家,他們將來的孩子,就是我們家的繼承人,到時候家裏的所有財產都是他們一家幾口的。其實這一百萬對於我們封家來說並不算什麽,我可以出這點錢,但是這一百萬我希望是萱穎他們兩口子的保障金,留給他們自己去支配,而不是給你的。”
封鶴亭朝上前要阻止自己的陳漢生擺了擺手,他被陳鳳一聲高過一聲的叫喊聲吵得腦仁疼。不想大家為了一個上不了台麵的女人勞心費神,明事理的他,直接開口回應道。
“親家公,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啊?我是不是這次不專程千裏迢迢從西安過來?你就不打算給我們家彩禮了?”
陳鳳生氣地起身,快步走到封鶴亭麵前。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她不管封鶴亭家裏條件有多好。封鶴亭家要是娶她的女兒,那就一定要按照她的要求來,否則她絕對不會同意這件事情。
“我沒說過不給萱穎準備嫁妝,我也懂國內的一些所謂的儀式感,但不是你所謂的直接將一百萬放你手裏。如果人人學你這樣的,那麽社會的風氣不是壞的更徹底?”
封鶴亭沉住氣,再次表明了自己的意見,他也希望陳鳳能夠明白這個道理,隻是對於這點,她似乎很難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