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風調雨順
“好好好,給你買,至於嗎,為了個暖手寶,你還到神仙們麵前許願。你咋不許許願,祝咱們製衣廠生意興隆呢。”
劉嘎子沒好氣地點點頭,他真是敗給了這樣突然玩性大發的陳漢生。
“放心吧,我都會許的。對了嘎子,我覺得咱們也該從寺廟裏請一尊菩薩回製衣廠了。就放在總經理辦公室的風水位置,讓菩薩保佑咱們製衣廠風調雨順的。”
重生一世的陳漢生開始相信神明的存在,但至於在哪,他並不知道。今天出現在了廟會,他順勢就有了供奉一尊菩薩在製衣廠的念頭。
“……漢生,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真要供奉一個?”
劉嘎子一雙不可置信的黑眸望向陳漢生,問道。
“當然是真的,我想好了,改天去古董店請一個,然後到寺廟裏開光。再買一個佛龕,將菩薩放進去。其實每天隻要記得擺放好水果,上兩柱香就好,可以安排助理去做。”
陳漢生無比認真地定下了這事,所以後來西安和重慶兩家製衣廠總經理辦公室裏,就擺放上了佛龕。
“……行吧,你也不是個會空穴來風的人,到時候買來咱就供起來唄。”
劉嘎子看陳漢生堅持,他也沒轍,要說他自己,其實也是信一些神明的,上次去廣州雲天成的‘雲葉’布料廠,他就見著雲天成的辦公室裏,也供奉著一尊大佛。陳漢生要供奉一尊,他倒是也能接受。
“哥,你看二姑父……”
陳漢生還想說些什麽,但隨著陳娟一句話,他的注意力便被轉移到了一顆菩提樹下的男人身上。那人正是將二姑媽逼回陳家的賀金山。
“漢生?真的是你?是你二姑讓你們來尋我的?”
就在陳漢生幾人看向賀金山的時候,對方也見到了他們。顯然賀金山誤會了幾人來廟會的目的。
“為什麽要尋你?二姑她應該是準備要跟你離婚了吧。”
陳漢生冷眼看著往跟前湊的男人,一臉的不屑。尋他?也配。
“離婚?陳鳳真這麽說的?她想得美,我決不同意離。穎兒和麗娜也是我閨女,我給她們一個找了個好婆家,一個找了個好人家當童養媳,怎麽了?難不成她還非要讓穎兒嫁給我們院裏那伍強?”
一聽陳漢生說陳鳳要跟自己離婚,賀金山被Du品殘害的瘦骨嶙峋的臉龐上浮現出了一抹驚慌。不過他很快便裝起了無賴,立誓不要離婚。
“你不離,難不成想接下來賣兒子、老婆?二姑父,人在做天在看,你這吃喝嫖賭抽,也算是五毒俱全了。趁現在還能來得及,趕緊收手吧。不然你終將落得個妻離子散的下場。”
陳漢生本不想跟一個已然成為了癮君子的賀金山多說些什麽,但在看到對方那死不悔改的麵目時,他忍不住出聲警示道。
“妻離子散?我現在跟那還有什麽區別?你二姑呢?在你家?我這就回去把她給帶回去。”
賀金山說話間,習慣性地吸了吸鼻子,一看就是Du品吸食了不少日子落下的病根。
“二姑父,你確定要這個樣子去找二姑?我們家門口可以有不少的執法人員暗暗守著,畢竟二姑一夕之間丟了兩個女兒不是件小事。”
陳漢生在外麵,如果賀金山去陳家院子鬧騰,難保不會殃及陳老漢,所以他開始編了個並不存在的事去詐對方。
因為做賊心虛,所以在聽說自己老婆報了Jing之後,賀金山臉色蹭地刷白一片,他一雙死灰般的眼睛,有些驚恐地望向陳漢生。
“二姑和昆哥確實是在我們家,不過今晚之前我爹會把他們送走。但是你記得,在你沒有將穎兒和麗娜找回來之前,她們身邊始終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你。
你是想進局子裏蹲哥大半輩子呢並被強行戒賭呢?還是想妻兒縈繞呢?就看你自己如何做了。”
陳漢生在賭,他賭賀金山是個怕死之人,隻有這樣,他才會想著去找那些人販子交涉,這樣一旦他們狗咬狗,鬧出動靜,就能給崔軍他們的偵察帶來便利,也便能盡快定位出穎兒和麗娜的位置。
“……”
“二姑父沒事了對嗎?沒事了,那我們就不耽誤你找兩個妹妹的時間了。其實與其在這裏求神拜佛,祈求自己平安,不如多做點人事,給自己留點善終的機會。”
眸色淩厲地望著賀金山大衣袖口上的一縷煙灰,陳漢生聲色冰冷道。
“漢,漢生,你能不能幫幫二姑父?”
剛抬腳要離開地陳漢生,被前一刻還凶神惡煞的賀金山拉住了衣角,對方此時換上了一臉的哀鳴,求道。
“……二姑也是這麽問我的,怎麽幫?之前你要被人剁手指時,我幫過你,而且我也讓二姑帶話給你,以後好好做人做事,你聽了嗎?
二姑來我家鬧著要進製衣廠,也是你慫恿的吧?她當初可是指著我爹的鼻子,頤指氣使地說要跟我爹斷絕兄妹情誼的。
我想我沒辦法幫你,說來說去我不過是個學生,頂多和嘎子開了個製衣廠。哪有本事幫你去人販子手中把人撈出來,與其找人救你,不如你自己自救。二姑父,想要什麽樣的生活,不過是在你的一念之間而已。”
陳漢生袖子往後一撤,躲開了賀金山的禁錮。該說的,不該說的,他都說了,至於怎麽做,隻能看賀金山自己的覺悟了。
“我們走吧。”
廟會裏人來人往,因為賀金山牽扯不清的,致使已經有越來越多的行人開始往這邊投來‘注目禮’了,陳漢生不是很喜歡這樣的關注,他跟賀金山說完,就對著身旁的劉嘎子和兩個妹妹遞了個眼神。
一群人就這樣越過眾人的視線,朝廟會裏的寺院走去。
“漢生,咋回事?你二姑家又出事了?”
本來並不知情的劉嘎子,聽剛才陳漢生和賀金山一來一回的對話,他多少聽出了些門道。等遠離了賀金山的聽力範圍,他不禁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