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生意
“……，莫伯伯，不好意思，我想了想，晚上還是算了，因為老馮他今天剛拆線，說想吃我做的西紅柿打鹵麵，我不能讓他失望才行。”
陳漢生慎重地考慮了一下自己晚上出行的可能性。但馮老漢這才術後七天，他不能說走就走開，不然小老頭還不對著天花板難過死。
“……那行吧，不是說你跟發小一起開的公司嗎，那你發小有空見對方一麵嗎？若是可以，我就安排明天兩人見麵聊聊。”
陳漢生對馮老漢的用心，莫淮江心裏是非常讚賞的，但畢竟對方要貨急，他還是挺想為陳漢生催成這樁生意的。
“嘎子啊，他最近都西安呆著，應該可以過來的。那我給他打個電話，莫伯伯實在不好意思，老馮他傷才剛好一點點，我若不悉心照顧著，不定啥時能好。下次，若是您下次再給我介紹啥人，我一定過去。”
明白莫淮江這是在體恤自己的難處，陳漢生心裏挺感動的，他不好意思地表示了自己的歉意。
“難得你這份心了，馮漢祥他是上輩子拯救了地球估計，所以這輩子遇見了你這麽好的幹兒子。”
莫淮江說出‘上輩子拯救地球’幾個大字時，陳漢生在那邊愣住了，這可是二十一世紀的網絡熱詞，沒想到九零年代，竟然被一個職位高高在上的四五十歲長者給說了出來。
仿佛隔了一個世紀，陳漢生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若不是覺得事情太過無聊，或許他會去研究‘上輩子拯救地球’這個熱詞，是不是從莫淮江這裏傳到多年後的。
“嗬嗬，莫伯伯謬讚了，老馮對我也挺好的。”
晃了晃神，陳漢生憨憨一笑，回道。
“我莫淮江可從來不隨口誇人，你確實是個難得有心的孩子。好了，不跟你廢話了，趕緊給你的合夥人電話吧，問問他明天有沒有空，或者讓我這朋友去你們工廠看看也行。”
莫淮江也是個做事雷厲風行的人，他聽到陳漢生那邊時不時呼嘯而過的車聲，知道他這應該是要趕往馮老漢所在的市立醫院。所以也不跟對方再打哈哈了，開門見山說道。
“嗯，好，那我現在就打電話去問問。”
……
當劉嘎子聽說西安市二把手給他們製衣廠介紹生意時，著實驚訝了許久。他更是佩服起陳漢生的運籌帷幄。
“漢生，你說你是不是孫猴子變得，怎麽感覺你就是個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人呢？連莫淮江你都吃定了，你說咱們製衣廠離興旺發達還遠嗎。”
劉嘎子心裏這麽想的，他也是這麽說出了口的。
“好了，你就別拍我馬屁了，趕緊看看你的行程，明天怎麽安排？人家可是等著訂貨呢。我能感覺出來，莫淮江是真心實意祥幫助咱們。”
出租車裏，陳漢生將裝著自己今晚在病房裏要用來換洗的衣服的背包，往後車座空位上一放，催著隻顧著拍馬屁的劉嘎子說道。
“明天下午有批貨要出，我得盯著。要不這樣，我讓劉叔去接莫老介紹的那個人來咱工廠看看，一來當考察項目了，二來，我也不用那麽急急忙忙地專程跑市裏一趟，節約點時間。你覺得呢？”
劉嘎子在總經理辦公室裏踱步走了幾圈，他最後給了陳漢生一個折中的主意。為了更好地將西安和重慶兩個工廠資源調動起來。
謝坤前不久被公司的幾個股東給提拔為重慶分公司的總經理了。這意味著劉嘎子不用天天往重慶跑了，更意味著幾個股東的放權，以及謝坤地位的提升。
但是這樣以來，西安這邊，很多事情都要劉嘎子費心盯著，尤其是出大批量訂單的時候。而明天下午就是給京都銀行發運一萬件冬季工作服的日子。所以劉嘎子不得不慎重一些。
“那好，我跟莫伯伯說聲，到時候接待的時間和地點我用短信發給你。”
陳漢生知道明天出的貨是給誰的，所以他也沒猶豫，就同意了劉嘎子的提議。
這邊掛上電話，他便跟莫淮江通了電話，要來了對方的姓名，接人地址和時間。剩下的事情，就是交給劉嘎子來處理了。
而陳漢生則安心地去了市立醫院去照顧莫淮江。
“莫淮江今天跟你聯係，說要你跟他做服裝生意的朋友見麵？”
就在陳漢生拎著兩個保溫桶，剛走進病房的時候，消息靈通的馮老漢看著他，一臉篤定地問道。
“……嗯，老馮，你怎麽知道的？難道你有千裏眼，順風耳？聽到我跟莫伯伯的對話了？”
對於馮老漢如此神速的洞察力，陳漢生是相當驚訝的。他不認為莫淮江會剛跟他通話沒多久，就將這事告訴給了病床上躺著靜養的人。
“哼，我能不了解他，但凡他決定的事，基本都會在一兩天內給你完成了。說好聽點，他這是做事雷厲風行，不好聽點，他就是太過冒進。
但是吧，這人就是個典型的矛盾綜合體，你看他凡事挺積極的，但在拿決定的過程中卻瞻前顧後的。他啊，這次也就是幫了你，讓我心情好些，決定以後跟他多合作合作。不然我每次見他都繞著走。”
馮老漢道出了個中緣由，其實他連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對莫淮江的了解，勝過了解他自己。
這樣傲嬌的小老頭，換來了陳漢生的看破不說破的會心一笑。他知道跟馮老漢相愛相殺的莫淮江是走進了他的心裏。
“老馮，其實莫伯伯挺好的，他讓我今晚去見他朋友的，我拒絕了，因為我要照顧你啊。但他並沒有因為我的拒絕而生氣，還幫我想法子解決這個問題。這不我他讓我聯係嘎子，明天由嘎子來接待他的朋友。”
陳漢生知道馮老漢的性子，他極力地在陳述一個事實，生怕把莫淮江抬得太高，引起對方的不滿。
“嗯，難得他有這份心，我想好了，出院以後，由著他去折騰城北那片地了。他要想見樣板樓居民區就隨他吧。其實有時想想，城市建設確實不能太功利，畢竟咱們還要為現在人的宜居生活留下點念想。”
馮老漢認同地點點頭。